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07節(jié)
“我打電話問了我阿姨了,方棠據(jù)說是方家的私生女,估計是沒錢又愛慕虛榮,偷東西也不奇怪。”說話的女生明顯懷疑帖子的真實性。 八卦的女同學基本分成了兩派,一邊認為方棠是清白的的,當初雖然鬧的沸沸揚揚的,可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方棠偷過什么東西,以訛傳訛居多。 而另一邊則認為方棠是私生女,品行惡劣并不奇怪,兩邊你來我往,斗的不可開交。 而到了晚上,一直拿著手機關(guān)注的女同學們再次沸騰了,興奮的嗷嗷叫喚著,讓對八卦沒興趣的男同學們無語的直搖頭,果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 “你看這個帖子,上一次無償將灑藍釉缽捐給博物館的人就是方棠!”打臉來的太快,上億的古董文物就這樣捐獻了,說方棠是私生女,因為缺錢花而偷東西,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而隨著方棠身世的爆料,艾詩怡的身份背景也被扒出來了。 “所以艾學姐根本不是什么低調(diào)的豪門名媛,她就是窮山溝出來的,靠當小三出賣身體才換回那些名牌衣服和化妝品?” 在弋州大學,當年艾詩怡也算是個小小的傳奇,漂亮又性感,情商高,待人和善熱情,誰有麻煩她都會幫忙。 再加上艾詩怡不經(jīng)意間展露出的財力,成功的塑造了低調(diào)豪門名媛的形象。 若不是爆料的帖子發(fā)了不少艾詩怡小學到初中、高中的照片,還有和親戚的合照,誰能想到這么靚麗時尚的學姐竟然是人人鄙夷的小三! 學校的傳聞很快就傳出去了,艾詩怡交友廣泛,不管是比她高幾屆的學姐學長們,還是比她低幾屆的學弟學妹們,艾詩怡都有些聯(lián)系。 所以消息傳出來之后,因為鐵一般的事實,艾詩怡被不少人拉進了黑名單,經(jīng)常聊天的幾個群直接將她踢出去了,現(xiàn)如今的艾詩怡說是過街老鼠也不為過。 !分隔線! 早上九點,入秋之后天氣雖然還炎熱,不過早上風一吹,倒是挺涼爽。 “山田-杏子就丟給我處理了?”徐榮昌目送著汽車離開,同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邋遢大叔,自己還被大少委以重任了,可常鋒就慘了,現(xiàn)在出門都不帶他了。 “徐指揮,你那什么眼神?”邋遢大叔不滿的瞅著徐榮昌,“我雖然是小棠的保鏢兼職司機,別忘了我還有律師證,你要處理山田-杏子不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邋遢大叔堅決不認為自己被自家boss給拋棄了!他是革命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小常,走,我們擬一份律師行直接傳真到山田家族。”徐榮昌哈哈一笑的拍著邋遢大叔的肩膀。 大少一貫大方,這錢到手之后說不定會分一部分給自己,到時候能添置不少新裝備,想到這里,徐榮昌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邋遢大叔同樣斗志滿滿,之前沒有盡到保護小棠的責任,而這一次他一定要將三個億一分不少的拿回來,讓boss知道自己還是有用處的。 弋州大學,辦公室。 “我之前還有些擔心,你沒事就好。”見方棠面色紅潤,眉眼里一片輕松愜意,白教授放心了。 陳家壽宴的消息傳出來之后,白教授是真的擔心,畢竟徐榮昌都被弋州這些家族聯(lián)手施壓了,要是徐榮昌沒抗住壓力,方棠一個小姑娘還不被這些人給生撕了。 “讓您擔心了,我沒事,謝謝。”方棠笑著道謝。 為了討好賀荃,這些家族聯(lián)手起來,這樣的情況下,白教授和劉大師、馬副館長不但不避嫌,還打電話給方棠詢問需不需要他們幫忙,就沖著這一點,方棠要離開弋州也會親自來告別。 “說什么謝,你這丫頭太見外了。”白教授不在意的擺擺手,文化圈也有分歧有矛盾,卻不會像弋州家族之間這樣黑暗。 其實白教授也受到了連累,學校這邊也給他施壓了,白教授硬扛住了。 馬副館長更揪心,他前腳開除了謝書琴,因為方棠這事,謝書琴后腳又被馬副館長的死對頭弄回來了,馬副館長被膈應的差點吐血。 