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6節(jié)
胡朝山和祝秘書都目瞪口呆的,龍靈悅就算是腦子進水了,也不至于將總議長說成方棠的jian夫,這要是自己的女兒,絕對一巴掌抽過去了。 徐雄對龍靈悅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突然對上徐雄陰沉的臉龐,龍靈悅知道怕了,委屈的低著頭,只是卻依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棠。 “總議長,是我沒有教育好靈悅,我給你道歉?!毙煨壅酒鹕韥磬嵵氐南蚍截S益鞠躬道歉。 這是方棠的父親?龍靈悅看了一眼板著臉,表情嚴肅而冷硬的方豐益,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龍靈悅性子驕縱跋扈,她怎么也不愿意給方家人道歉,表情僵硬的杵在一旁,愣是沒有開口。 方豐益站起身來冷聲開口:“時間差不多了,今晚上就到這里了。” 兩家已經(jīng)達成了合作,徐家不可能再破壞方家和周家的聯(lián)姻,而且還拿到益民制藥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方豐益也不枉此行。 而且對比一下,他忽然覺得方棠這個女兒順眼多了,雖然不服管教,至少聰明,也沒有給方家惹禍。 方棠和祝秘書也跟著起身打算離開。 龍靈悅心有不甘,可是對上徐雄冰冷銳利的目光,不敢再口出惡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讓開路。 就在此時,卻見五六個穿著便裝的男人從走廊另一頭走了過來,看到剛走出包廂的方豐益三人后,帶隊的青年微微瞇了一下眼,隨后大步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祝秘書趕忙上前攔住了幾人,看這幾人的架勢,祝秘書心里頭咯噔了一下,心里有種不安的預感。 沒有理會祝秘書,戴眼鏡的青年對著方棠亮出了證件,公事公辦的開口:“方棠女士,我們是追查組的,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同樣被無視的方豐益臉色微微一變,追查小組竟然來的這么快,而且當著自己這個父親的面要帶走方棠,看來幕后人真的不將方家放在眼里! “如果有證據(jù)指控我和張旭的死有關(guān),我可以配合你們的工作。”即使知道這些人是追查小組的,方棠依舊面色平靜,“如果只是普通問詢,我要求有律師在場?!?/br> 張旭的死真的追究起來龍靈悅的嫌疑更大,畢竟方棠離開時張旭活的好好的,尸體上的淤傷也是酒吧老板踢出來的。 追查小組要針對方棠,在長源,方家也不是好欺負的,只要方棠沒有做這臟水也潑不到方棠身上。 似乎沒料到方棠態(tài)度會這么強硬,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皮笑rou不笑的接過話,“只是例行公事的問詢?!?/br> “方棠,你是做賊心虛了吧!否則為什么要找律師?!饼堨`悅?cè)滩蛔〉淖I諷了一句。 她之前急著找徐紹也是擔心調(diào)查組認定自己是殺張旭的兇手,畢竟媒體鬧的沸沸揚揚的,都含沙射影的指控自己殺人滅口。 可現(xiàn)在看到調(diào)查組要找的是方棠,龍靈悅頓時又囂張起來。 “靈悅!”徐紹恨不能拿膠帶將龍靈悅的嘴巴給封起來,她不說話沒有人將她當成啞巴! 青年轉(zhuǎn)過頭,目光透過鏡片看向幸災(zāi)樂禍的龍靈悅,語氣淡漠的沒有一點起伏,“龍小姐在這里就更好了,我們不必再跑一趟,張旭的死還希望龍小姐也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br> 第58章 雙雙帶走 笑容僵硬在臉上,龍靈悅沒想到方棠沒有被抓,自己卻倒霉了。 看著追查小組的幾人,氣急敗壞的龍靈悅火大的吼了起來,“你們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敢抓方棠,看我一個人在長源好欺負,所以就誣蔑我是殺人兇手!” “我是龍家大小姐,我爸是龍滕海,我母親是上京齊家的女兒,我看你們誰敢抓我!”龍靈悅惡狠狠的報出身份,或許她心里頭也明白徐家是靠不住的。 青年俊朗的臉上露出詭譎的冷笑,他見過很多人,也審問過很多人,這其中不乏比龍靈悅來頭更大的,而且都是老jian巨猾的政客,但最終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龍靈悅這樣驕縱跋扈的千金小姐,青年并不將她放在眼里,相對的,方棠的冷靜倒是讓青年刮目相待,方家二小姐才是硬茬,不過這樣更有意思。 “總議長,徐先生,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其實沒有必要將事情弄復雜?!鼻嗄隃睾鸵恍Φ目聪蚍截S益和徐雄,話鋒一轉(zhuǎn)的繼續(xù)道:“當然,兩位如果堅持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找律師過來。” 