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她不想努力了 第27節(jié)
她迫不及待地對焉九說道:“焉小九,你不行,我們可以抱余師兄大腿啊!” 焉九的臉黑了。 他? 不? 行? 他這都是為了誰! 第26章 余恒一眼就看見了焉九靈舟下的那群土撥鼠,前呼后擁,上躥下跳地緊追不舍。 他當即御劍飛了過來,和靈舟并駕而行。 “焉師弟,你這是在做什么?” “溜土撥鼠。” 焉九一邊按住躁動的劍柄,一邊慢慢道。 他對著余恒上下打量了兩眼,不知長離是哪只眼睛看出他比自己強了。 余恒聽到這回答,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本以為焉師弟是遇到土撥鼠群的追擊,需要幫忙。 現(xiàn)在看來,是他誤會了。 焉師弟悠游自在地坐在靈舟中,面上并無一絲緊張,想來應付那些土撥鼠也是游刃有余。 長離被壓在焉九的巴掌下,不甘地大聲道:“焉小九,做人呢,該低頭時就低頭,承認自己不行沒什么也大不了的……” 焉九的額角跳了兩跳,把手下的劍壓得更緊了。 他對著余師兄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師兄,這里我自己可以解決,就不耽誤師兄去尋機緣了。” 余恒點點頭,每個人個性不同,焉師弟喜歡一個人獨行,也不必非要結伴。 按照師尊的說法,小秘境里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就算真碰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捏碎令牌傳送出去就行。 余恒一邊想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焉九努力壓制靈劍的手。 那柄過分活潑的靈劍正翻騰個不停,似乎在和焉師弟鬧別扭。 看來焉師弟還有些家務事需要處理,他就不多打擾了。 余恒朝著焉九微微拱手,“那我先行一步,師弟自便。” 說罷,余恒就cao縱靈劍“嗖——”地消失在天際。 等到看不見余師兄的身影,焉九這才松開了手。 長離當即跳了起來,心痛道:“焉小九,你就這么把一個金大腿放跑了?” 焉九抿了抿唇,加大靈氣輸出,靈舟驟然加速, 將草地上的一眾土撥鼠拋在了身后。 長離猝不及防下,往后一個趔趄。 耳畔風聲呼嘯,長離扯著嗓子在風中喊道:“焉小九,你不是說自己靈力不夠嗎?” 焉九冷著臉,“剛剛和余師兄聊了兩句,我覺得我還是有些余力的。” 長離恍然。 這是什么,這是男人的好勝心啊! 全力飛了大約小一刻鐘的時間,焉九才cao縱靈舟緩緩落地。 長離回到地面,終于覺得自己有了安全感。 她看了看四周,這里已經到了草地邊緣,原本碧綠的草葉漸漸變了顏色,草葉微微蜷曲,泛著一點枯黃。 長離不自覺地用劍尖挑了一下葉片,葉片輕輕抖動。 “這是,入秋了?” 焉九彎腰查看一番,眼神沉了沉,“雖然有些秘境里,短短一日就能歷經四季,但是這個葉子應該不是因為季節(jié)變化發(fā)黃的。” 長離好奇地勾著長葉打轉,修長的葉片被劍身勾出螺旋狀,“你怎么知道?” 焉九用腳尖碾了碾地上的褐土,土質疏松,顆粒分散。 他將手湊近,甚至能感受到微熱的溫度。 “這里的地溫,比剛才高了許多。” 長離聞言,當即將劍鞘往地里插了半截。 暖洋洋的觸感從劍尖傳來,很舒適,有種做足浴的感覺,她居然舍不得拔出來。 焉九順著草葉發(fā)黃的方向望去,視線盡頭已經沒了草木的痕跡,只有一片褐色焦土。 “這個地下,可能有東西。” 長離被溫溫的土地烘得渾身發(fā)軟,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將自己拔出來。 她抖了抖劍鞘上的浮土,“我們過去看看?” 焉九也被勾起了幾分興趣,“那就過去看看。” 一人一劍往焦土的方向走去。 越往這個方向走,氣溫越高。 長離卻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適,反倒有些如魚得水的架勢。 她也不掛在焉九身上搭順風車了,悠悠地懸在三尺高的半空,慢慢往前飄去。 