而劉大師那邊原定的電視節(jié)目也被取消了,可以說為了討好賀荃,這些家族無所不用其極,只不過因為古家沒有參與,他們卻不敢太出格。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方棠抬眼一看,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也就五十來歲,過于諂媚的笑容讓方棠本能的不喜。 白教授同樣冷了臉,他是考古系教授,也是弋州大學的副校長,但白教授一心撲在考古和古董文物上,所以這個副校長也只擔著一個名譽而已。 而門口的劉副校長卻管著學校的諸多事務,之前給白教授施壓的也正是他,也難怪白教授臉色難看。 “白教授,你有客人,那我一會過來。”劉副校長來找白教授道歉的,之前那事他做的太心急了,誰能想到短短幾天的時間風向就變了。 上京賀家直接派人將賀荃給帶走了,據(jù)說還送了厚禮到方棠的住所賠禮道歉。 徐榮昌也趁機出手,將之前蹦跶最厲害的幾個家族狠狠的削了一頓,幾個家族雖然沒有破產(chǎn),聽說也是大出血才逃過一劫。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白教授態(tài)度冷硬的回了一句,他是不清楚方棠和賀荃之間到底有什么仇恨,可白教授相信方棠的人品。 而這位賀家少爺卻是個紈绔,陳家將陳薇虹這個女兒送到他床上了,這樣人品不端的人,他和方棠之間的矛盾,必定是他主動挑起來的。 結(jié)果劉宗正居然讓白教授公開批評方棠,說她為了揚名,一人獨占了修復唐三彩執(zhí)壺和侍女俑的名額,獨斷專行、沽名釣譽,兩件珍貴的文物也被修復壞了,白教授氣的差一點一茶杯砸到劉宗正的臉上。 劉宗正臉色有些的難看,他沒想到自己都主動低頭了,白教授竟然不領情!當著客人的面就驅(qū)趕自己! 可是想到如今的局面,劉宗正臉上再次揚起笑容,似乎沒聽到白教授那趕人的話,“那行,我不打擾白教授級,我一會再過來。” 白教授沒想到劉宗正臉皮這么厚,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了。 艾詩怡一看到走到門口的劉宗正,神色急切抓住他的胳膊,“劉副校長,我是為學校論壇上那些詆毀我的帖子過來的。” “這事早上我已經(jīng)讓人處理了。”劉宗正還記得這是白教授的辦公室,自然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不過大手拍著艾詩怡手背的時候,卻曖昧的摩挲了兩下,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現(xiàn)在帖子還沒有刪除。”艾詩怡是真的害怕了,昨晚上她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就上了學校的論壇,她的黑歷史都被人扒出來了。 不單單是艾詩怡窮苦的出生,還有她那不光彩的被包養(yǎng)的歷史。 艾詩怡慌了,她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還是大人物,否則帖子里的爆料不可能查的那么清楚,甚至有些她自己忘掉的細節(jié)都被爆料出來了。 冷靜下來后,艾詩怡立刻就打了劉宗正的電話,當年為了進學生會,為了獎學金。艾詩怡和劉宗正就有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但后來她畢業(yè)了,又和武大發(fā)在一起,兩人的關(guān)系就斷了。 可劉宗正昨晚上應酬喝多了回去就睡了,直到今天早上艾詩怡才聯(lián)系到他,他是答應讓人刪帖,可過了兩個小時了,帖子還在,艾詩怡不得不親自來學校找人。 “我打電話問問。”劉宗正暗示的看了一眼艾詩怡,見她動作輕微的扯了扯裙子領口,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膚,劉宗正更滿意了,這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可比家里又老又肥的黃臉婆強多了。 “艾詩怡!”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站在門口的說話的艾詩怡和劉宗正一愣,扭頭一看,卻見幾個中年婦女大步走了過來。 