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400節(jié)
方棠再對錢沒概念,可看著這一株輕輕一折就能弄死的蘭花,實在沒辦法將一千多萬和這蘭花劃上等號。 放下鏟子,方棠從旁邊的工具箱里拿出羊毛刷,動作輕緩的將葉子上的泥土給刷了下來,又小心翼翼的把花盆邊沿的泥土給清理干凈了。 蔣韶搴這還是第一次看方棠這么鄭重謹慎的態(tài)度,失笑的打趣,“沒必要這么小心,那些價值千萬的古董文物你不也經常上手?” “這能一樣嗎?”方棠沒好氣的瞪著蔣韶搴,古董文物又不是豆腐做的,再說即使真不小心磕了碰了,以方棠的技術也能給修復好。 在蔣韶搴沒開口之前,方棠把這蘭花和工作間花架上擺放的吊蘭當成同一品種了,所以她二話不說的就到后院移盆重栽,這力氣大一點弄死了,上千萬就打水漂了。 而此刻,爬墻頭的蔣老爺子心疼的看著那株珍貴的翡翠蘭,從牙縫里擠出話來,“這個敗家子!” 在小棠眼里,一株珍貴的蘭花估計和里邊的野草是沒區(qū)別的。 “韶搴之前去哪里出任務了?”秦老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翠綠的蘭花,他對嬌貴的蘭花沒興趣,可是他對錢感興趣,這要是多挖幾株回來,嘖嘖! 三位老爺子這會站在墻根處,袁老以前是在情報部門,即使現(xiàn)在退休養(yǎng)老,但卻是三位老爺子里消息最靈通的。 “韶搴帶回來的不是翡翠蘭,而是幽靈蘭,他將幽靈蘭送去林業(yè)署,從李南國手里換回了這株翡翠蘭。” 幽靈蘭更珍貴稀少,不說私人挖采是違法的,關鍵是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養(yǎng)活幽靈蘭,即使帶回來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死了,而袁老口中的李南國是林業(yè)署下屬植物研究院的院長。 庭院里,方棠將花盆放到了陰涼處,忍不住的問道:“要不讓趙師傅來看看。” 蔣老爺子說風雅,其實是附庸風雅,骨子里依舊是蔣家人的鐵血強勢,暖房里這些珍稀又名貴的植物都是園藝師趙師傅打理的。 說起來趙師傅還是李南國的學生,當年在研究院因為被人陷害心灰意冷的離開了,輾轉到了蔣家,這些年除了自己經營的一家小型植物園,就一直給蔣老爺子照顧這些花卉。 “別動,臉上沾上土了。”蔣韶搴沉聲開口,一手按住方棠的肩膀,一手抬起落在方棠的臉上,略顯粗糙的指腹輕輕的在方棠臉頰上摩挲了兩下。 頭微微一偏,避開了臉上的癢意,方棠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蔣韶搴,鄙夷的輕哼,“糊弄誰呢?” “小棠。”蔣韶搴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從嗓子眼里發(fā)出的,略帶著嘶啞和磁性,“還生氣呢?” 一提這茬,方棠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瞪著蔣韶搴,還沾著泥土的手在他腰上泄憤的擰了一下,“你說呢?” 蔣韶搴將人攬到了懷里,大手安撫的在方棠的后背上撫摸著,下巴親密的抵在方棠的頭頂處,“我道歉,不生氣了,乖。” 方棠其實就憋著一股氣,被蔣韶搴這么安撫著,其實也沒多氣了,就是一想起來就臊得慌,她寧可在訓練房被蔣韶搴揍一頓,也好過被人摁在床上打了一頓屁屁! 好吧,真被揍一頓,方棠也認了!