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嬌 第106節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美人后媽跑路了、還有比豪門太太這份工作輕松的嗎?、我在豪門修文物、重生之娛樂圈大亨、封神之我要當昏君、渡劫之王、我的便利店通異世、爬到山頂夠月亮/相親對象是初戀、劍靈她不想努力了、殘疾大佬的重生嬌妻
“誰知道呢,指不定他以前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就趁他出門的時候,直接下手報復了,”柳銀雪哼了哼,“自己夫人死了還不足一年就想著找新的,那種人,活該被打。” 她覺得手心有些發熱,張口朝手心吹了吹氣,感覺身心舒暢。 剛從學堂回來的柳銀生沖進來道:“聽說前姐夫從南山別院回來了?” “你聽誰說的?”柳銀雪問。 “meimei說的,jiejie,你不是說你和前姐夫是和平和離的嗎,這樣的話,我去找他叫我武功你應該沒意見吧?”柳銀生拿出樓允送給他的軟劍,當著柳銀雪的面將軟劍在手里轉了好幾個圈,有些得意道:“你看,我現在厲害吧?若是前姐夫能教我,我能更厲害。” 柳銀雪遞了杯茶給他:“你想去便去吧,我無所謂。” 柳銀生歡喜不已:“那我明早便去祁王府走一趟。” 柳銀雪懶得管他,誰知第二日快午膳的時候,從祁王府回來的柳銀生則徑直沖進了引嫣閣,柳銀生委屈巴拉地望著柳銀雪:“姐,你和祁王真的是和平和離的,沒錯吧?” 彼時柳銀雪正在書房里畫畫,聞言抬起頭來,點了點頭道:“是啊。” “那為何祁王根本不見我?” “不見你?不至于吧,容mama還去南山別院走了一趟,樓允也見了她啊,怎么會不見你?”柳銀雪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又低頭繼續作畫。 柳銀生:“……這個問題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我怎么知道?興許他猜到你找他是為了讓他教你習武,可是他現在根本不想教你,所以也懶得見你了吧,既然人家都不愿意見你,你就別去打擾他了。”柳銀雪道。 “那誰教我習武?” “你不是有師父嗎?” “他們不行,加起來都不頂祁王一只手,他們只會耽誤我。” 柳銀生在柳銀雪的面前哇哇大叫,沉魚進來稟道:“姑娘,命刖來了,如今人就在外院,外面的管事派了丫鬟過來稟道,聽說命刖是奉祁王之令來教二公子武藝的。” “命刖是誰?他能和祁王比?祁王不想教我武藝便算了,干什么派別人過來。” 柳銀雪瞪了他一眼:“你了解過人家的本事沒有就在那里否定人家?” 李銀生被柳銀雪一瞪,立刻低下頭去,一副“我做錯了事,你別怪我”的樣子,他聽柳銀雪道:“命刖乃是樓允身邊的貼身侍衛,和樓允一樣,都是以一敵百的本事,平日里都守在樓允身邊保護他的安全,神出鬼沒的,他教你,綽綽有余。” 柳銀生的眼睛立刻亮起來:“真的?” 柳銀雪懶得理會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她比較奇怪的是,既然樓允都不愿意見柳銀生,為何轉眼卻又派了命刖過來教他習武。 這不是前后矛盾嗎? “樓允傷勢還未大好,他將命刖派給你,身邊便沒有了貼身保護的人,不過他人在王府,王府守衛森嚴,他應當不會有事。”柳銀雪低聲道。 她聲音小,柳銀生沒聽清楚,不禁問:“姐,你念叨什么呢?” 柳銀雪抬頭,眼里閃過狐疑之色,半晌才反應過來似的,說道:“沒什么,你好好跟命刖學,他曾經救過我性命,你要尊重他,知道嗎?” 柳銀生鄭重道:“是。” 柳銀生出去后,柳銀雪再繼續作畫便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樓允的一應反映都太反常了,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可她又一時想不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柳銀雪干脆放下手中的畫筆,停止了作畫。 她下樓去,對落雁道:“去看看命刖是不是在教銀生習武。” 落雁很快去而復返:“命刖已經回去了,二公子說命刖明日一早會再過來,以后每日早上教二公子習武一個半時辰,從卯初到辰正,教完后他就回王府。” 柳銀雪吩咐道:“明日早上,命刖來后你們就叫我起床,我有事問他。” 落雁回道:“是。” 柳銀雪平日里都要睡到我曬三竿才起,但是因為命刖來得早去得早,柳銀雪便也只能早起,她辰時起床,收拾了大半個時辰才把自己收拾妥當,為了不妨礙柳銀生習武,她特意踩著命刖離開的時辰去找他。 