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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436節(jié)

    袁海川等他們說完了,沉默了半晌,聲音陡然嚴(yán)厲起來,“安寧,你怎么說?”

    什么?在場的老一輩和袁老夫人都是錯愕一愣,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袁安寧看了過來。

    袁安寧像是驚嚇到了,抬著頭,年輕而漂亮的臉上滿是錯愕不解之色,“爸?”

    不可能!幾個老一輩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端坐在主位的袁老爺子和袁海川身上,卻見他們倆都沉著臉。

    眾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卻見方棠和蔣韶搴也很是平靜的坐在這里,也就袁致修的臉上能看出表情變化來,那種失望和凝重讓幾個老一輩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們想過任何人,甚至懷疑過方棠和蔣韶搴,可卻從沒想過袁安寧。

    “安寧?”袁老夫人聲音嘶啞,握住袁安寧的手甚至微微顫抖起來,老夫人怎么也不敢相信會是袁安寧陷害袁致修,他們是親兄妹啊!

    “袁安寧,你到底想干什么?”方棠是真的不明白袁安寧為什么這么做,袁致修出了事,她能得到什么好處?

    “爸,你寧可相信方棠也不相信我嗎?”袁安寧質(zhì)問著袁海川,五官妍麗的臉龐上露出嘲諷的笑來,“沒有任何證據(jù),你和爺爺都不可能懷疑我,那么只有方棠這個外人會懷疑我,然后你們才會調(diào)查我。”

    說白了,如果沒有確定的懷疑對象,那么袁家怎么查不到有用的線索;可一旦懷疑到了袁安寧身上,盯著她調(diào)查,那么袁安寧的計(jì)劃再縝密也留有蛛絲馬跡,一查一個準(zhǔn),所謂燈下黑也正是這個道理。

    “【唐韻】是你的地方,你把天字一號房和二號房的臥室布置的一模一樣,然后利用宋念雯在你哥的酒水里下了藥,但你清楚致修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藥量下輕了,起不到任何效果;但如果藥量重了,你又擔(dān)心致修會察覺。”

    袁海川說到這里,站在他身后的袁霄把文件夾打開了,將血液檢測報(bào)告遞給了袁建英幾位老一輩。

    袁致修當(dāng)日血液里檢測到了tr成分,這種藥物有催情作用,不易讓人察覺,可副作用卻是能刺激大腦前額,產(chǎn)生催眠的作用。

    “可那視頻是致修對宋念雯用強(qiáng)了?”袁建英翻看著手里的報(bào)告,也正是因?yàn)橹熘酒脚倪@視頻制造了輿論壓力,讓袁致修名聲掃地。

    袁老爺子看著沉默的袁安寧,“你是什么時候找了這么一個人,身材背影和致修這么相似,而且動作也如此相似,沒有幾年時間絕對培養(yǎng)不出來。”

    朱志平偷拍的視頻雖然畫面模糊,也只是一個背影,可當(dāng)時袁致修看了視頻都以為那是自己,這說明這個替身不僅僅是背影像,他的那些動作足可以以假亂真。

    聽到袁老爺子這話,幾個袁家老一輩只感覺背后一寒,袁安寧那年輕漂亮的臉蛋在他們眼里突然變得可怕而猙獰。

    “你想成為袁家家主?”方棠說出了在場所有人都袁安寧的猜測。

    如果不是為了取而代之,她不可能很早就培養(yǎng)一個能替代袁致修的人,樓雪都能整容成和方棠六七成相似的五官,那么這個替身同樣可能長著一張和袁致修一模一樣的臉,再加上身材、動作都如出一轍,袁安寧的野心震驚了所有人。

    從袁海川發(fā)難時,袁安寧一直很平靜,可此刻,看著方棠,安寧突然激動的吼了起來,“閉嘴,你沒有資格質(zhì)問我!方棠,若不是韶搴哥,你算個什么東西!”

