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娛樂圈大亨 第95節
“十九,”楚方洲說,視線沒有離開李米,嘴角掛上淡淡的笑,“就跟個孩子沒兩樣。” “確實還是個孩子,”溫柏想問十九的孩子怎么沒上學,但是沒問,人生各種各樣,總有人會因為一些原因上不了學念不了書,比如小北,如果沒有遇上他,小北現在可能還在山里給人做向導,賺一點微薄的收入養活自己和奶奶,也可能帶上幾件簡單的行李去外面打工,干推銷,干工地,總之不會坐在舒服的教室里念書。 “你們……怎么認識的?”溫柏覺得自己體內有八卦因子,對于在乎的人總是會打聽得比較多。 “他逃難呢,”楚方洲笑笑,“我救了他。” “逃難?”溫柏不解。 “偷了人錢包被人追,追著了就得挨打,我當時車停在路邊接電話呢,他就竄上來了,”楚方洲笑著說,“說有人要打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我以為小孩被人欺負了,一腳油門開車帶著他跑了。” 說到這里楚方洲自己都樂了,可能想到當時的情景覺得好笑,“第二天警察找到我,問我是不是那小偷的同伙,我說哪個小偷啊,他們說昨晚人家抓小偷呢,看到那小偷鉆我車里,然后我開車走了,人家記了我車牌號。我說我不認識那人,人警察不相信,說你不認識你開什么車,我說我以為有人欺負小孩兒我就幫一把。嘿嘿,后來一番調查證明我確實不是同伙警察才罷休。” “后來呢?”溫柏問。 “大概過了一個月吧,小孩兒找到我,說謝謝我那天幫他,并跟我坦白他那天確實是偷了東西,他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去偷,他媽擱醫院呢,沒錢就只能拔氧氣了,家里錢都花光了,沒辦法只能偷,”楚方洲輕聲說,“偷也偷不多,他媽沒兩天還是走了,后來就是處理后事。我當時也沒信他,他抱著我哭,說哥我只有一個人了,沒地方去,讓我收留他。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還真就同意了,現在想想,當時可能就是有一種這小孩兒如果沒有我就活不下去了的感覺,這叫什么?保護欲?父愛爆棚?” 溫柏笑笑,沒接話,轉頭再去看李米,李米正捧著剛挖出來還帶著潮濕泥土的竹筍沖著他們笑。人的緣分就是這么奇怪,就像楚方洲和李米,他和秦賀,緣分到了,就算不是一個圈里的人也會以各種意外走到一起,就像他和秦賀,老天就算讓他死一次,也要讓他和秦賀在一起,老天爺這么費盡心力,他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彼此? 李米費了老大的力氣挖了兩個竹筍,弄了一身泥,癱在地上喊著累死了不挖了,幾個人便拎著竹筍下山了。回到別墅,邱叔那邊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溫柏上樓找了套自己的運動服給李米換,自己去書房喊秦賀下樓吃飯。 “都坐吧,別站著了。”秦賀在餐桌主位上坐下,“溫柏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隨意一些,不用拘束。” 菜很豐盛,看得出是專門照顧了客人的口味,溫柏感激地看了秦賀一眼,秦賀握了握他的手,溫柏不好意思地笑笑。用餐期間秦賀主動說了幾個話題,能讓楚方洲接上的話題,聊得還不錯,一頓飯在總體還算愉悅的氣氛下進行著。 飯后又坐了一會兒,楚方洲主動告辭,臨走前,他鄭重地給秦賀鞠了一躬表示感謝,說一定會好好研讀劇本,不會辜負秦董對他的期望。溫柏送他上車,他問溫柏明天幾點的飛機,他去送機,溫柏說不用了,反正時間也不長,楚方洲也沒勉強,說祝他一路順風。 送走楚方洲,溫柏直接上了二樓,秦賀正在臥室換衣服準備睡午覺,見溫柏進來,問:“走了?” “走了,”溫柏幫他把睡衣扣子扣好,“你給方洲的那兩個本子是我們秦氏今年的主打嗎?” “算是吧,”秦賀點頭,“我們現在藝人不多,本子多了也沒意思,要講究質量。怎么,你有興趣?” “嗯,”溫柏老實道,“我想跟方洲再合作一部。” “可以,”秦賀想都沒想,“你是秦氏第一個簽進來的藝人,等楚方洲成功簽約了,你們是該再合作一次。” “我也是這么想的,”溫柏說,“現在不急,我的戲才拍了一半,等全拍完了方洲簽約的事也差不多了吧?” “不好說,”秦賀幫他脫衣服,示意他換睡衣,“就看lisa那邊能磕到什么時候了。” 第180章 新加的吻戲 第二天,秦賀要送溫柏去機場,溫柏沒同意,說在機場分別的感覺很不好,他不想每次都搞得黏黏糊糊的,要緩半天才能緩過來。他讓秦賀就在家里坐著,就跟平時他出門一樣,目送著他離開就好。 秦賀嘴上答應著,等溫柏出門了,他還是走到門口看著,看著他上車,看著他的車走遠。 