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1節(jié)
《我在豪門修文物》作者:呂顏 文案: 方家灰老鼠般的二小姐被嫁出去守活寡,絕對是物超所值、皆大歡喜。 綠松、蜜蠟、硨磲、瑪瑙是嫁妝,不值錢?方二小姐敢吱一聲嗎? 婚期未到,丈夫榮耀歸來,左手是豪門小嬌妻,右手是襁褓小寵兒,方二小姐從守活寡變?yōu)橄绿脣D。 娘家嫌丟人,夫家嫌礙事,方二小姐做起老本行。 破損的字畫、裂口的瓷器、損毀的青桐…… 撿漏撿到手軟,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 宋代珍品字畫舍不得賣;白釉印青花大瓶是心頭好;紫檀浮雕屏風、彩繪樂舞陶俑、鎏金銀瓶、銅奔馬…… 身為天才修復師,再多的寶貝她只進不出。 蔣大少指著方棠掛脖子上的玉墜;戴著蔣家長媳的信物,蔣家百年來的收藏品隨便挑。 方二小姐一臉蒙圈,這不是當初補償費? 第1章 受虐欺辱 長源市,方家閣樓。 “方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有種你直接跳樓啊,絕食算什么本事!”尖利刺耳的嘲笑聲在黑暗里響了起來。 站在床邊的女孩看著不過二十歲左右,面容姣好,可惜那帶著惡意的猙獰表情完全破壞了她青春美麗的面孔。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人,罵累的方芯蕊惡毒的笑著,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方棠的臉上,力度之大,床上的人原本瘦削蒼白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凌虐帶來的快感讓方芯蕊更加的得意,一手揪著方棠的頭發(fā),用力的將人從床上給拽了起來后,方芯蕊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不要臉的賤人,和你媽一樣都是下流胚子,嫁到周家守活寡又怎么了?沒有男人你就要死要活的,這么離不開男人,你怎么不出去賣呢?” 方棠意識有些的模糊,身體軟的讓她想要就此睡下去,可是臉頰上的疼痛還有頭皮被撕扯的痛,讓方棠不得不睜開眼,虛弱里,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賤貨,不裝死了?”看到正主醒了,終于不是唱獨角戲了,方芯蕊惡毒一笑,一手依舊死死的揪著方棠的頭發(fā),一手用力的掐住她下巴,高傲十足的挑釁著,“小賤人,你就算是餓死了,尸體也要抬到周家去,至于張嵩哥,那樣的青年才俊我就笑納了。” 估計不敢真的將人給弄死了,方芯蕊欣賞夠了方棠呆滯木訥的表情,這才松開手向著門口走了過去,關上門,亮著昏黃燈光的小閣樓這才變得安靜下來。 疲軟無力的身體又滑倒在床上,方棠閉上眼,腦子一陣一陣的抽痛著。 許久之后,方棠抬起手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雙手,無聲無息的笑了起來,嘴角干裂的滲透出殷紅的鮮血,在她蒼白的面色下顯得格外的詭異瘆人。 陽光再次從窗戶斜斜的照射進閣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朱嬸是方家的傭人,虎背熊腰的,乍一看跟個男人沒什么區(qū)別,她原本是在廚房打雜的,不過方家傭人都不樂意給方棠送飯,自然就輪到最沒有地位的朱嬸。 “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愛作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絕食不嫁,小賤人估計就是想男人了。”