    袁安寧面容猙獰了幾分,眼中透著忿恨嫉妒的兇光,比起袁致修,她更仇恨的對象反而是方棠。

    蔣韶搴低沉的嗓音響起,“沒有我,小棠依舊是古董修復(fù)界的大師,是個武道高手,可沒有袁家,你卻一無是處!”

    上京所有人都認(rèn)為方棠運(yùn)氣好,抱上了蔣韶搴的大腿,但他們卻沒想過方棠本身就足夠優(yōu)秀,即使她沒有和這些世家抗衡的勢力,但比起很多普通人,方棠強(qiáng)太多了。

    “而且你多年前就準(zhǔn)備了一個替身,那個時候小棠還沒有出現(xiàn),袁安寧,不要把你丑陋的野心都怪到小棠身上,你不夠資格!”蔣韶搴冷血無情的揭穿袁安寧自私的一面,小棠的出現(xiàn)也許是導(dǎo)火索,但絕對不是主因。

    上京這些大家族為了安全起見,有些家族也會培養(yǎng)一兩個替身,除了整容之外,還需要對著視頻不斷的學(xué)習(xí)、揣摩,幾年的時間下來,一言一行幾乎是一模一樣。

    “韶搴哥?”袁安寧平靜的表情被打破,雙眼里盛滿了痛苦,似乎無法相信蔣韶搴竟然會這樣冷漠無情的對待自己。

    袁老爺子、袁海川還有袁致修都是一愣,袁安寧眼中的情愫不再掩飾,她什么時候喜歡韶搴的?

    想到袁安寧之前對方棠若有如無的排擠和敵意,袁老爺子幾人更是面色一沉,那個時候他們只以為袁安寧是因?yàn)樽约耗赣H的事,根本沒想到這一茬,畢竟方棠出現(xiàn)在上京時,她和蔣韶搴的感情就公開了,根本沒有袁安寧插足的份。

    蔣韶搴無視了袁安寧那求而不得的委屈表情,大手依舊牢牢的握著方棠的手,如果不是在袁家,蔣韶搴根本不會理會袁安寧。

    “你不用拿小棠當(dāng)借口,你心里住了惡魔,即使沒有小棠,日后你也會如此。”蔣韶搴并不同情袁安寧,她身為袁家千金,早就擁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東西,只不過她依舊不滿足,所以走上這一條路只是時間問題。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示弱不可能博取蔣韶搴的同情,袁安寧冷靜下來,臉上的情愫也消失了,只余下淡漠和平靜。

    “五年前我去國外旅游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人和哥很像,不但身高差不多,連臉也有五成相似。”袁安寧緩緩開口,五年前的確是一個巧合,但正是這個相似的人讓袁安寧動了心思。

    當(dāng)時她也許沒想過讓替身代替袁致修,可還是將人留下來了,甚至把袁致修的視頻都發(fā)了過去,利用五年的時間,袁安寧成功的培養(yǎng)出了一個替身。

    只不過袁安寧一直沒想過用這個替身來做什么,至多是有備無患的念頭而已,直到袁家想要把宋堇寧嫁給袁致修,袁安寧才起了心思。

    第399章 心有不甘

    看著客廳里袁家眾人那失望的表情,袁安寧冷笑起來,“我只是想讓宋念雯嫁給我哥。”

    可袁安寧第一點(diǎn)沒想到的是方棠會激怒了宋家,讓宋家絕了宋念雯嫁給袁致修的心思,所以宋家只能投靠了明家,然后報(bào)警處理,想要讓袁致修身敗名裂。

    第二點(diǎn)沒想到的是,袁老爺子竟然會如此強(qiáng)勢的維護(hù)袁致修,把袁家旁系的野心直接打壓下去了,甚至在這種情況下給袁致修和宋堇寧訂下婚約,讓袁安寧的打算全都落空了。

    “安寧,我應(yīng)該明確告訴過你,你不可能繼承袁家。”袁海川冰冷的目光看向拒不認(rèn)錯的女兒。

    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袁安寧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后,袁海川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過這話,雖然當(dāng)時是父女之間的談心,但以袁安寧的聰明她知道袁海川這話的分量。

    “憑什么?”像是被戳中了壓抑了心底多年的仇恨,袁安寧滿臉的不忿,“憑什么我哥能繼承袁家?而我比哥更聰明更果斷,難道就因?yàn)槲沂桥ⅲ灾荒芗蕹鋈幔俊?/br>
    質(zhì)問聲里充滿了憤怒,也流露出對袁致修的不屑和鄙視!