柳銀生習武的地方在一處特意方便他練習習武收拾出來的院子里,院子很大很空曠,屋檐下擺著一張方桌和幾把椅子,方桌上放著茶壺和茶盅。 命刖卻并未坐著,他站在旁邊指點柳銀生,聽到腳步聲,他抬頭朝腳步傳來的方向望過去,見是柳銀雪,繼而拱手朝柳銀雪行禮。 柳銀雪在方桌旁邊坐下來:“每日一大早就起來教我弟弟練武,辛苦你了。” 命刖面無表情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樓允為何會派你來?他怎么不親自教?”柳銀雪望著命刖,鳳眼凝重,像是卷著旋渦。 “王爺傷勢還未大好,不方便教二公子練武,所以才派屬下來,”命刖如是說,“王爺交代屬下,王妃對二公子自有安排,命屬下聽王妃的,若是王妃有任何吩咐,盡管提。” 這的確像是樓允提的,看來他是絕對沒有死的。 “我已經不是祁王妃了,你該改口了。” 命刖:“您在王爺的心中是他的王妃,您便是王妃,自然也就是屬下的主子。” 柳銀雪:“……” 她懶得跟命刖這一根筋的人多扯,轉而問道:“你說樓允傷勢還未大好,我走之前,他不是已經好了很多嗎?都能行走自如了,怎么我走了他傷勢反而嚴重了?” 命刖不會繞彎子,回應道:“王爺吩咐屬下,來了這里,對于如何教二公子之事,全聽王妃吩咐,但是其他的事情,不管王妃問什么,都不能說。” 柳銀雪:“???” 命刖大概是她遇到過的性格最耿直的人了,簡直半點都不知道繞彎子,她知道從命刖這里是撬不出什么東西了,不免有些失望。 她起身道:“你們忙吧,我先走了。” 柳銀雪在家里過完了中秋節,八月十六,她帶著沉魚落雁去醉仙樓吃烤鴨,掌柜的親自接待她,一路將柳銀雪往特定的包廂領,上樓梯的時候,柳銀雪聽到有人叫她嫂嫂,她一回頭,發現竟然是樓星。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樓星有些喜出望外,她快步走到柳銀雪的面前,“聽說你搬去西山別院住了,你何時回來的?” 第 140 章 柳銀雪溫溫地笑:“前幾日, 回來過中秋節。” 樓星跟她一起走到包房,掌柜的笑呵呵道:“王妃和公主殿下今日想吃點什么?” 柳銀雪讓樓星點菜,樓星點了自己愛吃的,柳銀雪見分量兩個人吃還有余,便沒有再多點,她問道:“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喜歡吃這里的烤鴨, 專程過來吃的, 我們好有緣分啊,竟然遇到了,”樓星笑著去拉柳銀雪的手, 忽然又悵然若失道:“只可惜,你和允哥哥和離了。” 柳銀雪淡淡地笑, 并不接話。 “你們為何要和離啊?我看允哥哥待你如心肝寶貝似的, 那日他突然進宮,還坐在輪椅上, 我以為他進宮是有什么要緊事,沒想到竟然是找父皇允準你們和離,”樓星想到當日的情況, 很是不解, “真不知道允哥哥怎么想的,自己都半死不活了,還非要進宮。” “父皇和皇祖母都不同意他和離,說現在局勢已經穩定下來,對他們有威脅的人也已經不在了, 讓他和你好生過日子,好好補償你,可是他偏不,偏要和離,他本就重傷,中途還暈過去一次,可把父皇和皇祖母嚇壞了,他們怕允哥哥真的出事,只能由著他了。” 柳銀雪自嘲道:“他對我本就沒什么感情,你也說了,他就是重傷也要趕緊與我和離,可見有多想擺脫我,不過我們也算和平和離,沒有什么波折。” “允哥哥真是眼瞎,你多好啊,他都不喜歡。”樓星唉聲嘆氣。 柳銀雪安慰道:“每個人的喜好不同,他娶我的時候,本就不是自愿,相處了那么久,他也不喜歡我,也沒什么奇怪的。” “本該傷心的是你,怎么卻是你在安慰我,哎!”樓星道,“我前日去王府探望允哥哥,他人分明就在府上,卻見也不見我,可把我氣死了。” 柳銀雪:“嗯?不見你?” “真的,”樓星怕她不信,緊接著又道:“皇祖母想他了,想要見他,讓他進宮去,他也不去,以傷勢未好給推了,所以我才特意去看他的,結果根本沒見到人。” 樓星抓著柳銀雪的手,期待地望著她:“嫂嫂,允哥哥非要和離,該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你說他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會?” “怎么不會,你不知道那日在皇宮情況有多么緊急,要不是毒郎中隨時在旁邊待命,允哥哥他就一命嗚呼了,父皇怕毒郎中忙不過來,還特意召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過來,中途院叛還說,允哥哥的呼吸都停過一次呢。”樓星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仍舊覺得心有余悸。 