看著睡在床上的方棠,朱嬸嘴巴里不干不凈的罵罵咧咧著,將食盒里的面包和牛奶還有一小碟水果放到了床頭柜上。 “平日里看著倒乖乖巧巧的,原來也是個下賤貨,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朱嬸又罵了一句,粗魯?shù)囊话褜⒈蛔酉崎_了。 床上的方棠真的很瘦,過長的劉海從額頭遮了下來,整個人看的愈加的瘦小,讓朱嬸眼中也多了一抹鄙視和不屑。 朱嬸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方棠的胳膊將人從床上拖了起來,陰陽怪氣的威脅,“二小姐,你最好乖乖吃東西,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方棠絕食一個星期了,每天都是粗壯的朱嬸到閣樓上強蠻的喂了一些牛奶,至于剩下的面包還有一小碟子水果都喂了朱嬸的肚子。 冰涼的手突然抓住了朱嬸的手,將她嚇的一個哆嗦,手里的杯子差一點掉下來,好在那冰涼的雙手精準的握住了杯子,然后咕嚕咕嚕將牛奶給喝光了。 “作死的小賤人,嚇死老娘了。”回過神來,朱嬸扯著嗓子罵了一句,還想要順手打一巴掌。 可是對上方棠那黑白分明的眼瞳,朱嬸被嚇住了,也才反應過來方棠終究是方家的二小姐,不是她一個在廚房里打雜的傭人可以責罵的。 喝了溫熱的牛奶,方棠沒有理會臉色訕訕的朱嬸,將一旁的面包拿起來再次吃了起來,看著速度快,可是動作卻透著一股子優(yōu)雅,然后是一碟子切好的水果,早餐雖然簡陋甚在清淡,方棠這才感覺真正活過來了。 “不是尋死覓活的,怎么又吃起來了。”看著被吃光的車厘子和紅提,朱嬸心疼不已的嘀咕著。 這水果超市里可都是四五十一斤,朱嬸最多買點三五塊的便宜水果,這種高級進口的她吃不起,不過這幾天方棠絕食,都便宜了她,沒想到今天方棠竟然又吃東西了。 “朱嬸。”估計是因為幾天沒吃飯沒說話,方棠嗓子異常的嘶啞,抬起頭,方棠目光冰冷冷的看著滿臉抱怨的朱嬸,“我要吃瘦rou粥,再去熬一碗送上來。” 沒吃到水果已經(jīng)夠憋屈了,這會還被指使著去煮粥,朱嬸氣的將空碟子重重的往食盒里一放,怒視著靠在床上披頭散發(fā),清瘦憔悴的方棠,朱嬸惡從膽邊生。 不過是不受寵的二小姐,聽說性子還懦弱的狠,受了欺負也從不敢反抗,方芯蕊平日里沒少欺辱方棠,方家這些傭人私底下經(jīng)常嘀咕議論,不過身為傭人,他們最多怠慢方棠,卻不敢真動手。 可是朱嬸這樣沒腦子的潑婦此刻沒想那么多,對著方棠陰陽怪氣的罵了起來,“二小姐,我還要在廚房幫忙,可沒閑工夫?qū)iT伺候二小姐,二小姐想要吃粥,自己去網(wǎng)上點外賣……” 哐當一聲瓷片破碎的聲音響起,朱嬸錯愕一愣,就看到方棠手里頭抓著碎瓷片,原本好好的青花瓷碟就這么被磕碎在床頭柜上了。 “二小姐,你自己作死不要害我!”尖叫聲響起,朱嬸扯著嗓子嚎了起來,滿臉的心疼和惱火,“碟子打碎了那可是要扣錢的。” 水果沒了,還要賠碟子錢,氣不打一處來的朱嬸終于按捺不住火氣,抬手就向著方棠的胳膊打了過去。 調(diào)動了腹部里那微弱不可見的一點點元氣,方棠左手腕精準的抓住了朱嬸粗壯的胳膊,猛地一個用力。 朱嬸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如同棉花一般被拉的一個踉蹌,撲通一下摔坐在了地板上,而方棠右手的碎瓷片已經(jīng)精準的抵在了她的咽喉處。 “朱嬸,咽喉到脖子這里是有大動脈,割破了,鮮血就像噴泉一樣飛濺出來,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方棠聲音依舊嘶啞,她低著頭,長發(fā)散亂下來,一雙眼嗜血一般的冰冷而詭異。 說話的同時,冰冷的碎瓷片則在朱嬸脖子上來回滑動著。 