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第266節
一日過后,晁雷來報已經扎營完畢。 子受道:“朕要你找的車,可找著了?” 晁雷有些難以啟齒:“稟陛下,找著了……” 子受興高采烈:“找著就好,朕昨日作戰傷了屁股,需得這驢車代步才行,慢是慢了些,但穩妥。” “對了。”子受一指營后的河流:“這是條什么河?” “此河名為鄂城河。” “鄂城河……”真是個簡單粗暴的名字,子受沉吟道:“從今日起,此河名為高粱河。” “若是無事,將軍便先退下吧,三日后攻城。” 紂王這愛起地名的毛病倒沒什么,可晁雷都快崩潰了:“陛下為何不趁機奇襲?即便攻不下,也能先行試探,三日之后,鄂順早已反應過來,我們就只能強行攻城了!” 子受擺擺手:“何必做此無用之功,退下吧。” 晁雷無奈退去。 “一條高粱河唷,波呀波浪寬~” 子受看著悠悠碧水,心情好得能吹口哨。 可惜上輩子不會,這輩子也不會。 有事沒事,先立個flag。 宋太宗趙光義御駕親征遼國,一開始也是大勝,一路上敵軍望風而降,兵鋒正盛,更與遼軍大戰一日,殺敵甚眾。 遼軍只得據幽州城而守,宋軍久攻不下,嗷嗷叫的將士們就直接懈怠了,士氣低落。 而后生力軍來援,趙光義據高梁河而守,遼軍則兩翼包圍鉗擊,宋軍被包了餃子,又無法抵抗遼軍猛攻,只能后退,死者萬余人,連夜南退,爭道奔走,潰不成軍。 最后趙光義與諸將走散,慌忙之中找了輛驢車乘坐,急速南逃,一直逃到涿州城。 這就是有名的高粱河車神驢車漂移。 驢車,高粱河,攻城,大勝,幾大要素齊活,就缺個大敗。 背水扎營不可能不敗。 …… 三天后,子受乘著驢車帶領大軍開拔攻城。 驢車雖然穩當,但速度著實不快,連帶著拖累了行軍速度,晁雷、方相、方弼沒有辦法,總不能甩下紂王獨自行軍。 三人也只能帶著軍隊,緩緩而行。 緊趕慢趕,來到了鄂城之下。 城墻上的鄂順冷眼看著商軍,真當他無能? 現在雖然沒有將鄂城的所有事處理完畢,但也有六七成軍隊可靠,足以御城而守。 鄂順也承認漢水上那一仗紂王打的漂亮,身先士卒提高士氣,還占據了大船。 但紂王錯就錯在沒有直接趁勢攻打越地,反而膨脹起來,繼續招惹自己。 鄂城沒那么好攻,鄂順甚至敢直接放話,就算是聞太師親自領軍,沒有個一年,也絕無可能攻下城來。 死的只是鄂崇禹,城內兵將不缺,糧草管夠。 子受估計了一下距離,來到了箭矢所及范圍邊緣,保守起見,又退了兩百步。 他大聲吼道:“里面的人給朕聽著,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武器,別做無謂的抵抗,雙手抱頭,在墻邊蹲下!” 城墻上一陣嗤笑,晁雷也面色難堪,自古攻城還沒有過這樣敷衍的勸降。 別說鄂順根本不會投降,就說只是這部分商軍,也沒有四面圍困鄂城的能力。 不過他倒是明白了,難怪紂王此前會在馬嵬坡駐軍增兵,原來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嗖—— 一支箭破空而來,在子受面前五十步左右停止。 子受拍了拍手,早在去年會獵的時候就見過鄂順的武藝,這家伙稱得上翹楚,估計比方相、方弼這倆還強不少。 不過上方相、方弼也就踢足球在行,實際上就是倆兩米多的門柱子,力氣不小,武力值在朝歌武將里都排不上前三。 至于晁雷,水師提督嘛,武藝自然也很水。 “將士們,給朕射回去!” 領軍的三人聽得一懵,鄂順都射不到這邊,將士們甚至還在紂王身后,莫非還能射到城墻上不成? 子受不悅,大呼道:“快射!射他!” 三人這才發號施令,將士們一輪齊射,全都落在了城墻之下,只有一根勉強碰到了城墻。 子受皺眉,在士兵之中找了找,一個頗為英俊的少年昂首挺胸,在全軍已經不再射擊的時候,張弓搭箭,這次竟然險些射中了城墻上的士兵。 這人他記得,李烈,就是那個背著繩子的浪里白條。 這武藝不一般啊,看來得多多關注一下,不能讓他有立功機會。 