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439節
“夠了,你們母子倆說夠了沒有?”汪思宜蹭一下站起身來,她以前巴結著汪芷薇這個大堂姐,在方棠來上京之前,汪思宜也經常出席那些高檔宴會,自然認識袁安寧。 汪思宜雖然不高興看到方棠,但她也清楚自己母親分析的對,方棠和袁安寧出現在汪家,即使她們不是沖著自己來的,但只要消息傳出去了,那就是給自己做臉,日后在上京圈子里,誰不高看自己幾分。 汪思宜板著俏臉,對著不著調的錢母就尖聲怒罵起來,“那可是袁家小公主,還介紹給著頭肥豬?你們錢家的臉真夠大的!你們錢家人想死,別連累我!一個一個比豬還蠢!” 吐沫橫飛的怒罵了一通,汪思宜鄙夷的看著錢母和錢杰,忍不住又罵了幾句泄憤,“讓你下跪那是看得起你們!還自以為是的端架子,要不是高攀上我們汪家,錢家算個屁啊!” 錢母被汪思宜指著鼻子罵的滿臉通紅,腦子里的那根筋蹭一下崩斷了,性格潑辣的錢母揚手一巴掌甩了過去,“我是你婆婆,是你長輩,你竟然敢這樣罵我?還有小杰是你小叔子,你還沒進我們錢家的門就敢這樣無法無天,那日后豈不是要上天!” “你敢打我?”汪思宜被打蒙了,臉上火辣辣的痛楚提醒她剛剛挨了一巴掌。 再看著錢母那潑辣兇狠的母老虎模樣,汪思宜啊一聲叫了起來,直接撲了過去,抬手就往錢母的臉抓了去,“你個老女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敢打我,我爸媽都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方棠后退了兩步,看著廝打到一起的錢母和汪思宜,這一刻她突然慶幸自己上面沒有婆婆壓著,否則方棠真擔心自己一拳頭過去,到時候就出人命了。 錢母畢竟是結了婚的婦女,身材也發福發胖,有股子蠻力。汪思宜力氣小,可她年輕,動作靈活。 奇虎相當的兩人在瞬間就抓花了對方的臉,頭發也如同瘋子一般散落開來,伴隨著是尖叫怒罵聲。 從對罵到對打其實也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在場的汪家人和錢家人都沒想到這兩人會打起來,等反應過來兩人打成一團了。 “夠了!”汪芷薇被氣瘋了,饒是她長袖善舞、八面玲瓏,這會也被氣的腦殼疼。 “你敢打我媽!”錢杰其實也很不滿錢母,以前心肝寶貝的叫著自己,可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以大哥為主。 這份仇恨甚至還遷怒到了汪思宜身上,僅有的幾次見面,這位準嫂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姿態,連和自己說話都認為貶低了她高貴的身份。 新仇舊怨之下,錢杰抬腳就向著汪思宜踹了過去,嘴上喊著保護錢母,但錢杰那得意的表情分明是在借機報復。 等汪家保鏢傭人上前把打成一團的三人拉開,方棠瞅了一眼,錢母和汪思宜的臉上是一條一條的血痕,抓的狠,皮rou都摳出來了,嚴重的地方還滲著血絲。 而汪思宜被錢杰踹了一腳,男人力氣大,這會汪思宜靠在汪母的身上,痛的臉都白了,“媽,我不嫁了,我死也不嫁給錢俊!” “不哭不哭,劉醫生,快給思宜檢查一下。”汪母心疼的摟著女兒哄著。 原本還想著汪思宜是低嫁,錢家人肯定要捧著她,但這會兒汪母也后悔了,有這么一個不著調的婆婆,在汪家就敢動手打人,這要是嫁到錢家去了,說不定哪天就被打死了。 汪芷薇深呼吸著,示意家庭醫生趕快給汪思宜檢查,隨后抱歉的看向方棠,苦澀一笑,“讓小棠你見笑了,思宜實在太不應該了,不管如何那也是她婆婆,是長輩,當人兒媳婦的哪有不受委屈的。” 方棠扭過頭看著神色感傷的汪芷薇,“蔣夫人再如何也不會動手打架。” 楊芮如此痛恨方棠,可面子上她依舊保持著溫柔善良的人設,見到方棠時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像是包容又慈愛的長輩。 