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不忘 第51節(jié)
昨天晚上守在搶救室外時,霍執(zhí)渾身冰冷,一顆心像是進入了冷凍室,他和霍城相依為命長大,霍城一走,他就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了。 可現(xiàn)在懷里抱著閨女,目之所及是楚念憂心忡忡的神色,那顆心也一點點解凍。 也許,他早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橙寶瞇眼笑,“那我晚上給爺爺打電話。” “好,走吧,橙寶上學咯。”霍執(zhí)抱著小橙子掂了掂,像是要把她拋起來。 小橙子哈哈笑,覺得好玩又有點害怕的把霍執(zhí)的脖子抱的更緊了。 霍執(zhí)笑著再度拋了她一下,兩人笑成一團。 楚念跟在身后,眼前的景象,她曾在夢里見過,霍執(zhí)的背影高大挺拔,給人無限安全感,足以承擔起父親的責任,為橙寶遮風擋雨。 開學這天可以說是學校最熱鬧的一天了,幼兒園也是如此,玩了一個寒假的小朋友,很多都不想上學了,拉著爸爸mama的手不肯進去。 小橙子昨天晚上就說不想上學,現(xiàn)在到了學校門口又想起來了,眼見拉著mama的手沒用,轉頭去抱著霍執(zhí)的大腿。 “叔叔,我不想上學。”小橙子可憐兮兮的眨巴著大眼睛,妄圖讓霍執(zhí)心軟。 奈何在讀書這件事上霍執(zhí)還真不會縱容,好說歹說,給她買了個氣球將人哄進了幼兒園。 橙寶進了學校,楚念怕她會掉眼淚,就在外面等著,想過一會再走。 楚念看了眼霍執(zhí),“你先回去休息吧,霍伯伯的身體更重要,你不用管橙寶,我會照顧她。” 霍執(zhí)抬手用指腹蹭了下眼角,確實又干又澀,沒有休息好就是這樣。 “沒事,糖糖在醫(yī)院照顧,我明天再回昭城。”霍執(zhí)笑了笑。 楚念挪開視線,輕聲道:“不想笑就別笑了。” 剛才橙寶在,霍執(zhí)笑是不想讓小孩子多心,現(xiàn)在橙寶都進去了,他還笑什么,楚念看著他的笑容都覺得不太舒服。 這個時候,霍執(zhí)哪里笑的出來。 霍執(zhí)聞言用掌心揉了一把臉,“抱歉,影響你的心情了。” 楚念看著幼兒園內,“想的美,你才影響不了我的心情。” “那還挺好。”霍執(zhí)哪會聽不出來她在嘴硬。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哪怕是多和她說一句話都覺得心情會好點。 楚念垂眸用指尖蹭了蹭地上的小石子,猶豫了半晌還是道:“你多陪陪霍伯伯吧,別讓自己后悔,我和橙寶來日方長,走不了。” 霍執(zhí)聽到這話黑眸驀地亮了,像是寒風天注入了一抹陽光。 他在這個時候還兩邊跑不就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捂暖的心再度冰封,所以兩邊都要顧上。 可兩地隔的也不近,他一個人確實有些分身乏術。 楚念這句話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允諾,答應他不會一朝回到解放前,不會讓等他忙完昭城后回來要從頭開始。 “念念,謝謝你,”霍執(zhí)嘴角上揚,看著楚念的眼神都變得深邃,含著化不開的情意,“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顧好兩邊。” “隨你,反正我話已經說到這了。”楚念偏過頭,嘴唇抿的很緊,一眼也不看霍執(zhí)。 “好,”霍執(zhí)看了眼校內,已經逐漸安靜下來,開始上課了,“橙寶應該不會出來了,我送你回去吧。” 有了小朋友玩,橙寶應該就不會鬧著不想上學了。 楚念轉頭走向停車的地方。 霍執(zhí)緊隨其后,打開了后車門,可楚念卻走向了駕駛座,“我開車。” 霍執(zhí)心領神會,“不用,我還沒累到這個程度。” “閉嘴,誰關心你累不累了,我是在乎我自己的小命。”楚念微瞪了他一眼,坐進了駕駛座。 霍執(zhí)失笑,坐到了副駕駛座,受了楚念的好意。 楚念系好安全帶,一眼都不帶往霍執(zhí)那看,即便沒看,也能想象到霍執(zhí)嘴角的笑意有多濃厚。 她才不想看。 楚念把車開進了霍執(zhí)的別墅,臨下車還嫌棄的說了句,“你這車一點也不好開。” 霍執(zhí)滿是縱容的笑,“是不如你的車。” 作者有話說: 掉落紅包,明天見 第40章 生病 有了楚念的“承諾”, 霍執(zhí)心寬了不少,不再那么忐忑,接下來幾周, 在昭城待的時間多,但每到周末還是會飛回燕城陪兩人過周末,主要是給橙寶做家庭作業(yè),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 電影殺青后楚念就沒什么緊急的工作了,早上送了橙寶去幼兒園, 回來睡個回籠覺到自然醒, 就該吃午飯了,下午有靈感就畫漫畫,沒靈感就看劇刷視頻, 反正日子是美滋滋的過。 天氣回暖了, 春天的腳步臨近, 姜蘭和楚天業(yè)報了老年團出國旅游。 兩人都已經退休, 公司有兩個兒子打理, 女兒也回國了,二老終于可以美美的享受退休生活, 趁還能走的動,出門旅游再好不過了。 本來姜蘭是說在附近的省份玩玩算了,擔心楚念照顧不好橙寶,但楚念得知后打包票她照顧橙寶沒問題。 家里還有那么多傭人,她也沒有工作,時間一大把, 哪用得著姜蘭擔憂。 所以二老就報了南半球的旅游團, 出門去了。 可誰也沒有想到, 二老才走一周, 橙寶居然就生病了。 大概是因為換季,溫度起伏大,是流感高發(fā)期,下午三點,楚念才打開電視就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說橙寶在發(fā)熱,要她去一趟學校。 楚念急的電視也沒關,隨便套了件衣服就急匆匆下樓,讓司機開車去幼兒園。 今天天氣不怎么好,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楚念看著車窗外往后退的景色,眉頭緊蹙。 回國后橙寶還沒有生過病,又是發(fā)熱,她很難不擔心。 到了幼兒園門口,老師陪著小橙子在保安室等著,小橙子的臉色發(fā)白,嘴唇顏色也很淡,低垂著睫毛,看起來無精打采。 直到看見楚念的身影,小橙子才有了點生氣,跑了過去,“mama。” 楚念半蹲下來,把女兒攬進懷里,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有些燙,“橙寶和mama說,哪不舒服?” 小橙子黏黏糊糊的賴在楚念身上,小臉蛋在她脖頸蹭了又蹭,說話的聲音細小的像是小奶貓,“好熱,喉嚨痛,mama,橙寶好難受。” 老師走過來說了下情況,楚念道了句謝就抱著小橙子上了車,司機驅車前往最近的醫(yī)院。 在車上小橙子很黏著楚念,連手都不肯撒,非要抱著,話也不肯說,就病懨懨的閉著眼睛靠在楚念懷里,乖的讓楚念心疼。 “沒事了,馬上就到醫(yī)院了。”楚念伸手進去摸了摸她的后背,衣服沒有濕,怎么好端端的就發(fā)熱了。 “mama,要打針嘛?”小橙子睜開眼睛,顏色瑟縮著,有些害怕。 半年前因為生病打針留下的陰影太大了。 楚念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哄著,“盡量不打針,橙寶不怕啊,mama在。” 