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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病嬌在線閱讀 - 嫁病嬌 第58節

嫁病嬌 第58節

    春光爛漫,星河璀璨, 都不及她的笑。

    于是,所有人看見, 那位傳言中誰惹誰死的祁王在短暫的愣怔過后, 竟然像個得到糖吃的孩子似的,朝柳銀雪露出一個溫軟的笑來。

    他說:“銀雪, 你來接我了?”

    柳銀雪根本沒心思理會他,連話都不欲與他多言,抬腳就朝外走。

    樓允見她面色不虞, 心下立刻慌了, 趕忙追上去拉住她的衣袖,柳銀雪被他強行拉住,掙脫不得,回頭瞪他:“放開?!?/br>
    樓允哪舍得放開,這人好不容易愿意主動理會自己, 好不容易主動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樓允說什么也要把握好機會,他道:“我不放。”

    張乾等人再次目瞪口呆。

    這人,是祁王樓允?

    柳銀雪沉下眉目來,凝著樓允的目光微微冒火,她道:“你讓我來接你,我來了,你要么便跟我走,要么就繼續在這里醉生夢死,正反你死了,也不用擔心沒人給你收尸?!?/br>
    她猛地一甩袖,卻到底還是沒有甩開樓允的手,她不悅道:“你還想怎樣?”

    “我跟你回去。”樓允低聲說。

    柳銀雪憋了癟嘴,率先往前走,于是,眾人就看見柳銀雪像牽著一條大尾巴狗似的將樓允牽出了萬春樓,上了祁王府的馬車。

    樓允坐在車里,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一會兒看一眼柳銀雪,一會兒看一眼柳銀雪,奈何柳銀雪始終沒給他一個好臉色,樓允覺得難受。

    他輕輕去拉柳銀雪的衣袖,柳銀雪不想理會他,坐遠了些。

    樓允黑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可憐巴巴地望著柳銀雪,一股酒氣上涌,他打了個酒嗝,濃烈的酒氣熏得柳銀雪眉心大皺。

    她想一腳將樓允從車上踢下去。

    然而,喝了酒的樓允好像腦袋有點不好使,臉皮也更厚了,雖然知道柳銀雪還在生氣,卻還是沒臉沒皮地貼上去。

    他起身半蹲在柳銀雪的膝蓋前,仰頭望著她的眉眼。

    他被柳銀雪淋了茶水,半邊衣服還是濕的,這一路上了馬車,柳銀雪沒有吩咐,也沒人主動上前幫他換衣服,此時他就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半蹲在柳銀雪的面前,那雙桃花眼好像也是濕漉漉的,里面有水光在流淌。

    他生了雙勾人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好像總是帶著幾分勾魂攝魄,此時柳銀雪微微低眉,迎上他那雙眼睛,心潮卻無半點起伏。

    “你還在生氣?!睒窃实氖种篙p輕磨蹭著她的膝蓋骨。

    夏天穿得單薄,透過薄薄的衣料,柳銀雪能感覺到樓允指尖的溫熱,她反問他:“我不該生氣嗎?”

    那雙鳳眼如死灰波瀾不驚,樓允覺得心尖沉痛,他將腦袋擱在柳銀雪的膝蓋上,屁股往地上一坐,后背就順勢靠在車廂上,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咕噥道:“你別生氣了?!?/br>
    柳銀雪冷笑一聲:“痛的不是你,說得容易?!?/br>
    她想伸手將樓允大力掀開,然而,眼角余光卻瞥見他肩上的衣服已經沾染了鮮血,想來應該是傷口裂開了,鮮血浸了出來,染紅了衣服。

    這都過去多少天了,傷口還沒好?

    想到那晚他的決絕,就是死也不準李曼將她帶走的狠勁兒,柳銀雪心中滋味復雜,手上就猛地一使勁兒,一把將樓允給掀開了去。

    幸而樓允是喝了酒的,整個人軟骨頭似的,根本使不上勁兒,柳銀雪一推,他就倒了,可這人喝了酒當真完全變了個樣子,他目光迷蒙地看了柳銀雪幾眼,忽然傻呆瓜似的,竟然咧開嘴朝柳銀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銀雪,你來接我了?”他又道,“你終于來了,你以為你不理我了!”

    柳銀雪:“……???”

