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第126節
子受心里充滿了臥槽,宮市經過他再三修改,明明沒有一點問題,怎么會這樣呢? 他不露聲色地道:“為何?” 彭家家主感慨萬千,道:“臣子說過一句話,有所得,必然有所付出,臣等依賴先祖余蔭,能在朝歌享樂,能有奢靡之行,以往并不覺有何不妥,如今卻是慚愧萬分。” 這當然是場面話,慚愧倒是沒慚愧,主要是怕。 什么功勞都沒有,靠著名,靠著祖宗,靠著親眷關系,能在朝歌一直過著安穩生活? 不行啊!當今紂王英明神武,能允許有人扯后腿? 但如果經商,就不一樣了,經商了,有錢,還能占據市場,舉足輕重。 彭遵又道:“奢靡治國乃國策,需開放更多山林以供狩獵,臣愿獻出半數山林,奉與朝廷。” 其他家主,也如出一轍。 子受心頭一震,這些貴族竟有這等思想覺悟? 還懂得上交給國家? 不對勁啊! 這事里透著詭異,貴族階層應該腐朽無比,只知吃喝玩樂才對。 子受只聽說過貴族與滿朝文武一起賣力的噴著皇帝,為自己爭取利益,從沒聽過主動上交家產,為國分憂。 他心里充滿了問號,可就是不明白。 而商容、楊任等人,則看出了一些端倪。 貴族什么德行他們很清楚,能為一族之主,一個個都精明著,如今做出這種事,說明商業確實對他們有利,如此一來,也有了一些興趣。 上大夫膠鬲眼里浮出了幾許精芒,商業! 彭家家主夸夸其談:“幸得臣子與陛下點醒,臣才明白,為人者,若上不能為君分憂,下不能為萬民牟利,枉為貴,臣愿舉族從事商業,組建商隊,走南行北,以便財貨流通,還望陛下支持。” 他也有著自己的心思,雖說已經打定主意賣了田地換取資金來經商立族,但也不能白賣,送些沒有價值的山林,算是表態,安定陛下的心思,在朝歌行個方便,是雙重保險。 這下子受明白了,這些家主被宮市里的兒子們忽悠瘸了。 他們是不樂意做市井小販,所以直接玩大的,整起了商隊。 子受想了想,問題不大,貴族經商,不就能更名正言順的收稅了嗎? 建立宮市除了讓貴族們難堪外,主要是效仿約翰王,對貴族征收重稅,從而引起不滿。 既然經商了,那就有商業稅,去外地經商,過了關卡,那就有關稅,稅費必可不少,名目甚多,不怕貴族們不抱怨。 而且經商不容易,尤其是在這個商業剛興起,沒有任何經驗的時期。 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只要貴族們一賠,昏庸值還不是蹭蹭往上漲? 至于宮市還得繼續開下去,反正沒什么好處,萬一沒控制好,有貴族造反了,宮市里都是質子。 宮市的事情剛商量完,就有當駕官急報,道:“陛下,三山關太鸞將軍求見。” …… 第166章 瘟疫 子受嘆了口氣,太將軍又來了,上次是于越反叛張山領虎方族人平叛,這次多半是把叛亂給平了,這還真是好消息。 “傳。” 片刻之后,太鸞疾步入殿,急聲道:“陛下,出事了!鄧總兵與張將軍兩路出兵,圍剿于越,剛到越地,軍中大疫!” “大疫?” 子受一愣。 文武亦是面面相覷。 太鸞繼續道:“百越之地陡生瘟疫,疫情蔓延極快,我軍深入,正巧趕上,十分嚴重,將士們通體生寒卻又大呼炙熱難耐,更有甚者嘔吐不止,當場暈厥不省人事。” “疫情正在向北蔓延,三山關一地也有所染,百姓居民皆是……” “皆是如何?” 看紂王逼問的急,太鸞一咬牙,道:“家家戶戶皆言瘟疫乃鬼神所作,稱陛下興兵攻打百越,窮兵黷武,以至于上天降罪,便是軍中,也……” 子受沉默了。 百越屢遭戰亂,死了很多人,很容易傳播瘟疫,鄧九公又帶著軍隊深入,很容易水土不服,這樣一來,抵抗力就差了,很容易染上瘟疫。 而且軍中人員密集,一旦傳染,立即蔓延,百姓也就遭殃了。 從他的視角來說,這很正常,可對于這時候的人們,那就不對了,瘟疫是上天降罪。 軍中有將領看著,還不至于嘩變,可染病的百姓知道自己得了瘟疫,快死了,百無顧忌,四處甩鍋。 而且南邊一直在打來打去,屢次叛亂,要是大商一直贏還好說,現在瘟疫一來,人人都將這一切聯系到了一起。 之前怎么沒瘟疫啊? 怎么一打仗就有了? 那瘟疫肯定是君主無德招至。 這么多人抱怨,甚至可能在臨死前咒罵不止,對昏庸值而言,是好現象。 