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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第85節

    賽馬雖然仍舊不夠激烈,但也比普通訓練好上許多,難能可貴的是,賽馬是公開行為,百姓都能看到,哪個大商將士愿意讓百姓看到自己輸給土方戰俘?

    土方人都是他們的手下敗將啊!

    而且他們身上都押著百姓的籌碼,若是輸了,肯定要被押注的百姓暗地念叨,因此,每個人都能爆發出最大潛力。

    賽馬好,賭馬,更好!

    子受在群臣的一言一語中,接受了事實。

    按他們說的辦就是,賭馬都給整成好事了,還能有什么辦法?

    還真有辦法!

    子受心生一計,這種局面其實也不礙事,他可以繼續按照原定計劃,開發更多新奇的娛樂活動。

    賭馬是好事,那是因為剛巧有一批馬,而且與土方一戰,所有人都見識了騎兵的奔襲速度,大商將士又正好全都不善于御馬,此前沒人重視騎兵,沒有大規模養馬,也沒有相馬之人,更沒有規范的訓練方式,才導致了這種局面。

    可其他的呢?

    子受就不信了,難道其他娛樂項目也能整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玩樂失國的昏君可不少。

    只要自己再通過其他娛樂活動確定了貪玩享樂的形象,賭馬良政不攻自破。

    群臣們反而還會因為意識到,這一切其實都是巧合,紂王是真的貪圖享樂,因而更是氣憤。

    這就和上輩子明星炒作一樣,不同的是,明星先把自己刷黑,再洗白,從而獲取美名,而自己則是先把自己刷白,再洗黑,從而獲取罵名。

    套路,都是套路。

    子受確定了計劃方針,也就開心了起來,看向伯夷、叔齊。

    他風輕云淡道:“伯夷、叔齊身為人臣,擅攔君駕,驚擾馬匹,險些讓朕遇險,該當何罪?”

    啊?

    伯夷、叔齊還想著怎么勸諫紂王廢除rou林,不要再浪費rou類,導致朝中釀成奢侈之風,怎么自己還沒開口,紂王就找上門來了?

    聽這言語,似是要治罪啊!

    更關鍵的是,他們還說不出個道來,攔駕的確有罪,而且是大罪。

    眾臣看向商容,聞太師沒跟來,作為文臣之首的首相商容,最有說服力。

    楊任這時候都不好開噴,萬一把紂王噴生氣了,直接把伯夷、叔齊砍了怎么辦?

    驚擾圣駕砍了也是應該的,只要紂王不計后果,大義上沒有任何問題。

    看著眾臣都望向自己,商容老神在在的站在那兒,閉目養神。

    臥槽?怎么沒人勸阻自己?

    子受驚呆了,平時一言不合就出來蹦跶的楊任怎么不噴了?

    不噴你好歹也勸諫一下啊!

    我真沒想砍人!

    良久,群臣只是低著頭,還是無人回應。

    子受只得硬著頭皮,問向商容:“商卿為何不語?”

    你商容又是宰相又是三朝老臣還是歷史與演義中的雙料大忠臣,勸勸我吧!

    商容這才睜眼開,恭敬一禮,道:“臣方才在想一件事情,沒能回答陛下的問題,還請陛下恕罪。”

    子受問道:“無罪,商卿在想什么事情?”

    商容道:“臣在想夏桀和關龍逄的事情啊!”

    關龍逄?

    子受愣了愣,幸好最近天氣冷,總是和妲己徹夜長談。

    為了學習歷朝歷代的昏君,曾向妲己深入了解過夏桀的事情,那時候的妲己,已經是個四百歲的小姑娘啦!

    關龍逄是關氏的始祖,夏桀時期的相。

    關龍逄想勸諫夏桀勤政,可夏桀早就對他的勸諫厭惡至極,什么也不問喊來兵士把關龍逄囚禁起來,不久就殺了。

    夏桀殺了關龍逄后,更加肆無忌憚,后來的故事就是成湯滅夏。

    子受明白過來,商容這是在用典勸諫,非常的巧妙,而不是直諫,這樣便不會傷了自己的面子,哪怕后來自己因此找事兒,商容也可以推脫。

    真是麻煩啊!彎彎繞繞的干什么?你就是直接開口說不要殺,我也不會殺啊!

    不過臺階已經給了,順著下就是,子受道:“商卿說的是,伯夷、叔齊雖有罪過,但卻是賢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欲將他們調去西園,于軍中悔過自新。”

    “臣可沒說什么,陛下仁德,臣惶恐。”商容連忙拜道,心里卻是一喜。

    紂王果然沒有治伯夷、叔齊之罪的意思,如果真要治罪,他可不敢開口。

    剛才紂王提出治罪,只不過是在做樣子,幾個月后諸侯就會來朝歌朝拜,陛下如果任由諸侯之子驚擾圣駕,哪怕出于好心勸諫,難免也會損了威名。

    如此這般,不僅能體現君王大度,更能收孤竹國國君之心。

    只是……

    第111章 甚香

    西園,朝臣都清楚,西園幾乎可以叫做獸園。

    什么西園七校尉,不過是七個整日與豬牛羊吃喝在一起的守園人,他們連多加了解的興趣都沒有。

    群臣們一直沒有提起這事,因為在他們看來是好事。

    真讓那一個個行為處事如猴如豬不通禮數的人才上了朝堂,還不弄得一陣雞飛狗跳?

