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28節
大門口,不管于家人哭的怎么“悲切傷心”,四個黑色西裝的保鏢牢牢的堵在大門口,魁梧的身軀,肅殺的危險眼神,成功將于家十來號人都擋在門外。 邋遢大叔雙手環著胸口,粗獷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老哥,不是我不放你們進去,主要是宅子里有不少之前的古董文物,最普通的一件也要幾萬塊……” 話說到這里,邋遢大叔故意頓了一下,毫不意外看到于家眾人臉上那貪婪和興奮之色,邋遢大叔繼續道:“我從沒聽瞿老說過他還有親戚,你們這冒冒失失的上門,誰知道是不是騙子。” 于老頭滿是皺紋的干瘦老臉扭曲了一下,陪著笑臉開口:“老弟,你的擔心是對的,可我真的是瞿老的表弟,只不過這些年在上京,和表哥來往少了,絕對不是閑雜人等,更不是那些茍且偷盜之輩…” 看邋遢大叔這油鹽不進的模樣,于老頭只能繼續的游說,“每年我都會讓家里孩子來慶州給表弟拜年,他孤孤單單一個人,我還打算將表弟接到上京去養老,生病了也有個端茶倒水的人,誰不知道天后不測風云,瞿表弟就這么走了……” “爸,和他廢什么話,這是表叔的家,我們身為主人還不能進去嗎?”于老大甕聲甕氣的叫嚷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邋遢大叔和擋門的保鏢,“說不定他們就借著辦喪事的名頭將表叔的古董都給偷走了!” 于家人一聽這話都著急起來,瞿老走了,但瞿家三代人的收藏都在宅子里,從出事到現在都兩天時間了,說不定他們真的起了貪念,將瞿宅里值錢的古董都偷走了,否則為什么把著門不讓他們進去? “沒天理啊,欺負人啊,表弟死了,不準我們家人進門吊唁,你們這些人是保鏢還是強盜啊!”于老太扯著嗓子凄厲的喊叫起來。 于家兩個兒媳婦和一個女兒立刻跟著哭嚎起來,幾個女人向著門口撲了過去,“讓開,我們要給表叔守靈!” “表弟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你請的這些看門狗現在還敢攔著我們不讓進,表弟啊,你死的冤那,說不定就是被這些黑心肝的給害死了!”于老太一哭三號的叫喊起來,仗著自己有七十歲了,直接向著門口的保鏢廝打著,然后順勢往地上一躺,“保鏢打死人了了!救命啊……” 方棠過來時,大門口已經亂成了一團,于家十幾人哭嚎喊叫著,于老太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一邊哭一邊說自己當年在上京怎么照顧瞿老,一邊咒罵邋遢大叔監守自盜! “都給我住嘴!”老管家氣的怒喝一聲,老爺子才走,這些人就敢鬧成這樣,這要是進門了,靈堂都要被他們給掀翻了。 于老頭自恃身份,干不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只是站在一旁一臉的悲慟憤慨之色,此時看到出來的老管家,于老頭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王管家,你告訴他們,我到底是誰?表弟走了,他沒有其他的親人,只有我這個嫡親的表弟了,王管家,這些保鏢竟然攔著我們不讓我們給表弟辦喪事!” 老管家沒理睬于老頭,態度恭敬的對著一旁的方棠開口:“小姐,他們雖然是老爺子的親戚,但在太夫人的時候就老死不相往來了,這些年來,于家一直覬覦瞿家的財產,當年想要給老爺子下藥生米煮成熟飯,后來又想過繼兒子給老爺子,不過都被老爺子給拒絕了,老爺子也說過瞿家的一切和于家無關。” 于老頭老臉一下子漲紅了,沒想到老管家這么不給面子,將于家干的丑事都說出來了。 原本坐在地上撒潑的于老太蹭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肥胖的身體直接沖到了老管家面前,尖利著聲音叫罵起來,“姓王的,你什么意思?還有這個死丫頭是誰啊?” 看老管家對方棠畢恭畢敬的態度,于家眾人心里頭咯噔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爸,該不是表叔臨老娶了個小妻子吧?”于老二腦子活,這年頭爺孫戀也不是沒有,只要有錢,那些十**歲的小姑娘都樂意嫁給老頭子,等老頭子兩腳一蹬死了,身為遺孀也能分到一些家產。 于老二看著披麻戴孝的方棠神色更為凝重,瞿表叔可沒有子女,現在人過世了,難道要將這巨額遺產都交給這個小姑娘? 