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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小人物 第152節

    真不愿意過年,每年到了過年前幾天,擦啊,洗啊,撣塵,擦玻璃,真是要累死了,偏偏我老公的工作到了年底還特別忙,根本沒時間幫我,哎

    第112章 升職

    夫妻倆從省城回來后就找田雪談話了。

    原本田雪還在心底忐忑, 她怕把兒媳婦好容易做起來的豆腐坊又恢復到以前的情況,按理說姚姥姥是她的親娘,手里的那些秘方也該由她發揚光大才對, 可奈何她是個手殘,無論是做飯, 還是動手能力都很差。

    結果三個人坐下來, 沐戈壁的第一句話就叫田雪愣住了:“媽你還是留在供銷社吧。”

    “啊?那豆腐坊怎么辦?”

    小兒子夫婦倆上大學去了, 大兒子進了部隊, 大兒媳懷孕了,親媽還去伺候了,自己和老周又有工作, 家里可沒閑人啊。

    “我們打算從工人中間提拔一個主任, 讓他們負責豆腐坊的運作。”

    至于到時候家里沒人啥的,那也簡單, 把中間圍墻的隔間門給鎖上就行了,家里也沒什么貴重物品, 錢票之類的,鹿仁佳更是藏在了極其隱蔽的地方,就算是小偷,恐怕也沒那本事騰空發力, 將靠近房頂的墻磚摳下來,把里面的錢給取了。

    當初鹿仁佳藏錢的時候, 就連當兵出身的周廠長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那有人選了么?”田雪的思緒一下子歪到了那些工人的身上。

    新招進來的工人肯定不行, 畢竟資歷不夠,那就只能在老工人之間找了。

    “我個人比較傾向胡嬸子。”

    這也是鹿仁佳慎重考慮過的結果, 小胡是沐戈壁的幼年好友, 胡嬸子和田雪的關系也很親密, 新招進來的工人最出彩的也是胡嬸子女婿的堂弟,胡嬸子本身又是個刺兒頭,但性情卻不壞,是個熱心腸,提拔了她,其他人也不會有太大的不滿。

    “她啊……”

    提起胡嬸子,田雪不由蹙了蹙眉:“她倒是不錯的人選,只不過,她的家庭生活占據太多時間了,我怕她沒心思放在豆腐坊里。”

    自從之前老胡的侄子因為投機倒爬罪被革委會抓了,老胡對胡嬸子就一直很有怨言,哪怕后來胡嬸子求了周廠長,讓老胡的侄子免于牢獄之災,只送去鄉下的農場改造,老胡依舊不大滿意,平時跟胡嬸子愈發的沒有話說,吃完就睡,張嘴就是發脾氣,胡嬸子都不知道在廠里吐槽多少次了。

    要鹿仁佳來說,這樣的男人要來干啥?

    兒女都長大成家了,自己也有工作,只要堅持到退休,以后還有退休工資拿,何必非得要個祖宗回來伺候?

    不過,鹿仁佳也能理解胡嬸子。

    這夫妻幾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當然,她覺得更多的還是胡嬸子沒有底氣。

    所以:“反正胡嬸子回家也是面對胡叔的冷臉,還不如提拔成主任,在工作上發光發熱呢。”

    田雪愣了一下,竟然仔細沉思了起來。

    顯然,她也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

    田雪本來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家庭主婦,對學業對事業都很有追求,胡叔對胡嬸子的態度她看在眼里,實際上是很不滿的,要是真如鹿仁佳所說的在工作上發光發熱,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要不咱們先試試?”

    田雪沉吟半天才開口道:“趁著你們還沒開學,咱們先叫她干一個月試試看,要是不行咱們再換人?”

