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直播,十億人圍觀 第181節
在陸云瑤的提示下,把方萍老太太墊桌腳的一本大辭典抽了出來。 桌子歪向了去掉了辭典的那一邊。 此時不再是余思諾拿著手機,而是一個警察穩穩地拿著手機。 另一個警察打開了辭典,里面夾了兩份報告,一份報告是檢驗jingzi的情況,里面顯示了視野之中未見活動精·子。 另外還有一份三年后的dna分析報告,這份報告分析的是方進的基因型。 陸云瑤解釋了當年的情形,方進在和耿菱備孕久久不曾懷孕,就去醫院做了檢查。 當時查出來的結果是視野之內沒有看到精細胞,醫生建議做進一步的檢查,要么就是刺穿取精·子,利用新技術進行試管嬰兒。 考慮到試管嬰兒昂貴的價格,方進打算繼續和耿菱嘗試,而耿菱這個時候懷孕了。 剛知道有孩子的時候,方進是欣喜若狂,他只以為遇到了小概率事件,正好是體內的正常精·細·胞和卵·細·胞相遇,生下了樂樂這個孩子。 三年后方進生病去了醫院,無意之中遇到了醫生,這個醫生告訴他,當時那個報告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就是沒有精·細·胞,而且他體態特征符合克氏綜合征。 存了疑心后,方進最后做了檢查,方進的性染色體是xxy,也就是克氏綜合征。 彈幕里很快有人科普什么叫做克氏綜合征。 【正常人的性染色體是xy或者是xx,而方進有三條性染色體,這就導致了一個結果,他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如果說一般人弱精、少精、或者是精細胞的活力不夠,那么還是有可能生下屬于自己的孩子。而方進這種特殊的染色體注定是沒有后代的。】 【視野之內沒有見到精·子,意思就是沒有jingzi啊,當時其實復健一次就可以確診了,這種就算是做試管嬰兒都不可以的。】 方進注定是沒有自己的孩子的,他和耿菱發生了糾紛。 耿菱聯合了許省殺害方進,因為方進本來就生病了,加上九幾年的時候管理有漏洞,耿菱辦理了死亡證明。 等到收斂好了方進的易容,這個時候也通知了方萍過來,參加方進的葬禮。 方萍哭得是死去活來,在安葬方進的時候,方萍和兒媳婦起了紛爭,兒媳婦要求火葬,而方萍要把兒子土葬。 兒媳婦強硬地把人拉入到了火葬場,而方萍不想和兒媳婦起紛爭,就去找了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加錢臨時把火葬改成了土葬。 陸云瑤開口說道:“我說的話很好驗證,尸體至今還保存著,雖然現在是白骨化的狀態,可是非正常死亡的痕跡,還是檢驗得出來的。” 陸云瑤看著許昕樂,許昕樂只覺得大腦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都繃斷了。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是她的亡父沒有生育能力,她怎么可能是繼父和繼母的孩子? 她怎么可能是殺人犯的女兒,而且真的和方萍好無關系嗎?那三套房子…… “你們等著,我媽咪就在家里,她不可能偷人的,她和我說過,她很愛我的第一個爹地,也很愛我的第二個爹地,女人的一生愛上幾個男人不是很正常嗎?” 【殺人犯這個論調我贊同。女孩子花心一點怎么了?】 【愛上幾個男人都不是個事,現在也有一個說法叫做海王,但是殺人就不對了。】 【那個方進好可憐啊,被老婆帶了綠帽子,最后老婆和jian夫還合起來殺人了。】 “閉嘴啊!”許昕樂崩潰說道:“你們憑什么說我媽咪是殺人犯。” 許昕樂拿著手機沖出了麻將館,而麻將館的人不少人還跟著崩潰的許昕樂身后湊熱鬧,許昕樂是不認為媽咪偷人、殺人,他們這幫圍觀群眾是覺得很快就要見證殺人犯了。 許昕樂的家門口也守著警察,警察這邊也接入到了陸云瑤的直播間里,多了一個分屏的連線。 