    樓允爛泥似的在車板上癱了一會兒,然后在柳銀雪極度的無語中蹭到柳銀雪的面前,雙手抱住她的小腿,腦袋就枕在柳銀雪的膝蓋上。

    “誰說我不痛的?”他意識好像又恢復了一點,竟然神奇地繼續前面未說完的話來,他揚起腦袋,抓住柳銀雪的手,將她的手緊緊地按在他的心口上,“銀雪,很痛的,我真的很痛?!?/br>
    反正他也不清醒,她就算做了什么,他大約也是不知道,柳銀雪就“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痛,又不是我讓你痛的?!?/br>
    這一巴掌的力道并不重,被打的樓允愣了愣,然后拉住她的手,繼續往自己的臉上扇去:“若是打我能讓你消氣,那你盡管打好了,想怎么打怎么打,可是銀雪,你不能否認,就是你讓我痛的,就是你。”

    他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他輕輕閉上,連著重復了好幾遍:“就是你,柳銀雪,就是你?!?/br>
    柳銀雪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一點。

    讓他痛的那個女人叫洛音凡,是洛音凡為了自保將他推到風尖浪口,而不是她柳銀雪,她柳銀雪是被無視掉的那個,是你樓允為了保住你心愛的女人而不管不顧的妻子。

    柳銀雪苦笑。

    而閉上眼睛的樓允思維又跳到了另一個地方,還在不斷地嗶嗶嗶:“銀雪,那個萬嬌嬌,就是萬春樓那個頭牌,她剛剛想勾引我,不過被我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哼,什么玩意兒,她可半點比不上你,她也不照鏡子瞧瞧自己是個什么庸脂俗粉,竟然還想勾引我,我已經有了最好的,看得上她?”

    柳銀雪:“……”

    她確定樓允是真的喝醉了,他倒是稀奇,喝醉了就喜歡一個人使勁兒說話。

    平時不見他話多,喝醉了就成了話癆。

    “銀雪,你遇人不淑啊,你那個叫王曹燕的好友,她說你壞話,還想勾引我,我想著,你好歹是我妻子,就算是欺負,也只能被我欺負,何時輪到別人欺負了,所以,為了給你出氣,我就直接將她丟池塘了。誰知道那女人心太毒了,竟然誣陷你!”

    柳銀雪冷嗤:“再毒也毒不過你?!?/br>
    “你他媽給我滾開!”閉著眼睛的樓允發瘋似的又突然罵起人來,“柳銀雪來了沒有?我媳婦兒呢?柳銀雪沒來,誰他媽都別碰我,誰再碰我我就卸了他的手!”

    柳銀雪呵呵:“看把你能的?!?/br>
    “銀雪,你來接我了?”他臉上又緩緩露出笑來,“你來接我了,真好,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回頭我就把那幅畫燒了,什么破玩意兒!”

    柳銀雪聽到這里,心又惆悵起來。

    其實樓允說的那些道理,她都懂,當日交泰殿上,洛音凡被她逼得已經無計可施,她慌不擇路,不顧后果地將樓允拖下水,面對洛音凡的生死問題,他做那樣的選擇,她也懂。

    但站在一個妻子的角度,她不需要一個樓允這樣的丈夫,她自當認為樓允無論如何也該站在自己這邊,什么情什么愛,都不是他樓允應該管的,因為夫妻才是一體。

    而她才是他的妻子。

    柳銀雪自問,能原諒他嗎?

    這男人卻想讓她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呵呵,怎么可能。

    “銀雪,早知道,我就……”趴在她腿上的樓允咕咕噥噥了幾句,然而,短短幾個字后,就完全陷入死寂,徹底睡過去了。

    馬車轱轆轆回到了祁王府,柳銀雪讓白總管叫了來福和來寶來將樓允從馬車上抬下去,樓允這死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便睡著了,也使勁兒抱著柳銀雪的腿不撒手。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眾人就看見柳銀雪端端地靠坐在馬車上,而樓允則坐在她的腿邊,半邊臉枕在柳銀雪的膝蓋上,雙手抱住柳銀雪的左腿不撒手。

    來福和來寶扯了扯樓允的手,沒扯動,兩個奴才額頭上滴下幾滴冷汗。

    柳銀雪沉了沉眉,伸手輕輕去拍樓允的臉:“樓允,到王府了。”

    樓允正在做夢,夢里是大片大片飛揚的雪花,那個如雪花般嬌美的女子就坐在青山院的屋檐下,鳳眼疏離,并不想看他。

    而他則跪在雪地里,大雪淹沒了他的膝蓋和雙腳,他冷得瑟瑟發抖,卻不見她有半點的憐憫和心疼,她開口的聲音比雪地里的雪還冷若冰霜。

    她道:“你想要我原諒你,好啊,那就給我磕滿九十九個響頭,我興許會考慮一二?!?/br>
    他實在太想得到她的原諒了,她既然那般說了,他便想也未想就開始磕頭,他磕得額頭腫起了大包,磕得額頭鮮血淋漓,九十九個響頭終于磕完了。

    他渾身筋疲力盡,感覺自己就要死了,他啞著嗓子問:“原諒我了嗎?”

