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第145節
子受問道:“為何發笑?” 閎夭道:“我笑這九間殿雖闊,卻無一人!” 子受一驚,這cao作貌似有些熟悉啊。 他應道:“滿朝文武具在,為何無人?” 閎夭道:“陛下帶醉上朝,竟無人勸諫,有忠臣以死直諫,群臣不僅不阻攔,反而任其撞柱,這可稱得文武?” 閎夭一席話,讓朝臣有些愧疚,是啊,陛下都帶醉上朝半年了,雖然都習慣了,可習慣了就能不再勸諫嗎? 再怎么習慣,他們也知道這不是君主應該做的事情啊! 剛才沒有阻止散宜生也是事實,雖然散宜生猶豫了,可能別有用心,可終究還是撞了柱子。 子受靈機一動,道:“萬年、楊任、伯夷、錢保,機深智遠,非伊尹、傅說不可及,張桂芳、黃飛虎、蘇全忠、姜文煥,勇不可當,雖柏鑒、刑天不可及,商容為丞相,聞仲為太師,晁雷為水師提督,晁田為馬上將軍,費仲天下奇才,尤渾世間福臣,為何稱不得文武?” 草! 說著說著,子受自己都罵起來了,滿朝文武一個比一個牛逼,隨口叫上名字的就有這么多,還有一大堆沒提到的呢! 閎夭笑道:“此言差矣!此等人物,不過如此:萬年可治無發之疾,楊任可念祭文吊喪,伯夷可譴豬修路,錢保可剖人心腹,張桂芳可鳴金收兵,黃飛虎可與蠻夷為伍,蘇全忠可為土方之主,姜文煥為余吾戎先祖,商容可使關門閉戶,聞仲可使引雷擊筑,晁雷可教人游泳,晁田可賭馬致富,費仲稱為直諫諍臣,尤渾呼為才德雙全,其余皆是衣架、飯囊、酒桶、rou袋!” 子受心中暗嘆,擊罄罵紂,昏庸值來了! 改明兒就把這事改變成戲曲,咱們唱起來! 閎夭又道:“宮中多有妖孽,白面猿猴既然火眼金睛,善看人間妖魅,不知殿中可有妖物?” 說完,就將手中擊罄木槌一扔。 那白面猿猴竟是蹭蹭跑到了侍席,往前一攛,劈面抓向妲己。 閎夭閉上眼睛,這樣一來,便是死了也值了。 用自己一條命把紂王以及滿朝文武拉下水,大損名譽,還成功指認妲己為妖妃,賺大了! …… 第191章 裸衣罵友 白面猿猴剛靠近,就被早有準備的子受一拳打倒。 雖然閎夭的事情原著中沒有,但這一出,他記得很深刻。 妲己可是自己老婆,能讓你一只臭猴子動手動腳? 可惜,就是沒脫衣服,如果閎夭來一出裸衣擊罄罵紂,那噱頭也有了,不愁不流傳出去。 正待這么想的時候,有一人出列,脫了衣服。 子受先捂住妲己眼睛,再定眼一看,太顛。 他記得太顛和閎夭、散宜生、南宮適被譽為文王四友,南宮適在西岐,散宜生、閎夭則已經大罵開口,悍然跳反,太顛還會遠嗎? 群臣捂眼,閎夭也大為奇怪。 這次是他們的內部活動,太顛雖然年輕時與他們幾人交好,可后來投了商,就沒什么聯系了。 閎夭想了想,太顛這些年和自己一樣,不得重用,難道是因為郁郁不得志,決定和自己等人一樣投身西岐了? 這可是大好事! 太顛卻是走到閎夭面前,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朗聲道:“兄弟如衣服,君主如頭顱,衣服破,尚可縫,頭顱斷,怎可續?” “今日衣服要斷我頭顱,那便當殿棄衣,證我清白!” 太顛無愧其名,太過瘋癲。 衣服還在地上,就這么渾身赤果著,當殿轉了一圈,仿佛在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么那么長。 閎夭有點搞不懂,到:“你為清白?誰為污濁?” 太顛直直看向他,道:“你。” 太顛道:“你不識明君,是眼濁也;不讀詩書,是口濁也;輕信謠言,是耳濁也;不通古今,是身濁也;不容群臣,是腹濁也!” “你、我、散宜生、南宮適皆是幼時與西伯侯相交莫逆,如今西伯侯引異族攻商,西伯侯之心路人皆知,你不思相勸,反而懷有異心,名為商臣,實為商賊,便是連這顆心,也濁了!” “我太顛恥與你等為伍!素聞比干剖心,閎夭你可敢在這大殿上剖開心腹,取出黑心,證自己清白?” 子受聽到比干兩字,才想起這位快被忘掉的老王叔。 原來還有這么一號人!不過一直沒消息,看來沒怎么鬧騰,那就隨他去吧。 群臣聽著聽著,感覺到不對勁來,猛地放下手。 閎夭、散宜生竟然與姬昌相交莫逆? 加上今日朝見的伯邑考,哪有這么巧的事? 這里頭,可就有的說道了。 