聽到于老二這不上賬的話,老管家臉一沉,怒聲斥責,“你們不要胡說,這是老爺子收的孫女兒,老爺子走了,自然是小姐給老爺子披麻戴孝的守靈!” “我呸,什么孫女兒,還不知道什么男盜女娼……”于老太這污言穢語還沒有說完,對上方棠那冰冷駭人的眼神,于老太嚇得一個哆嗦,余下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再也不敢說滿嘴噴糞。 清冷的目光掃過門口的于家人,方棠冷聲開口:“常大哥,找個地方將他們關起來,不要攪了爺爺的安寧。” 他們要鬧,方棠可以任由他們鬧,但絕對不是這幾天,等喪事結束之后,隨便他們怎么鬧騰。 “小姐,老爺子在金曲路還有一套別墅,一直空閑著。”老管家趕忙說了一句,幸好有小姐在,否則于家這么多人,老管家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你們要軟禁我們?”于家人震驚的喊了起來,可是看著這群兇神惡煞的保鏢,于家人明白方棠這話可不是說說玩的。 “還有沒有王法了,青天白日的,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我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們敢動我們一下,我們就上法院告你們去!” “對,怕什么,把手機拿出來報警!”于家人七嘴八舌的叫喊起來,估計也是被嚇到了,叫喊的聲音都有點發顫。 “逼死人了!”財帛動人心!于老太再次撒潑的叫喊起來,紅著眼向著方棠撲了過來,可惜她還沒有沖到方棠面前,站在一旁的蔣韶搴將先天武者的威勢散發出來。 一瞬間,于老太像是被血海尸山給籠罩了,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煞白的老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嘴唇泛白的哆嗦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聽到手下的匯報后,向著人群外看了一眼,邋遢大叔走上前來低聲道:“boss,暗中有記者在偷拍。” 方棠眉頭一皺,她原本以為于家人會過來就像老管家說的一樣,是覬覦瞿家三代的收藏,但現在看來是有人安排了這一切。 “將他們都帶下去看管好。”方棠冷漠的開口,不管幕后人有什么詭計,方棠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喪禮上搞破壞,所以于家這些人必須看押起來。 “好,我這就處理。”邋遢大叔半點不奇怪方棠會這樣做,即使將于家人看押起來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可卻能確保他們不來喪禮上鬧事,再者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boss給小棠頂著。 邋遢大叔一聲令下,十多個保鏢快步上前,將撒潑鬧事的于家人都控制起來了。 于家人即使再貪婪再自私,可畢竟是普通人,在強大的武力面前,于家人立刻就慫了,誰也不敢鬧事,這些保鏢人高馬大的,要是挨了一拳或者一腳,估計得痛好幾天。 鬧騰騰的大門口又安靜下來,偷拍的記者也趁著混亂離開了,方棠也沒讓人去跟蹤,清冷的目光里一片肅殺的寒意,她倒要看看幕后人能鬧到什么程度!鬧得越狠,最后也摔得越狠! 看著滿眼殺氣的方棠,蔣韶搴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低沉的嗓音里透著可以感知的溫暖,“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方棠仰起頭看著面容峻冷的蔣韶搴,一字一字的開口:“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好,喪禮這幾天我們什么都不管,任由他們布局,看看究竟有多少牛鬼蛇神會出來,到時候一網打盡!”蔣韶搴沉聲應下,這幾天只需要確保喪禮上不會出問題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等送走了瞿老,蔣韶搴會一一和他們清算! 關家老宅。 書房里,面色陰柔的關航聽完關六少的匯報之后,緩緩開口:“方棠行事一貫不管不顧,更何況這一次瞿老過世了,那些人來鬧事,方棠只是將他們看管起來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要是關航來處理,他可不會這么溫柔,只要將于家兩個孫子和一個外孫女給抓起來,當著于家人的面好好的教訓一頓,他倒要看看于家人敢不敢再鬧事! “大少,我們關家和封指揮是合作關系,我們可以幫忙壓一下事態。”