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人參小皇后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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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如此聽話,陸韌古眉眼含笑,輕輕摸了摸心口處。 “無災(zāi),來。”陸韌古伸手將小黑貓抱起來,一邊走到榻那坐了,一邊出聲:“鄒乞。” --- 鄒乞心里早就七上八下,恨不得沖過來一探究竟,一聽到喊聲,應(yīng)了一聲,眨眼功夫就躥進了大殿。 一進門就傻眼了。 門爛了,桌子碎了,地板塌了一塊,屋子里擺放的盆栽倒了幾 個,還有個裝了紅梅的瓷瓶摔碎了,地上還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吳美人…… 久經(jīng)沙場的鄒大人糊涂了,這場面,一看就是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哪。 不過和戰(zhàn)場上的那種惡戰(zhàn)不同,顯然就是哪家夫妻兩口子吵架拆家的場面。 而與這個場面極其不協(xié)調(diào)的是,皇帝陛下完全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發(fā)狂發(fā)瘋,而是神色柔和地端坐于榻上,懷里抱著一只小黑貓慢悠悠地擼著。 只是陛下頭上破了一個口子,血雖已經(jīng)止住了,可血跡赫然還在。 【是何人如此狗膽包天,又有如此本事,能夠傷了陛下?】 “陛下,您受傷了,可要先傳太醫(yī)過來幫您處理一下傷口?”鄒乞上前一步,擔(dān)憂地問道。 【雖然以前戰(zhàn)場上,陛下也經(jīng)常受傷,可從來沒傷到過臉的。】 【陛下以前倒是不怎么在意那張臉,可這次去楚國,陛下卻莫名其妙地突然在意起他那張臉來了,如今傷成這樣,也不知會不會留疤。】 陸韌古本想說不用。一聽鄒乞的話,突然想到小人參最愛他這張臉,可萬萬不能留下傷疤,于是話到嘴邊改了口:“你先給朕上些藥。” 金狼衛(wèi)們一向過的是刀頭舔血的兇險日子,各種傷藥那是隨身必帶。 “是。”鄒乞從懷里掏出一盒上好的金瘡藥,大步上前走到了陸韌古面前:“陛下,請仰頭。” 陸韌古依言仰頭,可感覺到懷里的小人參似乎是因為害怕和緊張,順著他的心口往下鉆了去…… 陸韌古臉色變了變,伸手按住肚子,將那悶頭亂鉆的小人參按住,伸手就奪過鄒乞手里的瓷瓶:“朕自己來,你退后。” “是。”鄒乞滿頭霧水,應(yīng)了一聲退后幾步。 【陛下這怎么的,以前受傷,都是兄弟們一起相互包扎上藥,今兒怎么冷不丁地變臉了?】 沒理會鄒乞的嘀嘀咕咕,陸韌古仰起頭,憑著感覺給自己傷口上了藥。 可不知小人參在干什么,總是拱啊拱。 生怕鄒乞看出異樣,陸韌古另一只大手一直按著肚子,還安撫性地輕輕揉了下。 可鄒乞還是留意到了:“陛下,您腹痛?” “無事,就是有些餓了。”陸韌古將金瘡藥的瓶子丟還給鄒乞,隨口糊弄道。 【也是,一路奔波,我也餓了。】鄒乞放下心來。 陸韌古吩咐道:“鄒乞,有些話,朕只與你一人講,你切記謹(jǐn)言慎行。” 作為皇帝陛下的第一心腹,鄒乞一聽,就知道是有大事,神色一凜,拱手抱拳:“陛下請講。” 陸韌古盡量忽略小人參的存在,正了正臉色:“吳美人瘋言瘋語,妖言惑眾,從今往后,朕不想她再說話,也不想再看到她。” “臣明白。”鄒乞應(yīng)道。 就在此刻,吳美人終于醒了過來,睜開那只好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恍惚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張開嘴就想尖叫。 鄒乞一個箭步奔過去,在她出聲之前,一掌將她劈暈。 陸韌古接著說:“稍后,你帶人去吳美人母家,將吳府之人悉數(shù)拿下,分開關(guān)押。所有人,你都要親自審問,不論是誰,但凡提及妖精古怪,妖言惑眾的,一律封口。” “臣遵旨。”鄒乞應(yīng)道,又問:“那吳大人?” “吳府所有人,一視同仁。”陸韌古沉了臉色又道:“吳府內(nèi)應(yīng)該有一名道士,不要驚動旁人,抓了來,朕親自審。” 鄒乞再次應(yīng)是。 一聽要抓道士,趴在陸韌古腿上的小貓妖有些高興。 {娘,爹說要去抓道士。} 面朝下,被皇帝陛下的大手按在他肚子上的小人參拱了拱。 {你看,我就說你爹回來,一定會跟咱娘倆報仇的吧。} {可是娘,爹回來之前,你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哎,咱不是都做好隨時逃跑的準(zhǔn)備了嘛。}小黑貓毫不留情戳穿。 小人參一噎,隨即狡辯。 {我那不是逗你玩呢嘛,我自個的夫君,那我還能不知道是什么人嘛。} 小貓妖體貼地沒再說話。他這傻娘,底細(xì)都被他爹摸得一清二楚了,而她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怕是拉不下面子吧,在這跟他嘴硬。 