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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329節(jié)

    五六萬的龍蝦她們自然也吃得起,可關(guān)鍵是這種野生的越來越稀少了,結(jié)果老爺子一次弄來了三只,卻都給方棠,難道她們就不愛吃嗎?

    蔣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韶搴這是疼媳婦,你看不慣就別看。”

    蔣韶搴慢條斯理的將一次性手套拿了下來,冰冷的鳳眸掃過臉色難看的蔣德勛,“我說過不要針對小棠,否則我不介意讓總衛(wèi)隊深入調(diào)查一下蔣家。”

    “你!”蔣德勛氣的說不出話來,可對上蔣韶搴銳利冷漠的目光,心里卻咯噔了一下,哪個大家族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總衛(wèi)隊如果真的查起來,也許傷不到蔣家的根本,但絕對能讓蔣德勛痛一痛。

    第268章 紅玉擺件

    看著被氣狠了的蔣德勛,蔣老爺子也懶得開口了,慢悠悠的吃著菜,該,活該!明知道韶搴不好惹,也惹不得,還敢挑事,吃癟了也好。

    蔣涵連忙夾了一個金色的蛋餃放到了蔣德勛的碗里,“爸,這是你最愛吃的蛋餃子,胡師傅特意給你做的。”

    有了臺階下,蔣德勛惡狠狠的一口咬下了半個蛋餃,這種手工的蛋餃做起來費時不說,關(guān)鍵是里面的餡料很講究。

    做餡料的豬rou必須是兩分肥八分瘦,還得用熬了一天一夜的高湯和餡,再加上胡師傅特制的植物香料攪拌上勁,腌制一晚上之后完全入味,然后放到蛋餃里包好,再上鍋蒸熟,配上綠油油的小青菜,一口下去滿嘴的鮮香味。

    蔣德勛最好這一口,可老宅的廚房怎么都做不出胡師傅這口感,這就是世家豪門的底蘊,衣食住行那都是最講究的,和只知道擺闊氣的暴發(fā)戶完全不同。

    正因為如此蔣德勛才對蔣韶搴無比仇視,他清楚一旦蔣家交到了蔣韶搴這個逆子手里,自己不再是蔣家的家主,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化為破影。

    由奢入儉難,別說蔣德勛放不下,付小五當初何嘗不是放不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

    一頓年夜飯吃的還算和諧,蔣老爺子也高興,從仲管家手里拿過紅包發(fā)了下去,人手一份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大紅包,“都收下,圖個喜慶。”

    “謝謝老爺子。”其他人還好,賀景元和常鋒卻是格外感動,兩人多少年都沒收到過長輩給的紅包了。

    “爺爺,我也有禮物送給你。”蔣涵脆聲笑著,將紅包收好之后,神秘兮兮的將畫卷遞了過去。

    “古畫?”蔣老爺子樂呵的將畫卷放在茶幾上慢慢展開,表情卻是微微一怔,眼中透著動容和喜悅。

    方棠也看了過去,蔣涵送的是一幅福字圖,大大小小的福字最后組合成了一個巨大的福字。

    從筆法上能看出來是蔣涵自己寫的,密密麻麻的福字至少有幾千個,在成品完工之前,蔣涵估計練習了很多次,最后才寫成了這張福字圖。

    “爺爺,小涵是才女,我這手字就不拿出來獻丑了。”汪芷薇脆聲笑著,聲音里透著喜慶,讓人聽起來就舒適,“這套紫砂壺茶具是柳一泉先生的作品,沒埋沒爺爺?shù)挠椠埦桑俊?/br>
    這一套紫砂壺造型流暢靈活,再配以柳老先生匠心獨運的雕琢,蔣老爺子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看著等著表揚的汪芷薇不由笑著開口道:“不埋沒,相得益彰更合適。”

    “爺爺喜歡就好,看來我以后我要多來四合院,多接受接受爺爺?shù)难眨^個幾十年說不定也是個茶道大師了。”汪芷薇這話卻是奉承著蔣老爺子,可她表情生動活潑,惹得蔣老爺子又笑了起來,連帶著表情難看的蔣德勛也跟著笑了起來,對這個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兒媳婦很是滿意。