關六少臉色依舊透著病態的蒼白,不過眉宇之間倒多了一份平和和淡定。 或許是因為和關航說開了,放棄了關家繼承人這個不切實際的打算后,如今的關六少是關航的心腹之一,在關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關航這個繼承人高傲不可一世,但同樣精明銳利,而關航身上最好的一點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否則關六少也不可能死心塌地的效忠關航。 關航俊美陰柔的臉上露出嘲諷之色,薄涼的聲音陰森森的響起,“不管幕后人打算怎么算計方棠,他的出發點就錯了,瞿老過世,方棠不管做的多過分,可也是一份孝心,說起來也是至情至性,而幕后算計方棠的人則落了下乘。” 利用瞿老的喪禮來算計方棠,幕后人的眼光真夠短淺的! 死者為大!更何況瞿老身上的光環可不少,這事鬧大了,上面那些老一輩知道消息了,絕對是護著方棠,即使他們可能都不認識方棠。 關六少愣了一下,揣摩了關航話里的意思后,微微吃驚,“大少,你說方棠是任由他們算計鬧事?從而給自己博取一個孝順的名聲?” 也對,如今掌權的可都是老一輩們,誰也不希望自己死后,還有人借著自己的喪禮來謀算來鬧事,方棠此舉也許不合法,但完全合乎情理,更合了那些老一輩子的心理。 關航半瞇著丹鳳眼思慮著,他和方棠的幾次接觸并不算愉快,不過爺爺說的很對,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方棠對瞿老如此孝順,至少人品沒有問題。 “我對方棠不夠了解,她不一定有這樣的心思,但封掣可不是善茬,更何況之前袁老來長源就借住在方棠那里,這事其他人不管,袁老肯定會過問。” 關六少聽到這里也明白了,站起身來,“我這就去瞿宅一趟,順便將于家的事壓一壓。” 在慶州,還容不得暗中那些人撒野,再者關家和封掣原本就是合作關系,最重要的是說不定可以讓袁老另想眼看,這對大少以后接管關家大有裨益。 關六少先回了一趟別墅,畢竟要去吊唁,總得換一身衣服,剛走進客廳,便看到一道身影快步迎了過來。 即使在家里,羅夕瑤也是一身得體的妝容,今年秋款的淡紫色裙子,頭發挽了一個發髻,別了一支白玉簪子,臉上同樣是精致的妝容,再加上白色高跟鞋,羅夕瑤此刻去參加高端宴會也完全可以。 “老公,你回來了?我剛好在喝下午茶。”身為時尚界的女王,即使之前因為對付方棠而遭了一些罪,不過因禍得福的嫁給了關六少,羅夕瑤是前所未有的春風得意。 關六少神色冷淡下來,讓原本俊朗儒雅的面容也顯得冷漠了許多,避開羅夕瑤伸過來的手,關六少漠然開口:“我要出去一趟,你自便。” 說完之后,關六少徑自向著樓上走了去,而他身后,羅夕瑤臉上的的笑容僵硬的扭曲著,總是高傲的眉眼里染上一股怨氣和戾氣。 從豪門到世家,這是質的改變!等以后生下了兒子,自己關家六夫人的位置就穩了!可是羅夕瑤沒想到儒雅溫和只是關六少的假象而已,她的那點心機手段早就被看穿了。 尤其是關鈺借著身體不好這個借口,從結婚開始兩人就是分房而睡,這讓羅夕瑤憤怒的要發狂,偏偏關鈺對她不假顏色,羅夕瑤如今更像是獨守空閨的怨婦。 半個小時之后,瞿宅。 靈堂里,看著素面朝天、面容憔悴的方棠,關鈺忽然感覺比起盛裝妖艷的羅夕瑤,他更喜歡方棠這樣單純干凈的。 來的瞿宅的路上,關鈺也在思考著,方棠到底是不是借著瞿老的喪事博取老一輩的好感,給自己揚名。 但此刻,看著她染著血絲盛滿悲慟的雙眼,關鈺知道自己猜錯了,“方小姐,節哀。” 方棠還了禮,剛要開口卻見老管家匆匆從門外來了,面色有點的難看。 而老管家身后則跟著一身盛裝的羅夕瑤,好在她雖然妝容精致,但沒有什么犯忌諱的地方,否則即使知道她是關家六夫人,老管家也要將人拒之門外了。 “你怎么來了?”關鈺一驚,眉頭緊蹙的看向羅夕瑤,她竟然跟蹤自己! 這也就罷了,看羅夕瑤這一身華麗的裙子,再看著披麻戴孝的方棠,關鈺要不是涵養好,他真的讓保鏢將羅夕瑤給丟出去了,她既然跟蹤自己知道自己來的是瞿宅,就應該換一身衣服。 “我來吊唁瞿老。”羅夕瑤裝作一臉的悲切之色,可眉眼里卻透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得意,自己嫁到了關家,而方棠呢,她的靠山竟然去世了。 一想到之前在方棠身上遭受的那些屈辱,羅夕瑤恨不能一點一點的向著方棠討要回來,好在她還顧慮一旁的關鈺,不敢太放肆。 “方棠,你節哀,瞿老雖然走了,可你也要保重身體,你看你現在瘦的,風一吹就能吹走了,現在不是古代,不需要講究那么多的老規矩,你多少吃點rou補補身體,否則喪禮要七天呢,你這身體可撐不住,到時候你倒下去醫院了,不是讓瞿老走的不安心嗎?” 羅夕瑤含沙射影的嘲諷著,居高臨下看著跪著守靈的方棠,眉眼里的笑意差一點沒有壓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的一點都不錯! 推斷出關鈺來的是瞿宅,羅夕瑤在車上還特意補了個妝,就是為了來膈應方棠。 抬起頭,看著嘴角勾起笑容的羅夕瑤,方棠漠然的收回目光,清冷的聲音冷漠而無情,“王管家,將人趕出去!” “方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可是關家六夫人!”半點沒被嚇到,羅夕瑤高傲十足的反駁了回去。 趕自己走?也要看方棠有沒有這個本事!在慶州這地界上,誰敢將自己趕走!這不是打關家的臉。 “你給我閉嘴!”看著洋洋得意的羅夕瑤,關鈺厲聲一斥,一把抓住了羅夕瑤的胳膊,力度之大,讓羅夕瑤吃痛的嘶了一聲。 “方小姐,失禮了!”關鈺沉聲道歉,隨后不等羅夕瑤反應,粗暴的拖著人往靈堂外走了去。 關六少在慶州的名聲極好,說是君子端方也不為過,羅夕瑤之前參加宴會,沒少被那些千金名媛羨慕嫉妒,可這還是羅夕瑤第一次看到關鈺臉色如此冷酷可怕。 等羅夕瑤反應過來之后,她已經被關鈺拽出了瞿宅之外。 “將人鎖在車里!”關鈺冷聲丟下話,將羅夕瑤直接推給了一旁的保鏢,隨后轉身向著瞿宅走了進去。 關家的保鏢自然不會怕羅夕瑤的威脅,將憤怒叫嚷的羅夕瑤推到了車后座,然后鎖上了車門。 “關鈺!”汽車后座里,羅夕瑤精心保養的雙手用力的拍打這車窗,可惜關鈺卻徑自進入了瞿家大門。 方棠那個賤人!羅夕瑤知道沒辦法離開了,只能不停的詛咒著方棠,狠辣的目光透過車窗盯著掛著白燈籠的瞿宅。 對于能嫁給關六少,羅夕瑤睡著了都能笑醒了,不過她可不是那些沒腦子的花癡,婚事來的太突然,羅夕瑤總感覺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后來羅家也派了人打探,唯一能得到的線索就是關鈺做錯了事,惹怒了關老爺子,所以關家為了懲罰關鈺,才將羅夕瑤嫁給了她。 羅家也就在娛樂圈有點的勢力而已,和關家比起來那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暴發戶,關鈺也沒辦法從羅家獲得任何幫助,自然不可能威脅關航繼承人的位置。 關鈺和羅夕瑤結婚并沒有舉辦盛大的婚禮,只是兩家人吃了飯而已,外面的朋友都沒有邀請,關家對外的說法是關六少身體不好,等以后痊愈了再補辦婚禮,可這以后只怕也是個未知數! 再次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車窗,羅夕瑤在暴怒之后慢慢冷靜下來了,憑著關六少的身份,他何必對方棠這么客氣?甚至還這樣簡單粗暴的對自己。 一想到在方棠這個仇人面前丟了連,羅夕瑤再次猙獰的扭曲了表情,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從包里拿出手機,羅夕瑤快速的撥通了羅父的電話,自從被羅家放棄之后,羅夕瑤對羅家人就充滿了痛恨和怨懟。 大哥二哥平日里多疼愛自己,可到了關鍵時候,還不是放棄自己了!而自己嫁到關家之后,他們立刻又搖著尾巴巴結上來了,還真是可笑。 “爸,我需要你幫忙查一點事。”羅夕瑤態度高傲而無禮,完全不像是和自己父親說話,更像是在吩咐手下。 羅家的勢力在娛樂圈,不但有錢,而且羅家也有龐大的關系網,三教九流的人都要給幾分面子,所以羅家要查什么事情還是比較容易的。 交待羅父調查一下方棠的事之后,羅夕瑤咔嚓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一想到關六少對自己如此冷心絕情,甚至不愿意和自己圓房,羅夕瑤攥緊了掌心里的手機,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腦海里,他該不會是看上方棠了吧? 完全不知道羅夕瑤已經將方棠當成了假想情敵,重新回到靈堂后,關鈺再次向方棠道歉,“方小姐,剛剛的事非常抱歉。” 方棠知道關鈺不可能帶著羅夕瑤來靈堂搗亂,也沒有遷怒到他身上,只是態度依舊顯得清冷而疏離,“關六少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