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第275節
一個傳令兵火急火燎的沖進了府邸之中:“陛下不好了,南越王遣三員大將為先鋒,親率兵八千在關外挑戰!”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子受緩緩放下手中的荔枝,噗噗噗吐出核,撇了那傳令兵一眼道:“去將諸位將軍們召來。” 傳令兵走后,子受才緩緩從楊妃膝上坐起。 不過片刻,便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陛下,陛下!” 卻見鄧九公與聞仲、張友仁等人聯袂而來,朝歌來的將領都住在總兵府,召集很容易。 而他們身后跟著太鸞、趙升、孫焰紅等偏將。 這些三山關本地將軍都有自己的府邸,和總兵府離的很近,來的也快。 張友仁拱手說道:“陛下,南越王率軍八千在關外叫罵,約我等決一死戰,該如何應對?” 南越突然來攻,張友仁有些慌,不過再驚慌他也能忍著,表面上看不出來。 “陛下欲戰欲守?” 鄧九公倒是淡定的多,只是詢問是戰是守,八千人別說攻三山關了,野戰也是個笑話。 也就是越人善于翻山越嶺,如果戰事不利可以直接腳底抹油,戰損不會太大。 鄧秀因為于越王臣服,洗刷了多年屈辱,斗志昂揚,躍躍欲試請戰道:“陛下,讓末將為先鋒,領一軍去教訓教訓他們吧!” 呃…… 子受覺得南越王率八千人邀戰是個沒腦子的cao作,估計栓條狗為將都能贏,也就沒打算瞎指揮。 而且早在鄂城定下南征時,他就已經決定不插手南征的戰事,勝也就是早晚的事,盡量不要扯上什么關系,讓百越拖住大軍和聞仲,方便自己回朝歌搞事情就行。 子受道:“此蠻夷北上,而非南征,是戰是守,可由鄧總兵自行決定。” 鄧九公心中暗贊,紂王果然是個明君,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南越王叫罵邀戰,挑釁的是三山關,如果以張桂芳為將,聞仲為帥,令朝歌之兵對敵,無疑會讓他這個三山關總兵難以自處。 畢竟人家就八千人,又不是什么百萬大軍,三山關連這點事兒都應付不了,還談什么總兵,說什么大商南疆屏障。 “那末將便出戰了!”鄧秀聞言便欲出戰,他清楚自家老爹的性子,肯定要干一仗,這個先鋒可不能讓給別人。 鄧九公張手阻攔,沉吟片刻:“不要急,南越王雖然愚魯莽撞,但兵鋒正盛,如今不是出戰的最好時間,三山關內每一名將士都是精忠報國之士,不能白白費了性命。” 鄧九公擺了擺手說道:“今日天氣晴朗,多云轉晴,等到正午時分,南越兵馬罵上兩三陣,就會因為炎熱而疲憊,士氣低下,趁現在整軍,讓將士們養足精神,在南越士兵疲憊之時出戰,定可一戰而勝。” “鄧秀,趙升!” “末將在!”二人欣喜不已。 鄧九公道:“正午過后,便由你二人領軍去戰,以鄧秀為先鋒,趙升從旁策應。” “末將遵命!” 很快,便到了正午。 子受與眾將登上關墻,鄧九公看向鄧秀、趙升二人:“正值良機,你二人速速出戰!” “遵命!”二人拱手領命,當即策馬出關。 鄧秀一馬當先,手提長戈殺出。 趙升則停在了關下,并未沖入戰場,他只是前來策應。 