溫柏坐在副駕駛上,車子緩緩開出別墅院子,他從倒車鏡往后看,秦賀正站在門廊處,跟個雕像一般一動不動,溫柏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澀。 *** 溫柏到酒店的時候天都黑了,酒店大堂聚滿了劇組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看見溫柏走進去,楚弈劍拉著他說:“就等你呢,走吧。” “去哪?” “聚餐。” “……”溫柏無語,吃個飯搞那么興師動眾干嘛? 溫柏把行李交給小黑,帶著周奇跟著他們聚餐去了。吃飯就是喝酒,喝酒就要喝醉,這就是劇組的規矩,溫柏酒量算好的,不是每次都喝醉,但這次喝醉了,被周奇扶著回來的。 周奇把他弄回酒店的時候,他還沒有醉得人事不知,周奇送他回房,他把周奇趕出去,“你去休息吧。” “能行嗎?”周奇擔心地看著他,“要不我在這兒看著你?” “不用了,”溫柏推他,“出去吧,我還沒到那程度。” “那行,”周奇把著門,“有事你叫一聲,我今天就在客廳沙發上睡,你一叫我就能聽見。要喝水的話床頭柜上有礦泉水,你手一夠就能夠著,喝水坐起來喝,別嗆著,還有……” “知道了,知道了,”溫柏用力把他往門外推,“老媽子!” 周奇被他推出門外,門嘭的一聲在身后關上,周奇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屁股剛占上沙發,房門又在后面打開了,他以為是另一個房間的小黑,回頭一看,還是溫柏。 “上廁所?”周奇問,“還是哪里不舒服?” 溫柏靠在門框上看著他不說話,眼神倒是清明,周奇弄不準他是不是真的清醒著,正要站起來,溫柏說:“這部戲拍完你就別跟著我了,走吧。” “啊?”周奇大驚,這是喝醉了說醉話呢還是來真的啊?“走哪去?” “回京市,還能去哪?”溫柏說。 “那你呢?”周奇問,“你不走嗎?” “我也走啊,”溫柏說,“戲都拍完了我還在這干嘛?” “你到底在說什么呀?”周奇有點崩潰,溫柏很少喝醉,從來沒像這次這么講話顛三倒四過。 “你去跟嚴修學學怎么當經紀人吧,”溫柏說,“你太不合格了。” “啊?”周奇是真懵了。 “我這次回去跟嚴修說了,他同意讓你跟他一段時間,你跟著他去認認人,走走關系,多學學,”溫柏說著還打了個哈欠,“秦氏以后藝人多起來了你總要帶藝人的,總不能一直給我當助理吧。” 周奇明白了,溫柏這是在幫他以后做打算,以前黃薇帶溫柏的時候溫柏也為他打算過,只是最后沒成,他以為就這樣了,助理就助理吧,其實做溫柏的助理也挺好,溫柏從來不給他氣受,工資給得也高,但是他心里始終是有個經紀人夢的。 周奇沒想到溫柏竟然能讓嚴修答應帶他,心情一時間挺復雜,一直全心全力伺候的人時時為自己打算,這種感覺恐怕不能簡單用感動來形容,除了感動,還有感恩,這是一份恩情,不是一句“謝謝”就能回報的。 “溫柏,”周奇叫他,喉嚨發緊,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你說的是醉話嗎?” “嘿嘿,”溫柏突然笑起來,“我也不知道,要真是醉話,你聽到了記住了就行,明天早上提醒我。” 周奇噗嗤一聲笑了,走過去把他推進房間,“行,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定會提醒你的,快去睡覺吧。” 房門再次關上,周奇深呼吸,他走到客廳的窗邊,打開窗戶想尖叫,想大笑,想釋放,好像一直以來堵在心底的小氣泡終于被人戳破了,釋放出好多五彩泡泡,讓他的人生看到了不一樣的希望,這種感覺真好。 其實從第一天遇到溫柏開始,他的人生就在朝著希望前進了吧。 第二天上午沒有溫柏的戲,他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周奇心情好,大早上的跑菜場去買了菜,上午在套間的小廚房內搗鼓了好一會兒,做出了五菜一湯六個菜,溫柏起床的時候,最后一個湯正好上桌。 “喲,今天有口福了。” 有秦賀的資助,劇組的伙食還過得去,訂餐都挑中等偏上的訂,但外賣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做的。周奇的手藝不錯,以前經常自己煲了湯帶到劇組給溫柏喝,像今天這么像模像樣地做一桌菜還是第一次。 “去洗漱!”周奇拍掉他伸到盤子里捏rou塊的手。 溫柏摸了一塊rou就往嘴里塞,然后跑進衛生間把門一關,周奇在外面喊:“你這么不講衛生你老公知道嗎?!” “嘭!”衛生間門打開,溫柏站在門口,“要不現在給我老公打個電話你自己問他?” “你你你……”你了半天,周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給老板打電話,他敢嗎他!