    汪芷薇的確是高情商,蔣老爺子嗜茶,對茶具也講究,可柳一泉老先生這些年幾乎不動手了,能讓性格孤僻的柳老先生親手做一套紫砂壺并不容易。

    曾經(jīng)有個富商開出一百萬的高價讓柳老先生做一把紫砂壺,卻被拒絕了,富商退將價格一直加到了五百萬,也不求柳老先生再動手,退而求此次,買一個柳老先生以前做的紫砂壺就可以了。

    可柳老先生卻一怒之下當場砸了一把紫砂壺,讓富商明白他寧可砸掉這價值五百萬的紫砂壺也不會賣給他,富商最后敗興而歸。

    汪芷薇只怕沒少下功夫,可能親自去了宜州幾趟,這就是孝心,否則從收藏室里隨便挑一件送給蔣老爺子,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賀景元給老爺子弄了一些補身體的珍貴藥材,常鋒這邊則是付小五親自織的一件羊毛的毛線衣,夜色下,回廊里的燈籠都已經(jīng)亮了,客廳里是暖黃色的燈光,蔣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臉上的笑容都沒有退下去,的確是個團圓年。

    方棠將禮盒遞了過來,“蔣爺爺。”

    “你這是來壓軸了?”蔣老爺子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眼中難得多了些許的期待,身為修復大師,方棠的眼光可是極好的,出手的必定是精品。

    “哼,還不都是蔣家的東西!”蔣德勛繃著老臉插了一句,視線從方棠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墜子上掃過,神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楊芮連忙拉了一下蔣德勛的手,低聲勸了兩句,完美的隱匿住了眼底的嫉恨之色,那個老太婆即使死了這么多年,依舊給自己添堵!

    這羊脂白玉墜子是蔣家祖?zhèn)飨聛淼奈锛梢哉f當家主母的身份象征,可當年蔣老老夫人沒有傳給蔣韶搴的母親,也沒有交給楊芮,最后卻給了蔣韶搴,如今掛在了方棠的脖子上。

    蔣家的小輩們或許不懂,可蔣家的老一輩都知道,方棠現(xiàn)在就等于是蔣家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那自己算什么?

    汪芷薇目光精明的閃爍了兩下,屋子里暖氣足,方棠脫掉大衣后,里面是一件淡藍色v字領(lǐng)的毛衣,襯的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墜子更加的潔白溫潤。

    可汪家也算是世家豪門,羊脂白玉籽料雖然珍貴,可一般大家族里都會有幾個,不是墜子就是玉佩,或者是手鐲,都是大家族一代傳一代的壓箱底的物件。

    以蔣韶搴的身份,方棠別說戴一個墜子,就算是一整套羊脂白玉的首飾也不算什么,可楊芮卻發(fā)現(xiàn)自家婆婆目光好幾次瞄向了方棠的脖子,這說明這個墜子絕對意義非凡。

    “嫂子。”蔣涵一直想著修復和汪芷薇的關(guān)系,此時借著給蔣老爺子將茶具送到柜子里的機會低聲解釋道:“那個墜子歷來都是蔣家的當家主母所佩戴的。”

    “什么?”汪芷薇眉頭倏地一皺,蔣家現(xiàn)在的家主是蔣德勛,日后則是她的丈夫蔣睿澤,而當家主母只能只自己,可這個墜子卻掛在方棠的脖子上,這算什么?

    看著汪芷薇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氣,蔣涵了然的收回目光,有了共同的敵人,相信嫂子不會再計較自己本能之下將她推出去當擋箭牌的的事了,畢竟方棠才是她們共同的敵人。

    蔣涵將紫砂壺小心翼翼的擺放好,這才繼續(xù)對汪芷薇解釋道:“那個墜子早些年一直在奶奶手里,嫂子你也知道我媽是后來嫁進來的,媽一直以為墜子在二哥母親那里,卻沒想到會在方棠這里。”

    “她有什么資格戴?這還沒進蔣家的大門呢!”汪芷薇臉色陰沉下來,蔣涵再不好那也是自己丈夫的meimei,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自己人。

    “爺爺并沒有反對。”蔣涵嘆息一聲,似乎很是無奈,任誰都看得出蔣老爺子對方棠的喜歡。

    蔣涵看似失落的面容里卻有獰色一閃而過,自己可是爺爺?shù)挠H孫女,彩衣娛親也好,平日里端茶遞水的照顧伺候也罷,自己比誰都孝順,可到頭來,爺爺對方棠甚至比對自己都好!