鄧九公在城頭上,望向南越軍陣,指著一個個口渴的南越士兵道:“這群南越蠻夷叫罵半天,口渴難忍,又正逢日曬,過了半天,已經不復早上的氣勢,隊列懶散,陛下請看,后面還有很多人坐在地上歇息,我軍輕松可破!” 子受心驚不已,鄧九公也有這種水平的調兵遣將?全都給他說中了! 幸好自己機智,選擇攻打百越,這平南起碼得好幾年,不僅能拖住聞太師,鄧九公再有能力,也只能當個后勤將軍,更不用說,還有在鄂城孤立無援的越王等待他出兵策應,鄧九公多半得忙得焦頭爛額。 聞仲輕撫長須,建議道:“待鄧秀勝得一陣,可趁機派兵掩殺,以防南越人遁入山林。” 鄧九公沉吟一番,下令道:“太鸞,孫紅艷,你二人各率部曲,從關后繞道至南越大軍左右兩翼,合圍沖殺,李錦,你領一千善于山地攀援的將士深入山林,不需露面廝殺,只需鼓噪吶喊,嚇退竄逃的南越士兵即可,南越王一逃,便負責打掃戰場。” “陛下,且看臣看的布置如何?” 子受說不上話,老老實實道:“朕不知兵。” “陛下說笑了,何必過謙?”鄧九公發笑。 倒是一邊的聞仲連連贊許道:“鄧總兵不愧久鎮南疆,士兵進退有度,又有良將數員,實乃我大商社稷之福。” “老太師哪里的話,太師才是……” 兩人開始互吹彩虹屁,勝敗已在指掌之中。 第344章 穩得很 卻說鄧秀已領軍與南越大軍會面。 商軍陣容齊整,衣甲鮮亮,又因于越王臣服,士氣大增,軍心大定,各個精神抖擻,顯得氣勢恢弘。 大軍中央還有一掌旗官,擎著一面巨大的幡桿,旗幟一面是玄鳥圖紋,另一面則是“商”。 以往他們不敢用,旗幟多是將領姓名,但如今紂王在關內,便可用上玄鳥旗,旗幟之下,皆是嗷嗷叫的商軍,仿佛開了buff一般。 反觀南越這邊,人多不穿衣甲,盡裸身赤體,面目丑陋,軍中不鳴鼓鑼,只吹角為號,氣勢上就落了下風。 鄧秀見此軍容差距,就知道這把穩了,大聲喝道:“兀那賊廝,陛下親征百越,爾等不思拱手來降,反而膽敢更進一步,犯我大商疆界,可恨可誅!今本將定當屠盡爾等,為我大商南征大軍祭旗!” 此言一出,大商將士皆是群情激憤,無數人紛紛望著中軍那桿旗幟,與紂王皇袍一般是黃白二色的配色,但卻可以用敵人的鮮血染紅! “祭旗!祭旗!” 雖說商軍先鋒人數不比南越多,只有數千人,但聲勢驚人,卻是爆發出了近萬人般的呼喝。 南越王毫無懼色,他只是覺得軍備不同,心里不平衡,卻并不覺得會敗:“鄧秀小兒,大言不慚!那于越走狗都能殺得你大敗而逃,何況本王?你不自量力,死里逃生又要前來送死,莫非是能長出兩個頭來?!” 南越軍士見自家大王自信非凡,紛紛作獸聲回應,聲勢也不差。 木蛇當即上前邀戰:“木蛇在此,誰來做我刀下之鬼?” 鄧秀挺長戈直接沖陣而出,不過一旁有一小將沖的更快,手中長槍直取木蛇:“鄧遇來取蠻夷狗頭!” 鄧秀停下馬匹,這鄧遇是他堂弟,也頗有武藝,對付區區蠻夷,手到擒來。 木蛇挺刀相迎,戰未幾合,鄧遇接著交錯之際,按下槍,竟是猛地一拍馬,回身一轉,長槍也跟著調了個方向,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刺向木蛇。 就在長槍及身之時,忽然金光閃過,宛如金鐵交加,長槍無法挺入木蛇那赤果的身軀半分。 