    “我看可以,不過得提前跟胡嬸子說清楚,別到時候她做的不好咱把她的主任給卸了,她心里不高興,該埋怨我們了。”

    胡嬸子的心眼子可不大,別到時候結了仇。

    “放心吧媽,我肯定跟胡嬸子說清楚了。”

    田雪嘆了口氣:“所以說這女人還是得自己能干,靠男人終究是不得行。”

    這句話田雪說的相當有底氣。

    “媽這句話就說對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大領導可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呢,男人女人都一樣,都得靠自己才行。”鹿仁佳也十分贊同田雪的話。

    婆媳倆達成共識后的第二天,鹿仁佳就去找胡嬸子談話了。

    胡嬸子一聽竟然要讓她當主任,頓時激動極了:“我一定努力干活,當好這個主任,給各位同志們當好這個榜樣。”

    “很好,其實呢,讓你當這個主任,我是抵抗住了很大的壓力的。”

    鹿仁佳嘆了口氣,說出她的顧慮:“供銷社那邊的意思呢,是從供銷社里找一位年輕的同志來接替我的位置,但我想著,這豆腐坊的發展離不開各位老同志的努力,莫名弄個年輕的主任來,恐怕你們也不服氣,于是我就跟時社長提議了,這干部得從工人同志們中間選,而不是空降兵,于是我就向時社長提了你的名字。”

    胡嬸子感動極了。

    她一把抓住鹿仁佳的手,感動的眼圈都紅了:“佳佳,真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才好,你對我真是……”她也不過是看在田雪的面子上,才不和她唱反調的,這要是換了個年輕的干部來,她肯定是不樂意的。

    “不過丑話說到前頭啊,胡嬸子做事一定要認真負責才行,上頭……”鹿仁佳手指指了指上面:“可都看著呢,你說這干部誰不想當呢?”

    “這要是被人家抓住錯處,把你的主任給下了,到時候你找我我也沒辦法的。”直接把這大黑鍋給扔到了時社長身上,反正胡嬸子也不會上門求證去。

    胡嬸子頓時臉色一凜,十分鄭重地點頭。

    “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爭取不給人家找錯處。”好容易升了主任,要是再被人家擠掉了,那還被人家把大牙笑掉了呢,她可不能吃這個虧。

    而且……

    主任吶,那工資級別肯定要往上漲呢,干個幾年,以后在主任位置上退休,退休工資都拿高一級別的。

    這還有什么不滿的呢?

    肯定好好干啊。

    當天下了班胡嬸子就去剪了個頭,將一頭長發剪成了齊耳短發,回家將壓箱底的中山裝給翻出來穿上,對著鏡子里走來走去。

    正好小胡回家看見了,不由問道:“媽你這剪頭發啦。”

    “那可不,今兒個佳佳把我喊過去,提拔我做車間主任了,我這不是想改變一下形象嘛。”胡嬸子嘚瑟地揚起下巴。

    小胡驚喜地睜大雙眼:“媽你當主任啦。”

    “是啊。”胡嬸子一眼看到兒子臉上的驚喜,忍不住咧咧嘴罵道:“瞧你那樣,怎么,瞧不起你媽我啊,覺得我不能當主任?”

    “不是不是,就是沒想到,咱家第一個當干部的居然是媽你啊。”

    就連老胡這個老技術工人,也只是個一線工人,連個小線長都沒撈上當。

    “我吃苦耐勞,這么多年起早貪黑的,人家看得見我的付出,不像有的人似的,我累死累活都是應該的,不僅要在自己家里當牛做馬,還得給人家當牛做馬,人家教不好的犯了錯,不說去教育兩句,回頭來還說我不好不是東西,我看吶,這人心就得靠比較的,有時候這身邊人吶,還不如一個外人心里明白。”

    胡嬸子說著說著就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頓時心情不好了起來,嘴里也開始指桑罵槐。

    小胡聽了頓時不吱聲了。

    他也知道,這半年來親媽受了太多的委屈了,可他們姊妹幾個,跟親爹說也說了,鬧也鬧了,那就是個一根筋的,說多了生氣,不說又老是給氣給親媽受,他們也都要上班,平時又能看顧幾分呢。

    所以如今胡嬸子指桑罵槐起來,他們干脆也不開口了,就叫她發泄發泄吧。

    到了晚上,胡嬸子升職做主任的事全家都知道了,兒子帶著兒媳婦,女兒帶著女婿,你拎酒我帶菜的,就來給胡嬸子慶祝來了。

    一整個晚飯,各個興致都挺高,唯獨老胡一個人悶頭吃菜喝酒,也不說話。

    原本胡嬸子心情還挺好的,但是看見他這個死臉一擺,頓時心情就不好了,她直接抬頭問小胡:“你們單位什么時候有分房子的計劃?”

