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嬌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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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六部有除了曹文龍是太子的人,刑部的謝善林也是太子的人,若真有人敢在刑部動手暗殺曹文龍,我倒覺得,是個可以將刑部謝善林也拉下來的好機會, 成王兄以為呢?” “在這之前,得先讓曹文龍將與太子有關的證據(jù)吐出來才行?!睒亲谘a充道。 樓允沉默半晌:“我去曹府走一趟,若有結(jié)果,再來見成王兄?!?/br> 樓宗道:“你小心點,安全為重,就算拿不到證據(jù)也沒有關系,這次我們已經(jīng)站了上風,也不必太過步步緊逼,慢慢來,不著急?!?/br> 樓允笑了笑:“是?!?/br> 曹文龍一路心驚膽戰(zhàn)回到曹府,雖然太子答應會幫他想辦法,但是他始終不放心,這次犯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罪名下來,他免不了會被抄家。 曹文龍惶惶不安,一路回到屋里,剛反手關上門,一把軟劍就架上了他的脖子,他嚇了一跳,身體忍不住顫了顫,剛想回頭,就聽身后那人道:“別動,再動命就沒有了。” 活了那么多年,這是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曹文龍整個人一哆嗦,利劍毫不猶豫地劃破了他頸脖上的皮膚,刺痛感傳來,曹文龍險些尿了。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是誰派你來的?” “涼州的貪污案,和樓逸有直接的關系,你剛從東宮回來,樓逸可是答應了你會盡力想辦法救你?”樓逸冷聲問。 知道對方是來問涼州貪污案的,曹文龍心里有底,這人既然沒有一來就動手殺他,那么應當就不是來殺他的,他放心了些。 “我本是太子門下,經(jīng)常出入東宮有何奇怪的,太子仁厚,對我極好,我若出了事,太子定會想盡辦法救我?!辈芪凝垟蒯斀罔F道。 樓允“嘖”一聲:“若涼州的貪污案和太子無關,太子興許會竭力救你,但既然和太子有關,第一個要殺你的,就是太子,畢竟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緊的?!?/br> 曹文龍聽到這句話,面露駭然,整個人又不禁然地哆嗦了下。 看來真的和太子有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早前他就在想,太子那種能力配不上野心的心狠手辣之徒,手絕對沒有多干凈,果然如他所料。 然而,曹文龍還在嘴硬:“胡說八道,太子賢德,怎會和這件事有關?你休得污蔑太子,我知道了,你是成王派來的,我告訴你,我就是死,我也不會背叛太子?!?/br> 曹文龍很害怕,背后那人說得沒錯,若是他入獄,第一個要殺他的,恐怕就是太子,但他卻不確定背后這人到底是成王派來的,還是太子派來特意試探他的。 所以他才不容置喙地說絕不會背叛太子,否則,若這人是太子派來試探他的,他稍微有點猶豫,這人只怕現(xiàn)在就會殺了他。 而樓允則看出他的想法,嗤笑了聲道:“我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成王的人,今日來也不會要你性命,我只是來提醒你最好在入獄前留下保命符,否則,你一入獄,太子就會讓你畏罪自殺?!?/br> 曹文龍嚇得不敢說話。 “你是聰明人,我說的對還是不對,你心里清楚,應當也不必我多說,言盡于此,告辭。”樓允收了劍,在曹文龍轉(zhuǎn)身的瞬間身影如鬼魅般從窗戶口躍了出去。 曹文龍只見一道黑影閃過,什么都沒有看清。 