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95節(jié)
好狂!可瞄了一眼變形的勺子,幾個紈绔后怕的吞了吞口水,不過的確有狂的資本!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明二少吃癟。 明康扭曲的面容里是無法遏制的怒火和殺機,一字一字陰冷的開口:“五伯,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出了事我擔(dān)著!” “二少爺,不要胡鬧!”五伯一手摁在明康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之下,明康吃痛的嘶了一聲,也終于冷靜下來,可眼中依舊是猙獰的不甘和恨意。 如同方棠不會對明康動手的理由一樣,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明康如果真的命令五伯動手了,那就是明家理虧,袁老完全有理由對明家報復(fù)。 一旦袁家動手,那蔣家勢必會幫著袁家,而明家同樣會反擊,上京的局面也就亂了,而明家如今的實力還不夠強。 所以明康和方棠只能言語交鋒,誰先動手誰就落了下風(fēng),當(dāng)然,除非你有本事暗中動手而不留下任何證據(jù),這樣對方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五伯,袁老難道真的會為了方棠和明家撕破臉嗎?”明康眼睛赤紅的染上了血絲,自己是明家二少爺,可方棠算個什么東西!袁老即使看重她也應(yīng)該有個限度。 五伯看了一眼窗戶外低聲道:“二少爺,暗中保護方棠的人至少是先天中期的高手。” “什么?這不可能!”明康震驚的看著五伯,即使自己有危險,可家族最多派五伯來保護自己,這還是因為自己在明家受寵,地位非同一般。 而先天中期的高手那就是一個家族最強大的依仗,別說保護小輩了,除非是家主有危險,否則輕易都不會出面。 明康的大哥明禹身為明家繼承人,他都沒有資格調(diào)動先天中期的高手,更別說讓對方暗中保護自己,方棠算什么牌面上的人物! 五伯雖然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不管這個高手是袁家派來的,還是總衛(wèi)隊派出來的,都說明了方棠的身份非同一般,至少比起二少更貴重,這也是方棠敢和二少叫板的底氣。 !分隔線! 研究所畢竟不是醫(yī)院,所以徐榮昌又被送到醫(yī)院這邊來做全身檢查,而方棠前天已經(jīng)用金色元氣悄悄的替徐榮昌滋養(yǎng)了一遍。 “我聽說付小五去找你了?”檢查室外的走廊里,賀景元抱歉的開口,這是賀家的事,最后卻連累到方棠身上。 “她想和你合作,讓我當(dāng)說客。”方棠也沒隱瞞,之前兩次去研究所看徐榮昌,賀景元忙著研究白色藥液,方棠沒找到機會和他說這事。 賀景元臉上的嘲諷之色半點不掩飾,“付小五那邊我會親自和她說明白。” 不管付小五是真的想和賀景元合作,從而擺脫付夫人、賀夫人的控制;還是打著合作的名頭別有居心,賀景元都不會理睬。 她喊賀夫人一聲小姨,對賀景元而言就是敵人。 方棠明白的點了點頭,她也是一樣的看法,否則之前就不會直接拒絕付小五。 靠在墻壁上的邋遢大叔懶洋洋的開口:“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有一點同情心?非得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說不定付小五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想和賀教授合作呢?” 方棠和賀景元同時抬起頭,兩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邋遢大叔,同情心是什么?能吃嗎? “得,你們倆這默契,要是boss在這里鐵定得吃醋。”邋遢大叔嘿嘿一笑的直搖頭,付小五看著挺聰明,可惜眼光不行,薄涼冷血說的就是眼前這兩人。 賀景元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輕嗤的反問,“你認(rèn)為大少會多管閑事?” 