誰讓她有錯在先,明知道井伊-直野是先天后期的修為,還冒失的應下挑戰(zhàn)動手了。 雖然暗處有殷老護著,但戰(zhàn)斗瞬息萬變,井伊-直野修為又高過方棠,說危險也是真危險,如果井伊-直野不是被藥物催灌出來的修為,而是像蔣韶搴這般,那么方棠很可能當場斃命,殷老都來不及救援。 所以方棠被打了之后,雖然羞惱她也認了,誰知道后面就擦槍走火了…… 按理說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滾了床單也沒什么,方棠臉皮薄,即使招架不住偶爾禽獸的蔣韶搴,但也習慣了。 可前天晚上方棠才知道什么叫真禽獸!退出蔣韶搴的懷抱,方棠繃著清冷的臉,可卻阻止不了臉上染上的紅暈。 不管怎么看,蔣韶搴還是冷厲嚴肅的模樣,眉宇冷硬、五官肅殺,可一想到蔣韶搴說的那些葷話,還有解鎖的那些姿勢…… 低頭,蔣韶搴快速的在方棠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額頭親昵的抵著方棠的額頭,“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要殺要剮我都認罰。” “下一次保管不讓你哭了。”蔣韶搴這話一說出來,毫不意外又被方棠瞪了一眼。 “不許說!”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方棠都不敢回想那一幕,再次看著蔣韶搴冷峻剛硬的臉龐,方棠深深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這是到了晚上就化身狼人了! “好,不說了。”蔣韶搴寵溺的揉了揉方棠的頭,依舊是一貫鐵血肅殺的冷酷姿態(tài),握著方棠的手向前走了去,“去洗手。” 知道方棠臉皮薄,蔣韶搴都沒打算留下吃午飯,“爺爺,我在餐廳訂了位置,趙師傅那邊我已經打電話了。” “行了行了,不打擾你們約會了。”蔣老爺子擺擺手,看起來是在趕人,實則有些失望方棠和蔣韶搴不留下來。 若是平日里,方棠肯定不會走,但今天方棠只能裝作沒發(fā)現(xiàn)老爺子的失望,任由蔣韶搴拉著自己離開了四合院。 !分隔線! 燕園餐廳距離方棠的工作間很近,隔著一條馬路,走過去也就十分鐘的路程,所以常鋒很無恥的帶著自家媳婦來蹭飯了。 “大少,我也知道買了房之后,我現(xiàn)在就是貧下中農,能省一頓是一頓。”常鋒嘿嘿的笑著,臉皮極厚的在菜單上快速的點了兩個付小五愛吃的菜。 方棠正在喝茶,聽到買房兩個字,目光詭異又同情的看向常鋒。 “小棠,你這樣看著我,我心里瘆得慌。”常鋒一臉后怕的回望著方棠,余光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家大少,莫名的有種要吃斷頭飯的恐怖感。 付小五已經不想理會身邊這不著調的老男人,大少和小棠出來約會,他竟然也好意思出來當電燈泡,還美其名曰吃大戶,現(xiàn)在知道怕了,活該! “常哥,還記得放在回廊下的那蘭花嗎?”方棠慢悠悠的開口,清幽的目光晦暗不明。 蔣韶搴從植物研究所將翡翠蘭換了回來,當時李博士那叫一個怨憤! 李博士得到了罕見的幽靈蘭,可卻是翡翠蘭換的,更可恨的是蔣韶搴的把母株翡翠蘭拿走了,留下的是分株下來的幼苗。 李博士氣的把蔣韶搴趕出去了,吝嗇的連個花盆都沒給。 “怎么了?那蘭花枯死了,怎么說也是大少從無人區(qū)的深山老林挖回來的。”常鋒挑著眉頭笑了起來。 大少此舉也真的很浪漫,可惜小棠根本不是高雅的人,對空谷幽蘭什么的沒興趣,與其送小棠蘭花,常鋒感覺還不如送一個古董。 