劉宗正眉頭一皺,聞到幾個婦女身上的汗臭味,更是嫌惡的后退了兩步。 他在學校看到的女學生都是時尚漂亮,即使五官普通的,那也是年輕有朝氣,女老師們更是精致優(yōu)雅,這樣邋里邋遢還有汗臭味的婦女,估計也就在菜市場才能看到。 “大嫂?”艾詩怡沒想到會看到這幾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回過神來后,艾詩怡錯愕的開口:“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不來怎么知道你在外面穿金戴銀,自己爹媽都要病死了,你一個月就拿一千塊錢,還不夠買藥的!”艾大嫂是典型的農(nóng)村婦女,雖然也就五十歲,可身材肥胖,潑辣的聲音就好似和人吵嘴一般。 艾大嫂一把搶過艾詩怡手腕上的包包,唾沫橫飛的叫罵著,“我呸,沒錢!沒錢你用這么高檔的手機,一個手機都要一萬多了,你怎么不說你沒錢了?” 原本看到艾大嫂撒潑,艾詩怡兩個哥哥還有些的于心不忍,艾家兄弟姐妹五個,艾詩怡是最小的,從小長得漂亮,學習又好,又懂事,兩個哥哥真的將艾詩怡當成女兒在寵愛著。 后來家里因為父母生病癱瘓在床,艾詩怡說沒錢,兩個哥哥半點沒有懷疑,在大城市里,一個女孩子要租房要吃飯,還要應酬,那點工資說白了還沒有他們當裝修工多。 要不是被人找上門來,他們真不知道艾詩怡一套昂貴的化妝品都要上萬,卻舍不得拿錢給自己爹媽治病,當年艾詩怡上學,她的學費生活費都是爹媽吃糠咽菜省出來的。 “我上個月說媽的要要做手術(shù),你說找人借了三千塊錢,艾詩怡,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艾家大姐一把抓住艾詩怡的胳膊,憤怒又痛心的看著這個穿著時尚黑色連衣裙,妝容精致的小meimei。 “幾年回家一趟還穿的破破爛爛的,將人當傻子糊弄呢。”二姐嗤笑著,鄙夷的看著狼狽不堪的艾詩怡,“我也不和你廢話,爹媽不是我們一個人的,你也有義務贍養(yǎng)老人,這些年你不出力,可錢總是要出的。” “對,我們也不要多,你一家補償二十萬就行了。”艾大嫂趕忙接過話,眼中有著貪婪之色一閃而過。 原本艾大嫂就對小姑子有意見,現(xiàn)在抓到把柄了,自然要鬧個天翻地覆,“別說你沒錢,我們可知道你才賣了一套房,弋州一套房子至少也值三四百萬。” 走廊里此刻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看熱鬧,之前不知道是誰發(fā)朋友圈說艾詩怡來學校了,原本就八卦的女同學們呼啦一下就涌到辦公樓這邊來了。 方棠看著已經(jīng)被人圍起來的艾詩怡,低聲詢問著旁邊的蔣韶搴,“常大哥安排的?” “嗯。”雖然是蔣韶搴下的命令,可黑鍋卻是讓邋遢大叔背了。 “不是說她家兄弟姐妹一起供養(yǎng)了艾詩怡上大學?”方棠不解的開口,她以為艾家兄弟姐妹的關(guān)系很親密。 艾家五個兄弟姐妹,兩個兒子要結(jié)婚,父母總要準備婚房,娶媳婦要彩禮還要買首飾什么的,兩個女兒要出嫁,那肯定也要準備嫁妝。 所以艾家欠了不少錢,能供養(yǎng)艾詩怡讀高中上大學,真的也不容易,可這會看到咄咄逼人的艾家眾人,真不像親密的一家人。 蔣韶搴大手親昵的揉了揉方棠的腦袋,這才沉聲解釋,“不患寡而患不均,以前雖然窮,可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他們自然愿意供艾詩怡上學讀書,但結(jié)婚之后有了小家。” 艾詩怡兩個嫂子肯定不愿意供養(yǎng)小姑子讀書,為此家里也沒少吵架,只不過男人干裝修,賺的錢多,他們鐵了心的貼補艾詩怡,兩個嫂子不高興也只能忍了。 兩個jiejie還好一點,可結(jié)婚后自己有了孩子,奶粉錢、幼兒園學費,再加上鋼琴、舞蹈這些興趣班,她們肯定要為自己孩子考慮。 所以給艾詩怡的錢也真是兩個jiejie省下來的,就是不想讓小meimei在大學里因為窮被人瞧不起,再者也希望艾詩怡以后混出頭了,可以幫自家一把,或者幫幫她們的孩子。 可艾詩怡畢業(yè)三四年了,父母癱瘓了,她每個月就給一千塊錢,推脫工作忙,過年都不回來照顧,嫂子意見大,兩個jiejie也有些寒心,但想想這是自己的meimei,在外面也容易,再寒心也只能認了。 