    自古以來都是男人繼承家業(yè),女子終究會嫁入,當(dāng)然也有例外,但一般都是招贅,而且還要防著女婿侵吞產(chǎn)業(yè)把祖產(chǎn)改姓,所以除非家族里實(shí)在找不到繼承人了,否則真不會讓女子掌家。

    自己的親meimei竟然用這么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袁致修怔了半晌,英俊的臉上有痛苦之色快速閃過。

    沉默半晌后,袁致修開口:“我以前說過讓你幫忙,可是你拒絕。”

    看著壓抑著痛苦的袁致修,袁安寧有些愧疚的別開眼,但也只是瞬間,袁安寧再次冷笑起來,高昂著下巴,張揚(yáng)妍麗的臉上滿是不屑,“哥,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當(dāng)你的下屬?”

    袁安寧骨子里透著高傲,她看不起袁致修,自然不屑當(dāng)他的下屬,讓一個庸才壓在自己頭上!

    余光一掃,袁安寧癡迷的目光落在蔣韶搴身上,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的響起,“只有韶搴哥這樣的強(qiáng)者才能讓我心甘情愿的臣服。”

    袁安寧挑釁的看向方棠,也只有自己這樣的世家名媛才能配上韶搴哥,方棠算什么東西!

    方棠抬眼看著不再掩飾對蔣韶搴有覬覦之心的袁安寧,勾著嘴角笑了起來,“你真以為自己多聰明多優(yōu)秀?”

    “袁安寧,你如果真聰明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方棠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直視著被激起怒意的袁安寧。

    “這么多年你一直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生活,你不敢答應(yīng)致修幫忙處理家族事務(wù),不是你不屑,而是你不敢,不敢戳破自己營造出的假象,你害怕發(fā)現(xiàn)自己比不上沒有你聰明的哥哥!”

    小時候的袁安寧的確聰明,腦子靈活,情商高,而且比袁致修更果決果斷,但這些年來,袁致修跟著袁老爺子、袁海川接受精英教育,見得多,歷練的多,早已經(jīng)不是吳下阿蒙。

    現(xiàn)在的袁致修還有一些不足,但他絕對是袁家合格的繼承人,否則袁老爺子和袁海川不會護(hù)著他,袁家旁系也沒那么容易被壓下來。

    對比之下,袁安寧一個不接觸家族事務(wù),只關(guān)注珠寶首飾,時尚流行的世家名媛,即使也在閑暇時陶冶情cao,培養(yǎng)琴棋書畫的才藝,但論能力袁安寧早就落后袁致修了,只是她端著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所以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

    袁家旁系幾個老一輩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外面都說方棠這姑娘沒腦子、任性妄為,如今一看她比誰都通透,能讓蔣大少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袁老爺子和袁海川都沉默著,他們不曾想過讓袁安寧繼承袁家,并不僅僅是重男輕女的思想,而是袁致修從三歲啟蒙開始就以繼承人的標(biāo)準(zhǔn)嚴(yán)格要求自己,不斷的學(xué)習(xí)不斷的打磨自身。

    袁安寧這些年只享受著世家名媛的富裕生活,在她隔三差五和閨蜜們聚會、逛街、游玩時,她就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

    壓抑了這么多年的忿恨不滿在方棠的話里就成了一個笑話,被激怒的袁安寧猛地站起身來,指著方棠惱羞成怒的吼起來,“你閉嘴,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就憑小棠是我的妻子,而你是被袁家放棄的女兒!”低沉冷厲的聲音打斷了袁安寧的嘶吼,蔣韶搴冰冷的眸光看死人一般看著叫嚷的袁安寧。

    臉上血色刷的一下褪去,袁安寧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fā)上,蔣韶搴冷血無情的話揭開了她不愿意面對的事實(shí):失去了袁家的庇護(hù),她袁安寧一無所有!

