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王府癡妾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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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指尖微動 “現在你知道為什么不能跑動了么?”薄時衍沉聲道:“用你的腦子想。” 他不希望她一直這樣蒙昧無知。 不告訴她,永遠不明白。 湯幼寧這會兒的反應倒是挺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知道,男女有別,他們會看我。” 她說著,用后腦勺蹭了蹭身后這人平坦的胸膛,“你就沒有這種煩惱。” 薄時衍聞言輕嗤一聲,順手在她臉上輕掐一把。 這波釣魚執法,看來是有點效果,知道男女有別就好。 …… 薄時衍告誡完她,就讓回去了,連這面等身大鏡子也一并送了過去。 湯幼寧拿著紅玉珠回屋,把細金鏈子掛在床頭的鏤空木雕球上,這樣她每天醒來就能看見。 湘宜在一旁看著她掛的,笑著問道:“王爺又送東西啦,可有做些別的?” 湯幼寧點點頭,抬手在自己身前揉了揉,“他捏我。” 他手掌大,還挺疼的。 湘宜睜大了眼睛,紅著臉輕咳一聲,“王爺可看見娘子的小衣了?” 定然是看了然后把控不住吧! 可是這時間似乎太短了點……? 湯幼寧搖頭:“沒有哦。” 她掛好細金鏈子,去到鏡子跟前,“到時候把它帶回涿禾院,奶娘一定會喜歡的。” 出來這么多天,她有點想念秦婆子了,從未分開這么久過。 湘宜想不明白,王爺都把人叫進寢殿關上門了,居然無事發生?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她準備好要熬紅豆粥了,結果也用不上。 湘宜看著湯幼寧無憂無慮的模樣,只能按捺住心情。 有些事不必著急,福緣自來。 ****** 湯幼寧在經歷過榮康宮一趟之后,被拘在桐鷺殿好幾日,哪都沒去。 她倒是習慣了,以前小小的涿禾院都能自得其樂,何況是這么大一座殿宇,打發時間的法子多得是。 燕吉卻覺得湯姨娘連著多日不出門,別給悶壞了,提議說不如去湖上游船。 行宮內特意開鑿的一個湖泊,占地百傾,以供皇帝妃嬪避暑時游玩,夏日正是吃船宴的好時節。 眼下小皇帝沒有妃嬪,且每日功課很多,哪有那么多閑情逸致去游湖。 而太后剛被下了臉面,暫時閉門不出。 碧洛湖正空蕩蕩的呢。 湘宜聽了覺得不錯,一問湯幼寧想不想玩,她當然點頭。 燕吉見狀,連忙去安排人張羅一番,保管從船只船夫到廚子,一應俱全。 湘宜卻不敢應,攔住了她:“燕吉姑姑周到妥帖,實在是有心,只是我們還得問問王爺?” 燕吉點頭道:“理應如此,你們去問吧,料想王爺不會阻攔,我這邊先安排上。” 湘宜一聽笑了:“那就先謝過姑姑了。” 燕吉這是把娘子當做正經主子對待,才會這樣盡心盡力呢。 否則,她做好本職工作即可,大可不必提什么碧洛湖,還得去張羅那些。 湯幼寧有許多沒做過的事情,諸如騎馬,諸如乘船。 若不是被拘著,她什么都想玩。 她被調起了興趣,等著薄時衍從外面回來,征尋他的同意。 午時未到,茶水房那邊有了動靜,苒松跑前跑后,人回來了。 湯幼寧換過一身衣裳,立即去找他,進門時,薄時衍正在里間更衣。 她在外頭安靜等著,沒一會兒,便見他身穿一件墨雁錦袍,緩步而出。 “有事?”薄時衍還挺清楚,小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 湯幼寧一點頭。 尚未開口,一個小太監前來通稟,說是虞素音在殿外求見。 薄時衍瞥了她一眼,起身去往書房:“稍后再說,讓她進來。” 前半句是跟湯幼寧說的,后半句則是吩咐苒松。 “啊……” 人就這么走了,湯幼寧還沒來得及說話呢。 十瀾道:“娘子等等就是。” “虞娘子怎么來了?”湘宜低聲猜測:“她莫不是想道歉?” 滿嘴謊言差點冤枉了別人,這不是幫兇么? 湯幼寧一搖頭:“不知道。” 她對虞素音這個人不怎么感興趣。 手里玩著衣帶,到椅子上坐著等。 巴巴的坐了有一會兒,書房那邊還沒人出來。 湘宜不太放心,道:“娘子,要不過去瞧瞧?” “瞧什么?”湯幼寧不解。 “她若是來道歉的,怎么也該請娘子過去,為何沒人來呢?”湘宜疑惑道:“會不會是故意纏著王爺……” 她很難不這樣想,經過榮康宮一事,虞素音的風評在她心里遠沒有外人夸贊的那樣好。 “纏著他?”湯幼寧慢吞吞道:“他那么兇,不會有事的。” 雖說如此,她還是站起來,去書房那邊看看情況。 書房外頭候著的苒松正在喝茶,見到湯幼寧來了,直接往里放行。 主子沒吩咐不讓進,而且里面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雕花木門敞開著,湯幼寧出于禮貌,伸手敲了敲,打斷屋里的兩個人。 她探出小腦袋往里看,薄時衍坐在書案后方,虞素音站在他跟前,雙目通紅,梨花帶雨。 她哭了? 湯幼寧跨進門的步伐稍稍一頓,“打擾了?” 她這般進來是不是不太好? 湯幼寧最怕看到旁人的淚水了,正猶豫是不是退回去,下午時間那么長,她還能再等等。 薄時衍淡淡瞥了一眼,開口喊苒松:“將虞娘子送出去。” 這就送客了? 虞素音聞言一急,捏著帕子問道:“你不肯幫我么?” 她向他訴說自己的難處,被太后帶來京城非她所愿,便是榮康宮金簪一事,也是她膽小怕事…… 她哪有選擇的余地呢? 薄時衍面無表情:“本王知道了,請回吧。” “我……”虞素音不甘心就此回去,只怕往后再沒機會與他面對面談話了。 她咬住唇瓣,眼睫盈淚:“你我幼時相識,如今便是這般……” “親朋也無法替你做出選擇,”薄時衍對她的淚水不為所動,“你本可以拒絕,但是虞家想入仕。” 一語中的。 虞素音若是堅決不愿意入京,卓太后也不能把她綁過來。 強扭的瓜不甜,強扭的棋子也不好用。 太后的人甚至沒有威逼利誘,不過是態度強硬罷了。 虞家是書香世家沒錯,在書生學子之中譽有盛名,卻一直游離于權力之外。 虞素音的父親是山長,早年本想入仕,可惜先皇無心朝政,沉眠于修仙煉丹。 學子們口中推崇的先生,遠不如某位仙師道長的吸引力大。 他只能嘆著生不逢時,繼續等待時機。 虞素音的婚事被守孝耽擱,退親后外人聽來總覺得唏噓。 但卻給虞家帶來許多看不見的好處,孝道與家風受到多方贊揚,此時萬事俱備,只差一封舉薦信。 虞素音卻不止為家里而來,她犧牲得已經夠多了。 她曾揣摩過太后的意圖,若是要用她來對付薄時衍,屆時,他是不是礙于輿論,必須把她納入府中? 太后設下的局沒能得逞。 虞素音知道,她若是不開口,這輩子真要老死在苦箬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