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嬌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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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銀雪笑瞇瞇地:“好。” 藍文芳等一眾姑娘們:“……” 正所謂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剛剛是誰一臉嫌惡看著來接她的祁王世子的?現在又是誰歡天喜地地問什么時候回府的? 一座西山別院就把你買通了,柳銀雪你是認真的嗎? 你好歹也是金尊玉貴養大的,怎么能屈服在金錢的誘惑之下呢? 樓允:“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府?” “今晚吧,等吃了晚膳我們就回去。” 樓允滿意地摸了摸她的發頂:“就依你。” 樓允回了引嫣閣。 目送樓允離開,老太太無奈地瞪了柳銀雪一眼,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柳銀雪吐了吐舌頭,萬事她都有自己的考量,她是識時務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是蠢貨才會干的事情。 樓允性情古怪,他既然來接自己了,她不想回去也得回去,區別只在于她是自愿回去還是被樓允強行綁回去。 既然樓允還給她準備了臺階下,她若是不順著臺階走,那就是在給自己找苦頭。 五百畝良田和一萬兩銀票加上西山別院,坦白說,柳銀雪覺得,自己并沒有虧多少,她心下奇怪的是,樓允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嗎,竟然會親自跑來接她? 這根本不是他那種大爺干得出來的事情。 不僅柳銀雪沒想明白,所有人都沒有想明白。 藍文芳悄咪咪問柳銀雪:“不是說世子爺對你很差嗎?對你很差會舍得將西山別院都送給你?對你很差會親自來接你?” 柳銀雪有幾分得意:“他不親自來接我,誰有那個本事把我請回去?” 藍文芳對柳銀雪還是頗有了解的,柳銀雪骨子里其實是個十分自傲的姑娘,她覺得柳銀雪說得也有道理,被柳銀雪這一打岔,她就自動忽略了西山別院的問題。 藍文芳拍拍柳銀雪的肩:“祁王府富得流油,你多撈一點是一點。” 柳銀雪忍俊不禁。 送走了幾位姑娘,柳銀雪回到引嫣閣,脯一踏進書房,就被樓允拉進懷里,柳銀雪被迫坐在他的腿上,數日沒有這種親密接觸,此時她就格外不自在。 第 40 章 臉上和耳朵上染了一層薄紅。 她惱羞道:“你放開我。” “說我是小白臉?”樓允扣著她的下巴, 迫使她望著自己的眼睛。 柳銀雪掙扎不動,反而鎮定下來:“你的臉本來就白,你難道自己沒有照鏡子嗎?你那臉比許多姑娘的臉都白,我說你小白臉,并未說錯啊。” “吃人閑飯的才叫小白臉。” “那是你對小白臉有誤解,小白臉還泛指皮膚白凈且五官非常清秀俊美的男子, 我在說世子爺你模樣好看呢, 怎么?難道我夸你也錯了嗎?”柳銀雪眼神無辜。 樓允:“伶牙俐齒。” 他注意到柳銀雪將“您”改成了“你”,但他無所謂。 “那是世子爺你教得好,”柳銀雪搖了搖頭, “你趕緊放開,這個姿勢我不舒服。” “那你喜歡什么姿勢?”樓允隨口問, 扶著柳銀雪的腰讓她跨坐到他的腿上, “這個姿勢如何?還是你喜歡更近一點?” 近你妹! 這姿勢簡直太黃太不入眼,柳銀雪的臉迅速燒紅起來, 想掙脫,樓允卻按得死緊,柳銀雪去推他:“你快放開, 被人看見了可怎么辦?我可沒臉見……” “世子爺, 奴才——” 來寶的話音在見到柳銀雪坐在樓允的腿上后戛然而止,他長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繼而好似看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般,趕忙退了出去。 “碰!”體貼的來寶還不忘幫他們關上門。 柳銀雪:“……” 來一道閃電劈死她得了, 不,順道還得劈死樓允。 結果一直到兩人坐上回祁王府的馬車,柳銀雪都未再與樓允說一個字,她嬌美的臉蛋黑如鍋底,一副死人臉就差在腦門上刻上“惹我者死”這四個字。 樓允就坐在她對面,馬車轱轆轆在熱鬧的街市上行駛,外面不時地傳來叫賣聲,有賣冰糖葫蘆的、有賣花燈的、有賣胭脂水粉的…… 樓允讓馬車停下來,來寶正要問“世子爺有何吩咐”的時候,就見到樓允徑直朝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走去,從小販手里買了幾大串冰糖葫蘆。 往回走的時候,他像是不滿意似的,又返回去將所有的冰糖葫蘆都買了。 小販高興得合不攏嘴,一直在給樓允道謝。 來寶和沉魚落雁看得目瞪口呆。 樓允拿著冰糖葫蘆回到馬車里,將所有的冰糖葫蘆往柳銀雪的面前一擱:“我給你買糖了,你別板著個臉了,難看死了。” 柳銀雪盯著那一堆冰糖葫蘆,再看樓允一副“別給臉不要臉”的樣子,冷笑問:“這么多冰糖葫蘆都是給我吃的嗎?” 樓允點頭。 “你是想把我所有的牙齒都吃壞,然后無力反抗你的壓制任由你為所欲為嗎?” 樓允一面懵逼。 “你是不是沒吃過冰糖葫蘆?” “沒吃過。”樓允很誠實。 “那你吃一串。” “我不愛吃甜食。” 