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402節(jié)
他沒想到明唯一他們竟然磕藥丸了,而且這還是自己會所里的調(diào)酒師提供的。 畫面里,明唯一群人又嗷嗷叫著,一個人捻了一顆糖豆丟到嘴巴里,灌了兩口酒之后,再次打牌,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 明唯一賭場得意,所以他和駱媛衣服都完好的穿在身上,倒是對面幾個紈绔倒霉了,其中一個輸?shù)木褪O潞谏茄澚耍B女伴也脫成了三點式,這運氣絕對是背到家了。 “大少,我真不知道唯一他們磕藥丸了。”霍嘉品再次解釋,“唯一他們喝酒的時候,我回房間休息了。” 身為明溪農(nóng)莊的老板,霍嘉品被灌了不少酒,但這些紈绔屁事多,霍嘉品為了保持精力,所以他們在酒吧鬧騰的時候,霍嘉品抓住機會去睡了兩個多小時。 “大少這種是特制的藥丸,并不會成癮,只是有些提神的效果,陳秘書,把調(diào)酒師帶過來。”霍嘉品行事有分寸,明唯一這些紈绔平日里里玩的嗨,但不該沾染的東西他們也不敢碰。 明老板的目光從大屏幕上收回,看著急切解釋的霍嘉品,也幫著說了句公道話,“大少,唯一應(yīng)該沒有嗑藥,每隔半年我們都會讓醫(yī)生給他全面體檢一次。” 這些年,明唯一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國外,國外環(huán)境更開放,藥物也是泛濫,明老板和楊影后從小就給明唯一灌輸了不能嗑藥的念頭,甚至還帶他去了戒毒所,也去過國外那些街區(qū),讓他親眼看過那些人毒癮發(fā)作時的丑態(tài)。 所以明老板可以肯定明唯一不會嗑藥,屏幕上這種小藥丸應(yīng)該是有興奮劑作用,讓人提神而已。 調(diào)酒師被陳秘書帶來時,雙腿直打哆嗦。 尤其是看到大屏幕的畫面定格在五顏六色的小藥丸上,不需要霍嘉品提問,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說出來了。 “這個不上癮的……是中藥制作的,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讓明少爺他們嗑藥,這種糖丸明少他們在酒吧偶爾也會吃的。”調(diào)酒師聲音結(jié)巴著給自己辯解。 看著臉色陰沉的霍嘉品,調(diào)酒師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少總,這是從章少爺那邊弄過來的,我那里還有些存貨,少總你可以拿去檢驗,真的不上癮。” 這種小藥丸的確是中藥調(diào)配出來的,章家那邊還特意送去檢驗了,服用了不會上癮,但有點副作用。 不過這點副作用和酗酒、抽煙的危害差不多,所以章家才敢把小藥丸弄出來,不過因為用了一些珍貴的藥材,別看這小糖丸不大,一顆的成本價就五千,調(diào)酒師也是賺個差價而已。 對明唯一他們而言,七八千一顆小藥丸不算多貴,不會上癮卻能提神,至少讓他們能精神亢奮四五個小時,確保可以嗨到天亮。 蔣韶搴讓人把小藥丸送去了賀景元那邊化驗,視線再次轉(zhuǎn)向了大屏幕,而蔡煦是在凌晨五點半出現(xiàn)在酒吧的。 屏幕里,牌運正好的明唯一嘴巴里叼著雪茄,一只腳還踩著沙發(fā)上,整個一痞子模樣。 駱媛則安靜的坐在一旁,不是給明唯一倒酒,就是替他拿籌碼,看起來像是被惡棍給欺負(fù)的小女傭。 “明唯一!”蔡煦氣紅了眼,怒吼一聲就如同蠻牛一般沖了過來,舉起一旁的椅子砰一聲砸在了賭桌上。 明唯一幾個紈绔正盡興,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一個紈绔嗆了酒,拍著胸口狼狽的咳嗽起來。 明唯一更倒霉,嚇到一哆嗦,叼嘴巴的雪茄啪嗒一聲掉了,順著他敞開三粒扣子的襯衫掉進衣服里,燙的明唯一又蹦又跳的。 “蔡煦,你他媽的發(fā)什么瘋?”明唯一看著賭桌上的椅子,怒火中燒的吼了回去,掄著拳頭就沖過來了。 然后現(xiàn)場就是一片混亂,蔡煦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但他畢竟是蔡家的小兒子,明唯一玩得好的幾個紈绔其實沒什么大背景,他們不敢揍蔡煦,所以只能幫著明唯一拉偏架。 監(jiān)控拍攝的畫面很清楚,但聲音就聽不真切了,方棠看向當(dāng)事人之一的胖子,他和明唯一關(guān)系很好,開幕剪彩的那一天,明唯一還特意給方棠介紹了。 “陳先生,明唯一怎么和蔡煦單挑了?”方棠看向胖子,其他人拉偏架,也只有陳三跟著明唯一揍了蔡煦幾拳頭,看得出他們的關(guān)系是真的鐵。 胖子也是一天一夜沒睡,喝了很多酒,之后因為駱媛的死也飽受驚嚇,這會聽到方棠的話,陳三抹了一把臉,快速的回憶了一下。 “我和唯一喝的最多,我們倆酒品也一樣,喝斷片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當(dāng)時蔡煦砸了賭桌,他和唯一也沒打起來,不過他要將駱媛帶走……” 陳三也只是有些模糊的記憶碎片,中午喝的是啤酒,晚上吃飯的時候一群人喝白的,等到了酒吧后,那是各種洋酒輪番上,陳三中途都去衛(wèi)生間吐了兩回。 這會對著大屏幕上的畫面,陳三又想起一些細(xì)節(jié)來,“駱媛昨晚上是唯一的女伴,這要是被蔡煦把人帶走了,唯一的面子往哪里擱!” 明唯一就是個沒長大的傻缺,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沒什么腦子也不多精明,每一次他出去鬧騰,如果需要女伴大多數(shù)都找駱媛,長得漂亮不說,又溫柔又體貼,關(guān)鍵駱媛會一直照顧明唯一,所以兩人關(guān)系很不錯。 至于圈子里傳聞明唯一和蔡煦兩男爭一女,那不過是話趕話而已,明唯一一貫都是人慫嘴不慫,其實他對駱媛沒什么感情,就當(dāng)一女性朋友相處著。 但涉及到了男人的尊嚴(yán)和面子,明唯一肯定不會讓蔡煦把人帶走,所以兩人就單挑打起來了。 “他喝這么多,都站不穩(wěn)了,還和蔡煦公平?jīng)Q斗?”方棠瞄了一眼大屏幕,再一次意識到明唯一的確很傻缺。 陳三rou嘟嘟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蔡煦太陰險,他一激怒,唯一就上當(dāng)了。” 方棠無語的繼續(xù)看著大屏幕,酒吧里其他人圍成了一圈,一個一個又起哄吆喝起來,站在中間的明唯一和蔡煦動手了,從畫面上來看絕對是蔡煦單方面虐打明唯一這半醉的酒鬼。 片刻的時間,明唯一就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躺在了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站在一旁的蔡煦眼神狠辣,抬起腳,對準(zhǔn)的是明唯一的胃部,這一腳如果踩下去了,明唯一即使不胃出血,估計也要難受好幾天。 就在這時駱媛突然沖了過來,而一直圍觀的陳三也怒了,同樣沖上前來,在駱媛抱住蔡煦阻止他下狠手時,陳三對著蔡煦的后背就踹了一腳。 就陳三這噸位,沒防備的蔡煦直接被踢趴在地上,明唯一瞄了一眼一個翻身壓到了蔡煦身上,掄著拳頭就開揍。 “我這不是看唯一吃虧了嘛。”看屏幕的陳三表情很尷尬,他平常真沒這么陰險,主要是酒喝多了,腦子不清楚,再者明唯一被揍很了,陳三氣紅了眼,這才從背后踹了蔡煦一腳。 方棠理解的點了點頭,對付蔡煦這樣的陰險小人,根本沒必要講什么道義。 “我接到電話后就立刻過來了。”霍嘉品再次開口。 而監(jiān)控畫面里的顯示也是如此,霍嘉品匆匆趕了過來,身上還穿著白色浴袍,腳上吧唧拖鞋,讓人把明唯一拉起來。 蔡煦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想動手卻被霍嘉品給攔住了。 “我看兩人都受傷了,而且駱媛不管走還是留,都會得罪另一個人,所以就示意駱媛把蔡煦安撫下來,讓他在農(nóng)莊住一晚。”霍嘉品的處理方式很正常,也很謹(jǐn)慎。 即使是皮rou傷,如果不讓醫(yī)生檢查一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最后還是霍氏擔(dān)責(zé)。 霍嘉品是明唯一的朋友,肯定不能落他面子讓蔡煦把駱媛帶走,可霍嘉品也不想得罪蔡煦這蠻牛,因此都留下來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明唯一和蔡煦都回房間了,一群紈绔也玩累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監(jiān)控的時間顯示是早上六點鐘。 平常這個時候早起的人都起來了,但明唯一這群紈绔在農(nóng)莊接連嗨了兩天兩夜,農(nóng)莊不管是保安還是侍應(yīng)生、廚師所有人都跟著累了兩天兩夜,人仰馬翻的。 