只不過得罪了他,到時候調(diào)查的就不僅僅是張旭的死了,說不定還會查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來,方家和徐家除非是干凈的如同一張白紙,否則絕對會是麻煩不斷。 方豐益沉著臉,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威脅,以前威脅他的人下場都很慘,有些人墳頭上的荒草都一人高了。 但方豐益明白對方既然敢開口,那就是有恃無恐,方豐益雖然不怕調(diào)查組,但他同樣不愿意和追查小組交惡,尤其是為了方棠得罪追查小組更不值得。 “靈悅,你冷靜一點,張旭的死和你無關(guān),你將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毙旖B拍了拍龍靈悅的肩膀,溫和的嗓音里充滿了安撫人心的味道,“表哥保證很快就將你接回來。” 即使不愿意,可形勢比人強,龍靈悅不滿的繃著臉,對上徐紹溫和的笑容,卻也只能點了點頭。 “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方豐益冷酷無情的丟下一句話,卻是不打算給方棠找律師。 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青年鏡片后的目光里有著嘲諷之色一閃而過,轉(zhuǎn)而向著方棠和龍靈悅開口:“兩位跟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br> “我要找律師。”方棠原本也沒指望方豐益這個父親。 青年眉頭微微一皺,隨后詭譎的笑了起來,“可以,看在方總議長的面子上,我給方小姐一個小時的時間?!?/br> 只不過方豐益之前既然開口了,別說一個小時,就算一天一夜方棠也不可能找到律師,在長源哪家律師事務(wù)所敢違背方豐益的話。 方棠目前不差錢,徐家壽宴上徐紹當眾將賭輸?shù)囊粋€億轉(zhuǎn)給了方棠,有錢能使鬼推磨,價格開出去了,方棠不怕找不到律師。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青年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一旁喝茶,方豐益和徐雄都已經(jīng)離開了,徐紹倒是留下來陪著龍靈悅。 電話另一頭的律師抱歉的開口:“對不起方小姐,我們事務(wù)所目前沒有律師空閑?!?/br> 不等方棠將話說完,對方就先拒絕了,這絕對是先一步得到了警告。 這已經(jīng)是第五家律師事務(wù)所了,方棠平靜的將手機收了起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方豐益不愿意和調(diào)查組撕破臉,所以他不松口,自己短時間之內(nèi)不可能找到律師。 “方棠,你繼續(xù)打電話啊,這才過了二十分鐘?!编托σ宦暎堨`悅鄙夷的看著方棠,故意提高了聲音,“情婦生的果真就是情婦生的,以為有點錢就萬能了?!?/br> 在絕對的勢力面前,錢算什么,方棠看著聰明,其實也是個蠢貨。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并沒有露出明顯的譏諷之色,但眼底深處卻是對方棠這些豪門千金的厭惡,“方小姐如果不找律師了,那我們就節(jié)省時間,早點結(jié)束兩位也能早點回來?!?/br> 方棠沒有開口,追查小組的其他幾人卻忽然戒備起來,充滿惡意的眼神盯著方棠。 在來長源之前他們已經(jīng)進行了調(diào)查,都知道方棠是個練家子,而且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他們喜歡做的磨平這些硬茬的棱角,讓他們乖乖的當孫子。 現(xiàn)在方棠看著硬氣,哼,到時候讓她跪地上學狗叫保證都是行。 “方小姐,你這是不打算配合我們的工作了?”青年莞爾的勾著嘴角,目光里有著按捺不住的興奮。 方豐益是個老jian巨猾的,但同樣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只要方棠不死,她就算是被抬進周家聯(lián)姻也可以。 想到祝秘書離開前那意味深長的話,青年眼中充滿了陰毒狠辣的惡趣味,自己真對方方棠做什么了,說不定還是幫了方豐益的忙。 察覺到氣氛不對,徐紹思慮了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方豐益這是打算借著調(diào)查組的手將方棠弄殘了,這樣一來更容易控制方棠,而且還不需要擔這個惡名。 “我跟你們走!”方棠再次開口。 和周家聯(lián)姻的日子迫在眉睫,不管如何,她是性命無憂。 如果真的是竇瓔珞將追查小組的人弄來長源的,方棠知道自己這一去不死也要脫層皮,但只要她活著,這個仇她記下了。 青年表情冷沉的一變,原本他還想著方棠如果繼續(xù)反抗,他就有理由動手了,可惜方棠竟然忍下來了。 心情極度不悅,青年收斂了臉上原本虛偽的笑容,眼神陰沉的有些駭人,“帶走!” 西街口32號老宅。 “boss,剛剛收到的消息,竇臣已經(jīng)到了長源,而且將方棠和龍靈悅都帶走了。”封掣快步向著書房走了去,嗤笑一聲,“竇瓔珞那女人果真睚眥必報!” 蔣韶搴放下手中的文件,燈光下五官看著普通,但一雙冷沉的鳳眸卻銳利逼人,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幽深冷漠,“你認為竇家會這么簡單粗暴?” 