呃……邋遢大叔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吧,boss也絕對不會多管閑事,付小五是不是有苦衷對boss而言無關(guān)重要,在boss這里唯一的例外就是小棠了。 想到這里,邋遢大叔忽然睜大眼瞅著方棠,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后,肩膀撞了一下賀景元,“你說當(dāng)初小棠哪一點吸引了boss?總感覺一見鐘情的事發(fā)生在boss身上有點玄幻。” 賀景元銳利的目光緊盯著錯愕的邋遢大叔,“我倒是更好奇你為什么對付小五這么關(guān)注?” 方棠一怔,詫異的看向邋遢大叔。 “哈哈,瞎說什么,我這是防患未然而已。”邋遢大叔笑的直搖頭,只感覺賀景元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啊,對所有出現(xiàn)在小棠身邊的人他都會調(diào)查一遍。 賀景元平靜的看著樂不可支的邋遢大叔,半晌后收回目光,“這樣最好,付小五可不單純。”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會是愛情至上?賀景元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張模糊的臉龐,也只有那個傻女人因為賀啟東的婚內(nèi)出軌最后自殺了,在上京這些大家族里,愛情永遠(yuǎn)都是權(quán)利地位財富的犧牲品。 高傲而冷漠的臉上有著寒光一閃而過,賀景元看了一眼方棠,或許小棠也是愛情至上,只不過小棠性格堅韌,大少也不會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了,伴隨的是袁母那尖銳的嗓音,“小豪,你不用怕!我們是袁家人,袁家是一品家族,賀家不過才二品,他們賀家的人憑什么打我兒子!不討回這個公道,以后我們袁家人在上京還怎么立足!” 方棠回頭一看,卻見袁豪坐在輪椅上被傭人推著,右腿打著石膏,臉上更是青紫紅腫起來。 “哈哈,這豬頭臉。”邋遢大叔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袁豪的確被打的很慘,整張臉看起來大了一倍都不止。 袁母本來就一肚子的怨氣,聽到邋遢大叔這魔性的嘲笑聲頓時炸了起來,猛地抬頭罵了起來,“哪個不要命的敢笑話我兒子!活膩味了……” 袁母不認(rèn)識邋遢大叔卻記得方棠,新仇舊恨頓時涌上心頭,母老虎一般沖了過來,口水唾沫橫飛的叫罵著,“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要不是你,我兒子怎么會被賀行給打了!” 之前在流歲畫廊,袁豪搶了方棠預(yù)定的五幅畫來討好付小五,誰知道付小五竟然不領(lǐng)情,袁豪是里外不是人,還因此得罪了徐大師被趕出畫廊。 丟了臉的江大海回去之后就對母子倆發(fā)了火,凍結(jié)了兩人的銀行卡。 袁母氣的火冒三丈,偏偏不敢和江大海吵,這口氣憋的她夜里都睡不著。 聽說只要在暗網(wǎng)上發(fā)了懸賞,就有人接單子完成任務(wù),安全性極高,當(dāng)然費用也是不低的。 江家是暴發(fā)戶自然不差錢,袁母立刻就找了中間人然后發(fā)了任務(wù)來教訓(xùn)付小五,她多少還有點腦子,也不敢真的對付小五怎么樣,但將人打一頓給兒子出出氣總是可以的。 當(dāng)然,袁母還偷偷加了錢,希望能拍下付小五的果照,這樣一來有了這個要挾,就不怕付小五不嫁給袁豪!為此袁母多出了一百萬。 誰知道付小五走運,被邋遢大叔給救了,而付家和賀家動手一查,雖然暗網(wǎng)上不好調(diào)查,但中間人卻很好查,最后查到了袁母頭上。 賀行一直認(rèn)為付小五是他嫂子,日后要嫁給他大哥賀慎的,袁豪這樣的暴發(fā)戶竟然敢覬覦付小五不說,還敢找人下黑手。 賀行一怒之下帶著幾個紈绔直接將袁豪給堵了,然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最后還打斷了袁豪的腿以示教訓(xùn)。 “媽,夠了,你不要鬧了,你害得我還不夠嗎?”輪椅上的袁豪憤怒的吼了起來,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痛的他直抽氣。 袁豪仗著袁家人的身份,出手大發(fā),玩的又開,再加上沒什么心思,所以賀行、陳超這群人倒也帶著他一起玩。 