可事實卻突然被揭開,艾詩怡住著豪宅,開著好車,一件t恤都要上千塊,艾家人會暴怒再正常不過,只能說艾詩怡太自私了。 “我們以后就生一個孩子。”方棠忽然說了一句,一想到孩子多了,日后為了錢為了權(quán)勢地位會斗的你死我活,方棠忽然感覺還是一個孩子好。 蔣韶搴一愣,他還從沒有想過孩子的問題,但看著面容嚴肅、眼神認真的方棠,蔣韶搴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大手握緊了方棠的手,“好,你做主就行。” 第163章 不修就滾 被潑辣的大嫂推的直踉蹌,艾詩怡尖聲怒罵了一句,“夠了,有什么事回去說!” 艾詩怡用力的想要將手腕抽回來,偏偏艾大嫂一把子力氣,手腕都被勒的火辣辣的疼了,還沒有甩開艾大嫂的鉗制。 “回去說個屁,你現(xiàn)在知道丟臉了?我呸,爹媽癱瘓在床上沒有人照顧,沒有錢動手術(shù),甚至打算喝農(nóng)藥自殺的時候,你在哪里?”梗著脖子,艾大嫂厲聲叫罵著,一手粗魯?shù)南胍獙⑺滞笊系你@石手鏈給擼下來。 看著廝打的艾大嫂和艾詩怡,艾家兩個哥哥張了張嘴,最后卻沉默了。 艾家父母的病主要就是這些年累出來的,現(xiàn)在都七十多歲了,三四十萬的手術(shù)費,艾家兩老不愿意拖累兒子女兒,這才想著一死了之。 誰能想到艾詩怡在弋州過的這么光鮮亮麗,一身衣服、首飾加起來都快有十萬塊了,可她竟然昧著良心就打了三千塊錢給父母看病,還一直哭窮,博取他們的同情心。 每一次自家媳婦抱怨的時候,他們還都將人罵了一頓,“小妹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外面競爭壓力大,小妹一個月能拿到多少工資?而且贍養(yǎng)父母是兒子的事!” 事實證明,他們兩個當哥的太蠢,被耍的團團轉(zhuǎn),媳婦雖然潑辣一點,貪財自私了一點,可本質(zhì)上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小家。 “好了,這里是學校,你們要鬧回家去鬧!”保安隊長帶著保安推開圍攏的人群過來了,厲聲呵斥了幾句,“都松開,松開!” 艾大嫂幾人撒潑也是被艾詩怡氣出來的,這會看到面色威嚴的保安,立刻就收斂了脾氣,表情訕訕的松開艾詩怡,終究是沒見過世面,不敢真鬧什么事。 總算得到了自由,艾詩怡一把搶回自己的包包,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若是沒有和武大發(fā)分手,沒有名聲掃地,艾詩怡憑著自己的長相和手腕,她有能力再過上富裕的生活。 花個幾萬塊錢打發(fā)一下自家人,她也不在乎,但現(xiàn)在不同,她手里頭也就兩三百萬,還得加上賣了房子的錢。 幾百萬對普通人而言挺多,但對艾詩怡而言,自己的衣服、化妝品、首飾,哪一件不需要花錢,她哪里還有多余的錢打發(fā)家里人。 “好了,不需要上課嗎?”劉副校長板著臉,目光一掃,四周看熱鬧的學生呼啦一下散開了,看熱鬧是一回事,但被校長抓住就不一樣了。 艾詩怡感激的看了一眼劉宗正,一副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嬌媚模樣,勾的劉宗正心里頭癢癢的。 “不許發(fā)朋友圈、發(fā)微博,你們是弋州大學的學生,有義務維護學校的聲譽!”劉宗正聲音又嚴厲了幾分,看起來是維護學校名譽,實則是幫艾詩怡,否則繼續(xù)這樣傳下去,艾詩怡是真的沒名聲了。 幾個蠢蠢欲動的同學,對上劉宗正威嚴的目光,尷尬的將手機收了起來。 除非他們不想要學分,不想畢業(yè)了,否則胳膊擰不過大腿,鬧過分了,在檔案上留下一筆,后悔就來不及了。 最后十多個看熱鬧的學生也都走了,艾詩怡松了一口氣,一轉(zhuǎn)頭看到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方棠和蔣韶搴,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方棠。”結(jié)巴的開口,艾詩怡壓下心底的仇恨,努力揚起笑容想要和方棠打招呼,但因為太過于怨恨,導致臉上表情詭異的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