汪芷薇表情一僵,她不過是想要博取方棠幾分好感和同情,讓她知道自己在蔣家處境也不好,上面有婆婆壓著,沒想到方棠說話這么直接。 “思宜小姐只是皮rou傷,沒有傷到骨頭。”劉醫生檢查之后開口,但看著汪思宜好似被貓抓花了的臉,劉醫生嘴角抽了抽,這要是留疤的體質估計都要毀容了。 錢父和錢俊面色鐵青,娶妻娶賢!這四字箴言兩人今天總算有了深刻的體會! “醫生,也給我看看。”錢母這會冷靜下來了,也是忐忑不安。 可臉上火辣辣的痛著,錢母也害怕自己毀了容,錢父日后去外面找小狐貍精,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讓醫生給自己檢查一下。 別說汪母聽到這話冷了臉,就連汪老爺子和在場汪家其他人表情也很是難看,低頭娶媳婦!汪思宜還沒嫁過去呢,錢家人就敢這樣打她,這是看不起他們汪家啊! “你給我閉嘴!”錢父怒不可遏的暴喝一聲,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錢母滿是血痕的臉上,力度之大,錢母痛的一聲慘叫,身體踉蹌的跌在了地上。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錢母捂著臉呆愣愣的問了兩句,突然悲從心中來,扯著嗓子哭嚎起來。 方棠視線掃了一圈,發現汪家人的面色更是難看。 “老爺子,今天先告辭了,改日我一定登門賠罪。”錢父給主位的汪老爺子鞠躬道歉,這婚事能不能成真的懸了。 錢俊不可能動手打錢母,所以只能態度更誠懇的道歉,之后看向不停哭泣的汪思宜,“思宜,對不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你滾,你給我滾!你們錢家愛娶誰就娶誰!”汪思宜撒潑著叫罵著,憑什么蔣大少那么護著方棠,連蔣家主和蔣夫人的面子都不給,一心護著方棠。 可自己呢?明明已經這么委屈的低嫁了,錢家人竟然還敢打自己!汪思宜越想越委屈,淚水撲朔的流淌下來,抱著汪母再次嚎啕大哭起來,“媽,讓他們都滾,滾出我們汪家……” “思宜,好了,你的委屈堂姐知道了,小嬸,你送思宜回去休息。”汪芷薇等汪思宜泄恨的罵了一番后這才打著圓場。 至于錢家四人,汪芷薇嘆息一聲,“錢叔,你們先回去吧,等思宜情緒冷靜下來了我們再談。” 不管錢家人是如何離開的,汪家為了表示歉意,中午熱情款待了方棠和袁安寧,就好似早上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 “小姐,袁小姐已經告知了朱志平被關押的地點。”汪管家低聲開口,他其實不贊同汪芷薇介入這件事。 “我那好婆婆也插了一腳,汪叔,你把消息泄露給宋念雯,到時候不需要我們出手,我婆婆自然會派人過去救朱志平,這樣一來即使袁家調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汪芷薇丹鳳眼里閃爍著算計的精光。 第403章 秘密行動 “宋堇寧怎么還沒有死?”宋夫人惡狠狠的詛咒著,看著身旁面色憔悴的女兒,更是心疼的直掉淚,“搶了我家念雯的婚事,老天怎么不收拾她!” 宋正則滿是皺紋的老臉也是陰沉沉的難看,自從宋濂平父子被抓之后,宋家交給了海外宋家掌管,但他在宋家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覷,也就在宋念雯父親之下。 “媽,你別哭,我沒事。”宋念雯輕聲安撫著哭泣的宋夫人,看似溫婉柔和的臉上卻有嫉恨一閃而過,宋念雯真沒想到自己都做到這一步了,袁家寧可袁致修名聲掃地,也不愿意娶她進門。 宋夫人還在哭著咒罵宋堇寧,而一旁宋家主一記冷眼掃了過來,宋夫人面色一白的停止了哭泣,客廳里這才安靜下來。 宋家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依舊是儒雅端方的君子儀態,“大伯,明家那邊是什么說法?這事要趁熱打鐵,否則再過一兩個月等熱度下去了,那就真的風平浪靜了。” 