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1節(jié)
而矮胖男人的身邊站著熟悉的女孩,正是從七星山莊逃走的方芯蕊,方家一直沒有尋找方芯蕊的下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對上方宇濤怒火沖天的目光,方芯蕊臉色蒼白,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身體,可是想到自己如今的情況,再看著站在方宇濤身邊的方棠,方芯蕊驀地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沖動。 “方芯蕊!”方宇濤氣的幾乎想要殺人,方芯蕊在七星山莊鬧了一處捉jian的鬧劇,差一點破壞了方家和周家的聯(lián)姻。 好在第二軍團的機密任務涉及到了七星山莊,所以關于七星山莊的消息被封鎖了,上面下了禁口令,長源這些家族都是三緘其口,沒有人敢私底下議論。 徐家也不得不保持沉默,否則一旦鬧出來,方棠絕對不可能再嫁去周家聯(lián)姻。 也是因此,方家再沒有去找方芯蕊的下落,沒有想到她竟然出現(xiàn)了,還是一副陪酒女的打扮。收到徐紹的目光示意,方芯蕊攥緊了手,隨后揚起笑容喊了一聲,“大哥,二姐!” 這突兀的聲音讓眾人一愣,回頭一看,嗬,這是從哪里來的暴發(fā)戶和他的小情人,就這身份也敢來徐家的壽宴,該不會是蹭邀請函混進來的吧? 收到四周人各式嘲諷的目光,方宇濤怒到極點,猛地沖了過去,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方芯蕊的臉上,“你自甘墮落別連累方家的名聲!” “你怎么打……”矮胖男人一看方芯蕊被打了,剛想要展露一下自己的大男子氣概,可是對上方宇濤那暴怒的表情,頓時嚇的后退了兩步。 矮胖男人這慫樣引得四周賓客低聲笑了起來,要不是顧慮到方宇濤的身份,估計會笑的更大聲。 “大哥,何必這么生氣,方家不管我的死我,我總要養(yǎng)活自己。”捂著被打腫的臉,方芯蕊滿臉惡意的嘲諷了回去。 “我可不像大姐,每個月的零花錢都用不完,我一個私生女,一個月五千的零用還不夠買一套化妝品。” “這竟然是方二小姐的meimei?”一旁龍靈悅咯咯的笑出聲來,譏諷的看向方棠,“難怪方二小姐穿的這么樸素,原來是窮的,我還有很多不穿的衣服和鞋子,首飾也有一些,都可以送給二小姐。” 方芯蕊倒霉的話,方棠是無所謂,可龍靈悅一而再的挑釁,還有徐家這下作的手段,方棠很是不屑。 “龍小姐果真財大氣粗,不知道那塊四沁色古玉是多少錢買的?”沒有正面回答,方棠忽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 龍靈悅高傲的冷哼一聲,洋洋得意的開口:“送給姨父的禮物,不在乎價錢而是心意,這塊古玉是朋友介紹的,也就花了三百多萬。” 三百多萬的確不算貴,但對龍靈悅這樣的小輩而言,這個價格絕對是誠意十足了。 尤其是這四沁色的古玉只要盤玩數(shù)年,價值絕對倍增,當然對徐家而言,就算是三千多萬也不在意,這古玉本身的確有收藏的價值。 看方棠似笑非笑的表情,龍靈悅莫名的被激怒了,“你笑什么?三百多萬你meimei就算被包養(yǎng)一年也賺不到這么多!” 聽到這話的方芯蕊氣的漲紅了臉,偏偏她已經(jīng)背叛了方家,只能靠在徐家茍延殘喘,所以再憤怒也只能憋著。 “徐大少未婚妻的教養(yǎng)果真堪憂!”方宇濤怒不可遏的斥了一句,目光兇狠的盯著方芯蕊,?若不是在徐家壽宴上,方宇濤絕對不會放過方芯蕊。 “看來龍小姐是被騙了,這古玉估計是出土不到半年的墓葬品,而紅沁色則是將玉佩埋入動物體內(nèi)沁染的顏色,當做壽禮有失妥當。”