但說實話袁豪在他們眼里也就個玩物而已,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否則也不會有袁(冤)大頭這個稱號,只是袁豪之前沒察覺,畢竟他真的沒什么腦子。 而這一次被賀行這群人往死里打了一頓,看著昔日稱兄道弟、把酒言歡的好友那么高高在上的嘲諷自己,甚至對他拳打腳踢。 那一刻,躺在地上痛的哀嚎的袁豪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賀行他們在身份上的差距,到此刻袁豪自己都還沒想明白,袁母又撒潑鬧事了。 一想到之前在回廊被方棠一腳踢出去多遠(yuǎn),袁豪是真的嚇破膽了,不管是家世背景還是武力值,他都是墊底的渣滓,他真不敢和這些人再起沖突。 “這里是醫(yī)院,請保持安靜。”邋遢大叔向前走了兩步,高大魁梧的身軀成功的將叫囂的袁母給嚇住了。 “我是袁家的人……”袁母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話沒有說完,被傭人推過來的袁豪粗暴的抓住袁母的胳膊把人往后面一拽。 “什么袁家不袁家,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袁家和我們沒關(guān)系!”袁豪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眼眶發(fā)紅,他以前也將袁家掛在嘴上,以為這就是無上的光榮。 直到被賀行他們給打了,袁豪才意識到上京袁家是強大,可和他沒有一點關(guān)系! 他雖然從母姓,可他這個袁在賀行他們這些真正的世家子弟面前不過是個笑話而已,血緣關(guān)系都不知道遠(yuǎn)到什么地方去了,還整天袁家袁家,丟人現(xiàn)眼! 方棠看著腫著一張豬頭臉,灰敗而頹廢的袁豪,很難想象他之前會那么囂張不可一世。 “賀行打的?”賀景元剛說完,看著聽到賀行名字就嚇得一哆嗦的袁豪,賀景元不由玩味的笑了起來,“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我將賀行給抓起來,他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 邋遢大叔笑著搖搖頭,難怪之前付小五不敢直接找賀教授,而是曲線救國的想要讓小棠幫忙說和,就賀教授這性格,嘖嘖,這就是典型的吃人不吐骨頭啊! 方棠也沒想到賀景元會這樣說,只感覺戴著眼鏡笑的詭譎的賀景元看起來很是危險。 “我不報仇,不報仇!”袁豪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被活生生的打斷了一條腿,骨頭斷裂的痛讓袁豪想起來都渾身直發(fā)抖。 “你干什么?你和賀行有仇別想利用我兒子!”袁母難得聰明了一回,戒備的盯著賀景元,唯恐袁豪真被他利用了。 賀景元看著站在輪椅前護著袁豪的袁母,不管她多么的潑辣、多么的無知,可保護孩子卻是她身為母親的天性。 賀景元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出景蔚那已經(jīng)模糊的臉龐,可同樣是母親,她為什么就能丟下自己的孩子自殺呢? 方棠敏銳的察覺到賀景元神色不對,不過瞬間他就恢復(fù)過來了,依舊是一貫的高冷姿態(tài),剛剛的恍惚似乎只是方棠的錯覺而已。 “賀景元,我就在這里,找袁大頭這孬種有什么意思,你有種就自己動手啊!”賀行站在電梯口叫囂著,眼中是熊熊的火焰,賀景元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賀夫人拿著一束花站在一旁,而她身后的兩個保鏢手里則提著禮品盒,應(yīng)該是來醫(yī)院探視被打的袁豪. 論起長袖善舞的手腕,賀夫人梅知秋在上京貴婦圈子里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情商。 賀景元勾著嘴角笑了起來,揚了揚手腕,“看來賀二少你忘記臉上的痛了,我只是怕臟了自己的手而已。” 之前起沖突時,賀景元可是打了賀行幾巴掌,所以賀景元還真不怕什么。 “你!”賀行氣的漲紅了臉,賀景元囂張他不怕,可他憤怒的是父親賀啟東的護短,自己都被打了,可父親卻還是維護賀景元這雜種! 第230章 略有好感 “阿行,別忘了我們是來向袁少爺?shù)狼傅摹!