    讓他們在西園和豬牛相處,發配閑職,倒也是個辦法,畢竟他們確實殺敵有功。

    可讓伯夷、叔齊這種頗有名望的賢人去了那地方……

    群臣看向費仲,商容勸諫免死,這時候再讓紂王寵臣也勸諫一番,也許能免去發配西園,讓諸侯之子在西園中與牲畜朝夕相伴,著實不妥。

    費仲見群臣都看著自己,立即誠惶誠恐,低聲道:“陛下……驚擾圣駕罪可至死,一人如此,兩人如此,若是千萬人如此,陛下又如何稱得陛下?”

    “然臣卻是覺得,覺得……”他看了群臣一眼,一咬牙:“陛下圣明!似這等不敬陛下的臣子,應當懲戒!”

    群臣錯愕,費仲這……

    不過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忠臣。

    子受一聽,瞇著眼,還是jian臣好啊!

    他當然知道即使發配西園臣子也會有些許怨言,畢竟當動物園園長不是什么好差事,尤其是對從不接觸活牲的諸侯貴族而言,簡直是侮辱。

    不過伯夷、叔齊確實是犯有過錯,而且又免了死罪,大臣有不滿,只要自己一力堅持,也不能說什么。

    唯一麻煩的是,兩人名聲不小,都是高潔之士,這難免會讓人認為,這定是紂王欺負諸侯貴族了。

    不過,這不正是他要的嗎?

    子受滿意的看著費仲,還是jian臣靠得住,費仲這么一支持,更容易了。

    “朕意已決,伯夷、叔齊二人即日前往西園,于軍中悔過自新!”

    ……

    次日,伯夷、叔齊去了西園。

    朱子真比其他人更憨厚一些,肚子大,一看就是個靠得住的好人。

    不過朱子真所在的豕房,也是味道最大的。

    只要一靠近,頓時便能聞到臭烘烘的味道。

    也就朱子真是野豬成精,能習慣得了這味兒。

    今天伯夷、叔齊便在豕房中協助朱子真養豬,梅山七怪對諸侯貴族沒什么感觸,既然來了西園,肯定得干事,不然讓你吃白食?

    伯夷、叔齊追著豬,一陣亂跑。

    朱子真便中氣十足的罵開道:“愚笨至極!俺說以陛下仁德,怎么會懲罰忠心直諫的人呢?原來你們連豬都不如!”

    說著說著,他愣住了,這好像是在罵自己?

    想到這里,隨即又怒罵道:“你二人沖撞陛下,在此思過,不想你們連豬都抓不到,今日的飯食便扣下了!”

    “誰要吃你的飯食?”叔齊怒道:“紂王無道造rou林,靡費rou材,更說出‘何不食rou糜’這等苦民之言,又不思悔過,反而遣你等造猿房、豕房為樂,奢靡之風盛行,君王之過,社稷之失!”

    伯夷擦了把臉上的泥,先以手指天:“我兄弟二人,便是飽受腹饑之苦……”

    又以手對地:“即死于野兮,下臨不測之淵!”

    再指向朱子真,大笑道:“亦不食爾等jian佞粒食,便是不食商粟,以命諫之,也定要讓陛下醒悟!”

    “凡夫俗子又怎能明白陛下深意?”朱子真大怒,你可以說豕房惡臭,可以說自己與豬為伍,但你不能說紂王半句壞話,“何不食rou糜”的偉大宏愿,又怎么是你們能懂的?

    他左右開弓,一手提起一人,往豕房深處走去。

    這時,正有兩批豬,左邊的豬,體型明顯比右邊要小一圈。

    左邊的豬,也恰好到了發情期,顯得有些暴躁,與剛才追逐的豬,是同一批。

    有的因為精力旺盛無處發泄,開始口吐白沫,甚至懶得吃喝,一眼望去,幾乎是皮包著骨頭,都沒什么rou。

    還有的豬,則是暴躁不安的撞著圍欄,想將圍欄撞開,顯得極為焦慮,來回奔走。

    伯夷、叔齊失望透頂,孤竹國也有畜牧業,他們倆稍懂一些,養豬哪能圈地養?

    只有在山野間散養,豬才能發泄精力,看看這些豬,這幅模樣,能吃嗎?!

    上有紂王何不食rou糜,下有西園七校尉虐豬為樂,痛心疾首啊!

    朱子真看到兩人的表情,只是哼哼兩聲,將兩人提到右邊。

    右邊的豬與左邊截然不同,安靜許多,靜靜趴在泥里,思考人生。

    偶爾打打哼哼,繼續翻身睡去,若是餓了,便自行去石槽里大吃幾口,又重新趴下。

    吃了睡,睡了吃,這才是真正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