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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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拿到呢。”她下意識回答。 答完后才問:“你怎么知道了?” 薄時衍不答,點著南瓜盅道:“這是本王給你的回禮。” 湯幼寧抬頭看他,她是坐著的,這么一動,差點扯了自己的長發(fā)。 好在薄時衍動作生疏,卻很輕柔。 她烏黑的眸子瞅著他,“王爺,你是不是要跟我道歉?” “本王對你做什么了?”他眉梢微揚。 “你兇我。”她噘嘴指責,再次問道:“你是不是要道歉?” 薄時衍半瞇起狹長的眼,“圓圓,無人敢要本王的道歉。” “他們不敢,我敢。”湯幼寧理直氣壯的。 “誰給你的膽子?”薄時衍說這話,語氣很輕,攏著她發(fā)絲的手指,游移過去輕捏她rou乎乎的耳垂。 因為沐浴,她沒有佩戴任何飾物,白玉耳垂軟軟的。 不想這一下,竟害得她渾身一抖。 湯幼寧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縮著脖子,睜著圓溜溜的眼:“我的雞皮疙瘩冒出來了……不要碰我耳朵。” “……”她竟然如此敏感。 薄時衍眉間微斂,收回自己惹禍的手指,“抱歉……” 湯幼寧聽見了,抿唇偷笑,只當他對自己道了歉。 她輕咳一聲,道:“那你也下不為例。” 大家都下不為例,就算扯平了。 她方才就對南瓜有點好奇,現(xiàn)在說開了,才伸手拿過它。 打開一看,從里面掏出一把金瓜子,閃亮又精巧,“哇!” 新的小玩意! 薄時衍也不替她擦頭發(fā)了,稍稍蜷起指尖,低聲道:“收拾好出來用飯。” 他旋身出去,讓丫鬟入內(nèi)伺候。 ****** 此事過后,湯幼寧還是加了月例。 雪鸕園沒有跟外頭說,一直以來低調(diào)行事。 薄時衍幾乎每日過來與她一同吃飯,偶爾也在這里辦公。 弄了一間大書房,與湯幼寧共用,一邊是他的書桌,一邊是她的畫具。 他夜間不留宿,底下人漸漸習以為常,也不覺得納悶,不會去胡亂出主意。 后院的幾位姨娘,暗中觀察下來也發(fā)現(xiàn)了此事,王爺竟然不在雪鸕園過夜。 是因為湯姨娘伺候得不好么? 那他怎么不考慮換個人試試呢! 這天,龜縮了好一陣子的廖闌珊,終于偕同凌筎一塊,前來雪鸕園探探口風。 她們選了午后,興許會遇見王爺。 有客登門,湘巧上茶招待了二位。 凌筎算是雪鸕園的常客了,廖闌珊這是第二回 主動過來找湯幼寧。 她捻著帕子輕笑道:“許久不見湯姨娘,果真是越發(fā)嬌美了。” 有男人滋潤的就是不一樣呢。 湯幼寧很有禮貌:“你也一樣。” “我們?nèi)绾文芤粯樱俊绷侮@珊捧起茶托,道:“現(xiàn)在后院姐妹們都以你馬首是瞻,還望湯姨娘照拂照拂。” “照拂?”湯幼寧不是很明白,“我能做些什么?” 凌筎在一旁接話道:“你別聽她說,王爺愛去哪里,豈是誰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他又不是木偶人,嗐! “我哪是這個意思,”廖闌珊抿了一口茶水,笑道:“這不是王爺?shù)纳降搅嗣矗蝗魷棠锾嶙h,辦一回家宴?” 在其它府上,妾室沒有家主或者主母的同意,不能上主桌。 通常家主生辰,或者年節(jié),大家都會聚在一塊吃頓飯。 王府卻從未如此。 湯幼寧聽懂了,毫不猶豫一搖頭:“我不要提議。” 她不喜歡家宴,在湯家,家宴時候才會跟嫡母兄長同桌吃飯。 并不愉快,很多時候爹爹也在為難。 “這是為何?”廖闌珊嘆了口氣,“湯姨娘如今獨寵在身,難不成還怕被分了去?” “你們自己去說吧,我不說。” 湯幼寧正拒絕著,園子里傳來幾人腳步響動,是薄時衍領(lǐng)著茂嵐苒松過來了。 湘巧笑道:“王爺來了,廖姨娘有何想法,自己說便是。” 就不必慫恿旁人了。 廖闌珊雖然故意挑選這個時間段過來,但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能見到王爺了。 她顧不上理會湘巧說什么,趕忙起身行禮。 薄時衍頓住了步伐,瞥著這兩個嬌滴滴的后院女子,通身香氣。 他擺手免去她們的禮數(shù),徑自去往書房,讓湯幼寧繼續(xù)。 王爺匆匆而來,又匆匆走掉,快得沒有給廖闌珊發(fā)揮的機會。 她又沒有膽子喊住他,就怕跟婁姨娘一樣惹他不悅,直接禁足了。 凌筎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無視了,心里還是一樣難受。 王爺根本就看不上她! 她斜睨湯幼寧一眼:“王爺都來了,你還陪著我們做什么?” “怎么了?”湯幼寧沒覺得不對。 薄時衍往日在雪鸕園的書房辦公,她進去后不打擾,自己玩自己的,他也不會拘著她。 一直是這種相處模式,并沒有她們腦補的那種黏黏糊糊的伺候。 凌筎不知情,很想罵一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湯姨娘不過去,她們倆卻不能這樣沒眼色的繼續(xù)留下來。 茶水也不喝了,相攜離開。 湯幼寧目送她們離去,頗為一頭霧水,回身問十瀾:“她們是想給王爺慶生辰么?” 所以才說什么家宴? 十瀾道:“不是。” 慶生辰都是借口,想露露臉罷了。 湯幼寧索性不管了,她們?nèi)粝胨投Y物,自然會送,不歸她管。 她提起裙擺,去書房找薄時衍。 金馬鞍做好了要去取貨,她想親自去,還想挑著日子去…… 湯幼寧過去,代替了磨墨的苒松,搬了個小圓凳坐在一旁。 語氣軟軟的:“王爺,我可以跟樂蘿縣主一起去看學子們放榜么?” 過兩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了,樂蘿給她遞信邀請同行。 八月鄉(xiāng)試,榜上有名者,就是正經(jīng)的舉人老爺了,酒樓客棧都會準備好鞭炮給他們慶賀,極為熱鬧。 待到明年二月,經(jīng)過會試殿試,選出狀元榜眼探花,還會有狀元游街,戲臺子上都演過。 湯幼寧卻是不曾目睹,有點好奇。 薄時衍對她軟乎乎的語氣極為受用,面上淡淡道:“學會裝乖了。” 小姑娘果然多出去幾次,心就會飛走。 不過,他還是答應道:“去叫陳敬提前安排地方,否則那天你要被人擠扁了。” 一想到那擁擠的程度,他筆尖微頓,道:“多帶幾個人去。” “好呀,”湯幼寧嘴角抿起甜津津的笑窩,不忘要求道:“要視野好一點的,樂蘿說朱將軍家的小姐,要榜下捉婿哦!” “哪個朱將軍?朱衛(wèi)平?”薄時衍沒想到自己還聽了一耳朵八卦。 “可能是吧,”湯幼寧不大認識,撐著臉頰道:“樂蘿說若是朱小姐失敗了,她就去助她一臂之力。” “這種事情要怎么幫助呢?”她問道。 “膽大妄為。”薄時衍側(cè)目望來,“你不許摻和。” 他會讓十瀾盯緊點。 湯幼寧擺手道:“我就是看看熱鬧。” 希望她們能成功吧? ****** 放榜那日,湯幼寧身邊三個丫鬟,連帶著秦婆子全部一起出去看熱鬧。 陳管家預約了福滿樓最好的位置,因著王爺?shù)膰诟溃€另外安排了兩個粗悍的婆子跟隨,以防人多沖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