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失憶后我跑路了 第66節
寧染回家,看到祁昀坐在沙發上,他難得沒有看書。當然也沒有看電視或者玩手機,整個房子里安靜到空蕩。 在開門的剎那,寧染看到祁昀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青年露出笑容。 他急忙起身,從寧染手中接過包包。 寧染看到廚房過分冷清的模樣,“你怎么沒吃飯?我可是已經吃過了。” 祁昀說,“沒關系,我今天晚上本來就不想吃。” 寧染沖他笑笑,“是嗎?……那,猜猜我帶回來了什么?” 祁昀的視線在寧染身上繞來繞去,注意到她大衣下夾著的胳膊。確實藏了東西。 但完全猜不出來。一點提示都沒有。 好吧。 寧染將手伸到大衣內側,從夾著的手臂那里掏出一小束香檳玫瑰。 “怎么樣?”寧染興奮地看他,“剛好能夠插到你桌上擺著的那個窄口花瓶里。” 寧染問,“很漂亮吧?” 青年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并沒有看向玫瑰,眼瞳中的碎片一塊塊閃爍。 心臟卻一點點揪起。 他按滅口袋中手機屏幕顯示的,被推上當地熱搜的,電影首映禮的新聞。 從身到心的,壓抑而酸澀的情感。 無端的猜測,上不了臺面的嫉妒,甚至于寧染今晚是否能按時回來的懼怕。 又因為玫瑰的出現而感受到溫暖羞怯,仿佛冰天雪地抱得灼人的炭火。 “很漂亮。” 祁昀回答。 作者有話說: 看到手機里秦放電影首映禮的新聞。 祁昀:是那個家伙!那個不檢點的東西在勾引寧染! 最近忙于賢良淑德,營造家庭氛圍的小狗的怒火。 但是寧染去參加了,十分焦慮,他甚至能背誦別人高中時期的關鍵劇情x。 秦放,他就是那種因為善良很容易被人欺負的大家閨秀啦x 第60章 跑跑跑跑 孔文樹, 男,未婚,有三次感情經歷, 均以失敗告終。 即使孔文樹本人將自己坎坷的感情經歷歸根于命運作祟,但偶爾他也會產生一定的攀比心理。比如, 為什么祁昀那樣的人也能找到談婚論嫁的女朋友? 因此孔文樹十分關注祁昀的感情狀況。連續幾天都看到祁昀精神不振, 孔文樹在祁昀手下的人身邊旁敲側擊。 孔文樹, “你們祁組長, 他最近心情不好?項目進度不好?” 被他詢問的人露出一頭霧水的模樣,“啊?祁哥平時不就那個表情嗎?項目很順利啊。” 哦, 工作很順利啊。孔文樹捕捉到蛛絲馬跡, 咧起嘴角。 “是嗎?” 組長之間見面的時間不多,孔文樹是在會議之后, 看到祁昀還坐在位置上, 他便過去搭話。 “搬了幾盆綠植后是不是溫馨許多?”孔文樹問, “有一點家的氛圍了?” 他之前建議祁昀可以變得更生活化一些, 有助于未來的婚姻。 祁昀照著孔文樹的意思買了綠植,結果移栽綠植的當天,寧染去參加秦放典禮的首映禮。祁昀一個人面對著自己親手栽好的一大堆植物, 成片成片的葉子越看越綠。 孔文樹不提這事還好, 他說完之后,一向神情堅定的祁昀都有了微妙的停頓,“總覺得,家里的綠色太多了。” “哦?”孔文樹好奇, “你買了很多盆綠植嗎?” 祁昀沒有回答, 孔文樹卻突然有所頓悟。 孔文樹說, “難道你遇到了什么難題?” 祁昀依舊沒說話。 孔文樹說,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交過三次女朋友,雖然因為異地戀之類的客觀原因分手了,但是我的戀愛經驗十分豐富。” 孔文樹打賭祁昀的戀愛經驗一定少得可憐,看上去就像是一段感情會耗一輩子的人。 祁昀說,“我沒有事,我有一個朋友……” 孔文樹說,“我知道,這種事從來都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只會發生在朋友身上。” 祁昀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他。 “你的意思,那個女生沒有告訴男友,獨自去參加前男友的聚會了?”孔文樹挑眉。 “大概是這樣,”祁昀說,“不過她已經和前男友分手了。” 孔文樹恨鐵不成鋼,“難道分手就不能和好嗎?” 作為確實分手后又和好的人,祁昀迎來當頭一擊。 祁昀說,“倒也應該不會,她還給我帶了一束玫瑰回來。” 孔文樹沒有戳穿祁昀口中“給我帶了玫瑰”的漏洞,“你……你那個朋友,就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祁昀看他,不知孔文樹在說什么,嚴肅的表情看得孔文樹都有幾分心虛。 