    柳銀雪緩緩站起來。

    她身上披著大紅的斗篷,那斗篷的顏色和白雪形成鮮明的對比,雪地里的梅花開得艷麗,她卻比那梅花還要嬌艷,她徐徐走到他的面前。

    她微微俯身,唇角露出冰冷的笑,伸手一下一下拍打著他早就被凍得麻木的臉。

    “樓允,我永遠也不會,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彼f。

    樓允從噩夢中睜開眼睛,柳銀雪的手正在拍打他的臉,他迎上柳銀雪的視線,現實與噩夢無縫連接,讓他有片刻的恍然,繼而心中便是無限酸楚。

    “你醒來便好,來福和來寶來接你了,回吧。”柳銀雪低聲道。

    樓允甩了甩腦袋,酒精的作用還未散去,讓他一時沒有分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來福和來寶見他回了點神,齊齊彎腰攙扶他。

    “王爺,奴才們扶您回去躺著?!眮砀Uf。

    樓允迷迷糊糊間聽到來福和來寶的聲音,恰在此時,柳銀雪在伸手掰他的手,他才緩而又緩地松開柳銀雪的腿,讓來福和來寶將自己扶下了馬車。

    沉魚和落雁趕忙上去攙扶柳銀雪。

    馬車坐得有些久了,柳銀雪不太舒服,她擰緊了眉,在沉魚落雁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踏下馬車,因等回到了青山院,丫鬟們趕忙伺候她清洗歇下。

    到萬春樓走這一趟,柳銀雪著實累了,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外院,毒郎中正在給樓允重新包扎傷口,樓允這個狠人把自己傷得重,這些天毒郎中都住在祁王府,不敢隨意挪地方,就怕樓允和柳銀雪又出點什么事情。

    喝了醒酒湯,樓允的酒已經醒了大半,此時臉色陰沉得像個隨時準備索命的鬼。

    他還沉浸在那個夢里沒有走出來,腦海里一直都是柳銀雪最后跟他說的話,她說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永遠有多遠?

    樓允不知道。

    他死的那天,是否就到了永遠?

    第 77 章

    “你這劍傷本早該好得差不多了, 偏生你自己不愛惜你自己,明知傷勢未好,還能跑到萬春樓喝得酩酊大醉,看來宗主是當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可惜呀,您再如何折磨自己, 該心疼的人, 卻一點也不心疼。”毒郎中唉聲嘆氣。

    來福和來寶聽得額角瘋狂冒汗,這毒郎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們王爺哪里疼就他就專往哪里撒鹽呢。

    不過, 來福和來寶都覺得毒郎中說得挺有道理的,王爺這般折磨自己又有什么意義呢?正反他們家王妃現在是恨透了王爺的。

    沒給他們王爺身上捅一刀那都是輕的。

    樓允垂了下眼皮:“你活膩了?”

    毒郎中根本不怕他, 他三兩下纏上傷口, 再用力地打了個死結,起身道:“你兇我也不頂用吧, 你兇我一萬遍王妃也不會原諒你啊?!?/br>
    毒郎中一直覺得樓允其實很矛盾,站在柳家人的角度,樓允這人簡直就已經混蛋到沒邊了, 他對柳銀雪無情, 卻死也要將柳銀雪綁在身邊,堅決不和離,這哪里是人干得出來的事情,所以毒郎中從來都認為,樓允肩膀這一劍, 挨得一點都不冤枉。

    但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卻認為,樓允對柳銀雪的心思,只怕已深不可測了。

    寧愿死都不放柳銀雪走,如此偏執,是為何?

    自是因為舍不得。

    可這種話,不該他們當屬下的來說,有時候說得多了,就容易讓人有別的想法,毒郎中也不是那等素愛管閑事的人,何況,他也不認為自己看到的就一定是正確的。

    他搖了搖頭道:“希望宗主能看明白自己的心?!?/br>
    人心難測,當局者迷,他只希望祁王府的風波能就此停住,不要再延伸了,畢竟樓允還是摘星樓的宗主,過多因為祁王府的事情而纏身,就沒有多余的心力去管摘星樓的死活了。

    柳銀雪又做噩夢了,夢里的她還被關在東宮的暗室里,樓逸像個瘋子一樣朝她撲過來,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使勁兒地往地上砸。

    她被砸得暈頭轉向,頭皮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大腦砸在堅硬的地板上,痛得她渾身麻木,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要裂開了,那種鉆心的疼痛直入骨髓。

    昏暗得不見天光的暗室里,柳銀雪的絕望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