他被嚇得滿頭冷汗,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樓允出了曹府,徑直去了成王府,樓宗知道他的辦事效率,專程在書房等他,樓允進去后,反身將書房的門關上,道:“這件事的確跟太子有關,倘若我猜得沒錯,今夜曹文龍就會派人告訴太子,若他死了,太子與他勾結(jié)的證據(jù)就會被呈到皇上的面前。” 樓宗凝眉道:“可這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想要的,是曹文龍留下證據(jù),但是太子仍舊派人在獄中將他給殺了?!?/br> “所以我們不能讓曹文龍派去的人見到太子,”樓允仰頭喝了口茶,“我已經(jīng)派人盯著曹府了,這人一出現(xiàn),就會被打暈帶走,他見不到太子?!?/br> 樓宗放下心來:“你做事周全,我還是很放心的。” 這話剛落下,就有人在外面道:“殿下,禁軍將曹大人府邸團團圍了起來,曹大人被禁軍扣押了,奉旨抄曹大人家的是禁軍副統(tǒng)領蕭羽?!?/br> “沒想到父皇動作這么快,我還以為還要等幾日。”樓宗道。 “物證都呈了上去,曹文龍貪污的罪名已經(jīng)坐實了,皇上此時不下旨,只怕夜長夢多,只是曹文龍進了獄中,仍舊可以開口尋求太子幫助,若太子留他性命,不在刑部動手,我們想要拉刑部尚書下水,只怕就難了,所以,還需成王兄派人將曹文龍毒啞才是。”樓允道。 “這不是難事,我會解決的,你奔波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樓允拱了拱手,離開了成王府。 夜已經(jīng)深了,二月的夜晚十分寒涼,樓允從外面回來,身上有一股濃厚的寒氣,他怕寒氣讓柳銀雪受了涼,在堂屋了站了好一會兒,等身上的寒氣消散了,才回到臥房。 臥房里點著油燈,柳銀雪還沒有睡,此刻正躺在床上的大迎枕上看書。 樓允推門進去,柳銀雪從書中抬起頭來,昏暗的光線讓她眨了眨眼睛,她問道:“去一趟成王府,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順道辦了點事,”樓允撩簾走進浴房,聲音從浴房里傳出來,“皇上派人拿了戶部尚書曹文龍,這件事跟樓逸有莫大的關系?!?/br> 樓允仔細跟柳銀雪說了他與樓宗的計劃:“若是能借此將刑部尚書也拉下來,樓逸只怕就會頭疼得要死了?!?/br> “能折了他的羽翼,自然也是好的?!绷y雪道。 “你別急?!睒窃室呀?jīng)洗了澡,柳銀雪愛干凈,再冷的天也要洗了澡再睡,他怕自己不洗澡就睡覺,柳銀雪會嫌棄他,于是也養(yǎng)成了睡覺前必須洗澡的習慣。 他掀開棉被躺上去,對柳銀雪道:“凡事不可太過冒進,我們要慢慢來,成王也是這個意思,否則容易引起皇上的忌憚和猜忌。” “我明白?!绷y雪放下書,也躺進被窩里。 她望著頭頂?shù)迩嗌拇册#X海里回想著樓允的話,有關戶部尚書的,有關刑部尚書的,還有他們的計劃,成王的意思以及太子可能會有的反應。 她仔細琢磨著,忽然問:“御史臺有成王的人嗎?” “有,御史中丞陳清宇是成王的人,成王的側(cè)妃就是他的meimei,以前成王爭儲的意思沒有擺在明面上,也就從未吩咐過陳清宇做什么,但此人絕對可以用?!睒窃实?。 柳銀雪緩了緩思緒:“倘若真的抓到了兇手,戶部尚書真的死在里大牢里,御史臺就會參刑部尚書吧?你們打算讓御史臺只提刑部尚書監(jiān)管不力的事情嗎?” “不然呢?牢里死了一個二品大員,足夠刑部尚書下臺了?!?/br> “那樓逸呢?”柳銀雪秀眉擰起不高興的弧度,“這件事,就不跟樓逸扯上關系了?” 樓允有點無奈:“銀雪,我知道你急于讓樓逸倒霉,但是他是當朝太子,無憑無據(jù),就算是御史臺,也不能隨便參他的?!?/br> “我知道,我也沒想讓御史臺參他,但是卻不代表不能讓別人將戶部尚書的死和樓逸聯(lián)系起來,只是御史臺在說話的時候,就需要一些技巧了,要婉轉(zhuǎn)一些,或者直接反其道而行,”柳銀雪細細地給樓允講御史臺到時候該如何說的內(nèi)容,“……這樣,既沒有污蔑太子,反而還是在為太子說話,但又恰到好處地提醒了眾人?!?