    袁安寧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底氣如同氣球一般被戳破了,只余下惶恐不安和害怕,她一下子抓住了袁老夫人的手,聲音哽咽而可憐,“奶奶?”

    袁老夫人心疼的看著失魂落魄的袁安寧,可想到她做的這些事,袁老夫人眼中又多了幾分失望,只恨自己沒有早發(fā)現(xiàn)孫女兒的心思,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

    “海川,要不就讓安寧跟著我?”袁老夫人終究是心軟了,即使她也清楚袁安寧是走投無路蔡尋求自己的庇護(hù),但這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孫女,是她最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袁老夫人終究做不到袁老爺子、袁海川這樣絕情。

    袁安寧心里一下子生出幾分期待來,跟著奶奶至多被軟禁,但時間長了,等爺爺和爸他們的火氣都散了,自己的生活一定還可以恢復(fù)到原來的模樣。

    袁海川即使面對敵人時那也是滿臉笑容,看著和藹可親,但此刻他卻板著臉,眼中只有失望和冷漠,“既然你知道錯了,你跟著袁霄去書房,把你在袁家所有的人名單都寫出來,再把這些年做的事包括宋念雯這件事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爸,我……”袁安寧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并不清楚袁家查到哪一步,查到哪種程度了。

    如果自己全部招認(rèn)了,可家里還沒有查到,那自己不就是把所有隱藏的實(shí)力都暴露出來了,可袁安寧又不敢隱瞞,這是最后的機(jī)會了,她如果隱瞞了,袁家查的更多更深,那自己就徹底完了。

    一瞬間,袁安寧驚恐畏懼又憤怒的看向冷酷無情的袁海川,爸怎么能這么狠!

    “小姐,請。”袁霄微微欠身示意袁安寧去書房,不給她思考的時間。

    “奶奶。”袁安寧站起身來,求助的看向袁老夫人,她很清楚整個袁家能護(hù)著她的只有袁老夫人。

    “袁奶奶,我陪你院子里走走。”方棠這借口簡單直白又粗暴,外面是明晃晃的大太陽,接近四十度的高溫。

    袁老夫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方棠挽著胳膊帶出了客廳。

    袁安寧仇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方棠的背影,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了,可最后只能跟著袁霄離開了。

    袁安寧該怎么處理是嫡支的家務(wù)事,目前首要的還是袁致修的事。

    袁建英斂了斂心神,看向主位的老爺子問道:“既然有了證據(jù),那致修身上強(qiáng)x的罪名就能洗干凈了。”

    “到時候宋堇寧也痊愈了,這可是雙喜臨門。”這打趣的話一說出來,客廳里氣氛頓時轉(zhuǎn)為了歡快,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韶搴,宋家在國外的事還需要你幫忙。”袁老爺子看向面容肅殺的蔣韶搴,這也是他今天讓蔣韶搴過來的主要原因,“我早年在國外還有幾個信任的人,一會我把名單交給你。”

    袁建英幾個旁系怔了一下,不由羨慕的看向蔣韶搴,老爺子干了一輩子的情報(bào)工作,他這話就代表把海外的人脈關(guān)系交給蔣韶搴。

    “袁爺爺你放心,最遲一個星期所有的證據(jù)都會送到海川叔手里。”蔣韶搴沒有拒絕袁老爺子的好意,說到底袁致修能洗清嫌疑還是方棠發(fā)現(xiàn)了視頻里的青花飛蝠紋橄欖瓶是一對對瓶。

    海外宋家這些年在國外沒少干違法亂紀(jì)的事,遠(yuǎn)的不說就說宋家那富可敵國的財(cái)富有多少是倒賣古董文物賺回來的。

    但因?yàn)樵缒旰M鈴?qiáng)國對國內(nèi)的技術(shù)封鎖和打壓,宋家的存在起到了緩沖帶的作用,有了國家的庇護(hù),宋家才能發(fā)展到今天的規(guī)模,但有些事是經(jīng)不住調(diào)查的。

    !分隔線!