宋家主請示的看向宋正則,畢竟自己才回國沒多久,根基不穩,而宋正這個大伯畢竟在上京多年,也是他代表宋家和明家那邊合作。 “沒有直接證據,再加上袁老爺子強勢維護袁致修,如今總執行長站在袁家那邊,除了制造輿論壓力外,想要給袁致修定罪很難。”宋正則話里怨氣沖天,讓原本蒼老的臉顯得更為刻薄陰狠。 當初宋濂平父子不過是倒賣文物而已,就因為方棠的插手,父子倆鋃鐺入獄,宋正則瞄了一眼端坐在主位的宋家主,否則宋家怎么會交到海外這一支手里。 “我可憐的女兒。”宋夫人再次嗚嗚的哭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壓低了聲音,不敢打擾宋家主和宋正則談話。 宋念雯低著頭,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用力的攥緊成拳頭。 當初在【唐韻】事發后,她立刻就被袁家人控制起來了,宋念雯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所以任由袁家人給她檢查,所有的檢查報告都掌控在袁家人手里。 宋念雯恨不能時間倒轉回去,如果自己手里有證據,袁家還敢一腳踹開自己和宋堇寧聯姻嗎? 最可恨的是出了這樣的事,宋念雯名聲也毀了,她甚至都沒辦法重新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聯姻,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宋家主有些惋惜的看著沉默不語的女兒,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沒有回上京之前,宋家主也是野心勃勃,可如今他才明白上京的水有多深。 “念雯的確可惜了。”宋正則感慨了一句,否則這么好的孫女兒,拿出去聯姻絕對能給宋家增添一股助力。 宋夫人抹著眼淚,哽咽的問道:“大伯,難道就這么算了?” “拋開袁家的關系不說,上京那些人都知道袁致修是被算計的,他們不愿意出手。”宋正則這段時間是舔著老臉出去拉關系,想要聯合各個家族,尤其是袁家敵對的大小家族一起施壓。 可大家都不傻,袁致修的名聲極好,說他強x,誰都知道是被算計了,老一輩們不愿意幫著宋家毀掉袁致修,再者大家也不愿意得罪袁家。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權勢利益的角逐原本該是最冷漠、無情、自私的,可偏偏袁致修這件事里卻又透著一股人情味,人性并沒有因為利益而泯滅。 就在宋家人忿恨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時,只見一個人青年快步走了進來,宋家主和宋正則對望一眼。 “念雯,扶著你媽回房間休息。”宋家主溫聲開口,等宋念雯和宋夫人離開后,這才看向來人,“出什么事了?” “家主,剛剛收到的消息。”青年低聲回稟,竭力保持平靜的臉上卻有壓抑不住的喜悅,“查到朱志平被關押的地點了。” 宋家主和宋正則猛地坐直了身體,宋家現在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局面,宋念雯的名聲毀了,宋家的名聲也毀了,多少人在暗中嘲笑宋家連爬床的手段都使出來了,關鍵還失敗了。 但繼續揪著袁致修不放,偏偏沒有證據,但如果把朱志平找到了,這可是一個人證!說不定整件事都有專機了。 !分隔線! 因為打賭輸了而解鎖了一種姿勢,方棠感覺自己的腰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全身的骨頭都被蔣韶搴給拆了一遍。 賀景元瞄著動作僵硬的方棠,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和大少這么激烈?” “這是夫妻間的樂趣,賀教授你這個孤家寡人是不會明白的。”