    “怎么了媽?你不是要趕我們走吧。”小胡嚇了一跳。

    “怎么可能。”

    胡嬸子搖搖頭:“你兩個侄子我都給帶到上學了,我不偏心哪個,你兒子我也給你帶到上學,不過我工作越來越忙,恐怕有的時候不得時間帶孩子,你們夫妻倆得多理解一點。”

    “媽,瞧您這說的什么話,你都是主任了,工作肯定忙啊,再說了,我工作還算輕松,平時也能帶孩子去上班,你啊就放心吧。”許菲抱著胖兒子對著胡嬸子笑笑。

    當時她生的艱難,胡嬸子為了她的事,差點沒把胡家的天給捅破了,許菲對這個婆婆還是很感激的。

    胡嬸子對著許菲笑笑,回頭繼續跟小胡說道:“如果有分房子的計劃,你還是要爭取的。”

    “這肯定的。”有房子不要那是大傻瓜。

    “到時候你們都有自己的房子,我這心啊,也就放下了,我這一輩子,不圖吃不圖穿,就圖你們兄弟姊妹幾個能過的安安穩穩,沒病沒災的,如今你們各個有了自己的事業,家庭,我就真的放心了,我很驕傲啊,我把幾個兒女教養的這么出色,不像別人,全家當個寶似的捧在手心里,最后還是把全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胡嬸子舉起酒杯:“來,我們大家喝一杯,慶祝一下。”

    兒女們紛紛舉起酒杯,唯獨老胡,依舊埋頭撿花生米,就是不捧酒杯。

    “爸,來端杯,給媽慶祝一下。”大兒子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老胡依舊捏著筷子翻找花生米,‘哼’了一聲:“慶祝,有什么好慶祝的,不就是當了個破主任嘛,不曉得的還以為是什么大廠子呢,就是個豆腐坊,能有什么技術含量。”

    “爸!”

    二兒子不滿蹙眉:“甭管什么廠子的主任,媽今天高興,你非要這么掃興么?”

    老胡不說話了。

    “行了,老二,別說了,咱們娘幾個碰一個。”

    胡嬸子打圓場,拉著大家伙兒喝了這杯酒。

    烈酒入喉,這腦子也有點暈乎了。

    胡嬸子吸了吸鼻子,看向老胡:“我曉得你在怪我,但你拍拍良心講,老大一家能有現在的下場,到底是誰害的?是我么?不是,是你,還有你娘老子,你們一家把你大哥給害了,你們慣壞了他們一房,以至于一旦有一丁點兒不如意,想的都是歪門邪道。”

    “我這一輩子。”

    胡嬸子把胸口拍的‘砰砰’響:“我問心無愧,你敢說你問心無愧?”

    “有時候我都在想,那文兵到底是哪個的孩子,你怎么就這么上心呢?你自己的兒子也沒見你這么上心過。”胡嬸子哭了:“你要是實在不想跟我過了,你就直說,等老三分了房子,我倆就去離婚,到時候我不管跟哪個兒子過,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你呢,想怎么過就怎么過,我啊,不管了。”

    “也管不動了。”

    胡嬸子將心里話說出來,流著眼淚就趴在桌上睡了。

    桌上所以人都很沉默,就連幾個女婿,都放下了筷子。

    先是胡老大開口:“爸,你要是真和我媽離婚,我就給我媽養老,到時候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胡老二趕緊表態:“我也是,爸你放心,媽跟著我,不會叫她受委屈,你到時候是再娶還是不娶,我都同意。”

    這一表態小胡極了:“怎么,我也想給媽養老呢,媽苦了這么多年,好容易到年紀了,不得享幾年清福啊。”

    反正沒一個人要老胡的。

    還是兩個女兒有良心:“我們到時候給養老錢。”倒是沒特指給哪個。

    但老胡就是覺得,可能沒他的份兒。

    這下子,他真震驚了。

    他苦了一輩子,這是養了一群白眼狼啊。

    白眼狼之一都已經開始規劃起他們離婚后,老伴兒的晚年生活了:“這樣,一家過一年,每年小年夜搬家怎么樣?”

    “也行,到時候我們合起來過年,也熱鬧呢。”白眼狼之二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