孔文樹說,“我只是提供一種可能性,是一種猜測,不能作數。” 祁昀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孔文樹說,“女生有買花的習慣嗎?有沒有可能花是前男友送的?” 祁昀什么都沒有說,但孔文樹覺得他整個人都空白了幾秒。 時間像是在他身上運轉得很是緩慢,然后祁昀緩緩低頭。 悶炸。 孔文樹覺得祁昀腦子已經炸成空白的了,但他還在堅持“我有一個朋友”的設定,所以支撐著他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 孔文樹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安慰這位同事,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祁昀的肩膀,推脫自己的責任,“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又不一定是真的。” “況且,”孔文樹拿他這么多年的情傷經驗安撫祁昀,“況且這個世界的女人這么多。” 遇到不合適的咱就撤。 祁昀突然起身。 孔文樹以為他的安慰有了效果,剛想再寬慰他兩句,告訴祁昀自己這個有三次失敗經驗的前輩已經能夠看淡一切。這就是對殘酷的人生應有的覺悟。 祁昀卻冷冷丟下一句,“呵,不過是那個男人的小伎倆罷了。我怎么可能主動給他讓位。” 孔文樹:??? 好家伙,不是女生的錯嗎? * 寧染今天回來的比較早,先沖洗干凈土豆,將切成土豆絲。 土豆絲在鍋中翻炒,寧染聽到開門的聲音。 寧染沒有回頭,聽到祁昀進門的腳步聲。 祁昀大部分時間都比較安靜,今日也未曾表現出不同。 寧染聽到祁昀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以為祁昀會給正在做飯的她指點一二,沒想到會被人從身后擁抱。 寧染聽到祁昀低頭,落在她耳邊的輕微的呼吸聲。 寧染的手還握在炒鍋的手柄上,感受到祁昀往日做飯時被她纏著的局促。手中的東西無法松開,戀人卻像是蜿蜒的藤蔓一般糾纏。 她以前只會覺得這種惡作劇很有趣,可她和祁昀的體型差距,使得來人站立在她身后,手臂摟在她腰處的時候,她雖然知曉著身后之人是祁昀,卻也忍不住顫栗起來。 摟在腰腹部的男性手臂骨骼堅硬,貼在她耳側的人呼吸掃過她的耳尖,寧染感知到他想要說些什么,卻遲遲未能開口。 寧染有些疑惑地扭頭,不知道祁昀為什么突然會有這種舉動。 原本攬在他腰處的手松開,祁昀手握炒鍋的把手,占據電磁爐的位置,“我來吧。” 寧染回頭,看到祁昀清俊的側臉,他目光專注,表情認真,寧染并沒有在這張面容中找到任何與往日的不同。 錯覺? 好像不是錯覺。寧染發覺祁昀的不快。 如果是過去的祁昀,估計還能蒙蔽一下她蒙混過去。可是現在的祁昀是真的耐心有限,在他意識到寧染未能覺察到他的不愉快之后,他更氣了。 祁昀那種由內而外激發出的怨氣一下子就冒出來。像是為家里cao勞許多,還未能得到丈夫關注,因此開始生氣的新婚妻子。 寧染也十分配合地扮演著遲鈍的窩囊廢丈夫的角色,在對方眼神不善的時候開始自我反思。 我做錯了什么嗎?寧染努力回想。 距離首映禮事件已經過去四天,寧染完全不會想到這件事還會繼續發酵,而祁昀也不是因為小事就會生氣的人。 根本想不到有哪里不對的寧染,決定采用萬能方法。 寧染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祁昀正坐在沙發上冷著臉看電視,客廳開的是燈光較弱的的那盞燈,房間里模模糊糊的暖色照在他臉上,光影使得他優越的面部線條更有棱有角了。 寧染來到祁昀面前,她頭發吹得半干,毛巾還耷拉在她頭發上。 “給我騰點位,”寧染不客氣地抬起膝蓋壓了壓祁昀的腿。 青年的注意力果然落在她的身上,進而看到她還潮濕著的頭發,微微皺眉。 祁昀一只手臂摟過她的雙腿,讓寧染坐在自己的腿上,“冬天怎么能不把頭發吹干?” 他的手指穿過寧染的發間,意識到頭發并沒有看上去那么潮濕之后,用毛巾給她把貼近頭皮的地方多擦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