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鍊愛-1
韓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抱著膝蓋,瞇著眼緊盯著前方的傅臣綸。 傅臣綸倒是神色自然,他當(dāng)然有查覺到韓依的視線,可是他還是能夠若無其事的看著雜志,韓依越想越不爽,真想走過去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此時她的手機螢?zāi)涣疗穑吹揭粍t訊息,點開來后,發(fā)現(xiàn)是孫文淇傳來的。 「雨柔,董事長會和你一起到j(luò)國旅行,這段期間董事長就請你多多照顧了。」 看到這則訊息韓依簡直哭笑不得。 什么叫請她多多照顧啊!傅臣綸是個比她大的男人,而且又是掌管一整個企業(yè)的董事長,他怎么可能還需要別人照顧? 「丁雨柔,你過來一下。」 韓依看到傅臣綸朝她招手,她猶豫片刻后,最后還是不情愿地站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 「董事長,您找我有什么事?我先說好哦,我這次出來是去玩的,可不是要幫您工作。」 傅臣綸的嘴角微微上揚,「我保證絕對跟工作沒有關(guān)聯(lián),你可以盡情放假,我不會干涉你。」 得到傅臣綸的保證后,韓依對他的態(tài)度才稍微改變了,「既然不是工作的話,那我可以直接稱呼你的名字沒關(guān)係吧,傅臣綸。」 傅臣綸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你想怎么叫都行。」 「這你說的哦,傅臣綸,傅魔鬼。」 聞言,傅臣綸不禁皺眉,不滿的說:「魔鬼?我什么時候是魔鬼了?」 韓依伸出一食指,一邊咋舌,「嘖嘖嘖,傅臣綸你根本不知道你這個人就像是魔鬼一樣的恐怖。」 「怎么說?」傅臣綸問。 「你的情緒陰晴不定,我根本就抓不準(zhǔn)你何時會動怒,而且啊,你根本就是個工作狂人,連帶著我也要變成工作狂人,難道你都不會累嗎?最嚴(yán)重的是,你時不時就對我發(fā)脾氣,你不是魔鬼難道是天使啊?」 韓依劈哩啪啦的說完一大串批評傅臣綸的話,她以為傅臣綸會生氣,還特意閉起眼睛,只留下一眼小小的縫隙想要看看傅臣綸的表情,可是,她卻看到了傅臣綸的笑容。 傅臣綸仰頭大笑,而且笑得很隨興,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笑得如此開心的傅臣綸。 「你......怎么笑了呢?有什么好笑的?」韓依不解。 傅臣綸漸漸收起笑臉,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是魔鬼,畢竟,魔鬼這個層級太低了。」 韓依是有聽沒有懂,不,是她不懂傅臣綸為什么要這么說,「你的意思是,以前別人都稱呼你為比魔鬼更兇殘的東西?比如說......」 「比如『獵鷹』。」傅臣綸淡淡的說。 「獵鷹?」韓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沒說錯吧?獵鷹怎么可以跟魔鬼相提并論,要比的話也是魔鬼比較恐怖啊!」 頓時間,傅臣綸不再開口,他緊閉雙唇,似乎不打算再詳細(xì)說明。 好奇的韓依得不到答案,想要追問傅臣綸,可是當(dāng)她查覺到傅臣綸周遭氣場的改變之時,她知道自己若是追問下去,必然會惹禍上身。 「既然你不說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傅臣綸,你這個人真的很神祕耶,你真的只是個董事長嗎?」 這下子傅臣綸就有了反應(yīng)。他挑起眉,神情慵懶地望向她,「那你也只是個秘書嗎?丁雨柔,你說我神秘,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韓依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這是你不懂,女人就是要帶有祕密才美麗,至于男人呢,就應(yīng)該坦蕩蕩的,這樣才會引人注意。」 「聽起來你好像很懂男女情事,你該不會是情場高手吧?」 韓依頷首,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如果是情場高手的話我早就攻下你的心了,我就是情場菜鳥罷了。」 這是韓依的真心話,因為她從未談過戀愛,稱呼她為新手很實在。 「哦?你竟然是菜鳥?」傅臣綸很意外,他當(dāng)真以為眼前的女人經(jīng)驗豐富,沒想到卻是未曾談過戀情的純情女人。不對,他好像找錯重點了,方才丁雨柔說她想要攻下自己的心,傅臣綸應(yīng)是一驚,「丁雨柔,你為什么想要攻下我的心?你有什么目的?」 