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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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印象中的母親,大概就是彭氏那種,其余的也想象不出來。 原來農(nóng)家里是這樣雞飛狗跳又熱鬧的場景。 湯幼寧覺得,此處不失為養(yǎng)老的好去處,種菜養(yǎng)魚,能去跑馬,還能到林子里玩耍。 想來奶娘也會喜歡的。 這日,湯幼寧給小白虎用瓷勺喂了羊奶,忍不住跟十瀾打聽: “十瀾,你說這樣一個農(nóng)莊,需要多少銀子?” 她對銀錢缺乏概念,自己買過的東西也寥寥無幾。 十瀾在一旁耍她那柄匕首,回道:“或是三五千兩。” 莊子與莊子之間存在差異,價格之間的浮動較大。 困困虎頭虎腦的,差不多已經(jīng)學會自己舔食了。 吃飽后瞇著眼哼哼唧唧,一臉憨態(tài)。 林春生說虎崽子可能半個月左右就會睜眼了,也說不準,畢竟他也沒養(yǎng)過。 等以后大了些,就可以吃剁碎的rou糜。 湯幼寧輕輕撫摸它,思索著自己那點存銀。 還得慢慢來,如果她能賣畫就好了…… 十瀾看了過來,“娘子想要擁有一座農(nóng)莊?” 湯幼寧點頭,一攤手:“可是我沒有銀子。” 十瀾聰明又敏銳,她察覺出來了,“娘子并非看中農(nóng)莊的產(chǎn)出傍身,而是想住在這里?” 湯幼寧仰起小臉,也不否認,問道:“不可以么?” “王爺恐怕不會同意。”十瀾欲言又止。 她既然被招了過來,貼身隨行,可見娘子于王爺而言是不同的。 他怎么可能答應? 通常情況下,只有犯了錯的女眷,才會被發(fā)配到莊子去,可能一去就再也回不來。 大家都是不愿的。 不過湯幼寧的心性不同,她喜歡熱鬧,也喜歡山里的寧靜。 更向往自由,只要別再拘著不讓她出門,隨便哪里都能窩著養(yǎng)老。 眼下也沒真的考慮到那么遠去,她只是突發(fā)奇想罷了。 十瀾不是傳話精,不至于把這些稟報給王爺。 從京城趕來保陽圻石的薄時衍,壓根不知道他的妾室已然樂不思蜀。 騎馬途中,不巧趕上一場秋雨,氣溫陡然下降許多。 薄時衍與隨行的茂嵐苒松幾人,全被澆成落湯雞。 渾身冒著寒氣抵達農(nóng)莊,頓時上下忙亂起來。 管事的忙不迭吩咐燒熱水送去給主子沐浴,廚房準備好熱騰騰的酒菜。 湘巧湘宜兩人去幫著熬一大鍋姜湯,湯幼寧先嘗了嘗,覺得不夠甜,多丟進去兩塊紅糖。 薄時衍更衣出來,就被呈上一大碗甜滋滋的紅糖姜湯,甜辣得很。 即便如此,到了晚間,幾人還是染了風寒。 苒松咳嗽了,薄時衍略有些低燒。 實在是這天氣,本就已經(jīng)進入深秋了,夜里寒涼,一場大雨直接送入冬。 等過兩日天晴了,又會回暖。 湯幼寧穿上了夾棉的月荷裙,是莊子里奉上的,干凈樸素,像極了新過門的小媳婦,過來勸薄時衍喝藥。 “王爺,生病就要吃藥。” “本王無病。”薄時衍手里握著一本書,斜靠在矮榻上。 他沐浴后,頭上未束冠,比起往常的冷厲模樣,添了些許柔和。 “苒松都喝藥了。”湯幼寧眨眨眼睛。 薄時衍頭也不抬道:“苒松咳嗽了,所以喝藥。” 湯幼寧說不過他,只是走了過去,伸出白嫩的小手,探到他身前。 薄時衍緩緩掀起眼簾,一動不動,任由小姑娘傾身過來,把柔嫩的掌心貼上他額際。 這一刻,他們挨得極盡。 盈盈暖香纏繞身側,似乎剎那間就能驅(qū)散他身上那點子沉重與不適。 