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454節(jié)
蔣老爺子心疼的看著好似被抽去靈魂的長孫,他從來沒想過情深不壽這四個字會出現(xiàn)在蔣韶搴身上。 “如果七大家族不同意,你真要一意孤行?”蔣老爺子緩緩開口,蒼老臉龐上透著擔憂和關切之色。 蔣韶搴把手機打開放到了老爺子面前,“他們對小棠進行電擊了?!?/br> 蔣老爺子的印象里方棠是清清冷冷的性子,但絕不好欺負,骨子里透著一股韌勁和狠辣,唯獨和蔣韶搴在一起的時候,方棠眼中的冷色會褪去,像是個普通的小姑娘,言行舉止里都是對蔣韶搴的信賴和依戀。 但此刻看著照片里方棠那空洞而麻木的雙眼,蔣老爺子心臟痛的抽了幾下,比起嚴刑拷打,有時候藥物更能摧毀一個人。 前者只是**的傷痛,意志力強大人都可以撐過去;但后者卻是對大腦直接進行攻擊,電擊輔助藥物,別說方棠一個小姑娘,就是那些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的精銳成員也扛不住。 蔣韶搴來之前,老爺子斟酌著該如何勸他冷靜,但此刻,胸口堵的慌,蔣老爺子嘆息一聲,再次看向如同石像一般冷峻肅殺沒有一點人氣的長孫,“既然是一票否決制,你不可能動用【隱】?!?/br> “爺爺?!鄙ひ羲粏“党粒L時間不休息,蔣韶搴冷峻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疲憊之色,但眼底卻充斥著血絲,“照片是發(fā)到景元手機上的,這是沖著我來的?!?/br> 方棠在上京是結了仇,但明康也好,被送走的袁安寧也罷,他們都不足為懼,蔣韶搴都找不到方棠的下落,隱藏的敵人已經(jīng)強大到可怕的地步了。 不等蔣老爺子開口,蔣韶搴眸光陡然間銳利冷寒,“更確切來說是沖著【隱】來的!” 總衛(wèi)隊的強大毋庸置疑,但這是一支有紀律的精銳之師,總衛(wèi)隊的忠誠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所以可以排除在外。 那么敵人擄走方棠的唯一目的就是逼迫蔣韶搴動用【隱】,如此一來,敵人才能順藤摸瓜的找到線索,即使是蛛絲馬跡,但只要【隱】浮出水面了,敵人順著冰山一角最終會把【隱】查清楚。 沉默在書房蔓延開來,蔣韶搴的強勢態(tài)度已經(jīng)讓蔣老爺子知道他的選擇,可最終,老爺子還是忍不住問道:“在忠誠和愛情面前,你真的要選擇后者?” 國家民族大義凌駕于個人利益之上,蔣老爺子深愛過世的妻子,但今天如果被擄走的是蔣老夫人,老爺子即使再不舍再痛苦,他也會選擇放棄自己愛人。 站起身來,蔣韶搴打量著熟悉的書房,幼年時爺爺?shù)恼佌伣虒逦挠≡谒X海里,可一想到照片里方棠那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龐,想到她那空洞的目光,蔣韶搴緊抿的薄唇再次張啟:“爺爺,我不能放棄小棠!” 十月八日,國度慶典之后,節(jié)日的歡快喜慶氣氛還沒有消散,但坐落在山腳下四合院的地下密室里卻沒有時間的流逝,也沒有季節(jié)氣溫的變化。 “方小姐,這是今天的新聞,短短一小時就上了熱搜?!眴提t(yī)生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而他對面的方棠穿著白色寬松的病服,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植入到她體內的芯片顯示著她的心跳、血壓等數(shù)據(jù),真的讓人以為這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從早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個小時了,她沒有挪動一下。 喬醫(yī)生臉龐枯瘦而蒼老,雙眼里那詭譎而瘋狂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他點開平板的屏幕,將頭條上刊登的照片放大。 方棠眼神木然的看著照片,除了蔣韶搴之外,女主角赫然是楚氏千金楚楚。 高大峻冷的蔣家大少,衛(wèi)隊指揮,甜美可愛宛若小天使的豪門千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高顏值讓發(fā)表評論的廣大網(wǎng)友嗷嗷叫著。 “據(jù)說蔣大少和楚小姐正在約會,不少網(wǎng)友都拍到了照片……”喬醫(yī)生宛若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方棠,他一邊說一邊滑動屏幕,幾張照片拍的不清楚,但依舊能看出兩人之間的曖昧。 十分鐘之后,喬醫(yī)生視線從方棠木然的臉上收回,點開平板上的數(shù)據(jù),從始至終方棠的心率沒有任何變化,外界的刺激不起任何作用。 方越透過監(jiān)控探頭一直看著房間里的一幕,直到喬醫(yī)生離開了,方越再次看了一眼木頭人一般坐在椅子上的方棠,也向著門外走了去。 “家主。”喬醫(yī)生關上門,按下了密碼,確保方棠不可能逃出來,這才對方越解釋道:“藥物和電擊讓她的大腦一度進入自我保護機制,實驗體可能關閉了記憶中樞?!?/br> 也就是說方棠失憶了,可能是她的自我保護,也可能是藥物或者電擊導致的,這才能解釋方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連蔣韶搴出軌的照片都沒有任何反應。 方越并不滿意這個答案,冷沉著臉龐開口:“有沒有可能是她的偽裝?” “家主,雖然照片是合成的,但rou眼是看不出任何痕跡的,沒有人能騙過儀器的檢測?!眴提t(yī)生倒真希望方棠是偽裝的,這樣更有趣,可惜監(jiān)測數(shù)據(jù)卻只最直觀的答案。 “既然沒有記憶,那是不是可以給她洗腦,植入新的記憶?”方越聲音冷漠而絕情,在他眼里方棠也只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靈魂的實驗體,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喬醫(yī)生笑著搖搖頭,“對大腦進行藥物刺激再輔以催眠師的手段,只會讓實驗體情緒崩潰,最后變成瘋子,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br> 沒有記憶但方棠依舊是方棠,她堅韌、頑強的靈魂并沒有消失,她只是關閉了記憶中樞而已,大腦一旦受到攻擊,她會本能的抗拒、反抗,最終會變成一個瘋子,但絕對不可能達到方越想要的效果。 同一時間,上京,明家書房。 “爸,你竟然同意了?”明康暴躁的開口,他知道方棠失蹤快一個月了,他也知道蔣韶搴要動用某個隱秘的力量,但這需要七大家族都同意,但一票否決制讓明康期待看到蔣韶搴失望到憤怒,最后只能給方棠收尸的痛苦畫面。 可明康沒想到七個一品家族竟然都同意了,這也包括他們明家。 “蔣大少這一次即使救回了方棠,只怕也要卸下總指揮的頭銜?!睏铌D不由的感慨,他真沒想到蔣韶搴會有這么瘋狂的一面。 “他之前就打算去古修界,總指揮的位置對蔣韶搴沒有任何意義。”明禹消息靈通,蔣家的機密他也能探查到。 蔣睿澤和蔣浩軼之所以和蔣韶搴和平共處,就是因為這一點,明禹真的很佩服蔣韶搴能放棄上京的地位和權勢。 蔣韶搴再有武道天賦,可去了古修界那就是一個普通武者,一切要從頭打拼不說,沒有家族的支持,他甚至可能喪命古修界,明禹至少做不到。 明康煩躁的抹了一把臉,眼中滿是戾氣和狠厲,“爸,你怎么就同意了?還有卓家竟然也敢同意!” 卓家同樣是一品家族,但實力不如明家,和明家是盟友,按理說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明家和卓家就該投反對票,弄死了方棠,蔣韶搴也等于毀了,到時候蔣家不足為懼! “小康,你冷靜一點。”明禹無奈的看著滿臉殺意的明康。 宋堇寧被刺殺,樓雪這個兇手是明康帶去荷園的,雖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但明康之前也被帶走調查了,著實遭了一番罪,這也是他格外痛恨蔣韶搴和方棠的原因。 明家主溫聲開口:“各州指揮上星期齊聚上京,如果我們不同意,總衛(wèi)隊將全面尋找方棠的下落,甚至不惜動搖潛伏在外的所有人員,而且調回所有精銳小隊,一切以尋找方棠為主,這個代價我們承受不起。” 不動用【隱】,蔣韶搴就動用總衛(wèi)隊,如同明家主所說這個代價各個家族都承擔不起,潛伏在外的人員每一個都是無法估量的財富,暴露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更不用說全員暴露。 