韓依不怕自己說溜嘴,反之,她就是故意要讓傅臣綸知道她想要攻下他的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傅臣綸,我絕對要讓你喜歡上我。」 傅臣綸聽完后,冷笑了一聲,「呵,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做到?你哪來的自信?」 「我就是覺得我可以做到,憑我的名字是丁雨柔!」韓依自豪的說。 傅臣綸看著充滿自信的韓依,他不自覺失了神,看著她,好似她的身上閃爍著金光,令他著迷。 韓依發(fā)現(xiàn)傅臣綸看著自己發(fā)呆,被緊盯著的她,竟也感到羞赧,顯得不知所措,「傅、傅臣綸,你干嘛一直看著我啊?」 被韓依這么一說傅臣綸才回過神,假咳一聲,佯裝無事的模樣,「沒有啊,我哪有一直盯著你,你想太多了。」 韓依相信自己沒有想太多,因為方才傅臣綸看著自己的眼神過于灼熱,她發(fā)自內(nèi)心感到不好意思,所以她也知道傅臣綸絕對是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久久未曾離去。 韓依莞爾一笑,輕聲說:「順從自己的心意很難嗎?你剛剛明明就有盯著我看,還嘴硬說沒有。」 「那你呢?你有順從自己的心意嗎?丁雨柔,你跟我一樣都是帶有秘密的人,我跟你之間絕對還有很有事情沒有向?qū)Ψ教钩校氵€敢說讓我順從自己的心意嗎?」 傅臣綸的問題可讓韓依陷入掙扎。 就像他說的,他們倆的秘密都還沒有向?qū)Ψ教钩校遣豢赡軐Ω党季]說出自己接近他的目的,更不可能告訴他,她是國際刑警一直都想要逮捕到案的盜賊,而他,看起來也不打算讓她知道自己的另一個身分。 兩個帶著秘密的人相處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可,韓依卻還是要不停說服自己不要越陷越深。 「傅臣綸,就算我們彼此帶著秘密,但我們難道就不能試試看嗎?」 「丁雨柔,你到底想做什么?」傅臣綸問。 韓依其實也沒有想做什么,她只是發(fā)現(xiàn),與其苦惱如何讓傅臣綸喜歡上自己好偷走他的心,不如和他交往看看,可能偷走他的心的機率較高,她也可以找到自己遺失的情感。 傅臣綸打量著她,想要從她的表情探查出一些蛛絲馬跡。奈何韓依是個極擅長隱藏情緒的人,傅臣綸看了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異處。 「丁雨柔,你剛才說的話是認(rèn)真的嗎?」 韓依頷首,嚴(yán)肅的看著他,「我是認(rèn)真的,我就是想要和你交往看看,傅臣綸,你的答案呢?」 他輕笑一聲,「呵,丁雨柔,你要的答案不是早就給你了嗎?」 韓依一臉困惑的看著他,她什么時候得到傅臣綸的答案她怎么都不知道。 傅臣綸看她一臉呆愣地注視著她,他伸出手,輕敲她的腦袋,「平時你的頭腦不是動得很快嗎?現(xiàn)在怎么卡住了?」 韓依伸出一隻手按在自己被傅臣綸敲擊的部位,「喂,你話不好好講就算了,現(xiàn)在還打我。」 話一說完,韓依的身子突然向前傾,傅臣綸的臉在她面前急速放大,而她站坐在傅臣綸的大腿上,「丁雨柔,你不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嗎?你忘了嗎?」 傅臣綸突然這么主動,這讓韓依反應(yīng)不及,更是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兩人身體近距離的接觸,這讓韓依的臉頰不自覺脹紅。 傅臣綸注意到了韓依臉上細(xì)微的變化,他的唇角勾起,壞笑了笑,「丁雨柔,沒想到你這么容易臉紅,這下子我可相信你是位純情女人了。」 「你!傅臣綸,你別得寸進尺了!」 她明明就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沒挑整好心態(tài),就讓傅臣綸奪得先機,更藉此調(diào)侃她,她不服氣啊! 「得寸進尺?是你的反應(yīng)太可愛了吧?」 傅臣綸的一句話又讓韓依的臉頰瞬間炸紅。 誰可以告訴她為什么傅臣綸一夕間改變這么多啊!他的高冷設(shè)定呢?還是說他因為禁慾太久忍不住了,因此也開始說甜言蜜語了? 「這根本不是傅臣綸啊--」韓依在心底吶喊。 在韓依沒有察覺的時候,傅臣綸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恢復(fù)成冷漠的他。 「就讓我看看我們彼此可以撐多久吧。」傅臣綸心想。 雖然他答應(yīng)讓丁雨柔接近他,可是他仍無法完全信任丁雨柔,因為他懷疑丁雨柔藏著另一個身分,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他內(nèi)心深處開始有了起伏,他好像有那么一點點想要開始這段戀情。 ......希望開啟一段真正的戀情,而對象,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