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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珠 第41節(jié)

    第45章 兒媳婦

    她是回來報復她的

    雖然為庶長子辦滿月宴, 其實是有些出格,但畢竟這也許是何大人膝下唯一的一個兒子,是以, 來赴宴的達官顯貴仍舊不算少。

    溫氏同何夫人交好, 自前日得知瑜珠跳江的消息后, 只要一窩在家中,便容易忍不住想起從前她在家中的場景。

    她雖然討厭瑜珠, 但倒也不是真的想她去死。

    她有些害怕, 害怕瑜珠的死有一部分是自己逼的,在家中折騰了幾宿都睡不著, 又擔心周渡不管不顧跑去揚州, 會不會情緒一激動出什么意外,成日成日的心神不寧, 恰好想起這日是何家的滿月宴, 便權當是過來散散心,也來見見自己受了委屈的好姐妹。

    只見她坐在花廳中, 正與一堆夫人抿唇淺笑, 心不在焉,聽著外頭隱隱綽綽,有人一口一個魯國公夫人的, 便也跟著回首去看。

    只是幾折高大的屏風擋住了她的視線, 叫她只能聽到聲音,卻見不到人。

    “魯國公夫人回來了?”她隨口問了一句。

    旁邊一位夫人打趣她:“哎呦, 我的好jiejie,你們家是自打那兒媳婦離了之后便專心關起門來禮佛, 不問世事了?前日夜里剛回來便傳遍上京城了, 這如今都過了整整一日了, 你還不曉得?”

    她這不提瑜珠還好,一提起瑜珠,溫氏倒又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自從周渡將瑜珠離家的消息主動放出去之后,她便覺得,自己不論出門走到哪,都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盯著。

    她不知道她們單單就這么一件事情,能察覺出什么,可她只要看到那些人對她隔的老遠指指點點的目光,就想落荒而逃。

    她們都看著她,仿佛在說——

    “看啊,她就是那個將兒媳婦苛待到不得不離了家的狠心婆母,日后咱們家的女兒,可千萬不能進他們家的門。”

    “看啊,他們家先前還說,兒媳婦是靠手段爬的床上的位,是他們家賢德,愿意對人家負責,可是兒媳婦嫁進門不過半年,居然就自己跑了,他們家的臉就不曉得痛嗎?”

    “看啊,我還聽說是他們家自己出了貓膩,拿兒媳婦頂罪,叫外人的目光都只曉得落到兒媳婦身上,兒媳婦清清白白,是受不了被污蔑才走的。”

    “看啊,看啊,……”

    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明明從未真正進入過她的耳朵,卻仿佛只要她一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就能聽到。

    她閉著眼,狠命甩了甩腦子,看周圍幾位夫人,對她眼神都還算和善,知道不過是自己杞人憂天,趕緊鎮(zhèn)下心神,聽她們繼續(xù)說道——

    “就是。而且聽聞這次同他們夫婦一道回來的,還有位姑娘,據說是在回京途中,曾救過國公夫人性命的,國公夫人有恩必報,據說還要認這姑娘做義女。”

    “義女?那這豈不是直接山雞變鳳凰了?”

    京中誰人不知,魯國公夫婦這么多年,膝下一個女兒都沒有,若是真認了義女,那就是國公府唯一的小姐,雖沒有親生的名分,但恐怕地位也不會低。

    何況,國公夫人還是皇后親妹,她的義女,自然也是能時常跟著在皇后面前走動,且說的上話的。

    幾位夫人心照不宣,互相瞟了幾眼。

    廳中一時沒有一個再說話,但心底里,卻都已經開始盤算起自家?guī)讉€未曾婚配的兒子。

    不過須臾,她們便都起身,全部自覺往花廳外繞去。

    溫氏雖然知道,自家周池定是攀不上這樣的親事,卻也不能落了國公夫人的面子,遂跟在眾人身后,也出去迎她。

    只是走著走著,不知眾人的步伐卻都為何停下,紛紛回過頭來看她。

    她一怔,不知自己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眾人卻都好似有了默契一般,擋住她視線的身影都自覺讓出一條路來,溫氏順著這條不寬不窄的小道,見到站在小道盡頭許久不見的魯國公夫人。

    她無神的臉上熟練地擠出笑:“恭喜魯國公夫人回京……”