當時方棠的確沒打算種,就問了常鋒,常鋒更是個大老粗,他也沒這種高雅的情懷。 付小五倒可能喜歡,畢竟是搞藝術的,可常鋒轉念一想,自家媳婦的大半時間都放到油畫上了,這要是再喜歡上種蘭花,到時候還有時間分給自己嗎?所以常鋒干脆果斷的回絕了。 “什么蘭花?”付小五的確有興趣,當初在付家的時候,她也種了一些,也都是名貴品種。 常鋒起身給付小五倒了一杯茶,不在意的解釋,“就大少出任務的時候在山里看見的挖回來的,之前就擱在回廊下,連個盆都沒有,我看著快枯死了,也就沒拿回來。” “常哥,那是翡翠蘭,一株能買你一套房。”方棠這話一說出來,倒茶的常鋒手一抖,茶水嘩啦啦的倒桌上了。 呆愣愣的瞅著方棠,常鋒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幻聽了,弱弱的反問,“小棠,你說多少錢?” “一株換一套房。”方棠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我靠!”常鋒嗷了一嗓子,一臉rou痛的跌坐在椅子上,悔不當初的抓著付小五的手求安慰,“媳婦,小棠當時說給我,我沒要……一套房……” “行了,你要點臉!”付小五嫌棄的看著要哭嚎的常鋒,既然是大少送給小棠的,不說貴不貴,他好意思要嗎? 蔣韶搴看著一臉笑意的方棠,大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小棠學壞了。 “小棠,為什么要告訴我真相!”常鋒悲憤欲絕的瞅著方棠,她這是把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不甘心著,常鋒再次道:“蘭花在哪?我要去挖回來!” “老爺子的后院。”蔣韶搴給出了答案。 常鋒絕望了,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蔣老爺子的四合院偷蘭花。 “竟然能挖到翡翠蘭,大少運氣真好。”付小五笑著開口,翡翠蘭之所以名貴正是因為稀少,市面上很少能看到,“我記得去年一株素冠荷鼎被黎夫人買走了,一千二百萬的價格成交的。” “小五,別說了,我的心已經在泣血了……”常鋒灌了一口茶,郁悶又憋屈,恨不能時間倒轉回去。 誰能想到門廊下那和雜草看著沒什么兩樣,還有點蔫巴巴的,連個盆都沒有,只擱在塑料袋里的蘭花竟然價值一套房! 方棠也感覺蔣韶搴這運氣真好,“挖到的是幽靈蘭,他去植物研究所換了翡翠蘭回來。” “竟然是幽靈蘭?”付小五更震驚了,翡翠蘭已經很稀少了,而幽靈蘭迄今還沒有人養(yǎng)活,也禁止私人挖掘,難怪大少換了翡翠蘭。 飯菜很快送進了包廂,看著常鋒苦悶憋屈的模樣,方棠的心情愉悅了。 付小五看著食不下咽的常鋒,桌子下的腳對著常鋒的腳背狠狠的踩了一下,“行了,你有點出息吧。” “小棠,你就是故意的,成心的!”常鋒怨憤的瞅著坐對面吃的正香的方棠。 蔣韶搴給方棠舀了半碗湯,視線一掃。 常鋒咻一下坐直了身體,化悲憤為食欲的吃了起來,小棠學壞了,大少還欺負人!這日子沒法過了。 當手機響起的時候,方棠看了一眼陌生號碼,知道她手機號的都是熟悉的人,“喂……什么……” 接電話的方棠神色倏地一變,“我在燕園餐廳,我馬上過來。” 等方棠掛了電話,蔣韶搴沉聲問道,大手安撫的握了握方棠的手,“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井伊-直野的事?”常鋒也恢復了正常,要說有事也就是井伊-直野那邊了。 第373章 前往農莊 燕園餐廳在二環(huán),距離明溪山莊有些遠,常鋒被蔣韶搴留了下來。 