木蛇哈哈大笑:“雕蟲小技,還敢獻丑?” 鄧遇大驚,挺槍又刺,木蛇懶得退讓,身上一陣陣金光,任那長槍猛刺,也無法刺入分毫。 鄧遇百折不撓,又要再刺,木蛇輕哼一聲;“真當爺爺只會挨打?” 手中長刀一轉,一刀了結鄧遇性命。 鄧秀怒極,以前也沒見越人這么耐打啊! 當初他被于越設伏,作為百越最大部族的于越,族中士兵也沒有這等刀槍不入的能耐。 他拍馬而出:“安敢逞威?!” 木蛇不躲不閃,任鄧秀長戈直刺。 鄧秀的力量比鄧遇強出許多,只覺得仿佛長戈刺在了石頭上,雖然有把握徹底刺入,但太費時間。 他將木蛇防守反擊的一刀格擋開來,順勢一挑,戈刃直往木蛇臉上勾去。 木蛇匆匆躲避,卻沒想到鄧秀變招太過突然,衣甲都沒穿,暴露渾身要害,對方竟然不攻身子,反而朝著眼睛去,當真陰險! 子受看得一愣一愣的,打北狄東夷乃至平靈的時候,怎么就沒見過這種刀槍不入的敵人呢? 聞仲也緊皺眉頭,這等術法,不似百越手筆。 “鄧總兵久鎮南疆,可曾聽聞百越之中有類似異術?” 鄧九公搖頭,百越最難對付的是瘴氣,蠱蟲,他要是知道還有這種刀槍不入的玩意,早就讓趙升、孫焰紅上了,這倆會噴火。 鄧秀猛然變招之下,雖是傷了木蛇一只眼,但木蛇并未就此失去戰斗力,仍舊能勉強支撐。 一邊的木壯、木虎大喝道:“商人jian惡,所言非虛,竟傷人眼,木蛇兄弟,我來助你!” 三人一齊上陣,鄧秀發現,不止木蛇一人,其他兩人竟也是刀槍不入的身體,還是一樣,雖然能強行破開,但太花時間。 他在三人夾攻之下,頗為狼狽,要不了多久便會落敗,哪來時間破開防御? “百越蠻人,竟只會以人多欺負人少,鄧將軍莫慌,升來助你!” 趙升拍馬上前,本以為南越軍士就是群渣渣,自己只能策應一二混不到功勞,沒想到竟蹦出幾個刀槍不入的家伙! 趙升也沒動兵刃,張嘴就是一口火,木蛇、木虎立時便被烈火燒傷,鄧秀趕上一戈下去,沒砍動。 鄧秀暗罵一聲,將被燒傷的兩人戳瞎,又引動兵將上前,將二人綁縛。 木壯一見勢頭不妙,趕緊收兵,南越王也在后方發號施令,讓大軍后撤十里。 “追!” 鄧秀叫喊著,身后的士兵也不甘示弱,嗷嗷叫著追擊南越士兵。 趙升連忙阻止:“鄧將軍莫急,若是南越設伏……” 鄧秀不滿道:“哪來的伏?父親早已令太將軍與孫將軍從兩翼包抄合圍,何須畏懼伏兵?” 趙升再勸:“鄧將軍莫要忘了于越之伏……” 鄧秀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就是因為于越之伏慘敗,才這么迫切想要立功洗刷屈辱。 “于越兵強馬壯,可南越大軍已敗,更俘獲其兩員大將,如何能設伏?便是設伏,以我等武藝,又為何不能反殺?” 不等趙升回答,鄧秀領兵便沖。 士兵們不在乎埋伏,主將怎么號令,跟著沖就完事,而且兵鋒正盛,此時不追擊,反而會傷了士氣。 鄧秀在前面追,趙升在后面趕。 越趕,趙升越覺得不對勁:“南越人為何只在大路撤軍?他們善于翻山越嶺,何不躲入山林?” 鄧秀滿不在乎道:“父親已遣人在山林中鳴鑼擊鼓,他們以為山林中已經遍地商軍,只怕根本不敢深入山林吧!” 趙升狐疑道:“雖是如此,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