封掣臉上吊兒郎當?shù)男θ菀唤砂桶偷拈_口:“我也感覺這事鬧的太大了點,雖然竇家和齊家有齟齬,但也不至于將調(diào)查組弄下來?!?/br> 竇家的實力在慶州,慶州龍家也只是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但壞就壞在上京齊家和竇家有紛爭,所以竇家自然也看不慣龍家。 龍靈悅的母親是齊家私生女,嫁給龍滕海之后,龍家得到齊家的扶持,說到底并不是齊家照顧姻親,而是扶持龍家來膈應(yīng)竇家。 蔣韶搴視線再次落在手頭的文件上,低沉的嗓音同時響起,“你過去將方棠帶出來?!?/br> “從竇臣那個瘋子手里頭搶人?”封掣詫異的看著開口的蔣韶搴,boss這是轉(zhuǎn)性了? 第59章 殺雞儆猴 竇家和齊家的矛盾說到底就是對追查小組誰做主的問題,兩家都想染指,不過竇家棋高一著。 竇臣是竇家的養(yǎng)子,三十歲,被稱為瘋子,在封掣看來竇臣也的確是個瘋子,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來達到目的的瘋子。 竇臣審問過的人,每年至少有五個瘋了,沒瘋的看到竇臣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那是心理防線被摧毀的后遺癥。 竇臣沒有原則,沒有底線,他可以說是竇家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一把刀。 “boss,你是不是看上方棠……”封掣話還沒有說完,察覺到蔣韶搴周身冷厲的氣勢,自己唰的一下后退了好幾步。 “我先去將方棠救出來,誰知道竇臣那瘋子會不會下毒手!”封掣奪門而去。 以前說到這個話題,boss至多不理會自己,可現(xiàn)在,封掣感覺幸好自己逃得快,否則肯定會被狠狠的收拾一頓。 安靜的書房里,蔣韶搴的目光從頭至尾都落在文件上,只不過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方棠清冷的一張臉,已經(jīng)確定不是同一個人了,或許是因為她那一雙清冷的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眼睛。 竇臣將方棠和龍靈悅帶去的是一幢閑置的別墅,空蕩蕩的房間里,墻角邊擺放了幾把鐵椅子,椅子腿被水泥澆筑固定在了地下。 天花板上的燈白亮的刺眼,龍靈悅看了看四周,莫名的有點發(fā)慌,忍不住的對方棠發(fā)難來沖淡心底的恐懼感,“方棠,是不是你逼死了張旭,然后來陷害我?” 沒有理會叫囂的龍靈悅,方棠低頭看著椅子下面的一排排水口,或許是沒有打掃干凈,排水口的鐵條上還有干涸的血跡。 “方棠,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啊,你耳朵聾了嗎?”龍靈悅惱火的嚷了起來,要不是知道方棠是個練家子,龍靈悅這會估計都要動手了。 抬起頭,方棠目光清冷的看著龍靈悅,“你知道椅子下面為什么有排水溝嗎?” 龍靈悅愣了一下,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了。 “這個房間是用來問話的,流了血到時候用水一沖就干凈了,房間的門是特制的,墻上沒有窗戶密不透光,到時候?qū)⑷死υ谝巫由?,關(guān)了燈,關(guān)押個三五天,你排泄的物也就順著排水口流下去了?!?/br> 方棠每說一個字,龍靈悅的臉就蒼白了幾分,聲音也莫名的發(fā)顫,“方棠,你不用胡言亂語的嚇我!我是龍家大小姐,他們絕對不敢這么對我!” 方棠沒有再開口,而是選擇坐在角落的地上閉目養(yǎng)神。 龍靈悅一想到這椅子不知道被什么人坐過,而且大小便就在椅子上解決的,怎么也坐不下去,最后也只能學著方棠在地上坐了下來。 心底的恐懼在不斷的蔓延著,龍靈悅看了一眼閉著眼的方棠,身體慢慢的挪近了幾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一個小時之后,門嘎吱一聲響,坐地上的龍靈悅嚇的一抖,目光惶恐的向著門口看了過去。 方棠同樣睜開眼,只見兩個人進來了,其中一人搬了一張桌子,而另一個人將黑色的包放在桌子上。 而包里的東西也被一一擺放出來,各種不銹鋼的器具,只要看過電影電視劇的人都知道,這些是用來干什么的,拔牙齒的鉗子、拔指甲蓋的夾子,還有幾把異常鋒利的小刀,銀亮的刀身反射著燈光,讓人不寒而栗。 龍靈悅身體止不住的發(fā)抖,剛剛她還可以斥責方棠在危言聳聽,但是看到這些器具,龍靈悅攥緊了雙手,身體害怕的縮成了一團。 “打擾龍小姐和方小姐?!备]臣聲音笑著響了起來,但是在龍靈悅耳中這不亞于是魔鬼的聲音。 “帶進來?!备]臣側(cè)過身來,他的兩個手下押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精神萎靡,似乎還想要掙扎,卻被扭住了胳膊摁坐在鐵椅子上,手腕被拷在了椅子手柄上,雙腿則是被拷在椅子腿上。 竇臣看著站起身來神色淡漠的方棠,勾著嘴角規(guī)矩的笑了起來,至于臉色煞白的沒有血色的龍靈悅,竇臣都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