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84節(jié)
徐旭站起身來,皺著眉頭開口:“你們要把我關到什么時候?” “小伙子脾氣挺大啊,這里是上京,可不是你們你們弋州那些小地方。”鄙視的看了一眼徐旭,胖保安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胖保安故意將煙霧對著徐旭這邊吐了出來,端著高人一等的架子慢悠悠的繼續(xù)道:“上京是什么地方?天子腳下,走大街上你隨便撞一個人可能就是皇親國戚……上個月醫(yī)院里……” 炫耀了一番之后,胖保安吐了一口煙圈,可看著徐旭完全不知道害怕的模樣,胖保安臉皮子抽了抽,媽的,又是一個愣頭青! 也懶得說什么狠話來嚇人了,胖保安換了一副嘴臉,面露兇光的開口:“你在醫(yī)院鬧事,還打傷了胡醫(yī)生,這事可大可小,就看你怎么解決。” 說實話,徐旭雖然不是那些仗勢欺人的二代,可因為是徐榮昌的兒子,在弋州,他從小到大還真沒這么憋屈過。 上學的時候,徐旭也遇到一些看他不順眼的,年輕氣盛的紈绔們不顧慮徐榮昌的身份直接對徐旭動手,可徐旭身邊也有一群人,雙方即使打起來,基本上都是以他這邊獲勝,今天這遭遇,還是徐旭第一次遇到。 “怎么說?”徐旭問了一句,動了動被捆的有點發(fā)麻的手臂。 “往大了說,你打傷了胡醫(yī)生,現(xiàn)在對醫(yī)鬧抓的緊,治安拘留都是輕的,關鍵你還是個孩子,沒上大學吧,這履歷上如果留下污點,嘖嘖,不管是考大學還是以后出來工作,這些影響可就大了。” 胖保安一手夾著煙,搖搖頭,看著徐旭惡毒的笑著,“當然,你爸也別指望能在醫(yī)院繼續(xù)治療了,打傷了胡醫(yī)生,哪個醫(yī)生還敢接手。” 胖保安高昂著滿是肥rou的三層下巴,一副掌握人生死的姿態(tài),似乎只要自己一句話,徐榮昌就得被人丟到醫(yī)院大門外。 徐旭并不怕威脅,可看胖保安這熟門熟路的姿態(tài),只怕沒少干這種缺德事。 一想到那些病人被這樣欺壓,徐旭年輕的臉龐上染上了怒火,“那往小的說呢?” 胖保安看著忿忿不甘的徐旭,臉上的貪婪之色不再掩飾,哈哈大笑著,“你還年輕,沒成年吧,一時沖動也能理解,胡醫(yī)生那邊我也可以給你說和一下,但是……” 胖保安搓了搓手指頭,要錢的意思很明確,“你把這和解同意書給簽了,再意思意思,這事就過去了,也不影響你爸住院治療。” 沉默了半晌,徐旭低著頭,似乎真的被嚇到了,“你先松開,我看了和解書再說。” “行。”胖保安干脆的答應下來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比起被趕出醫(yī)院,所有人都愿意花錢消災。 徐旭活動了一下手腕,拿起和解書看了起來,上面寫的很明確,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徐旭身上,當然,和解書上并沒有寫什么錢,這都是私底下給的。 “小伙子,看你年紀小,認錯態(tài)度也好,這樣吧,你就拿五千出來吧。”胖保安視線從徐旭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他這雙運動鞋上,這雙鞋好像要賣一千多一雙,看來是不差錢的。 如果是那些窮酸鬼,胖保安至多也就要個三五百的,為了息事寧人,一般人都會拿這個錢,不說尋釁滋事會不會被關幾天,關鍵是打傷了醫(yī)生,他們在這里住院治療,心里也不安,花錢消災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徐旭將和解書放了下來,看著滿臉貪婪之色的胖保安,“我沒錢,你把我手機拿過來,我讓小棠姐過來給錢。” “也行,你先簽了字再打電話。”將筆遞了過去,胖保安懷疑的看了一眼徐旭,這小子該不會想玩什么花招吧? “我還沒成年,沒有大人在,我不簽。”徐旭冷聲開口,他又不是傻,這名字一簽,所有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胖保安滿是橫rou的老臉一沉,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怒喝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對你這種醫(yī)鬧行為,我們一定要嚴肅處理!還有你父親,哼,按照相關規(guī)定,我們醫(yī)院可以拒絕接收!” 第一醫(yī)院是上京最好的醫(yī)院,尤其是骨科這一塊,一般來求醫(yī)的病人,別說惹事了,只要能將病治療好,寧愿多花錢。 