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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王府癡妾 第79節

    “你學會與本王討價還價了?”

    他伸手,按住她細白的后頸,把人定在原處,“照顧好自己,我就不罰她。”

    “我知道啦,”湯幼寧也不喜歡受傷,抿著嘴角,小聲道:“王爺,你總是失信于我……”

    “胡說,”薄時衍揚起眉尾:“本王言出必行。”

    “沒有胡說,”她鼓了鼓軟乎乎的臉蛋,道:“你說不碰我不親我,還不跟我同寢,全部反悔了。”

    “……”

    薄時衍無言以對,他確實改變主意了。

    或許是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

    現在,他對她勢在必得,不可能放過她。

    她本就是屬于他的人,落到他府里來,還能去哪。

    薄時衍一把抱起湯幼寧,圈禁到自己腿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唇角輕輕啄吻:“圓圓,我要你……”

    湯幼寧烏黑的眸子與他四目相對,“要我做什么?”

    他目光灼灼,視線落在這張姣好的容顏上,低聲道:“要與你做冊子上的事。”

    他希望她徹底明白他的意圖,然后接受他。

    “什么?”湯幼寧小嘴微張,蹙眉擺手:“可不可以不要?”

    他們看上去就好痛苦,親親還不夠嘛?

    “不可以。”

    薄時衍面色微沉,已然不悅,問道:“你厭惡我?”

    否則為什么屢屢拒絕他的靠近,拒絕他的給予。

    一經設想這個認知,他冷俊的面容,更加不近人情了,嚇人得很。

    “我沒有,”湯幼寧一搖頭,揪著自己的手指頭道:“……我就是不要。”

    雖然奶娘說要乖乖聽王爺的話,可他若是打人,她真的很難不拒絕不反抗。

    為什么要這樣呢,一直好好的親親抱抱不行么?

    而且,她差不多知道怎么生孩子了。

    兩人躺著睡覺不會有寶寶,必須做冊子上的事情。

    奶娘說,倘若想去莊子上養老,就不能留下孩子。

    湯幼寧也不想生。

    小時候她不敢說出獨占爹爹的愿望,他也是兄長的父親,是嫡母的丈夫。

    爹爹大部分時間是跟他們一塊吃飯的,居住的院落也是,偶爾才會過來與她一起用餐。

    雖說衣食無憂,但湯幼寧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區別。

    嫡庶之分,生來如此。

    現在她長大了,不希望孩子跟自己一樣,眼巴巴的看著父親與嫡母一家子。

    王爺和未來的王妃,他們才是一家人。

    湯幼寧以前不曾設想過,自己還能過什么樣的日子。

    她記事起,就是在小院子里,后來被抬進攝政王府,似乎與以前沒什么分別。

    她知足,也快樂。

    可是如今,她已經嘗試過了不一樣的日子。

    自由,不止是天大地大,還沒有人立規矩。

    湯幼寧沒法跟薄時衍說清楚,一個庶女,惦記太多,那是[大逆不道]。

    她握住他的袍袖,“王爺,可不可以不要?”

    薄時衍不答,卷過她的身軀,跨入水中。

    面點師傅又上工了,雖說是個新手,但抵不住他勤勤懇懇,熱衷學習。

    此處省略一些發面過程,這樣那樣不宜詳說。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總之就是浪費可恥,全部吃掉。

    ******

    湘巧湘宜二人在外頭候著,許久不見正臥有動靜,猜想王爺是不是對小娘子下手了,這折騰許久,恐會錯過晚飯。

    莫約半個時辰,薄時衍把雙眼哭紅的湯幼寧從水中抱了出來。

    擦得干干凈凈,塞進被窩里。

    湯幼寧無力招架,節節敗退,被掬在他懷中,終究是落了淚。

    “哭什么,”薄時衍打開床邊的雕竹矮柜,拿出一個藥瓶子,挑起眉梢:“本王都沒做到最后。”懿驊

    他要是做了,她豈不是要哭暈過去?

    湯幼寧把腦袋埋入錦被,像個小鵪鶉,不想與他說話。

    薄時衍不允許,反手把人挖出來,問道:“要上藥么?”