朱嬸屁股坐在地板上,上半身靠著床沿,被迫仰起脖子,朱嬸睜大眼看著自己上方的方棠,身體抖的跟篩子一般,尤其是察覺到瓷片在皮膚上劃過的刺痛,朱嬸嚇得連牙齒都咔嚓咔嚓的抖動著。 方棠扯著嘴角陰森森的笑著,松開手將碎片丟到了地板上,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去廚房煮一碗瘦rou粥過來,否則我不介意給你放點血。” 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朱嬸連滾帶爬的站到距離床邊兩三米遠的地方,一手驚恐萬分的摸著脖子,“我這就去這就去。” “把這里收拾一下。”方棠靠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著,沒有再理會哆哆嗦嗦收拾碗碟的朱嬸。 這身體比普通人還要弱上三分,更別說武道內(nèi)勁了,好在年紀不算大,筋骨還沒有定型,多吃些苦終究能練回來的。 方棠側(cè)過頭看向閣樓那小小的窗戶,外面陽光明烈,沒想到死了才能從那地方逃出來,被暗無天日的囚禁了二十年,方棠一直沒有放棄,可是整整二十年,磨掉了她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沒有了希望,所以就瘋狂了,那一場驚天的爆炸,自己尸骨無存,相信整個島嶼也沉入到大海里去了,誰能想到一個修復師也精通炸藥的配方,再世為人,真好! 第2章 聯(lián)姻周家 方家是長源這地界上的龍頭老大,只不過隨著徐家的壯大,方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和周家聯(lián)姻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客廳里,方芯蕊乖巧的將泡好的茶遞給了了方父,甜美的笑容里帶著幾分憂慮,“爸,我聽說徐家找了個旁系的女孩想要嫁到周家去。” 聽到這話,方父眉頭微微一皺。 坐在方父身邊的貴婦看似冷淡的眼中有著厲色一閃而過,貴婦緩緩開口:“豐益,周家老二雖然去了,但也是立了大功的英雄,我們方家最弱的就是商業(yè)這一塊。” 長源的局面一直都是三足鼎立,方家實力最強,到了方父手中,方家更進了一步。 徐家是方家的宿敵,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生意,也掌控了不少勢力。 尤其是前年徐家大女兒嫁到了慶州黃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徐家成了黃家的姻親,勢力不斷的壯大,甚至威脅到了方家的地位。 周家是商界豪門,因為沒落了,所以實力遠遠次于方家和徐家。 “嗯,媽,我還聽說周家二夫人也想要從娘家找個女孩,不過周伯父和周伯母沒同意。”方芯蕊同樣是情婦生的孩子,但是她在方家的地位遠遠高于方棠,就是因為她在打聽消息這一塊有些手段。 周家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市郊的藥田、藥山有一大半都在周家手里頭,只不過周家人口凋零,長房一脈的周伯父和周伯母原本有兩個兒子。 可是當年長子和妻子雙雙意外身亡,連個孩子都沒有留下,長房也就剩下一個小兒子周勇?lián)伍T戶。 誰曾想好景不長,今年有小道消息說周勇在任務里犧牲了,因為涉及到機密,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不離十了。周伯父和周伯母再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周家二房的野心又復燃了。 周家二房是周伯父同父異母的弟弟,分家之后算是兩家人。 