你老婆沒了 第60節(jié)
“疼不疼啊?” “可能會有點。” 旁邊準(zhǔn)備的醫(yī)生抽空回了句。 “小伙子別怕。” “我們都扎了很多年了,像你這樣的,沒有一萬也有一千個。” “別怕,別怕哈哈哈。” “醫(yī)生真幽默。” 姜懷僵硬地笑著,對于恐針的人來說,扎針之前聊天注意力根本不集中,他越說越害怕,頭腦中不自覺已經(jīng)開始模擬起了等會兒針灸的場景。 姜懷長睫不停的落下,克制著目光不往儀器上看,覺得自己有點后悔了,但是現(xiàn)在后悔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東西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傅柏欽看了他一會兒,這時候?qū)⑹稚爝^去: “怕的話抓住我手。” 姜懷:…… 成年人不應(yīng)該太矯情,但傅柏欽太坦然了。 姜懷對上他平靜的目光,好像覺得怕針灸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這時候在醫(yī)生過來時,咬牙抓住了他手,不忘叮囑: “那個,如果我抓疼你了,你就抽出去吧。” “不要緊的。” 姜懷也是第一次針灸,有些不確定自己會是什么樣。 傅柏欽笑了一下。 “嗯。”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懷輕咳了聲轉(zhuǎn)過頭,就聽見了醫(yī)生聲音。 “準(zhǔn)備好了就開始了。” …… 幾分鐘后,姜懷死死抓住傅柏欽的手。 其實倒也不是太疼,就是他自己心理上有些害怕。導(dǎo)致每扎一針,他都要捏傅柏欽一下。 短短一次針灸,姜懷把傅柏欽手都捏青了。 旁邊針灸的醫(yī)生無言了半天,看向傅柏欽。這人坐在這兒都不疼嗎? 傅柏欽即使是被姜懷掐的手上青紫,也依舊面不改色,仿佛不疼一樣握著姜懷。 “不疼啊。” “放輕松。”醫(yī)生無奈開口安撫。 姜懷被安慰了好半天,終于輕松下來,堅持針灸完了后半程。 一直到醫(yī)生針灸完后記了時間,姜懷才微微放松下來,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傅柏欽。結(jié)果一看就看到了傅柏欽滿手的青紫。 “這是我抓的?” “你怎么不推開我呀。” 姜懷有些愧疚。 他剛才光顧著緊張了,都沒注意傅柏欽的手。 怎么被他掐成這樣了? 這都不疼嗎?他眉頭皺了起來。 傅柏欽看著姜懷手從掌心離開,這時才收回了手。手背上青紫一片,他神色卻淡定。 “不疼。” “待會兒敷一下就好了。” 傅柏欽沒有提姜懷后背上針灸的事情,以免又叫他想起來害怕,而是轉(zhuǎn)移注意力。 “下午想吃什么?” 姜懷都急死了! 這人怎么這樣了,還問他吃什么呀? 他皺了皺眉:“你怎么還問吃的。” “趕快去處理手啊。” 要不是他剛剛針灸完,針還在身上不能動,姜懷都要自己起來幫他了。 傅柏欽看到姜懷這么著急,神色頓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 瞳色深冷的人褪去面上冷意,像是寒冰化去了一瞬。 傅柏欽站起身來去洗手間處理,在手上敷了毛巾之后這才出來,將手舉起來給姜懷看。 “好了。” 他手里還拿了一管藥膏,是剛剛醫(yī)生給的。 姜懷見狀,這才松了口氣,又囑咐道:“你別動,呆會兒我再幫你涂藥膏。” 傅柏欽點了點頭。 “行。” 姜懷看到他答應(yīng),目光還停留在傅柏欽手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垂下眼還是問了出來:“你剛才為什么不松手?” 姜懷剛才并沒有收力,如果是老二在這里被他這么抓,姜懷敢保證,老二一定會躥到天花板上,聲音比他叫的還大。 但傅柏欽居然全程一動不動。 他是不知道疼嗎? 獅子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傅柏欽手放在毛巾上,聽見姜懷的話頓了一下,抬起眼來。 “你剛才很害怕。” 姜懷:…… 他丟人的忍痛: “我剛才就是叫的夸張了一點。” 他抬起眼來,趴著做了一個手勢,抓著空氣在手中團(tuán)吧團(tuán)吧道: “你剛才就應(yīng)該這么“biu”的一下挪開我的手。” 傅柏欽卻握著毛巾,看著被扔出去的空氣,開口道:“——可是我不想讓你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白狼:不想讓獅子兔害怕,狼爪被抓腫也不放手。 第33章 姜懷怔了一下, 沒想到傅柏欽居然會這樣說,臉上搞怪的神情微微怔住。 傅柏欽卻笑了一下,站起身來。 “快到時間了, 我去叫醫(yī)生。” 他看著剛才抬起手的姜懷:“不要亂動。” 姜懷乖乖的收回手來, 不敢再手舞足蹈了。看著傅柏欽轉(zhuǎn)身走出去之后, 趴在了床上。 傅柏欽剛剛是……什么意思? 他心頭微不可察的被戳了一下,像是一只兔子在拿著胡蘿卜戳他心臟一樣,又有些說不出來的莫名滋味。 姜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微嘖了聲。 沒一會兒傅柏欽就帶著醫(yī)生過來了, 姜懷立刻收了手,端正了態(tài)度。 拔針比扎針讓他好忍受的多, 姜懷好歹沒有再抓人,這時候屏住呼吸轉(zhuǎn)頭偷看了眼。 在傅柏欽挑眉看過來時, 立刻閉上了眼睛。 趴在床上的人乖乖的閉著眼, 烏黑的睫毛落在眼斂下一閃一閃的, 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 傅柏欽走過去擋住了他眼睛, 讓他免于想睜眼又不敢的狀態(tài)。 “馬上就好。” 醫(yī)生點了點頭:“小伙子忍一忍, 快完了啊。” 姜懷被擋住眼睛之后眼前一片漆黑, 傅柏欽修長的手落在眼前。他身體緊繃,努力的想要轉(zhuǎn)移注意力。 這時候也許是思維的作用,在胡思亂想半天之后, 在拔針的時候居然嗅到了些清香的洗手液味道。 是剛才在洗手間時留下的, 可是卻并不刺鼻。 姜懷亂七八糟的想著,連什么時候針已經(jīng)拔完了還不知道。 醫(yī)生在收了工具之后看了毫無動靜的姜懷一眼。 還以為他這次又嚇暈了, 這時候忍不住看向陪同的家屬。 “這是?” 傅柏欽察覺到掌心毛茸茸的睫毛觸感, 喉頭滾動了一下。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