而且這年代治療瘟疫簡直癡人說夢,醫療條件不夠,藥物也不夠,染了瘟疫等于必死,昏庸值算白送。 可子受不怎么喜歡這樣的昏庸值。 要他看著治下染病病死死?很難啊,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 子受嘆了口氣,問向聞太師:“太師可有治療瘟疫之策?” 一聲嘆息,群臣皆是心中一痛。 聞太師思慮片刻,嚴肅道:“陛下,臣亦束手無策,只能詢問師門。” 聞太師也不懂治病。 如果是單純的歷史,這時期的瘟疫就是滅頂之災,好在封神里還有辦法。 一是地皇神農,演義中西岐百萬百姓身燃瘟疫,神農幾顆丹藥就解了。 二是截教呂岳,呂岳能散布瘟疫,自然也能解瘟疫。 聞仲肯定都知道,可他還是說束手無策,說明事情肯定沒這么簡單,其中必有難辦的地方。 聞仲歷經三朝,也有瘟疫記錄,也死過人,如果真有辦法,呂岳、神農早出手了。 子受緩緩道:“太將軍,回報鄧將軍,盡力緩解疫情,朕懂些防止疫情擴散的辦法,一并帶上。” 他不愿意三山關與南疆的百姓因疫情而死。 這也太不劃算了,死人是罵不了昏君的,他們必須得活著。 可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按照后世防范疫情的經驗,燒水喝、隔離、焚燒尸體之類。 太鸞沉著臉,面露悲傷之色:“陛下,鄧總兵他……也染疾了。” 鄧九公……幾個月前他不是還在朝歌活蹦亂跳的聯手李靖坑自己嗎? 以后還要做伐西岐大元帥呢…… 太鸞喪著臉,取出竹簡,欲言又止:“這是鄧總兵親書……” “鄧總兵沖鋒在前,與將士們一同染病,末將離開前,鄧總兵命已垂危,陷入昏迷,生死不知,鄧總兵常把馬革裹尸掛在嘴邊,若是能在百越之地為國盡忠,雖死無憾,可他還有一雙兒女,所以這竹簡中只寫了一件事。” 子受若有所思,大概就是為兒女求富貴吧,允了,這是昏君的底線。 太鸞繼續道:“鄧總兵說他的女兒年輕貌美,性格剛烈,有情有義,武藝也不錯,又聽說,陛下宮中僅一后五妃,更只有兩名皇子,鄧總兵想將女兒送入宮中,為君分憂……” 子受:“……” 這是送女兒啊?身染瘟疫,人都快沒了,還想這個? 可再一想,都是姜文煥、蘇全忠、黃飛虎的鍋。 當了自己的姻親,就好像有buff加成一樣,蘇全忠平土方,黃飛虎收鬼方,姜文煥驅無皋、余吾二戎,都是個頂個的硬功勞,名垂青史那種。 這誰不想啊? 鄧九公還有個兒子鄧秀,正好把守著南疆門戶三山關,如果鄧嬋玉入宮為妃,buff一開,鄧秀是不是也牛逼起來了? 所以鄧九公也不想別的,他不是什么貴族諸侯,女兒入宮為妃,鄧家成了外戚,哪怕沒有功勞,也能平安一輩子。 這個吧…… 子受覺得自己身體不太好,看了看群臣,群臣微微點頭。 鄧九公戍守三山關,護衛南疆,更是身先士卒平于越之亂,讓女兒入宮為妃相比起他的功勞,只是小事。 而且臣子們也覺得,陛下的妃子少了點,孩子也少了點。 前些年商容提出選民間秀女,就是為了擴充后宮繁衍子嗣,可陛下沒這么干,都充作了宮女,還趁著酒池rou林的時候送了些給臣子,全了數段良緣。 太鸞已經泣不成聲:“鄧總兵還道,若是陛下肯納其女為妃,便是死也瞑目,此次百越瘟疫,南疆勢必動蕩,他若還有一口氣,便繼續保南疆不失,若是死了,其子鄧秀,也會繼承遺志,為陛下鎮守三山關,百越再亂,也不能越過三山關半步。” 群臣越發動容,鄧九公何等忠義之人? 便是百姓都認為是陛下失德上天降罪,也仍秉承忠義之心,坐鎮軍中,抵御百越…… 子受沉默起來,納妃,也行吧,他更擔心南疆的疫情。 不能死。 就算那種專門為了昏庸值的君主,也會想盡辦法,百姓都已經認定君王失德導致瘟疫,那他們更要繼續活著,才能有源源不斷的昏庸值。 更何況子受本就是有底線良心的昏君,不想一個個平民百姓因瘟疫而死。 子受道:“命醫官趕往三山關治療疫情,朕要鄧九公親自將女兒送入朝歌,送入宮中。” 下朝,回府。 聞仲愁眉不展,按照如今的人族氣運,應該不至于有這么嚴重的瘟疫,可這是為什么? 瘟疫爆發,大商在南疆的聲望減弱,將士身死,守備薄弱,再加上混亂不堪的百越諸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