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04節(jié)
凌晨四點,蔣韶搴睜開眼,只睡了幾個小時,蔣韶搴眼神卻一片清明,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 一片黑暗里,黑眸定定的看著蜷縮在自己懷抱里睡熟的方棠,蔣韶搴低頭,大手輕輕的撫著方棠的臉頰,自己放在心尖上守護(hù)的人,竟然被林氏的人打到吐血! 這一瞬間,蔣韶搴凌厲的黑眸里迸發(fā)出駭人的殺機(jī),這是方棠從沒有見過的一面,黑暗、血腥而強(qiáng)大! 悄然無息的離開房間后,蔣韶搴徑自走到了庭院里,而邋遢大叔和徐榮昌已經(jīng)站了一整夜,守護(hù)不利是他們的責(zé)任。 “景元之前有一個研究方向,體內(nèi)的xue位受到強(qiáng)烈的刺激,會讓元氣流轉(zhuǎn)的更為流暢。”蔣韶搴沉聲開口,黑眸掃過站直的兩人,“你們愿意一試嗎?” 賀景元的研究邋遢大叔不知道,但徐榮昌和封掣關(guān)系鐵,他倒是聽過,刺激xue位的作用可以擴(kuò)展經(jīng)脈。 但這要求實驗體完全放棄抵抗,否則對方元氣進(jìn)入到xue位里,自己如果本能的抵抗,兩股元氣在xue位里沖撞,輕則經(jīng)脈疼痛,重則經(jīng)脈斷裂。 一個小時之后,凌晨五點多,天色微亮,蔣韶搴轉(zhuǎn)身向著別墅走了去。 而庭院里,邋遢大叔和徐榮昌躺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著,渾身都是冷汗,別看兩人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但剛剛那生不如死的酸爽痛感,他們倆寧愿挨上一刀。 徐榮昌四五十歲的人了,此刻狼狽的趴在地上,生無可戀的瞅著蔣韶搴的背影,“大少對元氣的控制精準(zhǔn)的可怕。” 元氣進(jìn)入xue位之后,如果強(qiáng)了,會嚴(yán)重?fù)p壞經(jīng)脈;但如果弱了,則起不到刺激的作用,蔣韶搴精準(zhǔn)著控制著元氣的輸出。 更可怕的是蔣韶搴不是一次刺激一個xue位,而是一次二十個xue位同時刺激,那感覺就好似數(shù)百根鋼針同時扎了進(jìn)來,不會死人,但那鋪天蓋地的尖銳痛感能將人逼瘋。 徐榮昌沒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完全是因為蔣韶搴動手之前就塞了一根木棍到了他嘴里,此刻他一嘴巴的血腥味和木頭味。 邋遢大叔大字型的躺在地上看著微亮的天空,發(fā)出一句感慨,“boss太禽獸了。” 蔣韶搴刺激xue位時沒有任何規(guī)律,一會上肢,一會下肢,一會前胸,一會后背。 這也導(dǎo)致被虐的徐榮昌和邋遢大叔都產(chǎn)生了心理恐懼感,好似頭頂懸著一把鋼刀,你不清楚什么時候會落下來,是砍手還是砍腳。 最可怕的是boss冰冷的視線從他們的命根子處掠過,嚇得邋遢大叔和徐榮昌就差沒跪地求饒了。 有媳婦的徐榮昌可不想變成太監(jiān),沒媳婦打光棍的邋遢大叔更不想被太監(jiān),boss要是手抖了一下,元氣歪了一下,那么他們一輩子的幸福就真沒有了…… “過來幾個人,拖我們回去,一會天亮了,小棠就要起來了。”徐榮昌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 經(jīng)過了這一次,他和邋遢大叔的兄弟情直線上升,封掣都要靠邊站了,流過血流過淚算個屁啊,有本事一起“斷過”命根子! 四個手下從暗中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的將攤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邋遢大叔和徐榮昌給攙扶了起來。 慢悠悠的向著房間走了去,臨進(jìn)門的一瞬間,邋遢大叔回頭瞅著隔壁門口的徐榮昌,“徐指揮,boss有說這樣的酷刑還要來幾次嗎?” 