    可不管心里多么心寒,蔣涵迅速的將負面情緒丟開了,她很清楚蔣老爺子遠不是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慈愛溫和,自己如果有了敵意和抵觸,絕對瞞不過爺爺?shù)碾p眼。

    等兩人再次回到客廳時,汪芷薇目光停留在方棠脖子上。

    墜子上部被雕刻成竹節(jié),下部則是三枚疊加的銅錢,漢八刀的雕工,玉質(zhì)白潤無暇,沒有一點雜色,拋開墜子代表的意義,這羊脂白玉墜子本身就讓人喜歡。

    “這是?”蔣涵沒注意墜子,視線停留在老爺子手上。

    卻見蔣老爺子手里是一個羊脂玉手把件,大紅色的色澤,看著極其眼熟,正是方棠和蔣涵、汪芷薇在珍寶軒第一次見面時起沖突的那個鯉魚躍龍門擺件。

    只不過當時這個擺件要大得多,而且是四色和田玉,擺件的底座是黃色玉,波浪則是用白色羊脂玉雕刻而成,波浪之上的正是擺件的主體:一條躍龍門的紅色鯉魚,而圓弧形的龍門則是黑色羊脂玉雕刻而成。

    外行人一看這擺件寓意好,而且四色和田玉那可是珍品里的珍品,但這擺件放在珍寶軒的一樓,標價也就一百多萬,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贗品。

    當時,汪思宜要不是因為面子,賭氣和方棠杠上了,也不會爭搶一個贗品,可是汪芷薇和蔣涵根本沒想到方棠竟然把這個擺件送給蔣老爺子,而且還是單獨的紅鯉魚。

    “這是紅玉?”饒是蔣老爺子見多識廣,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紅玉,紅色羊脂玉太過于稀少,“玉石掛紅,價值連城”,更別提這么大一個擺件。

    或許是蔣涵和汪芷薇的表情太過于吃驚,蔣老爺子抬起頭笑著問道:“怎么?你們倆也見過?別說是小棠從你們手里撿漏了。”

    方棠之前幾次瞿古玩市場都撿了大漏,要不是最近天寒地凍的,再加上年底各個家族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性子鬧騰的秦老爺子早就帶著方棠去上京的古玩市場大殺四方了。

    蔣德勛看了一眼,嫌惡的開口道:“這明顯是贗品,通體紅潤、宛如凝血,不用鑒定也知道是贗品。”

    “你懂什么,頂級的紅玉就是這色澤!”蔣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掃興的蔣德勛,他對古玩一竅不通還敢班門弄斧!

    第269章 找上門來

    方棠和蔣韶搴在四合院一直住到了年初四,蔣老爺子的好心情也持續(xù)到今天。

    而不管年夜飯這一晚上鬧的多么不愉快,蔣德勛一家?guī)卓谌嗣刻煸缟蠝蕰r來四合院報道,就是擔心老爺子把蔣韶搴以繼承人的身份介紹出去。

    蔣韶搴沉聲開口,“爺爺,我們回去了。”

    仲管家拎著兩個禮盒站在一旁,蔣老爺子笑著道:“常鋒那邊我就不過去了,你替我把禮物送給他們小夫妻,另一個是他們的結(jié)婚賀禮。”

    常鋒買了新房后并沒有暖房,就打算趁著年初四請方棠、蔣韶搴、賀景元他們過來吃個飯,蔣老爺子干脆將買房和結(jié)婚的賀禮一起送了。

    “一個保鏢而已!”蔣德勛陰沉著老臉插了一句,大過年的,他臉上半點喜氣都沒有,反而布滿了陰沉和對蔣老爺子的不滿。

    雖然蔣老爺子并沒有特意的介紹蔣韶搴,可這幾天來四合院給老爺子拜年的客人還是對蔣韶搴很是看重,總衛(wèi)隊指揮官的身份一擺出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小覷蔣韶搴。

    相對而言,蔣睿澤雖然一直被稱為蔣家大少,可打理的只是蔣家的事務(wù),和蔣韶搴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蔣韶搴和方棠都沒有理會陰陽怪氣蔣德勛。

    蔣德勛自恃身份連方棠都看不起,更別提常鋒這個保鏢了,而他們竟然自降身份去常鋒那里吃飯,蔣老爺子甚至還給了賀禮。

    蔣老爺子沒好氣的瞪著陰陽怪氣的蔣德勛,“又不是讓你過去,你管個屁!”