在許昕樂跑到門口的時候,銀晃晃的手銬已經扣住了她的媽咪。 許昕樂崩潰地喊道:“你們在干什么,大陸神婆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她說我媽咪偷了人就偷了人?她說我媽咪殺了人,就殺了人?不帶這么荒謬的。沒有證據的,難道港市的警察辦案不講究證據嗎?” 耿菱也看了直播,她被人從聊天軟件上推送了這個直播間,當聽到了尸體還在的時候,她就知道完了。 耿菱看過不少港劇,在古代就算是尸體白骨狀態都可以看出很多信息,而現代社會的手段只會比古代更多。 耿菱說道:“我有罪的。所以我一開始的時候就讓你不要去找你奶奶。” 耿菱年輕的時候殺害方進覺得無所畏懼,甚至覺得方進本來就不算是個男人,等到年齡越大,自己也有了病痛,甚至飽受折磨的時候,就后悔了。 而她后悔的時候,方進臨死前的畫面也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浮現在腦海之中。 她總是回憶起來勒死方進時候的情形,方進仰著頭用力地想要呼吸。 因為缺氧,他的眼珠爬滿了血絲,嘴巴張開像是上了岸的魚,想要氧氣進入體內卻做不到。 他剛開始掙扎的力氣很大,還需要許省來壓著,等到后來力氣就小了,而這個時候耿菱就忍不住松開手。 許省看著功虧一簣,連忙把繩子拿過來,“做事情做到一半,你想干什么?”許省罵道,“你是想要他活著,把我們兩個人都抓入大牢嗎?” 最后勒死方進是許省做的,耿菱有時候忍不住會想,如果要是去地獄了,許省的罪過一定比自己大。 只是耿菱再后悔,讓她去自首,她也是做不到的,只要方萍去世了,一切就會隨著方萍的死亡而消失,她想著,或許到時候自己就不會這樣愧疚了。 所以耿菱在女兒把租金賬戶也改了,耿菱是默認了的,她也希望方萍快點去世,沒想到方萍半只腳都已經踏入了鬼門關,卻硬生生被一個大陸主播給拽回來了。 耿菱看著警方的執法記錄儀,對著鏡頭說道:“所以說,人在犯罪的時候是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抓了。” 手機直播間里又多了一塊兒分鏡連線,那是許省被抓的情形。 不同于耿菱的認罪,許省是不承認的,“干嘛抓我,你們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的。你們相信什么大陸神婆的話,港市的警察已經完了嗎?做事情要講究證據的,就算是有尸體又怎么樣?你們開棺驗尸了嗎?我之前就不認識方進,我殺他做什么?” 在許省和耿菱兩人落馬之后,直播間里迎來了一個流量小高潮,所有網友們對抓犯人這種事情是喜聞樂見的。 【我來完了,應該有證據吧。】 【肯定有證據的,只要等著尸檢就可以了。】 而許昕樂看著母親走了,單手捏成了拳頭,她猛地把手機抬起來,她這樣把直播間里的網友們嚇了一跳。 “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啊。”許昕樂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啊,你可以問問這個大陸神婆,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萍一直在擦眼淚,她說道:“我不需要問這個主播,你是為了我的房子吧,房子不會給你的。” 方萍說道:“謝謝主播,我、我想掛斷直播了。” 陸云瑤點頭,而余思諾就掛斷了直播,她輕輕地抱住了老人。 方萍把頭靠在余思諾的肩膀上,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余思諾有些困惑。 而方萍在剛剛曾經見到了一個畫面,她見到了自己吃了余思諾的蛋糕倒地,有人叫來了急救中心的人,還有警察,警察小心翼翼把余思諾做的蛋糕帶走了。 旁邊有人議論說道:“是幸福甜點屋的蛋糕,是不是有問題啊。