徐榮昌頭皮一麻,身體瞬間繃緊,來一次就要了他的老命了,來幾次?徐榮昌生無可戀的和邋遢大叔對望一眼,“先挺過這一次再說。” !分隔線! 從蔣韶搴的懷抱里醒過來,方棠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好,看著還閉著眼的男人,即使睡著了,蔣韶搴的臉龐也顯得冷硬凌厲。 不過看著他黑長的睫毛,方棠忍不住的伸過手,誰能想到冷酷威嚴(yán)的蔣韶搴竟然有這么長的睫毛。 而且蔣韶搴面容冷硬,可他的皮膚卻很光滑,方棠的手指頭剛戳到蔣韶搴的臉,就被他大手精準(zhǔn)的抓住了。 方棠心虛的笑了笑,“我吵醒你了?” 握住方棠的手,蔣韶搴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掌心,“時間還早,再睡一會。” 蔣韶搴回來了,方棠也就用擔(dān)心什么了,掌心的傷口已經(jīng)收疤了,紗布就被方棠丟掉了。 方棠點了點頭,直接在蔣韶搴的懷抱里拱了拱,如同小野獸一般,最后尋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發(fā)出滿足的喟嘆聲。 蔣韶搴薄唇處勾起一抹淺笑,長臂攬住了懷抱里的人,低沉的聲音估計是才睡醒透著一股子性感的嘶啞暗沉,“我讓常鋒將艾詩怡的事情都放出去了。” 要說艾詩怡也算是自食惡果,如果不是大學(xué)時欺辱方棠慣了,她就不會在菠蘿蜜多酒店要搶方棠和蔣韶搴的總統(tǒng)套房,最后被陳少立這群紈绔遷怒了,導(dǎo)致聚寶閣的生意一落千丈。 武大發(fā)為了自保立刻和艾詩怡分手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艾詩怡習(xí)慣了富裕的生活,一下子回到解放前,生活質(zhì)量直線下降。 關(guān)鍵是她得罪陳少立這群紈绔的消息傳了出去,艾詩怡憑著好相貌和好身材、高情商想要再找一個金主就難了,漂亮女人多的是,何必為了一個艾詩怡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嗯,那就放出去。”方棠在蔣韶搴的胸膛上蹭了蹭,心里頭暖暖的。 即使是原主以前受的委屈,可是蔣韶搴要給她討回公道來,這種被人放在心里呵護(hù)的感覺美好的讓方棠寧愿時間永遠(yuǎn)留在這一刻。 蔣韶搴大手輕輕拍著方棠的后背,深邃不見底的鳳眸里有冷意一閃而過,雖然小棠不在意以前不好傳聞,可是蔣韶搴卻不會準(zhǔn)許這些傳聞成為外人攻訐方棠的工具。 欺負(fù)過小棠的人,他會一一找他們討要回來! 林氏低調(diào)多年,并不是韜光養(yǎng)晦,而是從骨子里看不起弋州這些家族,即使是古家在林氏眼中也不過是稍微強(qiáng)大一點的螻蟻。 古武家族和上京那些家族一樣都是按照品階來劃分的,一品家族最強(qiáng),據(jù)說一品家族里的老怪物已經(jīng)突破了先天修為。 二品的古武家族,家族里至少有超過五人以上先天初期,三人先天中期,一人達(dá)到先天后期修為。 而到了三品家族,家族至少有六天突破先天,四品以下的家族就不足為懼了,至多也就兩三個先天武者。 弋州林氏就是二品家族,林四爺?shù)男逓闆]有對古武界公布,但有和林四爺切磋過的人透露,林四爺至少是新天中期,關(guān)鍵是他如此年輕,說不定二十年后能突破先天,這樣一林家就能一舉成為一品家族。 別墅里,山田-杏子臉上露出溫柔的淺笑,“寶哥,你不用擔(dān)心,雖然現(xiàn)在不能出去,可林氏這么大,我留在這里很好。” 看著如此理解自己的山田-杏子,林天寶對方棠更為惱火仇視,一手握住了山田-杏子的手,拍著胸口保證,“你放心吧,我四叔性子俠義,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否則我四叔一出手,哪里還有方棠撒野的份,她連衛(wèi)長老都打不過!” 山田-杏子微微低著頭,溫柔如水的臉上染上了一抹輕愁,“終究是我技不如人,給寶哥你添麻煩了。” “分明是方棠那個賤人動了手腳,彭永盛準(zhǔn)備的那塊毛料里就是老坑玻璃種,怎么可能被我一摔就碎成粉末了,可惜沒有證據(jù)!”