陸韌古接著吩咐:“送信給李大毛,讓他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盡快趕回。” 芊芊自己不知道怎么變回人,無災(zāi)也不知道,說不定李大毛知道,畢竟他比二人年長,且更成熟些。 李大毛原本就知道芊芊是人參精,此事,他也就是只能和李大毛商量了。 {我天,狗陛下居然要喊大毛哥來!他想干什么,他是想把我是妖精這事昭告天下嘛!} {大毛哥要是知道我是個妖,那還不得嚇?biāo)溃〔恍校业米柚顾 一聽陸韌古吩咐喊李大毛回來,小人參情緒再次激動了。 她拱了拱,掙脫了陸韌古想按又不敢用力按的手,蹭蹭往上爬了兩下。 陸韌古先前下馬的時候就脫了大氅,如今身上只穿著冬日里的衣裳,雖說也有那么厚重,可小人參這么一爬,他的衣裳就鼓起來那么一點點,關(guān)鍵是,那鼓起來的地方還在變換。 陸韌古的臉色又變了變,連忙伸手按住了胃部,在鄒乞納悶看過來之時,他先一步開口:“朕當(dāng)真是餓著了。” “陛下還有何吩咐,不然您先回長寧宮用膳?”鄒乞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著醉花宮的一地狼藉,好心建議道。 【對了,這么久了,也沒見柳妃娘娘,她人去哪了?】 鄒乞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屋里的主人不見了。 【這一屋子亂糟糟,難不成陛下和柳妃娘娘當(dāng)真吵了嘴,打了一架?】 【難道是因為吳美人的緣故,二人吵的嘴?那就難怪吳美人傷成了這樣了。】 【只是,這架是怎么打的?吳美人一臉的傷,一看就是貓撓的,別摔傷,想必是陛下出的手。那陛下臉上的傷呢,又是怎么來的?那還能是柳妃傷的?陛下那么高……】 聽鄒乞越想越遠(yuǎn),陸韌古及時打斷:“去喊眾人到門口聽話。” 鄒乞應(yīng)是,轉(zhuǎn)身出門。 片刻功夫,殿門口站滿了人。 靈煙和靈芝站在前頭,看著這一屋子的亂糟糟,都在焦急地四下里尋找著柳若芊。 【娘娘呢?】【我們娘娘去哪了?】 聽著那猜測紛紜的心聲,陸韌古開口:“吳美人嫉妒柳妃得寵,因妒生恨,想在朕回來之前謀害柳妃的性命。更是言語不和之下,不顧尊卑,將柳妃推倒在地。” “吳美人又瘋言瘋語,口出狂言。柳妃身體嬌弱,一時之間氣得病倒了,現(xiàn)在床上歇著。” 眾人神色各異,視線移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面上血rou模糊的吳美人。 自幼陪伴在皇帝陛下身邊的鄒乞,聽出來陛下有所隱瞞,還有所編造。 但在他心中只有陛下,陛下所說,即是事實。 靈煙懊悔自責(zé),眼淚直掉。 【早知道如此,先前我就不該聽了娘娘的,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吳美人。】 【娘娘被氣得病倒了?都怪我不在,要是我在,定將那吳美人扛著丟出去。】 靈芝一聽心疼得不行,氣得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盯著吳美人,恨不得撲上去將她拳打腳踢一頓。 本來還在陸韌古懷里撲騰的小人參,聽到陸韌古的安排,老老實實趴著不動了。 {無災(zāi),你爹還挺能編瞎話,編得還挺像那么回事。難怪先前他把床幔放下了。} {娘,爹很能干哎。}小黑貓很捧場。 陸韌古接著說:“如今這醉花宮破碎不堪,朕會將柳妃帶去長寧宮住一陣子,你等就留在醉花宮便好。” 靈煙和靈芝雖然擔(dān)心自家娘娘,可陛下既然已經(jīng)下了令,自然也只能遵從。 好在陛下出征之前那段日子,自家娘娘就經(jīng)常在長寧宮留宿,那陣子也不用她們貼身服侍。 見吩咐的差不多,陸韌古揮手讓眾人退下,又吩咐鄒乞:“差人抬一頂軟轎來。” 眾人悉數(shù)退下,鄒乞招手喊進來兩名金狼衛(wèi)將昏迷的吳美人直接拎走了。 --- 不過片刻,四名金狼衛(wèi)將一頂軟矯抬了來,直接抬到了醉花宮殿門口。 放下軟轎,四名金狼衛(wèi)自動自覺的背過身去站好。 陸韌古將小黑貓放在了地上,起身往里間走,走到床邊拉開床幔,用被子把床上的大氅和衣裳都裹了起來,連先前放在地上的鞋子都沒放過,一同卷吧卷吧裹進了被子,裹成了個長筒狀。 聽到人都走了后,小人參精又從陸韌古的衣領(lǐng)處探出了腦袋。 她扒著衣領(lǐng),看著皇帝陛下在那忙活。 {無災(zāi),你爹這是作甚呢?} 小黑貓從地上跳到了床邊,蹲在那也跟著看熱鬧。 {爹好像要卷一個假娘。} {假娘?} {爹說要帶咱們?nèi)ラL寧宮,那總不能空手出門吧,不然大家伙還不得以為您還在殿里呢。} {有道理哎!} 小人參彎了彎葉子,很高興。 {無災(zāi),你好聰明哦,這一點像娘。} 小貓妖想了想沒說話。雖然娘很傻,但當(dāng)兒子的要孝順,不能總是瞎說實話。 娘倆說話這功夫,陸韌古已經(jīng)將卷好的被卷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