    只是才說了一句,后續(xù)的話便都吞沒在了難受的喉嚨里。

    她呆呆地看著站在魯國公夫人身邊的姑娘,那般熟悉的面容,那般熟悉的身姿,那般熟悉,卻又陌生疏離的微笑。

    如若不是此刻頭頂青天,晃晃烈日,周遭圍著的都是人,她只以為是自己做了噩夢,是瑜珠死后找她索命來了。

    她是連一點點的笑都擠不出來了。

    她想喊瑜珠,想說她如今不是應該躺在揚州的護城河底,早就被冰涼的河水沖擊,成了一具女尸,張了張嘴,卻發(fā)現自己居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臉色慘白的同別人身上的縞素沒什么分別,聽魯國公夫人若無其事道:“可巧,今日周家大夫人也在,多年不見,倒是一如既往的好氣色。”

    溫氏只覺有兩道鞭子抽在自己臉上,煞白的臉頰登時同抹了辣椒面一般紅火。

    “夫人……”她惶惶不安地鼓起勇氣,終于出聲,想問問瑜珠究竟為何會出現在其身邊,卻被魯國公夫人直接無視,見她轉頭與瑜珠噙著同樣弧度的淺笑,道:“不是說,從前你也是在上京呆過的?這里的幾位夫人,可都認得?”

    瑜珠輕笑著,溫婉又大氣:“認得。”

    “既如此,倒省得我為你再一一介紹一遍了。”

    沈何云將一只手搭在瑜珠交疊的手背上,拍了拍,面向著眾人道:“那我便再向諸位介紹介紹。這瑜珠啊,是我回京途中在揚州遇到的救命恩人,是個可憐的孤女,此番隨我同國公爺一道回上京,是來彌補我沒有女兒的遺憾,來同我相伴來的。

    自她救我的那一刻起,我便認定了,這是我遲來的女兒,我同國公爺已經商量著要她認我們做父母,如今帶來給諸位見個面,也盼諸位好認得我魯國公府的千金,將來在上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家女兒,還得仰仗諸位多多照顧了。”

    她話音落,本該即刻響起的阿諛與奉承,卻是遲了整整十余息,才稀稀落落地出現。

    聽她絲毫不提瑜珠曾經嫁過周家,后來又逃離的事,她們便也只當不知道,夸贊道——

    “國公夫人哪里的話,這瑜珠姑娘生的這般玲瓏剔透,清麗脫俗,我等喜歡還來不及,不必您說,都是自然要照顧的。”

    “就是就是,瑜珠姑娘心地仁善,救人于水火,只怕是觀音菩薩轉世,前世便與國公夫人有緣,今世,是報恩來的。”

    “有福之人不進無福之門,姑娘同國公府,想必都是福氣連連的老天爺的貴人。”

    ……

    氣氛漸漸被烘托起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甭管之前都見沒見過瑜珠,有無在背后嚼過她的舌根,此刻在國公夫人面前,都表現的相當得體,對她是相當的認同。

    溫氏聽著那一句一句刺耳的瑜珠姑娘,暗地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逼著自己清醒。

    她隔著又漸漸圍在了自己面前攢動的人群,望著不遠處泰然自若的瑜珠,她的臉上正掛著淺笑,不論與誰說話,都不再是先前那般唯唯諾諾,一副只想逃走的樣子。

    她花了大半的時辰才終于敢承認,瑜珠真的回來了,且找到了比他們家更厲害的靠山。

    她不是回來報恩的,她是回來報仇的。

    可是不,她除了對她要求嚴苛了一點,她不曾對瑜珠有任何一點的不好。她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一邊猙紅了眼睛,一邊告訴自己,麻痹自己,自己不曾待她不好,她回來了,即便不認她這個婆母,也不該再對她報仇報怨。

    她們之間沒有仇,沒有。

    甚至瑜珠可憐,失了雙親,是他們家把她帶回來的,是他們家養(yǎng)了她那么些年……

    她步步后退,在鞋跟抵著臺階石頭的當口,看到瑜珠抬起頭來,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一眼,仿佛她是什么無關緊要的東西,一瞬便又別開。

    可是溫氏卻仿佛跟受了很大的驚嚇一般,煞白著臉,從眾人身邊趕緊跑走。

    何夫人正想來尋她,問她有沒有見到瑜珠,見到她慌張到毫無血色的臉龐,拉住她問:“怎么了?是不是見到你家兒媳婦了?”

    “那不是我家兒媳婦!”溫氏甩開她的手道,“她根本不認我這個婆母了,人家如今是魯國公府的千金,是蔡家的座上賓,不是我們周家的兒媳婦!”