泵分餃厝岬穆曇繇懥似饋恚裳哉Z里卻透著一股威嚴(yán),讓賀行即使憤怒也控制了情緒。 而一旁的袁母行事潑辣,說話聲音尖銳又可怕,可袁豪根本不敬重袁母,對比之下,足可以看得出梅知秋馭人的手腕多么的高明。 瞟了一眼輪椅上鼻青臉腫的袁豪,賀行沒什么誠意的道歉,“袁大頭,我不該一時沖動,抱歉了。”袁豪這樣的身份賀行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要不是梅知秋強烈要求,打狗也要看主人,沖著袁家的面子,賀行才會來醫(yī)院。 袁母是有點怵賀家的,可一看高傲不可一世的賀行都低頭道歉了,袁母腰桿子頓時硬了起來,滿臉的張狂之色,在一品家族袁家面前,賀家也要低頭! “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道歉就有用了?哼,真當(dāng)我們袁家沒人了!”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響起,袁母高傲的昂和下巴,目光卻嫉妒盯著梅知秋。 身為江大海的正室原配,袁母是看不上小三上位的梅知秋,哼,兒子都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jì)了,還打扮的妖妖艷艷的,看著就跟十八歲小姑娘一樣,果真是小三出身,一點沒有當(dāng)家夫人的端莊穩(wěn)重! 賀行嗤了一聲,看白癡一般看著袁母,給他們?nèi)诸伾€開起染坊來了! 梅知秋臉上溫婉的表情不變,輕笑著開口:“都是小孩子之間的胡鬧,啟東也嚴(yán)厲批評了阿行,就算他護著小五這個表妹,也不該冒冒失的動手打人。” 梅知秋看了一眼袁母繼續(xù)開口道:“下次遇到這樣的事就該直接去報案,有我們賀家和付家的面子在,相信很快就能查清楚,江夫人,你說是不是?” 剛剛還嘚瑟的袁母表情訕訕的,真鬧大了,上綱上線的調(diào)查了,一旦查出來是自己發(fā)了懸賞教訓(xùn)付小五,面臨的就是牢獄之災(zāi)。 看著綿里藏針的梅知秋,邋遢大叔一手搭在方棠的肩膀,笑著調(diào)侃,“小棠,這就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難怪能坐穩(wěn)賀夫人的位置,梅知秋三言兩語的就震懾住了潑辣的袁母,還讓人揪不出一點的錯。 “我學(xué)不來。”方棠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梅知秋瞧不上潑辣的袁母,可態(tài)度卻是溫溫柔柔的,臉上也是和善的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關(guān)系挺不錯。 “難怪你對付小五格外關(guān)注,原來你喜歡這種女人。”賀景元語調(diào)清冷的感慨了一句,鏡片后的目光輕飄飄看了一眼邋遢大叔,似乎不懂他怎么這么想不開,喜歡這種心思深沉、說話三分真七分假的女人,也不擔(dān)心同床異夢。 邋遢大叔也不否認(rèn),看了一眼袁母懟了回去,“這位倒沒有什么心思,賀教授喜歡?” 看著身材發(fā)福,一身珠光寶氣的袁母,賀景元慢悠悠的開口:“我喜歡性格溫柔的。” “徐指揮的前妻就是溫柔的。”邋遢大叔笑了起來,韓英的確沒心思,性格也溫柔簡單,可卻被韓家人給洗腦了,親者恨、仇者快。 這么一比較,邋遢大叔感覺還是聰明一點的女人好啊,就當(dāng)是為了下一代的智商考慮了。 想到韓英不但離婚還迅速閃婚了,賀景元高冷的表情也忍不住的抽了抽,好吧,他承認(rèn)至少還是要有點智商。 方棠詫異的看著邋遢大叔和賀景元,原來男人湊到一起也會八卦,而且最喜歡聊的話題就是女人。 估計是方棠的視線太過于灼熱,邋遢書和賀景元同時看向她,“小棠,你這是什么眼神?” “沒什么,只是想到有句話說的很對。”方棠看著不解的兩人繼續(xù)道:“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果體,立刻想到生植……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 對著年過四十的梅知秋和袁母,想到未來的另一半的邋遢大叔和賀景元表情一僵,得,果真是太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