薄時衍可以清楚看見她粉若桃李的面頰,上面細小的絨毛透著光,可能一口咬下去都能沁出桃汁來。 湯幼寧的氣色好,唇瓣也常年潤澤殷紅,像是最嬌艷的花瓣,隨著她說話一張一合…… “王爺,”湯幼寧一臉抓住他把柄的表情:“你發(fā)熱了,還想說謊騙我!” “說謊是不對的,不許對我說謊,”她把前不久他說過的話復述一遍,擰著小眉頭問道:“你知錯嘛?” “本王知錯?還是不肯喝藥,”薄時衍似笑非笑,道:“你準備如何罰我?” 這可把湯幼寧問住了,她也沒想過,要如何罰? “你既然知錯,為什么不喝藥?”簡直說不通呢。 薄時衍回道:“不想喝。” 她想了想,“那要是換做我生病不喝藥,王爺打算怎么辦?” 他一挑眉梢:“本王會把圓圓捏成扁扁。” 什么? 湯幼寧當下也不客氣了,伸出她的小rou爪,觸上他的臉龐。 學著他的動作,輕輕一揪,“我也要把你捏成扁扁。” 嗯,先下手為強。 薄時衍雙眸微瞇:“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湯幼寧的膽子才不大,轉身就要跑,被他長臂一攬,扣住細腰給拖了回來。 小白鴿被逮住了,立即縮成小鵪鶉。 她一臉無辜:“我只是把你做過的事情試一遍,而已。” 薄時衍覺得,這樣放任下去,她遲早爬到自己頭上來作威作福。 第35章 旖旎夢境 在湯幼寧的‘有力監(jiān)督’下, 薄時衍到底是喝了湯藥。 他體質(zhì)強健,難得發(fā)熱一回,一碗藥汁灌下去, 隔日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下雨天,整個農(nóng)莊內(nèi)外透著一股安逸清閑,紅泥小火爐,廊下坐聽雨。 茶煙裊裊, 爐子上還能順道烤兩個脆脆的薄餅, 咸香撲鼻。 薄時衍不著急帶湯幼寧上路回京。 宮里雖說有事,也不必非要他親自坐鎮(zhèn)。 便在窗臺下擺一局棋譜,抬眼就能看見她偶爾嘴饞之舉。 雨聲滴答, 薄時衍一手支著矮桌,困意上涌,瞇著眼睛小憩了會兒。 這般境況,他居然入夢了—— 夢里的湯幼寧巧笑嫣然:“王爺,我給你生孩子好不好?正好你也沒有兒子……” 她勾著纏著,把他拉入紅帳中。 香氣與熱意團團將他包圍, 薄時衍只覺如臥綿上, 軟軟的糯糯團子又白又大, 晃花人眼。 他喉間干渴,非得做些什么,才能止住心里那份躁動…… 后來, 畫面一轉, 湯幼寧提著竹籃子,從里面抱出一只小白虎, 說這是他的兒子…… 薄時衍倏然睜開雙眼。 荒唐一夢。 他側目望向廊下, 湯幼寧正跟湘宜一塊坐著, 商量給困困縫制一個更厚實的小窩過冬。 她眉眼彎彎,語態(tài)天真妙曼,似乎無時無刻都感覺很輕快。 薄時衍抬手,指尖輕捏眉心,難以置信,卻又無法否認。 他對湯幼寧產(chǎn)生了欲i望。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欲i望,原始而貪婪。 可是,她什么都不懂,對男女之事缺乏清晰的認知,恐怕無法領略他的意動。 薄時衍的骨子里無疑是傲慢的一個人,自從出生那一刻起,許多東西唾手可得,他不屑于去勉強任何一個人,包括哄騙。 他希望獵物自己撞上來,最好是她也有所求,他不虧欠任何人。 這般想著,薄時衍招手讓她過來。 湯幼寧端起烤好的脆薄餅,靠近時帶著融融暖意,“王爺你叫我?要吃么?” 他輕掃一眼,“不吃。” “那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