而動用【隱】并不代表一定會暴露【隱】的存在,再者明家主他們也清楚敵人不是沖著方棠去的,甚至不是沖著蔣韶搴,敵人的真正目的就是【隱】! 敵暗我明是很危險,但只要運作的好、布局得當,也可以順藤摸瓜的查出隱藏在暗中的敵人,鹿死誰手就看誰有本事了。 十一月,秋涼,一場雨之后,氣溫低到十度左右,大街上的人已經(jīng)穿起了厚外套。 老舊的公寓樓,樓道昏暗,一道纖瘦的身影慢悠悠的走在樓梯上,每一步似乎都很吃力,爬到六樓門口,氣息都變得急促起來。 咔嚓一聲,門從里面打開了,滿身酒氣的中年男人不滿的一腳踢了過去,怒罵聲同時響起,“病歪歪的看著就晦氣!工資拿回來了嗎?還不快滾進來做飯!” 怒喝聲很大,樓下的住戶也都聽習慣了,新搬來的這一家子六口人都不是好東西,不對,也就他家那小傻子一般的女兒還算不錯。 在男人皮鞋踹過來的時候,門口纖瘦的身影想要避開,可身體的反應速度跟不上大腦,大腿挨了一腳,她身體往后踉蹌了好幾步,撞倒對門的防盜門這才沒有摔倒。 第427章 互毆認慫 昏暗的小公寓因為住了一家六口而顯得擁擠雜亂,廚房更是小的轉不開身,水槽里堆著早上、中午的碗碟沒有洗,黃色的油漬和剩菜的殘渣散落在水槽里,也幸好十一月秋涼,否則估計都要發(fā)臭了。 “小妹,回來了?!鄙[瞇的聲音自廚房門口響起,穿著睡衣的青年面色是不健康的蒼白,過長的頭發(fā)凌亂著,打著哈欠進了廚房,目光落在這曲線有致的身軀上,呼吸便急促了幾分。 就在咸豬手要摸上那細腰的一瞬間,背對著青年的身影猛地轉了過來,手中的碟子對著青年的手腕劈了下來。 “??!”伴隨瓷碟破碎聲響起的是殺豬般的慘叫聲,青年捂著右手腕后退了好幾步,碟子鋒利的邊緣劃破了他手背,鮮血是瞬間涌了出來。 “小寶,怎么了?”客廳里,正在看電視的老太太被叫聲嚇了一跳,快速的起身往廚房走。 當看到青年那正在流血的右手,老太太尖利的嗷了一嗓子,“小寶!” 腳步聲、咒罵聲,椅子倒地聲混雜在一起的響起,鄭父、鄭母連同家里兩個老一輩都擠到了廚房門口。 “你這個小賤人,你竟然敢傷了小寶!”鄭母肥胖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扭曲著,抄起一旁的掃把,推開老頭、老太太,直接向著廚房里的人打了過去。 “打死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傷了我乖孫!”鄭老太干癟的嘴吐出咒罵,一雙混濁的老眼里滿是兇光,乍一看,像是要吃人一般,半點親情都沒有。 當掃把劈頭蓋臉砸下來時,方棠清瘦的身影往后避讓開了,而鄭母則抓著掃把往前逼近了幾步,廚房地方小,根本沒辦法躲。 咔嚓一聲!不銹鋼菜刀光芒一閃而過,掃把柄給砍斷了,行兇的鄭母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后,看到方棠手里鋒利的菜刀,下意識的往后退,手中半截掃把也掉在了地上。 “你讓開,竟然被個丫頭片子給嚇到了!”鄭父滿身的酒氣還沒有散,比起滿身肥rou的鄭母,他個頭更高,身子也更壯,雖然常年酗酒、賭博,可五十來歲的男人還沒有衰老,看著就有一把子力氣。 鄭母也沒想到方棠竟然敢動刀子,著實被嚇到了,再定睛一看,方棠面色是病態(tài)的蒼白,臉龐太瘦之下,一雙眼被襯的更大,漆黑的瞳孔沒有一點溫度,冰冷冷的讓人直冒寒氣。 “兒子,你快收拾了這個小賤人!否則她日后還不爬到我們頭上做窩!”鄭老太聲音尖利的刺耳,彎腰撿起地上半截掃把塞到了鄭父蒲扇般的大手里,滿是皺紋的老臉愈加刻薄狠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就要說將她打怕了,不打死就行!” 方棠背靠著臟污的大理石灶臺,右手握著菜刀,淡黃色的袖子往上收了一截,露出雪白的皓腕,皮膚上淤青的痕跡清晰可見,連手腕處都有如此大的淤傷,更不用說被衣服遮擋的其他部位。 “你拿著!”鄭父眼中露出暴戾的兇光,把半截掃把又塞到鄭母手里,自己轉身把椅子拿了起來,椅子腿正對方棠方向。 混亂瞬間發(fā)生,菜刀雖然鋒利,但面對鄭父手里的椅子并不占優(yōu)勢,更別提鄭母手里還有半截掃把。 “打死你這個賤人,敢弄傷我兒子!”菜刀掉落在地上,鄭母立刻掄著掃把柄狠狠的砸了下來,砰砰的悶沉聲響起,每一棍都到了方棠的后背上。 “你這是沒吃飯那?”