    汪家的別墅在郊區(qū),雖然距離內(nèi)環(huán)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但這邊環(huán)境更好,而且汪家小輩也都有自己的房產(chǎn),工作的時候都住在自家公寓里,也就有事的時候才會回郊區(qū)大別墅。

    今天是汪芷薇堂妹汪思宜男朋友和家人正式上門的好日子,雙方要討論訂婚的相關(guān)事宜,以及日后結(jié)婚錢家的彩禮問題。

    “媽,憑什么大堂姐就能嫁給大姐夫,而我只能挑一個歪瓜裂棗。”臥房里,汪思宜忿恨不甘的把紅寶石手鐲丟在梳妝臺上,看著鏡子里自己年輕漂亮的臉,汪思宜越想越不甘心。

    “胡說什么,你爸之前不是說了嗎?錢俊現(xiàn)在還年輕,但錢家發(fā)展勢頭好,日后再有你大堂姐幫襯,你嫁過去也是當(dāng)家主母。”汪母笑著勸了兩句,拿過手鐲戴在汪思宜雪白的手腕上,“今天錢家長輩都過來,你的大小姐脾氣給我收斂一點(diǎn)。”

    這婚事雖然說是錢家高攀了,但汪母并不認(rèn)可高門嫁女的說法,芷薇人前是風(fēng)光,可上面有婆婆壓著,還要謙讓蔣家小姑子,人后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淚。

    低門嫁女就不同了,錢家上上下下都要捧著思宜,誰敢給她一絲一毫的委屈?

    汪母看的明白,汪思宜可沒汪芷薇的聰明,也沒有她狠辣的手段,她這個女兒被慣壞了,脾氣不好還沒什么腦子,只有低嫁才能幸福。

    “憑什么?就錢家那破落戶,他們還敢嫌棄我?”汪思宜聲音尖利了幾分,蹭一下站起身來,滿臉的張揚(yáng)和跋扈,“我嫁去錢家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好了,媽知道,今天芷薇回來,聽說方小姐和袁家小公主也過來,你一會別胡鬧,否則你爺爺你爸生氣了,我可保不住你。”汪母不得不搬出汪芷薇來壓制汪思宜。

    汪芷薇回來也正常,自從嫁給了蔣睿澤之后,汪芷薇在娘家就有相當(dāng)?shù)脑捳Z權(quán),汪家的任何決策都需要汪芷薇同意,她在汪家的地位甚至都超過了汪老爺子。

    可一想到方棠要過來,汪思宜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妝容精致的臉因?yàn)榧刀蕪氐着で饋恚靶辗降馁v人來干什么?她還沒嫁給蔣大少呢,都不算蔣家人,這都上趕著摻和蔣家姻親的家務(wù)事了!”

    去年的時候,汪思宜和汪芷薇、蔣涵曾在玉石店和方棠起了沖突,那個時候仗著汪芷薇這個大堂姐的身份,汪思宜那叫一個高傲,根本不把方棠放在眼里。

    可誰能想到方棠背后竟然有蔣韶搴撐腰,之后,為了防止方棠記恨汪家,但凡有方棠出現(xiàn)的聚會,汪芷薇就嚴(yán)令禁止汪思宜出現(xiàn)。

    所以上京年后大大小小的聚會宴會,汪思宜都被軟禁在家里,汪家人一方面是擔(dān)心方棠會報(bào)復(fù),另一方面則是擔(dān)心沒腦子卻脾氣沖的汪思宜會再次得罪方棠,給汪家招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