    雖然沒做到最后,但……把人翻來覆去又舔又咬,只怕又有失了輕重的時候……

    “我自己來……”湯幼寧悶悶的嗓音從底下傳出,伸出一只手,想接過小藥瓶。

    薄時衍不給她,半斂著眼簾,“我想替你上藥,我說過,你遲早要適應的。”

    不可以躲著他,他要她全無保留。

    湯幼寧聞言,拉下被角,滿臉控訴:“你力氣大,我疼。”

    所以不要他來!

    薄時衍理虧,低聲哄道:“圓圓,這次我輕輕的。”

    湯幼寧慣來是個乖巧的性子,雖說有些不情不愿,但還是由著他來了。

    “說你說話算數呀……”

    薄時衍今日淺嘗即止,愛不釋手,她身子骨嬌嫩,再怎么注意,還是有些過火了。

    手中這瓶天翠雪蓮膏乃是宮廷秘藥,以多種珍貴藥材研制,清香淡雅,用于療傷消痕有奇效。

    他修長的指尖挑起一點,緩緩抹上,“真可憐,都腫了。”

    “是你吸的。”湯幼寧抽抽小鼻子,一手抓著枕頭,好疼。

    語不驚人死不休,她是不是什么都敢說?

    薄時衍低頭咬了她一口,啞聲警告道:“從現在開始,不準說話。”

    否則遲早被她給逼瘋了。

    “唔?”

    上完了藥,湯幼寧不好穿小衣,碰到丁點就疼,她的晚飯是在里間解決的。

    薄時衍給她裹上外裙與披風,叫人進屋擺放。

    曾幾何時,攝政王的書房都不準出現飯菜,更別說起居的臥室了。

    但現在,不僅飯食送進去了,便是不小心灑了點湯汁在地毯上,他也未說什么。

    有些遷就與縱容,都是從不起眼之處開始的。

    ******

    在始風苑待了兩日,湯幼寧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第三天是徹底坐不住了。

    她要去跟樂蘿她們一塊釣魚。

    腳趾頭這傷說嚴重也沒那么嚴重,釣魚不是游園,無需長時間行走,薄時衍準許她去。

    便由湘巧湘宜攙扶著,湯幼寧拋下十瀾出了門。

    十瀾是個倔脾氣,說什么也要跟隨同行,被湯幼寧板起臉好一頓教訓,才乖乖躺回去養傷。

    奉澤山莊的半山腰,有一個藍螺湖,水色清冽漂亮。

    通常湖泊水潭積攢,水深泛綠,它這個卻是不同,幽深的湖底透著藍汪汪的色澤。

    因此得名藍螺湖。

    因為溫泉眼的緣故,藍螺湖雖是冷水,但常年不結冰,湖底的魚兒吃著山泉長大,出了名的鮮嫩肥美。

    每年皇帝過來,都是要撈幾條嘗嘗鮮的。

    隨行官眷起了興致垂釣,皇帝也不攔著,可以隨意取用。

    這是慣例,小皇帝沒事也不會去更改這點小規矩。

    樂蘿興致勃勃,攜帶了好些魚竿魚食,要叫朱伏梅見識一下湯幼寧的厲害!

    甚至還準備了個不太大的烤爐,命一位廚子隨行待命。

    她們要在湖邊吃現成的。

    湯幼寧一瘸一拐的過來,見之心喜。

    “看上去好好玩。”她還沒試過自己動手烤魚呢。

    樂蘿卻不是讓她來體驗爐子的,將魚竿往她手里一塞,拍著椅子上的軟墊,道:“這是你的專屬位置,快坐下。”

    湯幼寧是喜歡釣魚的,本身她垂釣的機會并不多。

    “腿腳可好些了?”朱伏梅笑著過來問道,“看上去氣色很好呢。”

    湯幼寧點頭回道:“小傷,沒問題,很快就就會好。”

    她在椅子上落座,把已經裝好魚餌的釣魚線甩出去,一邊詢問她們這兩日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