徐旭冷笑著,“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也不是被嚇大的!” “好,你小子有種!”胖保安被氣的臉上橫rou抖動著,蹭一下站起身來,臉紅脖子粗的放出狠話:“老子在上京醫(yī)療系統(tǒng)也有幾分關系,今天就把話擱在這里了,得罪了老子,上京這些大醫(yī)院你都別想進去!” “其他醫(yī)院我都不去,我就在留在第一醫(yī)院,有本事你將我們趕出去!”徐旭不屑的嗤了一聲,這種話也就嚇唬嚇唬三歲小孩子,別說他就是個保安,他就算是醫(yī)院的一把手也沒這本事。 被徐旭這輕蔑的表情給氣到了,胖保安手里的煙蒂一丟,猛地一拳頭向著徐旭的臉砸了過去,一變高聲喊了起來,“哥幾個快進來……這小子動手打人了……” 根本沒防備胖保安會動手,徐旭趕忙往旁邊一躲,反手一拳頭回擊了過去,剛好倉庫的門被推開了。 “還真敢動手!” “媽的,哥幾個一起上!” 三四個保安對望一眼,隨后一擁而上,等方棠和邋遢大叔過來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四個保安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憋著一肚子氣的徐旭也沒留手,倒是完勝了,只不過臉上也挨了兩拳頭,臉頰有點重,嘴角也破裂了。 “小棠姐……嘶……”一說話牽扯到嘴角的傷口,徐旭痛的臉扭曲了一下。 “哈哈,沒看出你小子也是個會惹事的,有我們小棠的風范。”邋遢大叔拍著徐旭的肩膀笑著調(diào)侃,看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胖保安,順手將桌上的和解書拿了起來。 徐旭是州衛(wèi)訓練出來的,路子正,不會下什么陰招,所以胖保安四人只是皮rou傷,痛的齜牙咧嘴的,休養(yǎng)個七八天就沒事了。 “你小子給老子等著!”等呼吸順過來了,胖保安兇狠狠的放出話來,當然,他之前視線已經(jīng)將方棠和邋遢大叔掃了一圈。 方棠穿著軍綠色長款羽絨服,一條米色羊毛圍巾,因為帶著帽子,頭發(fā)散落了下來,再加上黑邊框的眼鏡,襯的白皙的臉不過巴掌大小,要不是方棠眼神過于清冷淡漠,乍一看還以為她和徐旭差不多大。 至于邋遢大叔就更別提了,黑色休閑棉襖、同款黑色長褲,粗獷的臉頰上還有青色的胡茬,再加上他這大咧咧的說話風格,雖然身材魁梧高大,這不修邊幅的模樣明顯不是有錢人。 “呦,這還是橫上了,果真是上京,比起我們小地方的保安厲害多了。”邋遢大叔懶洋洋的笑著,晃了晃手中的和解書,“我侄子未滿十八周歲,你在監(jiān)護人不在場的情況下,威逼恐嚇未成年人,嘖嘖,這罪名可不小。” 胖保安臉一白,輸人不輸陣的吼了起來,“你少他媽的滿嘴噴糞,老子被他給打了!” “未成年人保護法,懂不?”邋遢大叔捏了一下徐旭的臉,痛的他再次嘶了一聲。 邋遢大叔笑著繼續(xù)道:“四個成年人圍毆一個未成年人,還用了塑料扎帶手銬,還有這和解書,嘖嘖,等上了法庭,我們得好好說說了。” 看著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邋遢大叔,徐旭忍不住的問道:“小棠姐,常叔真是律師?” 徐旭怎么都沒辦法將邋遢大叔和嚴肅、嚴謹、犀利的律政精英聯(lián)系在一起。 “習慣就好。”方棠反正已經(jīng)習慣邋遢大叔這不著調(diào)的模樣。 看邋遢大叔將和解書拿走了,還順手將桌上的塑料扎帶手銬也拿走了,胖保安表情一變,這可都是證據(jù)! 瞬間,胖保安一下子撲了過去要將和解書給搶走,可惜他動作快,邋遢大叔動作更快,一個避讓就躲開了。 邋遢大叔將和解書折起來塞到了棉襖口袋里,對著徐旭笑著道:“小旭,走吧,先去看你爸,一會我們再去告他們毆打未成年人,是不是還訛詐你了?” 看著方棠三人就這么走了,其中一個保安揉了揉肩膀,不安的開口:“胖哥,這可怎么辦?這要是鬧大了就麻煩了。” 胖保安沒少干這些缺德事,倒賣專家號,甚至私底下還和幾個小偷有聯(lián)系,任由他們來醫(yī)院住院部偷東西,到時候分一杯羹。 當然,今天恐嚇勒索徐旭這事他也不是頭一次干,外地來的那些病人和家屬到了上京底氣不足,也不敢得罪人,沒想到今天踢鐵板了。 “媽的,老子還怕這幾個鄉(xiāng)下人!”胖保安狠狠的抹了一把臉,眼中兇光畢露,“我去找胡醫(yī)生。” 保安隊長不是沒想過將胖保安這幾個老鼠屎給開除掉,但胖保安背后站的是胡醫(yī)生,而胡醫(yī)生又是馬副院長那邊的人,所以保安隊長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徐旭比起普通的高中生要堅強成熟多了,可看到躺在走廊病床上的徐榮昌時,莫名的眼眶一紅,“爸。” “動手了?”