林天寶一拳頭憤怒不甘的捶在桌子上,沒理他林天寶都要占著三分理,更別說這一次是方棠動了手腳,林天寶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門口的傭人快步走了過來,“天寶少爺,四夫人讓你過去主宅一趟。” 一聽到是林四夫人找自己,林天寶也不敢耽擱,趕忙站起身來,回頭又在山田-杏子的櫻唇上吧唧了一口,色瞇瞇的開口:“我看看四嬸找我有什么事,杏子你看會兒書,我一會就來陪你。” 等林天寶匆匆離開了,山田-杏子臉上那嬌羞的表情轉(zhuǎn)為了陰冷和嫌惡,手背狠狠的擦過嘴唇,將那黏膩的惡心感抹除了。 林天寶這個沒用的紈绔!可山田-杏子現(xiàn)在別無選擇,方棠如此強(qiáng),她帶的那幾個保鏢對方棠而言就形同虛設(shè)了,尤其是被山田家族放棄之后,山田-杏子沒有了依仗,她目前只能靠著林天寶。 林氏占地極廣,三面環(huán)山的地形,林氏就坐落在這個谷底,這是林家自祖上傳下來的宅子,也是林氏的根基所在。 按照林氏的規(guī)矩,每一房只要有了孩子之后就從主宅搬出來,林四爺和林四夫人沒有孩子,所以夫妻倆一直住在主宅里,沒有單獨劃分院落。 “四嬸。”一看到坐在庭院里喝早茶的林四夫人,林天寶立刻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滿臉諂媚的笑容,“四嬸,遠(yuǎn)遠(yuǎn)看著你就跟我jiejie一樣。” “少貧嘴。”林四夫人并不是溫婉的性子,因為沒有孩子,在林氏多年,她甚至有些的清高孤傲,但唯獨對林天寶極好,甚至開了笑臉。 在林四夫人身邊坐了下來,林天寶拈了一塊糕點丟在嘴巴里,含混不清的開口:“四嬸,你找我有什么事,你盡管說!” 林天寶是個沒腦子的,小時候林四夫人對他挺好,他就喜歡林四夫人,林家人多口中,對林四夫人這個不下蛋的母雞,當(dāng)著面那些人不敢說什么,可私底下總有些的議論、詆毀。 被年幼的林天寶聽到之后,他就如同炮仗一般沖了出去,又是打又是踢的維護(hù)林四夫人,從此之后,林四夫人就將林天寶當(dāng)成自己兒子一樣寵愛著。 第161章 弋州林氏 林氏門口。 管家輕蔑的態(tài)度打量了一眼方棠和蔣韶搴,敷衍的開口:“兩位里邊請。” 方棠和蔣韶搴前腳走進(jìn)來,身后的大鐵門緩緩就關(guān)上了,莫名的給人一種有去無回的陰森恐怖感。 膽子還真不小!走在前面領(lǐng)路的管家嗤了一聲,兩個人就登林氏的門,真當(dāng)林氏好欺負(fù)嗎? 道路兩邊是精心打理的花卉叢,一側(cè)鄰著山坡,另一側(cè)樹林,遮天蔽日的喬木高聳入云,沒有幾十年的時間,這些樹絕對長不到這么粗壯。 “喜歡?”看方棠放松愜意表情,蔣韶搴握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鳳眸沉了沉,看來上京那邊的宅子要多準(zhǔn)備一處。 蔣韶搴沒有住象征著權(quán)利和地位的蔣家大宅,也沒有住在蔣老爺子的四合院,他在上京有幾處房子,鬧市區(qū)和郊區(qū)都有,雖然從地段到隱秘性都極好。 可還真沒有林氏這樣的宅子,依山傍水的林氏占地極廣,地方大的說是旅游景點也不為過。 收回目光的方棠點了點頭,“空氣很好,也很清凈。” “林氏百年根基,可不是有錢的暴發(fā)戶就能肖想的。”走在前面的管家高聲說了一句,臉上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現(xiàn)如今哪個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的州府不是寸土寸金!那些暴發(fā)戶也好,揮金如土的明星藝人也罷,再有錢也就買個鬧市區(qū)的別墅而已,說是價值上億,但屁大的一點地方,林氏大宅隨便一幢獨立的宅院都比那些豪宅強(qiáng)。 “三管家,何必和這些土包子浪費口水,百年世家的底蘊他們這些土包子永遠(yuǎn)都不會懂。”