    “德勛。”楊芮拉了一下蔣德勛的胳膊,老爺子明顯偏著蔣韶搴,連他的手下都另眼相待,德勛說再多也只會引老爺子厭煩而已。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上車吧。”蔣老爺子再次開口,親自送著方棠和蔣韶搴到了門口,“以后韶搴要是太忙,你就來爺爺這里住。”

    “爺爺,我們走了。”方棠和蔣韶搴上了車離開后,蔣老爺子看了許久,這才嘆息一聲,“他們父子是不是上輩子的仇人,所以這輩子才水火不容,等我兩眼一閉、兩腿一蹬,我也管不著了。”

    仲管家和李親衛(wèi)長神色都是微微一變,卻也不知道能怎么勸,自古以來牽扯到利益都是如此,父子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太多。

    同一時間,天景公寓。

    賀景元和徐榮昌、徐旭早早的就過來了,參觀完了常鋒的公寓后,賀景元瞅著穿著圍裙的常鋒,“我可不想大過年的還吃胃藥。”

    “你這是小瞧人了,炒幾個素菜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拿著土豆,常鋒嘚瑟的顯擺著,“來來來,進廚房,讓你看看我的刀工!”

    賀景元倒真的站起身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薄涼的嗓音幽幽的響起,“小棠要是吃壞肚子了,你就等著被大少收拾吧。”

    呃……常鋒得意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付小五將茶水和糕點端了過來,看都不看可憐巴巴的常鋒一眼,昨晚上她就說了,從餐廳訂餐送過來就可以了。

    付小五也是雙手不沾陽春水的人,常鋒倒是會一點廚藝,可也僅限于將面條煮熟,或者煎個荷包蛋。

    至于炒菜什么的,付小五“有幸”嘗過,只能說鍋里水加的多,至少菜是熟了,但口味絕對一言難盡,說是豬食都是美化了,付小五再不想吃第二口。

    徐榮昌哈哈一笑,扭頭看著站在廚房門口進退兩難的常鋒,看熱鬧不嫌事大,“是男人就勇往直前,身為男主人怎么能沒有幾個拿手菜。”

    得到徐榮昌的支持后,常鋒眼睛賊亮,大跨步向著廚房走了進去,“對,我這菜做的是心意,你們吃的是情誼,怎么能庸俗的用口感來評判!”

    沙發(fā)上,徐榮昌低聲對徐旭叮囑道:“兒子,一會你常叔做的菜你記得裝個樣子就行,千萬別吃下去。”

    剛走進廚房的常鋒,一手扒拉著門,轉(zhuǎn)身沒好氣的瞪著徐榮昌,“徐指揮,你這聲音能小一點嗎?”

    徐榮昌洪亮的嗓音擲地有聲的響起,半點沒有被抓包的心虛,“我們父子犧牲一個人還不夠嗎?常鋒,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行,一家出一個人,小五,一會你別吃啊。”常鋒關(guān)心的叮囑了付小五一聲。

    徐榮昌不由同情的看向單身狗的賀景元,嘿嘿一笑的建議著,“賀教授,要不你也找個伴。”

    賀景元神色高冷的端起茶杯喝著茶,懶得和他們這些不著調(diào)的老男人一般見識。

    客廳里氣氛正好,付小五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來。

    她在上京圈子里也有不少朋友,可大家相處時都戴著面具,說話七分真三分假,真掏心掏肺對一個人好,日后被出賣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可看著常鋒三人,付小五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和洽的氛圍,那是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情。

    門鈴響了起來,付小五收回思緒向著門口走了去,廚房里,常鋒聲音也跟著響起,“小五,你去開門,肯定是大少和小棠過來了。”

    門一打開,看著站在門口的一群人時,付小五表情一愣,迎客的熱情笑容僵硬在臉上,“你們怎么來了?”

    付母哽咽著,紅著眼眶打量著氣色紅潤的付小五,“小五……還好,沒有瘦,我這就放心了……”

    相對于身材嬌小的付母,付父依舊端著父親的架子,陰沉沉的板著老臉,“你這是翅膀硬了……”

    “爸,有話和小五好好說。”一旁,身為付家大哥,付珂連忙拉了一下付闐的胳膊,對這個不學無術(shù)只知道享受還擺譜的父親,付珂真的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