徐榮昌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兒子,不由笑了起來,“這有什么,有些人連走廊都沒得住。” 這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徐旭至多有些的氣憤不平,可落到自己頭上,憤怒、憋屈、惱火的情緒一下子都涌上心頭,第一次,徐旭意識到有時候普通人的生活是多么的艱難。 邋遢大叔看著情緒波動的徐旭,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方棠,“小棠,你就一點都不生氣嗎?” “如果我們是普通人,被欺壓了是我們沒本事,只能認了。”方棠平靜的開口,生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對她而言,要不就認命要不就拼命。 小棠的腦回路果真和正常人不同,太過于冷漠,邋遢大叔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煩惱,不過想到并不太平的蔣家,或許小棠這性格更合適。 胡醫(yī)生親自安排了曾老板住院的諸多事宜,和戴穎都收到了六萬六的大紅包,兩人對望一眼,眼中都是毫不掩飾的喜悅和貪婪之色,等增老板痊愈了,到時候出院給的紅包至少是兩位數(shù)。 “胡醫(yī)生!”胖保安急匆匆的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了,都沒有注意到一旁貴氣逼人的戴穎,忙不迭的開口道:“胡醫(yī)生,姓徐的那對父子估計要鬧事。” “怎么回事?”胡醫(yī)生臉一沉,等聽到胖保安這么一說,收紅包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胡醫(yī)生,我不管你怎么處理,但不能影響到曾老板,否則后果你是知道的。”戴穎趾高氣昂的說了一句,也懶得管這破事,踩著高跟鞋扭著楊柳腰走了出去。 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小三,也敢給自己臉色看!胡醫(yī)生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不過為了自己的財路,這事肯定要處理好。 “你們幾個既然被打了,那就裝的嚴重一點,一會你們?nèi)ヴ[一鬧,先發(fā)制人!”胡醫(yī)生陰森森的開口,看著有些不愿意的胖保安冷哼一聲,“怕什么,即使被開除了,過段時間我也能讓你回來。” “他們那邊有個律師,要告我毆打未成年人。”胖保安不安的嘀咕了一句,這就是典型的你弱他狠,你狠了他就慫了。 “沒有外人看見,而且那小子也就臉上挨了兩拳,你們四個身上都是傷,他那話就是胡扯是陷害,你死咬著自己沒動手,他臉上的傷也是躲避的時候碰傷的,否則你們四個保安,他一個高中生還不被你們打死了。” !分隔線! 高醫(yī)生在醫(yī)院里屬于那種醫(yī)術極好,可悶沉不討喜的性格,見他結(jié)束手術出來了,白護士長快步走了過去,“高醫(yī)生。” 腳步一頓,高醫(yī)生轉(zhuǎn)身回頭看向白護士長,“有什么事?” 有些的為難,不過白護士長還是快速的將病房的事以及后來徐旭和胖保安幾個人動手的事都說了一下。 “你說徐榮昌被安排到了走廊里?”高醫(yī)生面色難看了幾分。 徐榮昌是他接手的,病歷他也看了,雙臂和雙腿的骨頭都嚴重斷裂了,雖然之前手術已經(jīng)接好了,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即使是骨科最好的醫(yī)生,高醫(yī)生也認為徐榮昌殘廢了,不說最好的治療環(huán)境,但絕對不能輕易挪動,否則骨頭錯位了會更麻煩。 “我去看看。”高醫(yī)生說了一句就向著電梯走了過去,胡醫(yī)生搶病房沒事,但是他不該不顧病人的身體情況就將人強制推出去! 走廊里,徐旭站在地上將遲來的午飯給吃了,邋遢大叔也喂徐榮昌吃了點易消化的食物,就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過來,看著四十四五歲,個頭很高,板著臉,看著有點不好相處。 “高醫(yī)生。”邋遢大叔剛走上前來打招呼,高醫(yī)生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后就快步走到病床上先檢查徐榮昌的情況。 