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她不想努力了 第96節(jié)
結(jié)束時,她呆滯地望著空蕩蕩的房頂,仿佛靈魂已經(jīng)出竅,飄出了劍體。 偏偏焉九還笑瞇瞇地開口道:“如果滿意的話,請客人給個五星好評哦。” 長離:如果可以,她想給個負五星。 她不理解,就焉小九這個手藝,是怎么在溫柔鄉(xiāng)留下來的。 這里的管事莫不是被焉小九灌了迷魂湯。 這時,迎客的侍女jiejie敲了敲房門。 她走進房間,擔憂地看了長離一眼。 “長離姑娘,你還好嗎?” 長離終于回過神,動作遲緩地從榻上起身,聲音飄忽:“我還好。” 還有氣,也能動,沒殘廢。 侍女jiejie懷疑地看了焉九一眼,“你——” 焉九笑得愈發(fā)無辜。 “我是嚴格按照培訓(xùn)做完每一步的,每一下都按到位了,一點都沒偷懶。” 侍女jiejie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她不怕他偷懶,就怕他太到位了。 長離精神恍惚地飛回了客院,短時間內(nèi),她應(yīng)該都不想再去溫柔鄉(xiāng)了。 沒過多久,焉九也回來了。 他看著癱在塌上一動不動的長離,活動了一下手腕。 “小長離,我其實還學(xué)了其他手法,今天都沒來得及讓你試試……” 長離打了一個哆嗦,驚恐道:“不,我不試了。” 焉九不禁面露遺憾,“真的不試試嗎,我會盡量溫柔一點的。” 長離腦中閃過五個大字:試試就逝世。 她當即斬釘截鐵道:“不必了。” 焉九惋惜地搖搖頭,又問道:“那你下次什么時候去溫柔鄉(xiāng),我們再……” 長離迅速打斷了他的話,“什么溫柔鄉(xiāng),我是那種會沉溺溫柔鄉(xiāng)的劍靈嗎?” 她飛快轉(zhuǎn)移話題,“焉小九,我們來萬法宗是做什么的?是來和法修交流切磋的!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么能在溫柔鄉(xiāng)里虛度時光。” 焉九聽著長離義正嚴辭、擲地有聲的聲明,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壓了壓不自覺上揚的唇角,輕咳兩聲,“嗯,你說得對。” 長離暗自松了一口氣。 焉九繼續(xù)道:“不過迄今為止,我好像還沒收到戰(zhàn)書——”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喊:“焉九,你給我出來!” 焉九臉上浮現(xiàn)一絲疑惑神情,“是誰找我?” 長離聽著這略顯耳熟的聲音,跟著焉九往門外走去。 “好像是我今天敲暈的一個法宗弟子,他醒得還挺快,看來我下手還是輕了……” 焉九發(fā)出一聲氣音,“嗯?” 一人一劍走出門,就看到一個氣呼呼的少年,像只好斗的孔雀一樣,在門前來回打轉(zhuǎn)。 他一見焉九,就振聲道:“今日是我一時不察,才著了你的靈劍的道!你敢不敢和我上對戰(zhàn)臺,光明正大地分個高下?” 焉九還沒搞清事情的始末,眼神都是懵的。 “你在說什么?” 少年更氣了。 “你裝什么傻,躲在劍靈背后,拿劍當擋箭牌。” 長離連忙一股腦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又轉(zhuǎn)身看向少年。 “你不行,真要打,讓你師兄師姐來。” 九節(jié)鞭嘰里呱啦地當著稱職翻譯器。 少年聽完,頓時氣得臉都紅了,提起鞭子就朝焉九抽來。 焉九游刃有余地躲過這一鞭,對少年的實力有了初步判斷。 小長離說得不過,確實有點弱。 萬一不小心把人打壞了,搞不好還要被訛上。 焉九一邊想著,一邊摸出一條墨石鏈,三下五除二地將少年捆成了一個粽子。 他拍了拍手,直接道:“好了,打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少年眼神發(fā)直,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比試就結(jié)束了。 他瞪著一雙氣紅的眼睛,“你們欺人太甚。” 長離果斷上前給了少年一個腦瓜崩。 “這回可是你先動手的,別想亂甩鍋。” 少年眼睛紅得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樣。 可惜長離完全沒有察覺到少年脆弱的自尊心,她隨意地用劍柄戳了戳他。 “下次找挑戰(zhàn)的對象,記得把眼睛擦亮些。” 焉九懶得跟這種幼稚的人族崽子打交道,轉(zhuǎn)身就打算離開。 長離也跟了上去。 少年動彈不得地被他們?nèi)釉谶@人來人往的路口,羞憤欲死,慌忙道:“喂,你們不能把我就這么丟在這。” 長離遙遙地甩了甩劍穗,覺得就該讓這個冒冒失失的法宗小弟子吃點苦頭。 少年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身影,急了。 這里住的都是劍修,他可不想杵在這里被過路人圍觀,太丟臉了。 他努力掙了掙身上的鏈條,沒掙開。 少年一咬牙,一蹦一蹦地歪歪扭扭追了上去。 “焉九……不,焉道友,你至少把我解開再走啊。” 焉九腳步不停,“解開?那可不成,萬一你又一鞭子抽上來怎么辦?” 少年蹦跶得有些費勁,喘著氣道:“我這次保證不動手了。” 焉九斜睨他一眼,“你保證?” 少年連連點頭。 長離的目光掃過少年價格不菲的法袍,悠悠道:“空口白牙,口說無憑。要把你松開,至少得讓人看到一點誠意吧。” 九節(jié)鞭翻譯器再次上線。 少年愣了片刻,“那我起誓?” 長離搖頭晃腦道:“起誓也太重了,又不是多大的事情。這樣吧,你交點贖身錢,這件事就算了結(jié)了。” 少年一聽,能用靈石解決的事情,那都是小事。 他趕緊道:“多少靈石?” 長離沉吟片刻,“這個,就要看你覺得自己值多少身價了。” 少年把原本已經(jīng)到嘴邊的數(shù)字收了回去。 他的身價,那是不可能便宜的。 光他這身行頭,就要幾十萬靈石。 少年正要報價,突然想到這個月縷衣閣、凈藝坊、古韻閣要上的新款,他又猶豫了。 他摳摳索索地在原本設(shè)想的身價上減去他要留給自己花銷的靈石,遲疑道:“二十萬靈石?” 長離被嗆了一下,這是哪來的冤大頭。 她本來想收個三五萬意思一下就算了,沒想到人上來就抱了這么個高價。 長離清了清嗓子,“”二十萬,你確定? 少年懷疑自己報少了,雖然他也覺得自己不只這么點錢,但是最近要買的新品太多了…… 他狠狠心,決定放棄自己原本看中的玉白象牙瓔珞法衣。 “三十萬靈石。” “三,三十萬?” 長離登時一驚。 這哪里是冤大頭,分明是散財童子啊! 少年還以為她嫌少,rou痛地從購物清單里默默劃去一個靈寶葫蘆。 “四十萬,不能再多了。” 長離飽受沖擊地和焉九對視一眼,“好,好的。” 這價再漲上去,她怕自己被安上一個敲詐的罪名,趕出萬法宗。 焉九沉默著松開墨石鏈,少年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飛快地拿出一只儲物袋。 “四十萬靈石,我們兩清了!” 說話,少年轉(zhuǎn)身就走。 走出去兩步,他又折身回來,惡狠狠道:“今日的事,不準出去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