/br> 樓允目光一亮,笑了笑道:“倒是我思慮不周,讓你cao心了?!?/br> “沒什么,應該的?!绷y雪見樓允接受了她的建議,放下心來。 夜深人靜,四周格外寂靜,樓允放下帳子,輕輕撫了撫她的發(fā)頂,溫聲道:“睡吧,已經(jīng)很晚了,明日朝中還有事發(fā)生,不會□□寧。” 柳銀雪“嗯”了聲,閉上眼睛。 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睡不著,樓允也發(fā)現(xiàn)她沒有睡著,問道:“怎么了?” 柳銀雪偏過頭,望著樓允的臉,燈光昏黃,他的臉被光影映襯得格外英俊柔軟,她問道:“若太子倒了,你打算怎么處置洛音凡?” 樓允頓了片刻,回答道:“她犯的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自有律法裁決?!?/br> 他聲音毫無波瀾,完全聽不出喜怒。 柳銀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高興多一點,還是無奈多一點,只覺得心情復雜,酸澀難辨,她沒有再接話,遂而閉上了眼睛,這次,她沒一會兒便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朝,果然是風起云涌,不過樓允孝期還未滿,沒能上朝,沒有親眼看見當時的盛況,早朝發(fā)生的事情都是樓宗后來跟他提起的。 到了第二日晚上,就聽曹文龍在刑部大牢被暗殺的事情,兇手當場就被抓住了,可惜抓住是抓住了,卻是個死士,見事跡敗露,當場就服藥自盡了。 第 119 章 刑部大牢出了這等事情, 御史臺第三日上朝的時候就參了刑部尚書,說他監(jiān)管不力,牢獄之中竟然還有殺手潛伏,讓殺手成功地暗殺了朝廷二品大員,傳出去實在讓人懷疑他們朝廷的辦事能力,這是其一。 還參刑部尚書極有可能是表面上站在太子這方, 實際上卻根本不是太子的人, 那戶部尚書極有可能是他故意讓其被暗殺的,然后讓別人以為涼州的貪污案跟太子有關,是太子為了保住自己而殺人滅口, 這是其二。 其二站不住腳,御史臺的人就沒有寫成折子, 只是在跟皇上稟事的時候嘴巴上攻擊了刑部尚書幾句, 卻惹得刑部尚書面色驟變,當場就和御史臺的人吵了起來。 這兩點被御史臺的幾個拎出來, 本來沒幾人注意到的問題,這下很多人都意識到了,戶部尚書曹文龍乃是太子的人, 曹文龍出事, 對誰最是不利?自然是太子!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太子多少事情,若太子害怕他將自己供出來而選擇殺人滅口,一切都說得過去,而恰巧刑部尚書也是太子的人,太子給刑部尚書打個招呼, 讓他弄死戶部尚書,也不是不可能的,否則,想在天牢里殺人,哪有那么容易。 多半都是刑部尚書早就安排好的。 不過猜測畢竟是猜測,眾人心里知道便好,尋常人不可能輕易講到明面上來,而御史臺卻根本不是尋常人,這群每天吃飽了就負責攻擊別人的文臣,是沒什么不敢說的。 據(jù)說太子險些被氣得嘔血。 牢里一個二品大員被暗殺,皇上氣得夠嗆,當場就撤了刑部尚書的職,涼州的貪污案撤了一個知州,死了一個戶部尚書,撤了一個刑部尚書,可見牽連甚廣,讓人唏噓。 太子樓逸被氣得額角青筋突突突地跳,一下子折了兩員大將,他是真的險些嘔血。 而空出來的刑部尚書和戶部尚書的位置都是香餑餑,太子拼了命都想讓自己的人上去,而皇上好似對他還頗為信重,專程將他召到御書房里,問他有沒有合適的人推薦。 樓逸那個激動啊,想著皇上到底還是顧念他的,一時激動得熱淚盈眶,跪在御書房里給皇上磕頭謝恩,又推薦了兩個他的人上去。 這事傳到樓允和樓宗的耳朵里,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樓逸到底能不能坐穩(wěn)太子的位置,其實還是看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想讓他當皇帝,就算太子無出,也不成問題,因為可以從其他皇子那里過繼。 