方棠清冷的聲音慢悠悠的響了起來。 正在把玩古玉的徐雄臉色一沉,將陪葬品當壽禮,那不是來賀壽的,估計是來催命的,恨不能徐雄早點死。 龍靈悅一愣,反應過來之后對著方棠怒吼起來,“你這個賤人,你敢誣蔑我!”?“方棠,這里是徐家,不是你們方家,還容不得你來放肆!”徐雄一拍桌子,原本溫和慈愛的表情倏地轉(zhuǎn)為了暴戾,周身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起來,氣場更是死一般的安靜。 方宇濤被鎮(zhèn)住了,徐雄是可以和方豐益相抗衡的老一輩,方宇濤這樣的小輩在徐雄面前就好比羔羊面對雄獅,只有乖乖被撕碎啃食的份。 其他賓肯也都是噤若寒蟬,再一次見識到了方棠的糊涂膽大,對徐家主也是口無遮攔,她這話分明是詛咒徐雄早死早超生。 徐雄沒有理會方棠,而是看向方宇濤,充滿戾氣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方賢侄,掌摑你meimei兩巴掌當做道歉,今天這事就翻篇了,否則別怪我徐家仗勢欺人!” 第47章 咄咄逼人 被徐雄呵斥的方宇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方棠再口無遮攔那也是方家的女兒,如果被當眾打了兩巴掌,那以后方家還有什么臉面在長源市立足。 “還是說方二小姐是成心來破壞家父壽宴的?”徐紹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不知道是真的憤怒方棠詛咒徐雄,還是想要趁機破壞方棠的名聲,從而破壞方周兩家的聯(lián)姻。 隨著徐紹話音落下,徐家的保鏢快步上前,兇狠暴戾的眼神看死人一般盯著方棠和方宇濤。 徐家做的是地下生意,這些保鏢都是見過血的,有些手里頭還沾著人命,只要徐家一聲令下,不管方棠是什么身份,他們都會讓方棠血濺三尺。 端坐在主位上,徐雄半瞇著眼老神在在的開口:“方賢侄,你真的要讓兩家撕破臉嗎?” 看著虎視眈眈的徐家保鏢,方宇濤敢怒不敢言的攥緊了拳頭,他還沒有受過這樣大的侮辱!偏偏此刻是在徐家的地盤上,而徐雄父子又抓住了把柄。 “你自己看著吧!”方宇濤遷怒的瞪著方棠,如果不是她胡說八道,自己堂堂方家繼承人又怎么會成為任人宰割的魚rou! 角落里,方芯蕊捂著被打的臉,臉上露出得意而扭曲的冷笑,自己成為了喪家之犬,方棠這個賤人只會比自己更慘! 方棠冷眼掃過全場,方宇濤的置之不理,方芯蕊的幸災樂禍,四周賓客或是同情或是冷漠的眼神,方棠面色不變。 “徐家不是有鑒定師,是不是贗品一鑒定就清楚。”方棠并不怕武文替龍靈悅隱瞞,做古玩文物鑒定師最重要的就是名聲。 這塊四沁色古玉是贗品,人工沁色的,武文如果幫著隱瞞,指鹿為馬說是真品,一旦傳出去了,他的名聲就毀了,古玩界再沒有人敢請他去掌眼、所以對一個鑒定大師而言,除非自己是看走眼了,否則絕對不會將一件贗品說成真品。 “姨父,你讓武先生出來鑒定一下。”龍靈悅聲音趾高氣昂的響了起來,看著方棠忽然話鋒一轉(zhuǎn),眼中閃爍著惡毒的算計光芒,“如果證明是你信口雌黃,該怎么辦?” “龍小姐你打算怎么辦?”方棠不在意的接過話。 等的就是方棠這句話,龍靈悅笑了起來,“你不是說我表哥欠你一個億嗎?你如果輸了,這筆錢就一筆勾銷!” 看著勝券在握的龍靈悅,方棠點了點頭,“可以。” 方棠是方家二小姐的身份,龍靈悅也知道她不在乎錢,此時看著方棠這么干脆的同意自己開出的條件,龍靈悅心有不甘的扭曲了一下表情。 “還有,你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了姨父和我,你還要給我們磕頭道歉!”龍靈悅這話說的歹毒了,論身份,方棠也是方家二小姐,當眾磕頭了,這讓方家的臉面往哪里擺。 “可以。”