按理說明唯一即使殺了人,也應該是刑事科將人捉拿歸案,但死者駱媛是娛樂圈風頭正盛的女藝人,今年主演的賀歲片拿下了票房冠軍,而且春晚的時候也登臺表演了。 這個月又傳出《大宋刑事案》這部古裝大劇已經定下駱媛為女主角,大街小巷是鋪天蓋地的宣傳,所以她的死訊被跟蹤的狗仔傳到網上后,再加上現(xiàn)場的照片,全網轟動了。 出事之后,楊影后也想利用自己在娛樂圈的人脈把消息壓下來,可鬧的太大,駱媛的粉絲足足有三千多萬,即使中間有一大部分是僵尸粉,可就算是上百萬的粉絲,這規(guī)模也不容小覷。 “如果遇到麻煩,你讓袁致修出面解決。”蔣韶搴沉聲交待。 明唯一是被秘密帶走了,因為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有上千粉絲到刑事科的大門口那邊聚集了。 雖然只是靜坐,而且粉絲還算冷靜,可人數(shù)眾多,也擔心會鬧大,更別提現(xiàn)場除了國內的記者,還有國外的媒體也摻和進來,防止事態(tài)惡化只能先把明唯一轉移走。 而負責轉移明唯一的雷光明正是蔡家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蔡家不是受總執(zhí)行長的指使,就是蔡家暗懷鬼胎。 “大少,我明白。”常鋒點了點頭,將車門關上,目送著汽車離開后,自己也轉身上車離開去找明唯一的下落。 汽車后座,蔣韶搴握住了方棠的手,“不用擔心,不管是明康的報復還是其他人動的手腳,都不是沖著明康去的。” “是我連累了他。”方棠面容看著清冷淡漠,可心里卻沉甸甸的悶著難受,若不是幫著自己去元家解除婚約,明唯一也不會得罪明康和楊芮。 “明家應該不是幕后人,但媒體報道的厲害,輿論現(xiàn)在壓不下去,明康和楊芮那邊估計都出手了。”蔣韶搴鳳眸沉了沉,或許井伊-直野也插手了,甚至可能就是幕后主使人。 一個多小時后,汽車到達了明溪農莊。 “大少,車開不過去了。”負責開車的小盧看著黑壓壓一片堵在大門口的人,不得不將車停靠在一旁。 因為媒體的大肆報道,再加上水軍在幕后控評、煽動、唆使,明溪農莊這邊也聚集了兩三百粉絲,還有大量的粉絲正往上京趕來,估計情況會更加嚴重。 “嚴懲兇手!一定要嚴懲兇手……”女粉絲聲音嘶啞的吼著,淚水撲簌的流淌下來,旁邊幾個女粉絲抱在一起嗚嗚痛哭著。 而大門口右側的樹下擺放鮮花、蠟燭還有駱媛的照片,包括她生前最喜歡的熊貓狗仔都堆放在一起。 更多的粉絲情緒激動的擠在大門口,好在明溪農莊的大鐵門質量過硬,保安手臂勾著手臂組成人墻擋在前面,才沒讓憤怒又悲慟的粉絲們沖進農莊里面。 看到方棠下車了,小盧趕忙提醒了一句,“夫人小心,這些粉絲情緒都很激動,如果被有心人煽動,只怕會動手。” 在場除了粉絲之外,還有很多媒體在,這其中肯定有明康或者楊芮安排的人,但凡有人喊一句方棠是庇護明唯一這個兇手的話,估計情緒激動的粉絲真的會一涌而上。 方棠遠遠的看著那些悲慟哭泣的粉絲,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居多,臉上都是淚痕,看得出是真的傷心,有幾個拿著照片哭的都快厥過去了。 “我們從圍墻那邊翻過去。”收回視線,方棠帶著蔣韶搴往左邊走了過去,因為人多雜亂,倒沒有人在意方棠幾人的離開。 明溪農莊的安防是找專業(yè)人士做的,圍墻很高,而且最上面設置了電網,電壓控制了,不至于將人電死,但絕對能讓人暫時麻痹失去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