剛剛有人說是吃死了人。” “我就讓你不要吃這種小店,你以后不要吃了。” “我meimei也很喜歡,我要和她說一聲。你說的對,就算是味道再好,有時候用料可能不講究,要是什么黃曲霉超標了,都是致命的。還是大一點的蛋糕店好,里面的東西都標注得很清楚。” 余思諾的生意是一落千丈,最后這個女孩子關了甜品店。 方萍抱住了余思諾,想著幸好沒有死,不然會害到余思諾的甜品店。 余思諾看著老人家難過的樣子,開口說道:“要不吃點甜品吧,我做的那個生酮蛋糕可以吃的,人在難受的時候,吃點甜品會高興起來。” 方萍點頭。 而余思諾就把生酮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勺遞給了老太太吃。 “是不是很好吃?”余思諾笑著說道,“口感很蓬松,奶油的話也很綿密,里面的代糖比例我也琢磨過,用了一點食用香精壓住了淡淡的苦澀味道。” 隨著余思諾的解說,老人家全心全意地平常這個蛋糕,香甜的蛋糕入腹,好像那些難過也真的削減了不少。 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屢屢去看余思諾,另一個年輕的警察說道:“愣著做什么啊,要帶著人帶回去做口供。” “哦哦哦,好的。”年輕的警察說道。 這位年輕的警察在余思諾做完筆錄之后,因為還沒有下班,也不好和余思諾搭話。 等到換下了一身的警服,他就開車到了幸福甜點屋。 余思諾有些疲憊,她這是一個很小的烘焙店,因為連線了陸云瑤的直播間,湊熱鬧過來的人很多,包括很多老客也過來照顧生意,今天已經超額銷售了,她已經不賣了,但是不停地有人進來,甚至買不到了也要付款,表示做好了明天過來拿。 余思諾累得夠嗆的時候,看到了年輕警察的進來。 余思諾站起來,她明明已經掛了牌子,但是有客人進來了,她還是要招呼。 “已經打烊了哦,而且對不起了,今天真的沒有任何的甜點了。” 剛說完了這一段后,余思諾認出來了這個年輕的警察,她笑了起來。“是你,阿sir。” 心中存著心思,年輕的警察耳朵根有些發紅。 年輕的警察說道:“我、……我看到你做的那個生酮蛋糕,賣不賣啊?” 余思諾說道,“今天也有不少人詢問這個品種,我明天就會擺出來賣,阿sir你要是需要的話,我給你留一個。” “好!”年輕的警察說道,“我看你打烊了,是要回家嗎?” “嗯嗯。”余思諾點頭。 “你是怎么回家的。” “等會坐計程車回去吧,今天累慘了。” 年輕的警察用手扣住了手心,開口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回去吧。” “坐警車嗎?”余思諾的眼睛瞪圓了。 年輕的警察因為余思諾的表情放松了下來,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那就讓你失望了,我是開的自己的車。” 余思諾并不是個遲鈍的人,她只是太累了,在聽到了年輕警察說是自己的車,忽然就意識到了對方釋放出來的信號。 大部分的年輕女孩子追求白瘦,而余思諾身材略胖,這種身材會被長輩們喜歡,年輕的男士就不太能接受。 余思諾在接收到了對方的信號時候,有些奇妙的尷尬感覺,她甚至想要把自己的身子藏起來。 偷偷看一眼年輕的警察,今天她對這位阿sir的印象也很深,因為他身材高大又帥氣,當然她本身對警察這一職業也很有濾鏡。 余思諾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啊。” 她的聲音顫抖起來,年輕的警察耳朵根也紅了。 等到開車的時候,一首輕柔的city of stars在封閉的車廂里響起。 余思諾很喜歡這首曲子,仿佛看到了年輕的男女在月下起舞,明黃色的裙擺微微揚起。 此時她的心也如同是電影女主角的衣裙一樣揚起,等到警察把她送到了家門口,余思諾說道,“你可以吃甜的吧。”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