一道戲謔的嘲諷聲響了起來,卻見一隊穿著黑白練功服的年輕男女小跑了過來。 二十來歲的年紀(jì),男的高大英俊,黑色的練功服襯托下,顯得身材更為筆挺,女孩面容姣好,統(tǒng)一白色水墨風(fēng)格的練功服,頭發(fā)高高扎成了馬尾辮,顯得英姿颯爽。 三管家收斂了臉上的輕視之色,畢恭畢敬的向著這群年輕的男女問好,“各位少爺、小姐好。” 為首的年輕男人最為年輕,看著不到二十歲,是這群人里最年輕的,可氣勢也是最大的一個,倨傲的對著蔣韶搴勾了勾手指頭,“我不和女人動手,你過來。” 大智若愚、重劍無鋒!收斂了鋒芒的蔣韶搴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練家子,缺少了那股震懾天下的氣勢,所以這群人才敢如此張狂。 蔣韶搴平靜的看著氣勢張揚的十來人,的確有武道天賦,可惜溫室里嬌養(yǎng)出來的食人花,即使有攻擊性,殺傷力也有限。 蔣家親衛(wèi)五六歲就送到了封閉的島上進(jìn)行淘汰制的訓(xùn)練,七八歲就開始見血,十多歲就游走在生死線上,無數(shù)次的危險才鍛造出蔣家親衛(wèi)那可怕的身手。 所以和那些人比,這些氣息張揚、姿態(tài)高傲的年輕人,弱到蔣韶搴都懶得多看一眼。 看到蔣韶搴無動于衷的冷漠姿態(tài),站在林天進(jìn)身邊的高個青年叫囂的怒斥了一句,“你耳朵聾了嗎?沒聽到進(jìn)弟的話嗎?” 高個青年對著蔣韶搴豎起了中指,然后滿臉惡意的嘲諷,“還是說你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遇事就躲到女人的裙子底下?” 說這話時,高個青年發(fā)出惡劣而下流的笑聲,yin邪放肆的目光更是向著方棠的下半身看了過去,惹得旁邊幾個青年都附和的大笑著。 誰也沒看到蔣韶搴的動作,放聲大笑的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啪啪的巴掌聲打斷了他們的笑聲。 啊!臉頰上的腫痛傳來,幾人呆愣愣的捂著被抽了一巴掌的臉頰。 而高個青年更狼狽,同樣也是一巴掌,可是蔣韶搴力度大了半成,高個青年直接被抽趴在地上,嘴角溢著鮮血,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耳朵甚至有嗡嗡的耳鳴。 “記住什么叫禍從口出。”冷血無情的低沉嗓音響起,蔣韶搴銳利的目光掃視之下,被打的幾個青年面色驚恐的一變。 蔣韶搴轉(zhuǎn)身向著方棠走了過來,余光往暗處掃了一眼,既然林氏想要借他的手打擊一下林氏這群天之驕子,他卻之不恭! 至于這群人的自尊心會不會被打碎了撿不起來了,蔣韶搴就不負(fù)責(zé)了。 幾個女孩震驚的看著蔣韶搴,一開始她們瞧不起蔣韶搴,但他這張冷峻威嚴(yán)的臉龐的確讓人心動。 可看到蔣韶搴這么凌厲的動作之后,按理說蔣韶搴是她們林氏的敵人,可那股強(qiáng)勢冷肅的氣勢卻讓幾個女孩心悸。 “你敢打我們?”被抽的一個青年終于回過神來,對著蔣韶搴怒吼著,眼中迸發(fā)出仇恨的兇光。 身為林氏最有天賦的年輕一輩,他們和林天寶這樣的紈绔完全不同。 林天寶即使是嫡系,可沒有武道天賦,日后只能打理林氏的公司,說白了就是個打工的,而他們才是林氏的掌權(quán)者。 可今天,在林氏的地盤上,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竟然被打抽了一巴掌!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為首的林天進(jìn)更是面色鐵青,他是林家三代的第一人,武道天賦最強(qiáng)!今年才十九歲,可已經(jīng)是內(nèi)勁中期的修為。 “敢辱我林氏者,死!”冰冷的死字從口中吐出,林天進(jìn)周身迸發(fā)出狠厲的氣勢。 隨著林天進(jìn)的話,旁邊十來個人同時怒喝一聲,殺氣四溢!包括幾個對蔣韶搴長相心動的女孩,可是面容卻轉(zhuǎn)為了肅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