焉九走在光禿禿的焦土上,時不時地感受一下靈氣的流向,調整前進的方位。 走著走著,連長離都察覺到幾分不對了。 “焉小九,我怎么覺得這里的靈氣比靈越峰的還要濃郁?” 焉九感受著周圍灼熱的靈氣,搓了搓指尖,“你沒感覺錯。” 說話間,長離又往前滑了一寸,“比靈越峰的還要舒服……” “這里基本都是火屬性的靈氣,你應該是一把火屬性的劍——” 焉九說完,卻沒聽到長離的回應,周圍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清風拂起沙礫的細微摩擦聲。 他猛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剛剛飄在身側的靈劍已經沒了蹤影。 同一時間,長離只覺得一陣突如其來的吸力從下方的土地傳來。 她眼前一花,再一睜眼,就出現(xiàn)在了一個黑黢黢的山洞里。 長離小心地轉了一圈,“焉小九,你還在嗎?” 悶悶的回聲在山洞里響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這一刻,長離居然有一種另一只靴子終于落地的感覺。 進了這個小秘境,終究要發(fā)生點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是觸發(fā)了什么傳送陣,但是進了這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長離謹慎地慢慢往前飄去。 這個山洞極長,長離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飛了多久,眼前才出現(xiàn)了一點星星點點的光亮。 她不禁飛得更快了,然后一個剎車不及,一頭載入了白茫茫的光圈之中。 長離再次醒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竹攤上。 她一仰頭,看到就是一片碧藍的天空,兩朵小白云依偎作一團,在風中親親熱熱地簇擁著往遠處飄去。 竹攤邊的大樹在風中發(fā)出簌簌聲響,一片葉子打著旋兒慢慢飄落,好巧不巧,落在了長離的鼻尖。 她忍不住抽了抽發(fā)癢的鼻子,“阿嚏——” 簡陋的小竹攤被這個噴嚏一沖擊,原地晃了兩晃,吱呀作響。 在一旁瞇著眼偷閑的攤主連忙伸手扶住自己的小攤子,奇怪道:“明明沒有風,怎么還自己動了……” 長離頓時不敢亂動了。 她在心里暗自腹誹,這個小秘境,怎么傳送陣還一個套一個的,跟套娃一樣,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幻境。 長離之所以覺得這里是幻境,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沒了那種輕盈飄逸,行動自如的感覺,整個身體沉甸甸的,就像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鐵劍,扔進劍堆里,都不一定能被焉小九認出來。 這時,三五個壯漢從竹攤前經過。 攤主看見他們孔武有力的身軀,當即吆喝道:“大哥走過路過看一看咯,都是最好的鐵劍,削鐵如泥,吹毛立斷,一柄只要三十文……” 其中一個漢子隨手撿起一把重劍,在手里掂了掂,又丟回庡?攤子上。 “就你這破劍,還值三十文?” 攤子被重劍壓得往下沉了沉,長離不自在地想往旁邊挪一挪。 扔回來的那把劍,壓著她的腿了。 還沒等長離把自己挪開,她就被攤主突然拎起,遞到了大漢的眼皮子底下。 “那把劍不好,您再看看這把,這可是鎮(zhèn)上宋氏打鐵鋪出品的鐵劍,最最上等的品質!” 長離被眼前驟然出現(xiàn)的胡子拉碴的黝黑臉龐嚇了一跳,突然有些懷念焉小九的那張俊臉了。 至少不會突然嚇到劍。 大漢瞟了劍一眼,嗤笑一聲。 他揮手打掉攤主手里的劍,“宋氏打鐵鋪?這鋪子得罪了貴人,都被查封了,你還敢賣他家的劍?” 攤主的臉色頓時變了,“話可不興這么說,人歸人,劍歸劍,我這劍半年前就從宋氏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