所以明唯一他們終于消停了,農(nóng)莊的工作人員也可以緩一口氣了,大部分人都回去暫時休息了,就剩下廚房的人還有打掃衛(wèi)生的幾個人在善后。 “房間里沒有監(jiān)控設(shè)備。”霍嘉品也只是在農(nóng)莊的公共場合還有庭院幾個隱蔽的容易出意外的地方安裝了監(jiān)控。 蔣韶搴理解的點了點頭,示意陳秘書繼續(xù)播放視頻。 走廊里的監(jiān)控畫面顯示,明唯一是被陳三扶著回套房的,駱媛因為是明唯一的女伴,所以她的房間也在同一樓層。 蔡煦是后來的,霍嘉品防止再鬧起來,將他安排到了樓上的套房。 之后兩個醫(yī)生分別去了明唯一和蔡煦的房間給他們處理傷口,而其他人也都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畫面里一片安靜。 半個小時之后,明唯一突然打開房門出來了,他洗了澡,換了干凈的浴袍,但走路有點搖晃,估計酒勁上來了,明唯一敲響了駱媛的房門。 “他這是?”方棠坐直了身體,目光緊盯著監(jiān)控畫面,因為監(jiān)控設(shè)備只在走廊兩端安裝了,所以看不到房間門口的具體情況。 監(jiān)控畫面里,明唯一似乎和開門的駱媛說了幾句,然后就進去了。 五分鐘之后,蔡煦也從電梯出來了,同樣走到駱媛的門口敲響了房門,似乎聽到了什么,畫面里,蔡煦敲門的動作明顯變得粗暴了,甚至還抬腳踹門。 而房門終于從里面打開了,蔡煦也跟著進去了,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所以從畫面里根本看不出房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十分鐘之后,緊閉的房門再次打開,蔡煦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畫面里,左手摁著右手肘下方,能看出指縫里有鮮血滲出。 即使不知道房間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蔡煦肯定和明唯一又動手了,或許還動了刀子。 蔡煦面色陰沉又難看,卻是大步向著電梯走了去,然后再沒有出現(xiàn)。 而監(jiān)控畫面里,在蔡煦離開后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明唯一也出現(xiàn)了,低著頭,所以看不到他的臉,明唯一的速度很快,他沒有進電梯而是選擇了樓梯,人也消失在監(jiān)控畫面里。 看到這里,方棠幾人都看向霍嘉品,是他發(fā)現(xiàn)了駱媛的尸體。 霍嘉品的思緒很清楚,不等眾人提問就開口了:“我是接到蔡煦從房間里打來的電話,說唯一在駱媛房間里發(fā)酒瘋,還想對駱媛用強,蔡煦讓我過去處理。” 掛點電話后,霍嘉品先叫了醫(yī)生再次去了蔡煦的房間,而他自己則是向駱媛房間走了去。“唯一并不喜歡駱媛,蔡煦這話估計是氣話,他那么在乎駱媛,如果唯一真的對駱媛用強,蔡煦不可能這么冷靜,還給我打電話。” 我擔(dān)心唯一喝多了會吃虧,可等我進了房間,并沒有看到唯一。”霍嘉品揉了揉眉心,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充滿血絲的眼睛是里對明唯一的擔(dān)心。 第375章 案發(fā)現(xiàn)場 該說的霍嘉品、陳三包括其他幾個紈绔、女藝人、調(diào)酒師都說了,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按照相關(guān)程序,刑事署的人也要過來將他們帶走錄口供。 此刻,霍嘉品帶著方棠、蔣韶搴還有明老板、楊影后、陳三去了案發(fā)的樓層,駱媛正是在入住的房間被殺的。 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到房門口有四個人守著,已經(jīng)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 霍嘉品低聲道:“事發(fā)后,我第一時間通知了明叔和阿姨,之后讓陳秘書安排裴杰他們暫時躲起來了,留了人守在門口后,我?guī)еgS去找唯一了。” 霍家有錢卻沒多少地位和權(quán)勢,霍嘉品也是擔(dān)心來刑事署的人到時候不給霍家面子,所以才他讓裴杰這些人先躲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明老板感激的拍了拍霍嘉品的肩膀,對兒子能有這么一個靠譜的朋友感到欣慰,“你已經(jīng)幫了唯一很多了。” 