如今他們好不容易扳倒了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若上去的還是樓逸的人,那他們此前的功夫豈不是都白費了? 一番謀算皆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沒有讓柳銀雪高興,樓允頗為煩躁。 回到青山院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是臭的,他原本不想讓柳銀雪cao心這些事,但是柳銀雪對這些事情格外關注,況且近日她經(jīng)常出門,他就是想瞞也瞞不住。 與其等到樓逸舉薦的人被任命后氣得柳銀雪跳腳,他不如先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早點籌謀接下來該怎么做。 樓允回到青山院的時候,柳銀雪正坐在魚池邊釣魚,她身上穿著月白綾襖,披著白色貂裘,手里拿著魚竿,撐著下巴,一動不動地坐著。 樓允走過去,揮手讓身邊伺候的丫鬟退下,柳銀雪回頭望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好,就知道事情只怕進展得并不順利,問道:“怎么了?” 樓允將事情如實說給她聽,柳銀雪聽后也是一臉愁容。 “不是說皇上是個明君嗎?你確定皇上是個明君吧?”柳銀雪第一次對“明君”這兩個字抱有深切的懷疑,“皇上若真用了樓逸的人,明在何處???” 樓允:“……” 柳銀雪說話,素來有一針見血的本事,這個問題,他還真回答不了。 他一時無語,卻又聽柳銀雪道:“既然皇上乃是明君,當不會再用樓逸的人,你和成王有點杞人憂天了,等結(jié)果出來再憂慮也不遲?!?/br> 樓允:“……” 看柳銀雪這淡定無比的樣子,到底是誰比較著急,他忽然有點迷惑。 柳銀雪讓丫鬟拿了一根魚竿過來遞給樓允,讓樓允陪她一起釣魚:“釣上來的魚就拿去廚房,讓麻婆子做成好吃的酸菜魚,你會釣魚吧?” “不會,”樓允沒釣過魚,這種極需要耐心的事情,他從來都不喜歡,他沒那耐心,“不過,你若是教我的話,我會認真學的?!?/br> 柳銀雪是個有耐心的,她仔細教了樓允釣魚的竅門,然后安靜坐著,等魚上鉤,沒一會兒她就釣了一條半大的魚上來,樓允那支竿卻分毫未動。 樓允知道釣魚需要安靜,也沒敢做聲,結(jié)果半個時辰過去了,柳銀雪已經(jīng)釣了四五條魚上來,他卻一條沒有釣上來,他忍不住將魚竿拿了起來,發(fā)現(xiàn)上面的魚食還在。 “我怎么釣不到?”樓允有點郁悶。 “可能你心不靜,”柳銀雪淡聲說,“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若是皇上真的用了樓逸推薦的人,真的一心要樓逸繼承他的皇位,你當如何?” 樓允抹了把臉,聲音有些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樓逸當皇帝,若真的到了非常之時,自然只能行非常之事?!?/br> 柳銀雪一驚。 “我和樓逸不可能共存,要么他死要么我亡,他若真當了皇帝,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我,其次就是你們柳家,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如愿,”樓允的聲音有些沉,“只是用非常手段太過冒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所以我才遲遲沒有出手。” 這點柳銀雪明白,所以她也不敢過于逼樓允加快動作,畢竟欲速則不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