方棠依舊同意了,只是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那如果證明你的古玉是贗品呢?” “不可能!”龍靈悅斬釘截鐵的否定了,高昂著頭,眼神鄙夷的看向方棠,半點不認為自己會輸。 四周賓客聽到這里一個個都瞠目結舌,萬事皆有可能!這位慶州來的龍小姐也太過自信了吧,再說既然要賭,那肯定是雙方都要開出賭注。 方棠勾著嘴角,神色一片漠然,就這么回應著自信心爆棚的龍靈悅。 “好,我答應你,如果我輸了,我就輸給你一個億,然后再給你道歉!”龍靈悅心不甘情不愿的說出了條件,雖然自己不可能會輸。 這樣一來賭注差不多就對等了,眾人的視線不由再次看向了方棠。 “口說無憑,徐大少之前欠下的一個億,我沒有索要,徐大少爺沒有主動還債,而龍小姐你……”余下的話方棠沒有說完,但隱晦的意思卻是很清楚,龍靈悅如果賴賬,方棠又能怎么樣? 徐紹眼神陰沉沉的一變,一個言而無信的繼承人,日后誰敢和徐紹合作。 “二小姐多慮了,不過這也是我疏忽了,之前忙著父親的壽宴,倒是忘記這一茬了,我現(xiàn)在就讓人轉(zhuǎn)賬給二小姐!”徐紹風度翩然的一笑,讓人以為他真的只是忘記還錢了。 方棠看了一眼徐紹,隨后就拿出手機等著看銀行到賬短信。 一直沉默不語的徐雄危險的瞇著眼,眼底有著寒光一閃而過,他真是小看了方家這個小姑娘,兵不血刃的就將一個億要到手了,而且還趁機破壞徐家的名聲,方棠真的不是方豐益秘密培養(yǎng)的精英? 方宇濤眼神復雜的看著方棠,他回長源除了參加徐家壽宴之外,也是為了這一個億的欠債,原本方宇濤打算用方家的名頭壓著徐紹還錢,到時候他至少要從方棠這里拿走八千萬。 剩下的兩千萬就給方棠,畢竟沒有自己出面,別說兩千萬了,方棠兩百萬都拿不回來,方宇濤沒想到三言兩語的,方棠就將錢一分不少的要回來了。 一個億啊!方芯蕊嫉妒的紅了眼,恨不能撲過去搶走方棠的手機,然后將一個億轉(zhuǎn)到自己的賬戶上,有了這筆錢,就算被方家放棄了又如何? 自己完全可以帶著錢去國外,過上奢侈的富家千金的生活,然后找個富二代嫁了,當個豪門闊太太,方芯蕊越想越是嫉妒。 “二小姐收到轉(zhuǎn)賬了吧。”徐紹笑著確認了一句,論起風度來,徐紹絕對稱得上是君子。 只是笑容溫和的徐紹眼底卻是一片狠辣,方棠拿走了這一個億,不知道有沒有命花!只要消息一傳出去,那么多亡命之徒,這世道不安全那。 “收到了。”方棠收回手機,有了這筆錢,余下的房貸也不用擔心了,而且工作間也能立刻準備起來。 武文只是徐家的鑒定師,他并沒有出席今晚上的宴會,此刻聽到傭人的話之后,走過來的吳文看著平靜,可是步伐卻微微有些的不穩(wěn)。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武文戴著白手套拿起錦盒里的四沁色古玉,先是粗略的鑒別著,十來分鐘之后,武文從工具箱里拿出了放大鏡又仔細的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后。 “這是一塊宋代的古玉,是真品。”武文這話一出口,龍靈悅張揚的笑了起來,徐雄和徐紹父子臉上也露出淺笑來。 第48章 意外來客 沒有理會四周驚詫的賓客,武文繼續(xù)開口道:“宋代的玉飾除了佩戴功能之外,也多了炫耀了功能,所以雕刻手法就會張揚外露。” “玉雕師在宋代的地位有了顯著提高,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匠人,他們也有了傳承的想法,所以精通雕刻的大師會在自己的作品里隱藏名號或者標記。” 說到這里,武文看了一眼方棠,“不知道方二小姐剛剛注意到了沒有,這古玉的云紋里隱藏著一個董字,只不過草書的董字筆畫和云紋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一般人不易察覺。” “宋代董進的東西?”