柳銀雪開始教做人:“樓允,你惹我生氣了,你想哄我,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來,我讓你吃一串冰糖葫蘆你都不愿意,這么沒誠意,你還哄我做什么?讓我氣死得了!” 鬼使神差地,樓允覺得她竟然還說得挺有道理。 柳銀雪拿起一根冰糖葫蘆遞到他的面前:“你吃一顆冰糖葫蘆,我就不生氣了。” 樓允覺得這女人有點得寸進尺,他是不是應該發點火讓她收斂點,但是柳銀雪微微勾著唇角,鳳眼里蕩漾著些許的波光,那波光里藏著幾分狡黠。 樓允糊里糊涂地接過了冰糖葫蘆。 “酸!”才吃一顆,樓允就受不了地皺起了眉頭。 “噗嗤!”耳邊傳來清脆的女子的笑聲,樓允定睛望去,對面的柳銀雪心情極好地拿起一串冰糖葫蘆,咬了一顆含進嘴里。 等糖在嘴里化開,她才慢慢咀嚼起來。 將第一顆冰糖葫蘆吞下去,樓允見她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皺眉道:“不酸嗎?” “你要先讓糖在嘴里化開,然后才開始咬山楂,這樣吃起來就不會酸了,不過這種東西還是不能多吃,否則牙齒會受不了,”她誘哄道,“你再吃一顆試試?” 樓允是瘋了才會再吃一顆,他見柳銀雪已經不生氣了,當然不會再折磨自己。 柳銀雪氣過了,終于舍得開口跟他閑聊了:“你怎么想到來接我的?” “老頭讓我來的,”樓允頓了頓,又補充:“東西也是老頭讓送的,我來接你只是因為不想讓他因為這件事氣得升天。” 意思就是:我根本不樂意來接你,我也是被逼的。 柳銀雪恍然,她還以為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原本還有些高興的心情不知為何忽然間變得有些提不起興致。 誰知樓允緊接著又道:“不過東西是我定的。” 柳銀雪悄咪咪彎了彎唇角。 回到青山院后,柳銀雪讓沉魚將樓允買的冰糖葫蘆分下去,結果第二天世子爺買冰糖葫蘆哄世子妃的話就傳得滿院皆知,就連鐘翠院和二房三房的人都聽說了。 不僅如此,樓允花重金將柳銀雪請回祁王府的事情也很快在汴京城傳開,成為了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柳銀雪知道后只是一笑而過,并未上心。 秦繪沅知道老王爺將五百畝良田和西山別院劃到柳銀雪的名下后氣得渾身發抖,連著幾天幾夜心情持續不好,亟待出氣。 葉惋惜和方慧敏來請安的時候就被秦繪沅里里外外挑了不少毛病,尤其是方慧敏,秦繪沅抓住樓阮身邊丫鬟懷孕的事情將方慧敏數落地頭都不敢抬,完了還罰葉惋惜和方慧敏一起跪祠堂,這一跪就是一上午,直到秦繪沅用了午膳后胸中的氣稍微少了點才放她們回去。 葉惋惜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冤大頭,比她更冤的是方慧敏,兩人郁悶地從祠堂里出來,臉色皆是一水的難看。 “分明是四房惹了母妃不痛快,母妃卻拿我們倆撒氣,我們又沒有做錯什么。”葉惋惜小聲地為自己鳴不平,“到底還是我們好欺負。” 方慧敏冷哼:“說這些有什么用?” “不說出來積在心里豈不是更難受,”葉惋惜拉住方慧敏的手腕,一面走一面抱怨,“母妃不敢惹四叔,被四弟妹強硬地忤逆了兩回,現在發現四弟妹也不好惹,就逮著我倆欺負,都說捏柿子要撿軟的那個,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方慧敏面上盡是嘲諷。 “說起來,我們那個四弟妹當真是不好惹,不僅不好惹,還頗有幾分本事,你瞧瞧,竟然能讓四叔主動哄她,四叔哄人?還真是聞所未聞。”葉惋惜繼續念叨。 “我們兩人夾在中間,若是每次四弟妹惹了母妃不快,母妃就找我倆撒氣,我們倆可真是夠倒霉的,”葉惋惜唉聲嘆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方慧敏頓住腳步,轉頭瞥向葉惋惜:“你以為呢?” “我以為?我以為什么?” 方慧敏:“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你以為最終勝利的人會是誰?” “這還用問,按尊卑,母妃是婆婆,四弟妹是媳婦,自然是母妃勝利了,四弟妹拗得過一時,也拗不過一世,最后還是得聽母妃的。” 方慧敏笑:“如今父王尚在,也不見四弟妹對母妃恭敬孝順,你以為越往后四弟妹反而還會對母妃敬重起來?” 和葉惋惜說話真是費勁,方慧敏暗暗冷嗤。 就樓允和秦繪沅勢同水火的架勢,老王爺一死,他們不鬧上天,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懶得和葉惋惜這個頭腦呆笨且膽量比雞還小的人多說,她抬腳就走。 葉惋惜腦袋轉啊轉的,也沒想明白方慧敏說的彎彎繞繞,她癟了癟嘴,抬腳快步跟上去:“三弟妹,你等等我……” 消息傳到青山院,柳銀雪聞言只淡淡一笑:“秦繪沅喜歡折騰人,就讓她去折騰好了,人心都是rou長的,她越折騰,就會將原本站在她身邊的人推遠,對我們而言反倒是好事。” 落雁道:“您就不怕二夫人和三夫人因此記恨上您,畢竟若不是因為您,她們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那就要看三夫人和二夫人到底是有腦子還是沒腦子了,”柳銀雪百無聊賴地磨著自己漂亮的指甲,“二夫人說不準,但三夫人絕對不會。” 這是變相地在說三夫人是個有腦子的。 樓允走進來,恰好聽到這話,柳銀雪抬眸,笑問:“要不要剪指甲?我修指甲的功夫可好了,保證給你剪得漂漂亮亮的。” 那雙丹鳳眼里笑靨明媚,如柳岸桃花,令人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