鄂順譏諷道:“無道昏君殺我老父,今日來此攻城,我還道是來傷我百姓,沒想到卻是來送箭的!” 沒想到被猜到了用意,子受很淡定。 鄂順倒是把鄂崇禹拉仇恨的法子學了個全,商軍將士全都躍躍欲試,來都來了,先攻城試試! 子受壓下將士,道:“再送兩輪箭回營睡覺。” 久攻不下壓壓士氣就行,沒必要強行攻城送命,現在士氣正盛群情激憤,哪怕幾率微乎其微,可萬一攻下了呢? 水戰都能莫名其妙贏,攻城自然也行,吃一塹長一智。 晁雷與方相、方弼帶著將士又齊射了兩輪,隨后便率軍離開。 三人具是一臉糾結之色。 說紂王用兵慎重吧,卻能為了雪臣子之恥,不管不顧以油船沖擊大船。 說紂王用兵沖動吧,卻在嘲諷下按兵不動,己方是攻城方啊! 他們仍未知道紂王的用兵方式,就和仙人們依舊不知道紂王的大計劃一樣。 第331章 干他一砲 鄂順身長九尺,面目猙獰,使一桿方天戟,有萬夫不當之勇。 他正是憑著這份勇武與丑臉,得以迅速掌控軍隊。 拳頭大,長得丑,威懾力就是強。 “大王,商軍又來攻了!” 鄂順正在府中喝酒,他的王號并非是繼承自鄂崇禹的楚王。 如果繼承楚王的名號,某種程度上失了大義,畢竟楚王是紂王封的。 可不繼承,繼續以南伯侯自稱,情況則更糟,侯爺比不上王,那些封王的諸侯難免看低他一分。 所以鄂順廢了楚王號,自稱鄂王,只是既沒有天下共主商王的封賞,也沒有時間走正常的封王程序。 不過問題不大,只要打退商軍,將地盤整合一番,有地有兵,割據一方就行了。 “又來了啊……” 七天了,雖說是“攻城”,實際上商軍只是送了七天箭。 無一人踏入射程內半步,早上射四輪,中午射三輪,下午射兩輪,晚上太黑,回營睡覺。 就和吃飯一樣,定時定點,但是風雨有阻,如果風稍微大點,或是下點小雨,商軍就懶得來了。 一個弓箭手一天也就射九支箭,還沒以往練習時射得多,其他將士在一邊拍手叫好,將打仗當成了兒戲。 商軍可以劃水,可以懈怠,但守城方卻不敢有絲毫放松。 鄂順很煩,煩到心態快崩了,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披甲掛刀。 上了城墻,鄂順發現今天城外的商軍有些不一樣,竟是搭建起了石砲。 自古以來,人們就會用投石器來捕獵,老祖宗們一直在就思考如何更有效地投擲石塊,進而有了石砲。 鄂順認識石砲,石砲很少應用在戰爭中,因為目前石砲的射程不如弓箭,壓根沒用,這邊還在搬石頭呢,那邊一輪箭雨下來,人就沒了。 但商軍的石砲就不一樣了,雖說看起來是匆匆趕制的東西,但很唬人。 朝歌有大才,能發明黃紙,射程更遠的石砲,似乎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看著遠在弓箭射程之外的石砲,鄂順如臨大敵,立即籌措起一支騎兵,一旦石砲搭成,哪怕是用將士的命來換,也得毀掉。 約莫半日后,石砲建好了。 可因為天太黑,商軍退走了。 鄂順懵了,石砲就這么留在原地? 哪怕不容易帶走,也不拆解嗎? 好不容易搭成了,你好歹試射個幾發提提士氣吧? “大王,要不咱們出去把石砲給搶了吧?”一員魁梧偏將終于忍耐不住,出聲問道。 鄂順緊盯著城外的石砲,心頭一陣火熱,如果帶人出去把石砲給搶了,這種利器就屬于自己了,以后商軍再在射程之外射箭或是搭石砲,他就能用搶來的石砲反擊,造成殺傷! 然而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沒一會兒,就被打消了。 太反常了,會不會……是陷阱? 越想越有可能,鄂順連嘆,幸好自己謹慎,不然就中了紂王的計謀。 他拍了拍那偏將的頭盔,擺出一副教導的模樣:“守城之道,關鍵在于沉得住氣,據城而守,能不出城就不出城,商軍一連七日來攻,每逢夜黑便會退走……” 偏將愣著道:“是啊,商軍都退走了,這石砲不拿白不拿,就算一把火毀了,也不能留給他們明日使用。” 鄂順恨其不成器:“愚鈍啊!商軍真的退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