常鋒嘿嘿的賤笑著,一手攬著賀景元的肩膀,對著他挑挑眉,“身為單身狗,不羨慕不嫉妒嗎?” 嫌惡的甩開常鋒那粗壯的胳膊,賀景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姿態高冷的昂著下巴,輕蔑的目光從鏡片后射出,“我在為人類進步做貢獻,你這樣粗俗的老男人是不明白一個研究者的追求!” “你們很閑?”冰冷的聲音自兩人身后響起。 賀景元和常鋒身體猛地繃直,兩人頭皮一麻,隨后動作整齊劃一的往門外走,“大少,我們去車上等你們。” 蔣韶搴冷峻的表情在面對方棠時頓時化為了無奈,“小棠。” “我沒事,我撐得住!”方棠站起身來,酸痛感襲來,方棠不由嘶了一聲,指控的目光看向蔣韶搴,這個禽獸! 大長腿邁開,蔣韶搴伸出長臂將人攬到了懷里,大手更是貼著方棠的后腰給她按揉著,“你用元氣滋養一下。” 自蔣韶搴懷抱里抬起臉,方棠固執的搖著頭,“我不!” 這就是證據!蔣韶搴禽獸的鐵證!方棠感覺自己以前真的是蠢死了,每一次都用金色元氣溫養身體,第二天又活蹦亂跳的,所以導致蔣韶搴越來越禽獸。 所以這一次方棠鐵了心的要自己承受“運動”后的后遺癥,雖然難受了一點,但一想到還有兩個姿勢沒解鎖,方棠感覺自己還能更難受一點,這樣蔣韶搴總不能有恃無恐。 無奈的看著繃著小臉倔起來的方棠,蔣韶搴終于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挫敗。 低下頭,額頭親密的抵著方棠的額頭,蔣韶搴壓低的嗓音顯得無比魅惑,“小棠,我保證剩下兩個姿勢不解鎖了,乖。” 氣息曖昧而溫情的交融在一起,再搭配那可以讓人耳朵懷孕的低沉質感男音,方棠感覺自己被蠱惑了。 “你保證?”方棠抬眼瞅了一眼蔣韶搴,隨后低垂下目光,看著蔣韶搴那棱角分明的峻臉,自己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薄唇勾起一抹淺笑,蔣韶搴再次開口:“我保證,乖,你這樣我心疼。” 方棠這才同意了,釋放出丹田里的金色元氣,隨著元氣自周身流轉了三圈后,那股酸痛的感覺慢慢的消失了。 【n天之后,被迫解鎖了第二種姿勢,方棠控訴的看著抱著自己的蔣禽獸,眼角發紅,聲音哽咽的夾帶著哭腔,“你言而無信!”】【蔣禽獸:我認罰!然后死不悔改……】 車子里,等了半個小時沒見到方棠的身影,坐駕駛位的常鋒看了一眼車窗外,笑的無比下流,“你說大少是不是臨出門又來了興致?” 正在看手機郵件的賀景元抬頭看著笑的無比欠揍的常鋒,“大少沒這么禽獸!” 小棠剛剛走路的姿勢都僵硬了,賀景元感覺蔣韶搴就算再禽獸也是一頭有節制、有節cao的禽獸,昨晚上才運動過,目測強度還很大,大少總不能一大早又來一發。 又等了五分鐘時間,方棠終于出來了,身體似乎沒那么僵硬了,賀景元哼了一聲,鄙視的看著腦袋里只裝著黃色顏料的常鋒,“大少剛剛肯定是在給小棠按摩……” 話音突然一頓,賀景元疑惑的瞇起眼,小棠的金色元氣可是有強大的治愈功效,所以小棠之前為什么會動作僵硬? 想了半晌沒想明白,賀景元再次低頭看郵件里的實驗數據,愛情果真不是單身狗擅長的領域。 朱志平被關押在地點很隱秘,即使袁安寧之前也不知曉,畢竟特意打聽就顯得太異常了,她都不知道,不管是宋家還是楊芮那邊更不清楚。 汽車直奔郊區而去,直到半個小時后,進入了一家廢棄的工廠。 而另一邊,宋家也收到了消息,宋家主眉頭微微一皺,“賀景元去了?” “是,家主,這是剛剛傳回來的照片。”青年把手機遞了過去,除了廢棄工廠和周邊環境的照片后,還有兩張是大門口的,方棠和賀景元、常鋒下了車,賀景元手里拎著一個藥箱。 “難道方棠想要給朱志平用藥?”宋家主思慮著,每隔一個星期就有視頻傳到了網上,這是朱志平研發多年的多米諾骨牌程序,不管是黑客還是白客都沒辦法破譯這個程序,宋家也是憑著這個視頻不停的制造輿論壓力。 片刻后,宋家主再次開口:“繼續等,不要打草驚蛇,如果他們沒有轉移朱志平,晚上再行動,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