方棠剛剛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古玉,她只注意到古玉的紅色人工沁色,并沒有仔細鑒賞古玉的雕工。?武文點了點頭,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位方家二小姐至少是個內(nèi)行。 “武先生,難道認為這紅沁色是天然的?”方棠沒有糾結古玉的年代,她一針見血的指明了紅沁色的問題。 古玉長埋土中易被有色礦物沁入,最后形成了血沁玉,而人工仿制血沁,粗陋的手法是將玉置于于豬血黃土和成的泥之中,一段時間之后就會形成土咬血沁的樣子。 而這塊四沁色的古玉,其他三色都是天然形成的,唯獨紅色是人工沁色。 方棠估計造假者為了弄出福祿壽喜四色當噱頭賣出高價,才會畫蛇添足弄了這么一個敗筆,否則三沁色古玉也是價值不菲。 武文微微一愣,他雖然鑒賞了半個小時,不過注意力也只是在古玉的年代和雕工上,并沒有仔細的觀察四種沁色。 聽到方棠的話,武文低頭仔細的看了看手上的四沁色古玉,福祿壽喜四種沁色相得益彰,可仔細一看就能感覺到不對勁了。 紅沁色的顏色太過于鮮艷,邊緣色澤過于厚重,漸變感很弱,更像是人工沁色,因為時間很淺,所以導致沁色不夠圓潤融合。 武文一鑒定出這是宋代的古玉后,龍靈悅就認為自己贏了,不屑的看著“強詞奪理”的方棠,“愿賭服輸,方棠,你這是輸不起嗎?” 武文沒想到自己竟然打眼了,這血沁絕對是人工沁色的,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仔細鑒別,武文必定也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 一時之間,各種念頭在武文腦海里快速的轉(zhuǎn)動著,是得罪方家還是放棄自己多年來經(jīng)營的名聲? “小武,你說結果吧。”徐雄半瞇著眼溫和的催促了一句。 武文猛地抬起頭,對上神色慈愛的徐雄,卻有種被毒蛇給盯上的驚悚感,武文明白徐雄的意思,和名聲比起來,還是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心里頭有了決定,武文將古玉小心翼翼的放回了錦盒里,笑著開口道:“我認為這四沁色是天然形成的,福祿壽喜的古玉,寓意極好,作為壽禮再合適不過了。” 龍靈悅臉上笑容更加得意,咄咄逼人的看向方棠,“你先將一個億還給我表哥,然后當著大家的面給姨父磕頭賠罪吧!” 方棠嘲諷的看著說謊的武文,“我不認同武先生的看法,不如我們將這塊古玉送給權威人士重新鑒定一下。” “方家小姑娘,你一而再的出言不遜,你當我們徐家是什么地方!”端坐主位上的徐雄聲音陡然冰冷下來,目光威嚴的看向方棠。 半晌后,徐雄大度的擺擺手,“罷了,今天是我的壽辰,我也不和你一個小姑娘計較,你和你大哥就此離開吧。” “徐家主果真大度。”一旁賓客低聲說了一句,這事如果發(fā)生在其他家族,估計今天肯定要狠狠的教訓方棠,哪有人在壽宴說壽禮是陪葬品的,這不是詛咒人嗎? “不看僧面看佛面,方棠畢竟也是方家的人,再說徐家主是長輩,和方棠計較只會掉了身價。”旁邊的人低聲回了一句。 “哼,要我說方棠就該被教訓一頓,仗著方家的身份,簡直不知所謂,早晚要惹上大禍!” 被徐雄這么直白的下了逐客令,方宇濤年輕的臉龐漲的通紅,他這輩子都沒有這么丟臉過,偏偏今天是徐家占著理。 “方少,二小姐,請把。”徐紹也冷了臉,一手指著門外,驅(qū)趕方棠和方宇濤離開。 看著方棠還站在原地未動,轉(zhuǎn)身要走的方宇濤遷怒的一瞪眼,“你還傻站著做什么,等著被人趕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