柳銀雪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掌柜的端著做好的菜上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立刻轉移了樓星的注意力,樓星開始吃菜,柳銀雪卻沒有了什么胃口。 在醉仙樓用了午膳,柳銀雪和樓星在醉仙樓的大門口分別,柳銀雪坐上馬車,吩咐道:“去最近的醫館。” 落雁慌張地問:“您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去吧。”柳銀雪沒有多說。 馬車駛到最近的醫館停下,柳銀雪下了馬車,走到醫館的柜臺前,正在抓藥的大夫問她是否要看病,柳銀雪道:“不是,來問一個問題。” 柳銀雪將一串銀錢放到柜臺上:“如果一個人傷得很重,站都難以站立,那他有沒有可能在三兩日內站起來,而且行走自如,半點不似重傷之人?” 大夫回答:“若行虎狼之藥,也不是不可。” 柳銀雪眉頭忽地一皺:“虎狼之藥?” “就是一種能立刻讓用藥者恢復力氣的藥,但是病癥不同,每個大夫的用藥也不同,通常,大夫都不建議病人用這種藥,那些醫德好些的,甚至會竭力阻止,因為這種藥極為傷身,是在透支用藥者的身體,雖然能讓用藥者暫時恢復力氣,但是造成的后遺癥卻是不可估量的,”大夫道,“依照姑娘所形容的,那人當是用了虎狼之藥。” 柳銀雪臉色有點蒼白,她道:“我知道了,多謝大夫。” 她留下銀子離開了醫館,心里默默念道:“樓允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柳銀雪氣得胸腔疼,很想現在就沖進祁王府去,沖到他的面前,將他狠狠地打一頓,質問他是不是有病? 可她上了馬車,整個人卻迅速冷靜下來,都和離了,還管他的死活做什么,他死了還是活著,都跟她沒有關系。 可是真的好氣,簡直氣死了,柳銀雪長長地吁了口氣。 沉魚奇怪道:“姑娘,您怎么了?” “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人和事,回府吧。”柳銀雪悶聲悶氣道。 沉魚和落雁見她臉色不好,都不敢多問什么,柳銀雪回到引嫣閣,讓沉魚和落雁收拾東西,她們明日就回西山別院,李曼進來,剛巧聽到柳銀雪要走,皺眉道:“怎么這樣急?” “我都住了這么多日了,差不多該回去了。”柳銀雪道。 她怕她再不走,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沖到祁王府去,西山別院距離汴京城還有一段距離,等她回到西山別院,想著路程遠,興許就能完全鎮壓住心中瘋狂的念頭。 李曼見她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也懶得多說。 第二日早上,樓允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來寶就進屋道:“王爺,王妃回西山別院了。” 樓允沉悶地“嗯”了聲,他拉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沒有說什么,來寶無聲地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年底,汴京城到處都開始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門前掛紅,百姓們忙著準備年貨,汴京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一輛華蓋馬車從西城門駛出,前往西山別院。 與此同時,來福急匆匆走進青山院,朝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喝茶的樓允道:“王爺,右相的三公子沈煜上西山別院提親去了。” 正在喝茶的樓允手一抖,茶杯傾斜,茶水倒了大半在他的衣服上,他養了好幾個月才稍微養好一點的臉色迅速慘白下來。 來福心酸不已,道:“王爺,您若實在難過,舍不得王妃嫁給他人,便派人阻攔吧,從汴京城到西山別院還有一段路程,若是快馬加鞭,定然能趕上的。” 來福聽說過那個沈煜,右相沈叢林的三公子,嫡出,五官英俊,從小就飽讀詩書,聰明果斷,今年剛中了新科狀元,如今年二十又一,至今未婚,也未有小妾。 此人行事謹慎,前途無量,他中了狀元后,便從右相府搬了出來,有自己獨立的府宅,聽說今后成婚也不會再回右相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