忠臣?直諫?這倆人都是西伯侯的忠臣啊! 兩人的目的恐怕就是要詆毀紂王的名譽,從而施壓,營救姬昌。 這時候,子受也感覺到不對味了。 散宜生、閎夭這一套組合拳,加上白面猿猴辨識妖孽,按理來說,昏庸值是妥了。 可太顛蹦出來,一切都變了。 直接揭露了散宜生和閎夭臥底的身份,立場變了,兩人不再是忠貞的商臣在勸諫,而是身懷異心的商臣在詆毀。 不過問題不大,也就是群臣和諸侯貴族知道其中的事情,平民百姓還是不懂。 只要自己將這一層關系,以及太顛的言辭隱瞞下去,擊罄罵紂的劇本還是能上臺演出,傳播到百姓之間。 想來編曲的人應該能領會自己的意思,剪切一下,不難。 子受開口道:“將閎夭拿下,餓上三天,上炮烙之刑。” 鎮殿將軍方相、方弼立即出手將閎夭拿下,這人竟敢罵他們是酒囊飯袋? 他倆是當今朝歌最出名的足球守門員好嗎! 兩米多的身軀站在門前就是一股無形威懾! 子受又道:“將太顛也拿下,當殿脫衣,成何體統?” 還沒想好怎么處理太顛,這個原著中極有才能的周臣跳反當了商臣,還當殿怒懟閎夭,必然得到群臣好感,不太好辦,只能先放著。 太顛大笑著出了殿,他原本是傾向西岐的,但他在朝歌為官的幾年里,看到了天下的改變。 雖然不得重用,有些不得志,但這重要嗎? 他所學的一切,不就是為了造福天下,為了安定社稷? 現在在紂王的統治下,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他為什么要反過來相助西伯侯? 即使所學隱在胸中一輩子,只要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他也愿意啊! 忽然,子受又想到了膠鬲。 膠鬲不會……也跳反吧? 他認真想了想,不可能。 膠鬲在圍獵上和姬昌眉來眼去,又在離開朝歌時暗訪姬昌,怎么可能跳反嘛! 先將剛才的事情壓下去,子受勾勾手,問向伯邑考:“這第二件寶物是什么?” 伯邑考低著頭,太顛將計劃好的一切都破壞了,原本散宜生、閎夭都在暗處,無人知曉他們和西岐的關系,天衣無縫,現在西伯侯舊友的身份暴露,完全被動了。 他不得不感嘆紂王果然好深的城府,竟然說反了太顛,而且當殿遭受刁難,刁難的臣子都是西伯侯故友,竟還能和顏悅色的和自己說話。 伯邑考決定靜觀其變,走一步是一步,取出一物,恭敬道:“此寶名為醒酒氈,如果人醉酩酊,臥此氈上,只需片刻便會醒來。” 群臣們紛紛感嘆,這真是個寶物,還是急需的寶物。 有了醒酒氈,紂王哪怕宿醉也能上朝了。 散宜生雖然是西伯侯舊友,可能別有用心,但他說的也沒錯,帶醉上朝,影響確實不好,都半年了,也該改了。 “陛下可試之。” 楊任急切出言道,他覺得這是自己的失職。 這么個大污點,就得一直噴,噴到陛下改為之,當初怎么就放棄了呢? “請陛下醒酒!” 群臣也應和道,唯有聞仲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無動于衷。 群臣們覺得,太師大概是被罵了不開心,太師本就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沒有當朝把那兩個懷有異心的臣子砍了,都已經算是有所收斂。 子受遣寺人將醒酒氈拿來,放在座上,隨即大呼道:“嗯,當真有用,朕酒醒了,果然是寶物啊!白面猿猴冒犯之罪,便以此物相抵,若是第三件也是奇物,必有重賞!” 子受記得,第三件寶物是黃帝的自行……不對,七香車,也是最為名貴的寶物,稍作封賞,比如女裝什么的,就能將伯邑考留在朝歌刷昏庸值。 這樣一來,軟禁姬昌,又留下了伯邑考,大加羞辱,這不就相當于質子嗎! 西岐那邊的昏庸值絕不會少。 伯邑考還未開口,聞仲出列,道:“老臣識得此物,醉酒之人臥此氈上,只需片刻,便會云霧升騰,自然醒來。” 子受下意識道:“太師說的沒錯,朕現在極為清醒。” 群臣卻是發現了一個問題,云霧升騰。 剛才沒有云霧升騰啊! 聞仲轉而問向伯邑考:“若是氈上沒有云霧升騰,是何意思?” 伯邑考仍舊沒有抬起頭,應聲道:“那便是沒有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