小孩子只要能讓溫度退下來未必需要打針輸液,之前是因為病情反復,不得不掛水。 楚念也舍不得讓橙寶扎針,每次針扎進去,她比橙寶還要難受。 趕到醫(yī)院,下午人不多,也幸好楚念帶了司機來,有司機幫忙,橙寶很快就看上了醫(yī)生。 測量體溫三十八度五,這個溫度蠻高了,小橙子好像知道什么,緊緊地抱著楚念的脖子,說不要打針,癟著小嘴,看起來委屈巴巴。 好在并不是一定要輸液,醫(yī)生開了退熱貼和退燒藥,先觀察,能把溫度降下去就不用打針了。 聽到不用打針,小橙子才勉強沒有掉眼淚,可還是警惕的看著醫(yī)生,很怕醫(yī)生會反悔。 楚念從診療室出來的時候胳膊有點酸,換了個手抱橙寶。 小橙子好像知道m(xù)ama累了,軟糯糯的開口,“mama,讓我下來吧,不用抱了。” 其實小橙子很想要mama抱著,生病了只想黏著mama,只是小家伙生病了也還知道心疼mama。 楚念用額頭蹭了蹭橙寶的臉頰,笑著說,“沒事,mama不累,mama還能抱得動橙寶。” 想著橙寶還在發(fā)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退下來,楚念就讓司機辦了個單間病房,打算等橙寶退熱了再回家。 進入病房,楚念把人放到床上,揉了揉胳膊,有些時候沒有抱橙寶這么久了。 最近這些時候,都是霍執(zhí)抱著橙寶,她感覺自己的力氣都退化了。 司機手腳麻利的倒了熱水過來,楚念先把退熱貼給橙寶在額頭貼好,又把藥粉化開,“橙寶乖,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藥總是苦的,而且化開的藥粉黑乎乎的,看著就覺得難喝,小橙子咬著嘴唇,腦袋下意識后仰,不想喝。 “好苦。”空氣中好像都有藥的苦味。 “藥是有點苦,但橙寶生病了,喝藥才能好,你要是不喝藥就得打針,橙寶不想打針是不是?”楚念一手端藥,一手摸了摸她發(fā)白的小臉蛋,滿是心疼。 小橙子噘著嘴巴,往日總是帶笑的小臉變成苦大仇深,她最討厭生病了。 “橙寶最乖了,一口氣喝掉就不苦了。” 楚念哄了又哄,小橙子最終還是聽話了,只是喝完藥整個小臉都皺成了苦瓜,眼淚汪汪,“mama,好苦,好難喝。” 楚念喂她喝了口清水壓了壓,笑著親了親她的臉蛋夸她,“橙寶真勇敢,等橙寶好了mama給你買草莓的冰糖葫蘆。” “現(xiàn)在就想吃。”小橙子的小嘴還噘著。 “現(xiàn)在不能吃,醫(yī)生叔叔說等好了才可以吃。” 小橙子有些沮喪,但也沒哭鬧,就是呆呆的坐著,沒什么精神,楚念又哄了她幾句。 喝了藥沒一會小橙子就打呵欠了,楚念給她脫了外套讓她躺下,蓋好被子,“橙寶睡一會吧,mama陪著你,mama不走。” 在醫(yī)院橙寶沒什么安全感,一開始不肯睡,但應該是藥物有助眠效果,沒一會睫毛就眨呀眨,最終合上眼睡著了。 楚念心疼的摸了摸她額頭上的退熱貼,眉眼攏上一層陰霾,養(yǎng)孩子最害怕的就是生病,頑皮的讓人頭疼都好過進醫(yī)院。 楚念站起來拉上窗簾,也倒了杯熱水喝,才坐下來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手機響了下,有微信消息進來。 她拿起看了眼,是老媽給她發(fā)的照片,二老在海邊玩,拍了不少照片,還問她在做什么。 楚念打了幾個字又全部刪掉,還是算了,橙寶只是發(fā)熱而已,也已經在醫(yī)院了,告訴他們還讓他們cao心。 隨便回了個在家里看電視,楚念就放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