“趕緊洗了出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周奇一直在看溫柏的臉色,他想問問他還記不記得昨晚說的話,又不知道該怎么問,就這么如坐針氈的,連小黑都看出來了,“周哥,你怎么老看溫哥?” “我臉上有花嗎?”溫柏緊接著小黑的話頭問周奇,“你老盯著我看?有什么話就說,別婆婆mama的。” “我……”周奇吐了口氣,開口,“昨晚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哪句?”溫柏夾了塊rou塞進嘴里。 “不記得了?”周奇有些失望。 “我一天說好幾百句,我哪能都記得,”溫柏說,“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我……”周奇發愣。 “你看,”溫柏說,“你這個聽話的都記不得,你還指望我記得?我昨天讓你今天提醒我的你忘了嗎?” “什么?”周奇一愣,隨即心里樂開了花,他記得! “行啦,”溫柏說,“我說話算話,這部戲拍完你暫時不用跟著我了,去投奔嚴修吧。” “溫柏,”周奇眼睛閃著光,看著溫柏,“謝謝你。”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多給我做幾頓飯吧。”溫柏繼續吃飯。 *** 溫柏下午有一場戲,是趙遲北和華珍公主的對手戲,也是整部戲里唯一有感情戲的兩個角色的對手戲,楚奕劍很重視。 溫柏熟讀過劇本,知道雖然有感情戲,但是沒有親熱戲,便沒放在心上,對他來說只要不是跟女演員親密接觸,一切都沒問題。但他沒想到的是,楚奕劍和編劇居然連夜改了劇本,在第二天要拍攝的鏡頭中加入了一段吻戲。 下午溫柏剛到片場,楚奕劍就塞給他幾張紙,“這是這場戲新改的劇本,你看看,改動基本不大,加了個重要鏡頭,你提前做好準備。” 溫柏那時候還不知道重要鏡頭是什么鏡頭,等看到劇本的時候一下子就懵了,他想也沒想,轉身就去找楚奕劍。 楚奕劍正在給飾演華珍公主的女演員劉雪講戲,看到溫柏過來連忙招呼他:“你來得正好,這段戲很重要,我給你們兩個一塊兒講一講。” “楚導,”溫柏看了李雪一眼,又看著楚奕劍,“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兩句話?” 楚奕劍看了他兩眼,然后站起來,往旁邊走了幾步,“怎么了?” “楚導,”溫柏說,“這場吻戲一定要嗎?” 楚奕劍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覺得加進去不好?” “不是,”溫柏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不是不好,就是……能不能不拍吻戲?” 溫柏很窘迫,要說女演員不想拍吻戲還說得過去,一個男演員不愿意拍吻戲,說出去都沒人信。 楚奕劍還從來沒碰上過這種情況,他下意識去看坐在不遠處正在看劇本的李雪,長得很漂亮啊。要女演員丑,男演員下不去嘴倒也能理解,眼前這女演員天仙一般的人,他還挑什么呢? “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楚奕劍說,“這段戲是我跟編劇昨晚連夜加的,你說不演就不演,我們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對不起楚導,”溫柏輕聲道,“其他的你讓我做什么都行,但是吻戲……我真拍不了。” 楚奕劍皺起了眉,他真的理解不了,“怎么就拍不了?這就是演個戲,又不是讓你跟她來真的,嘴對嘴親一下,有那么困難嗎?” 楚奕劍煩躁地原地踱了兩步,“有什么難言之隱你說出來,你不說這個問題就解決不了,你總不能讓我去給你找一個吻替吧?” 男演員用吻替,這個新聞要是被爆出來,對溫柏來說絕不是好事,楚奕劍也是為他著想。溫柏知道楚奕劍的意思,也知道這個事情陷入了瓶頸,退縮的只能是自己。 “對不起啊楚導,”溫柏抬起頭換上了笑臉,“我沒拍過吻戲所以有點緊張,你說的對,這就是演戲,我想我應該試試。” 第181章 一場吻戲 聽他這么說,楚弈劍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緊張什么,你又不吃虧,”他拍拍溫柏的肩膀,“演員嘛,什么都要演的,別說吻戲,就是床戲,該上的時候還是要上。行了,去做準備吧。” 吻戲前的準備就是刷牙含漱口水嚼口香糖什么的,溫柏這準備工作做得有些郁悶,因為實在不想拍,卻又不得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