二房早就存了心想要謀奪長房產(chǎn)業(yè),面對虎視眈眈的二房,周伯父的小兒子周勇因為體能好去參軍了,也震懾住了虎視眈眈的周家二房。 如今周勇即使犧牲了那也是英雄,單位肯定要照顧他的父母,所以二房才不敢太過分,但是又舍不得大房的產(chǎn)業(yè),最后提出將二房的小孫子過繼到長房。 周家二老性子綿軟,早些年是長子撐住了家業(yè)門面,之后是小兒子進入部隊震懾住了二房,如今過繼一個小孫子過來也好,兼祧兩房,日后也有人給長房兩個兒子上個墳燒柱香。 不過二老也害怕自己兩腿一蹬,過繼的小孫子又回到了二房,所以這才想給周勇娶個妻子,日后即使他們死了,周勇妻子帶著過繼回來的兒子也可以保證長房的香火不滅。 “這事不能繼續(xù)拖下去了,否則一旦周勇犧牲的消息傳出去了,其他家族也會盯上周家。”方母緩緩開口,拍了拍一旁方父的手,清冷的面容透著幾分堅決,“我去和小棠談一下。” “讓傭人將她叫下來,方家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她也該為了家族奉獻了。”方父聲音并不大,卻帶著擲地有聲的冷酷和狠絕。 方父平日里很沉默,但是他一旦開口了,那就是金科玉律,不可能再更改。 “爸,我去叫二姐過來吧。”眼中有喜色一閃而過,方芯蕊站起身來,得到首肯之后這才向著門外走了去。 方棠并沒有住在方家別墅里,而是后面的一棟兩層小樓,樓下一層是方家的儲藏室。 當年六歲的方棠犯了錯被攆到了閣樓反省,結(jié)果一住就是十幾年就再沒有搬出來了,方母沒有提過,方父自然沒時間過問一個不受寵女兒的住處。 閣樓里,方棠已經(jīng)洗了澡,此刻正坐在桌邊喝粥,一邊等著朱嬸將方家的情況還有長源市的人和事說一下。 只可惜空氣里的元氣稀薄的幾乎感覺不到,別說恢復到上輩子的身手,自保都有些困難,不過看著朱嬸那躲閃的眼神,方棠再次調(diào)動元氣到手上,纖細的手抓著不銹鋼的勺子,一個用力…… “二小姐,我就是一個傭人,知道的也不多……”朱嬸哆哆嗦嗦的開口,目光掃過垃圾桶里一把被折彎的不銹鋼勺子后,臉都嚇得沒有了血色。 二小姐這手要是掐上了人的脖子,嘎吱一聲扭,不就跟扭斷雞脖子一樣將人脖子給扭斷了。 “這么說我嫁到周家倒也不錯。”收回元氣,方棠嗤笑一聲,過于清瘦的臉上露出冰冷的嘲諷之色。 周家小兒子已經(jīng)犧牲了,自己嫁到周家不單單是守活寡,還要幫著守住長房的產(chǎn)業(yè)。 而周家二房舍得長房巨額產(chǎn)業(yè)嗎?二房現(xiàn)在不敢有大動作,不過是擔心部隊那邊會插手,畢竟周勇才死父母就被人欺辱,這也太不將部隊放在眼里了。 但方棠推測用不到一兩年功夫,二房肯定要動手,財帛動人心。 “二小姐,這些你不都知道?”朱嬸粗壯的身體佝僂著,顫巍巍的問了一句,剛剛二小姐連方家人的名字性格都問了一遍。 將記憶里的人和事同朱嬸說的對了一遍,方棠基本上已經(jīng)了解了這具身體現(xiàn)在的處境。 方棠放下筷子,冷颼颼的目光掃過渾身一抖的朱嬸,“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只是想聽聽外人怎么說,行了,你下去吧。” 得到命令的朱嬸忙不迭的轉(zhuǎn)身離開,剛打開門,一看到走過來的方芯蕊,身體佝僂的更很了,三小姐在老爺和夫人面前總是甜美可愛的模樣,可是在傭人這里卻是個狠辣的主。 套用傭人們的話:這就是情婦生的種,方家真正的大少爺和大小姐那氣度那涵養(yǎng),對傭人也是和顏悅色的,從不會發(fā)火。 也只有三小姐這樣沒格調(diào)沒身價的私生女才會對傭人大呼小叫的找存在感。 第3章 答應聯(lián)姻 “怎么,我二姐沒餓死又想要吃飯了?”看到朱嬸手里頭的食盒,方芯蕊不屑的嗤笑一聲,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