七八分鐘之后,高醫(yī)生這才放下心來,“情況還不錯,但骨頭的恢復情況還需要做個核磁共振,等回病房之后先抽血……” “抱歉,高醫(yī)生,這樣的病人我們醫(yī)院可不敢接收。”胡醫(yī)生聲音得意洋洋的響了起來,他這邊話剛說完,胖保安四個人也都走過來了。 “之前這孩子對我動手,我當他是個孩子,就讓保安將他帶下去冷靜一下,結(jié)果呢,他竟然還敢對保安動手。”胡醫(yī)生冷著臉怒斥著,胖保安四個人都掛了彩,看起來很是狼狽,而對比之下,徐旭也就臉頰有點紅腫。 見不少病人和家屬都過來了,胖保安這邊立刻顛倒黑白的說了起來,“雖然是個高中生,可大家看看他這身高和體魄,我們四個也不敢還手,結(jié)果這孩子倒有恃無恐了,將我們給打成這樣了。” “是啊,關鍵他還誣陷我們四個毆打未成年人,要上法院告我們所要五十萬賠償!” 聽著保安們七嘴八舌的一說,再看他們臉上的傷口,有兩個保安還卷起了褲腿,小腿上一片淤青紅腫,明顯就是被踢傷的,對比之下,臉頰微微紅腫的徐旭就像是個逞兇斗狠的小混混。 有病人家屬忍不住的開口:“現(xiàn)在的孩子都聰明著呢,仗著自己未成年,哼,什么事都敢做!” “是啊,之前他就打傷了胡醫(yī)生,挺好看一個孩子,這性格怎么這么暴戾。” “你看他家人,估計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病人將嫌惡又忌憚的目光看向徐榮昌和邋遢大叔。 徐榮昌威武霸氣之相,雙腿和雙臂又都打了石膏,乍一看更像是和人打架被打殘廢了,而邋遢大叔雖然不是兇悍,可這吊兒郎當?shù)哪樱粗膊幌袷呛萌恕?/br> 唯獨方棠面容精致,可面無表情的板著臉,眼神太過于冰冷,同樣被歸結(jié)到壞人的行列。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徐旭氣的想要辯駁,可他不習慣和人大聲爭論,看著裝可憐的胖保安,徐旭氣的鐵青了臉,但回頭一看,邋遢大叔雙手環(huán)著胸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似乎在等著看好戲,父親依舊半靠在病床上,神色平靜的面對眾人的懷疑和指責。 徐旭視線看向方棠,卻見她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眼神淡漠的好似被指指點點的人并不是她一般,徐旭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果真還是太嫩了,完全沒有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和沉穩(wěn)。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高醫(yī)生皺著眉頭,他同樣不善言辭,不過想到徐榮昌被人從病房強行趕出來了,身為兒子的徐旭情緒激動動手打了保安也正常。 胡醫(yī)生揉了揉腰,似乎之前被徐旭推了一下還有些的痛,“高醫(yī)生,這樣的病人留在醫(yī)院里我不放心,你看這孩子一個人就敢對四個保安動手,這要是懷恨在心拿把刀子把我給砍傷了,或者把其他醫(yī)護人員都砍傷了,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 這幾年新聞上也經(jīng)常報道醫(yī)護人員受傷的事,病人家屬情緒一激動了,就將責任怪到醫(yī)生身上,動手毆打醫(yī)生護士的,或者拿刀傷人的都發(fā)生過,胡醫(yī)生這話聽起來也合情合理。 “你要我把病人趕走?”高醫(yī)生聽明白了,只是臉色變得更難看。 徐榮昌雖然是他接手的病人,可他也只是接手了,然后安排一些例行的檢查,畢竟醫(yī)院有最新進的醫(yī)療檢查設備,而真正要給徐榮昌治療的是他的師弟賀景元。 賀景元在總衛(wèi)隊的研究所工作,他是高醫(yī)生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外科醫(yī)生,但比起醫(yī)學他更擅長的是研究,在化學和生物制藥方面是絕對的權威。 雖然高醫(yī)生不知道賀景元會怎么醫(yī)治徐榮昌,但絕對不是常規(guī)的醫(yī)療手段,估計是涉及到了他的研究,這都屬于研究所的高級機密,高醫(yī)生再好奇也不會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