不管是這些人還是農(nóng)莊的監(jiān)控錄像,如果不是霍嘉品反應(yīng)快,局面對明唯一會更加不利。 方棠看著還有些愧疚的霍嘉品,也認(rèn)同開口:“你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如果一開始就是蔡家的人過來,你更沒辦法阻止。” 明唯一有明、楊、蔣三家給他當(dāng)靠山,所以刑事署過來的幾人還算給霍嘉品面子,只封鎖了兇案現(xiàn)場,然后通知鑒證科的同事過來,并沒有火急火燎的抓人。 可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估計有人下了命令,負(fù)責(zé)的毛隊長態(tài)度大變,強硬的根本不給霍嘉品任何面子了,不等明老板他們過來就立刻把明唯一帶走了,駱媛的尸體也被帶走了。 好在農(nóng)莊的地方足夠大,裴杰他們躲到后山葡萄園下面的倉庫里,這才沒被帶走。 “你們干什么?這里是兇案現(xiàn)場,閑雜人等立刻離開!”穿著灰色衣服的年輕男人走上前來,態(tài)度很是惡劣,斥責(zé)之后揮手趕人,“趕快走,破壞了現(xiàn)場你們能擔(dān)得起責(zé)任嗎?快走!” 怒斥之后,見方棠他們雖然停下了腳步,卻沒有立刻轉(zhuǎn)身離開,灰衣青年眼睛一瞪,一手指著再次罵了起來,“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我的話,快滾!” “怎么說話呢?”陳三又累又倦,還擔(dān)心被抓走的明唯一,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氣,聽到這話直接炸起來了。 陳三腳步一個上前,一手推在灰衣青年的肩膀上,滿是rou的雙下巴高昂著,“別他媽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你干什么?”灰衣青年沒想到陳三還敢對自己動手,原本就惡劣的態(tài)度更暴戾了幾分,抓住陳三的胳膊一個反扭,砰一聲把人給摁墻壁上了,嘲諷的譏笑,“敢和我動手,我看你活膩味了!” 雖然臉上都是rou,可被這樣大力的摁在墻壁上,痛的陳三表情都扭曲了,梗著脖子吼了起來,“老子要不是一夜沒有睡,絕對打的你連你爹媽都不認(rèn)識,撒手,給老子放開!” 霍嘉品也是面色難看快步上前要將灰衣青年給推開,而守在門口的三人見狀也立刻走了過來,“你們干什么?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退后,我命令你們立刻退后!”警告霍嘉品的同時,說話的黑高個抽出腰間的電棍,指著霍嘉品再次厲聲警告,“讓開!” 明唯一、陳三這些人平日在上京那都是橫著走的角色,也沒少打架鬧事,但只要身份擺出來了,不管有理沒理,這群紈绔那都是大爺,只有別人給他們賠罪道歉的份。 今天被人又是摁著又是警告,從灰衣青年這惡劣的態(tài)度里就能看出來,他們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命令,否則就沖著明溪農(nóng)莊這奢華的規(guī)格,他們也不敢這么橫。 “放開。”低沉的嗓音響起,蔣韶搴目光看著氣勢囂張,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揮舞著電棍打過來的四人。 “你算什么東西……”黑高個高昂著下巴還想對蔣韶搴橫,可對上他冷峻肅殺的面容,黑高個叫囂的話卡在了喉嚨里,縱然之前得到了暗示,但只要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蔣韶搴不是普通人。 幾人對望一眼,多少有些忌憚,黑高個點了點頭,灰衣青年也松開了被摁住的陳三,不過嘴上依舊叫囂的叱罵著,“我不管你們什么身份,閑雜人都退后!否則別怪我們公事公辦!” “媽的,給老子等著!”陳三揉了揉臉,氣惱的放出話來,這背后如果沒有人指使,他們敢這么橫! “有什么事以后再說。”霍嘉品拉住陳三的胳膊,冰冷的目光看向黑高個四人。 雖然霍氏拿到明家、蔡家這些家族面前不算什么,但收拾幾個小嘍啰的能力還是有的,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解決唯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