鄭老太一看不危險了,罵了兩句后,一把撿起地上被砍斷的半截掃把,劈頭蓋臉對著方棠的頭打了下來,“敢打我孫子,我打死你!” “行了,別把人打死了。”鄭父阻止的同時,卻一腳狠狠的踢向方棠的腰,原本清瘦的身體在劇痛里佝僂成一圖,而護著頭部的雙臂更是被打的青紫紅腫起來。 暴行結束后,鄭老太把掃把往地上一丟,干瘦的老臉滿是得意之色,“還把把廚房收拾了,趕快做飯,否則打不死你!” 蹲在地上的身體緩慢的站起身來,方棠護住了頭,臉上并沒有受傷,可胳膊上有鮮血滲透了衣服滴落下來,想必是之前被半截掃把柄戳破了皮膚。 就在取得勝利的鄭家人以為方棠被打怕了、屈服了,就見她轉過身拿起灶臺上的食用油,擰開蓋子,在鄭家人錯愕的一瞬間,大半桶的色拉油被潑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灶臺被擰開,火苗冒上來的一瞬間,方棠拿起冰箱上放的卷筒紙,點燃,然后丟了出去。 之前混戰(zhàn)時的廚房只能算是混亂,但此刻在撲滅了食用油點燃的火之后,廚房是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水,甚至波及到了客廳,好在火勢不算大。 “你……”鄭父雙手攥成了拳頭,死死的盯著站在角落里的方棠,氣狠了,雙眼充血的發(fā)紅。 鄭老太、鄭母都喘著粗氣,兩人跌坐在沙發(fā)上,被嚇狠了又累到了,這會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鄭老頭還鄭寶剛剛在客廳包扎手背上的傷,爺孫倆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就躲到玄關去了,這會倒是安然無恙。 身體太痛,只能靠著冰冷的墻壁,方棠抬起頭,蒼白的臉上一片嗜血的冷漠,“下一次,我開天然氣。” 一句話,讓鄭家五口都熄了火,不管是潑辣的婆媳倆,還是有暴力傾向的鄭父都被嚇到了。 剛剛互毆他們還真不怕,鄭家五口人,而且方棠雖然氣勢狠厲,可畢竟人清瘦,而且還病著,她一個人絕對打不過鄭家五口人,鄭父發(fā)起狠來,普通男人都不敢近身。 可方棠敢放火不說,她要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打開了天然氣,到時候鄭家不是中毒死亡,就是死在天然氣泄漏的爆炸里,左右都是死。 “你敢!”鄭老太色厲內荏的回了一句,可對上方棠冷漠的沒有一點溫度的漆黑雙眼,剛剛撐起的氣勢咻一下消失了,她真的敢!被打成這樣她都敢放火,都敢拿菜刀,這個小賤人就是個瘋子! “爸,把她趕出去吧?!编崒毭嫔珣K白,聲音直發(fā)顫,他不想死。 鄭父繃著滿是橫rou的臉,周身怒氣四溢,這丫頭原本是他買回來給鄭寶當老婆的。 農村娶媳婦的彩禮貴,鄭家一家五口就靠倆個老家伙的低保收入過日子,鄭寶又懶,別說二三十萬的彩禮,鄭家連一萬塊錢都拿不出來。 打牌的時候鄭父聽了狐朋狗友的調侃,這才決定給鄭寶買了老婆,到時候兒子的婚事解決了不說,家里還多了個能賺錢的苦力。 賣了之前的房子買了臨縣這老舊的小公寓,剩下的五萬塊錢就買了方棠回來,這么便宜也是因為周邊幾個小國太窮,連溫飽都解決不了,所以才能低價錢買到媳婦。 當然,為了防止被查到,鄭家人對外的說法這是他女兒,反正關起門來過日子,其他人也不知道。 “五萬塊錢怎么辦?”鄭母不甘心的嘀咕,別人家買來的媳婦是擔心會偷跑,有些還卷了家里的首飾現(xiàn)金逃走的,他們家買來的這個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殺犯! 鄭父眼神愈加陰狠,別看他只會吃喝嫖賭的,但和三教九流接觸多了,一些陰暗的手段倒是學了不少。 “把人捆起來關房間里?!编嵏敢蛔忠蛔珠_口,眼神陰狠而暴力。 鄭老太更不是個好東西,看著方棠那雖然蒼白卻格外漂亮的五官,厲聲附和道:“對,把人綁起來,這是小寶的媳婦,得讓小寶享用了再說,等以后生了孩子,我倒要看看她還敢不敢弄死自己的娃!” “以后小寶不喜歡了,就讓那些老光棍過來,一次一百塊,把五萬塊錢賺回來再說!”鄭母一說到錢眼睛直發(fā)亮,滿是肥rou的臉也興奮起來,似乎看到源源不斷的錢任自己花。 方棠清冷的目光倏地一下向著鄭寶看了過去,剛升起的一點色心在對上方棠冷血的黑眸時,鄭寶慫了,猛地搖頭決絕,“奶奶,算了,我不要她,我以后重新找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