    何夫人遂往里張望了一眼,果然,曾經都一起聚在廳中笑話人家是沒規(guī)矩的鄉(xiāng)野逃婦、是惹人厭的掃把星的人,此刻居然也都圍在魯國公夫人身邊,與她談笑風生,說笑自如。

    仿佛從前一起嫌棄瑜珠的,從來沒有她們一般。

    她不滿地蹙起眉:“一個個的,當真全都是墻頭草。不過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就成了魯國公府的救命恩人,你打聽清楚沒有?我聽聞,魯國公夫人對她可很是喜愛,不日后,還有帶到皇后娘娘跟前的意思。”

    “是報復我。”溫氏此刻根本聽不進去任何東西,只知道慘白著臉色,不斷喃喃道,“她是來報復我的,她覺得我待她不好,我逼走了她,她就是回來報復我的……”

    “你瞎說什么呢?”何夫人不解道,“她那樣品行不端的兒媳婦,還想婆母怎么待她好?你沒有日日叫她站規(guī)矩,已經是頂好的了,莫說如今是攀上了魯國公夫人,便當真是有貴妃娘娘,皇后娘娘給她撐腰,那也是要按照規(guī)矩辦事,不能違背了祖宗定下的禮制與廉恥的。”

    溫氏突然如醍醐灌頂,她終于知道,她為何會從心底里懼怕瑜珠了。

    不僅僅是潛意識里覺得自己待瑜珠不好,是自己趕走了她,逼死了她,更因為是她知道,當年那些事,其實根本怪不到瑜珠頭上,是她一直在無理取鬧,是他們家一直在無理取鬧,推瑜珠出去承受這一切。

    溫氏只覺渾身像墜入了寒冷的冰窖中,不住打著寒顫。

    她不知道瑜珠對于那件事,知道多少,可一旦她將事情全部告訴魯國公夫人,魯國公夫人再將此事擺上臺面,要幫她討回公道,那他們家,那他們家,那他們家……豈不是真真正正的,名聲俱毀?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眼淚竟就這樣從眼眶中落了下來,何夫人看得直吃驚,趕緊要扶她去后院歇息,卻又被她掙開,道:“不行,我家明覺還在去揚州的路上,我要趕緊寫信喊他回來,他以為瑜珠死了的,他以為瑜珠死了的……”

    她慌慌張張地跑出何府,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了大家夫人的臉面。

    可是大難當頭,她哪里還顧得上這么多,她只盼著周渡能趕緊回來,她要趕緊將消息告訴家里的每一個人。

    在上馬車的時候,她還不負眾望地摔了一跤,更加博得了不少嘲笑。

    沈何云一直暗地里注意著溫氏的動靜,見她好不狼狽地離開了何家,終于舍得剝開眾人,與瑜珠道:“你說,你這婆母為何見到你這般害怕?”

    “做賊心虛吧。”瑜珠淡淡道,“他們全家的人,都是賊,恐怕都巴不得我就此死在揚州,死在護城河底,再也不要回來。”

    他們害怕她將事情都抖出去,害怕她帶著比他們更高的權勢回來。

    因為那樣他們就掌控不了她了,那樣,他們就再也逼迫不了她了。

    沈何云可以清晰地瞧見她眼底的恨意,輕輕地安撫了她幾下,道:“來日方長,今日就叫她先自己嚇嚇自己,等周明覺回來,咱們再親自上他們家走一趟,有些事,還是當面做才行。”

    瑜珠輕點點頭,陪她又繼續(xù)去見更多的貴夫人。

    而溫氏那邊,她坐在馬車上怎么都不能安心,只盼著車子能快一點,再快一點,等到真正到了家門,幾乎是連車子都沒停穩(wěn)當便下去了。

    她急急忙忙跑進家里,問家里可有人回來了,又喊人趕緊備筆墨,她要給周渡寫信。

    可是直到提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寫。

    她不知道,她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同兒子述說自己的這份心虛,講她面對瑜珠的無措與彷徨,講她害怕她會將那些事情暴露出去的誠惶誠恐。

    她也不知道怎么講,說瑜珠明明見到了她,卻如同根本不認識她一般,不認她這個婆母,不認周家這門親事。

    她想要周渡回來,她瘋狂想要周渡回來。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只差一點點,她就會被逼瘋了。

    蘸了墨汁的筆顫抖地落在地上,溫氏終究是一個字都寫不下去,無助地蹲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作者有話說:

    抱歉今晚八點跑去搶了一波雙十一,所以晚了點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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