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嬌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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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氣噎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把自己給嗆著了,還嗆了個死去活來,嬌美的臉蛋憋得通紅,一雙鳳眼端得是瀲滟無雙,橫眉冷肅間,那冷艷的模樣簡直叫人移不開眼。 樓允確實并未移開眼,他忽地伸手將柳銀雪拉進懷里。 周圍伺候的見此,個個瞪圓了眼睛,而后像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紛紛轉過身去,弓著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都怕被樓允丟進水里。 柳銀雪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樓允摟進懷里,一股惱羞爬上面頰,她羞憤地去推樓允,然而這人這紋絲不動,按住她的腰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樓允,你干什么?”柳銀雪羞憤欲死。 “自然是抱你了,”樓允的指尖輕輕滑過柳銀雪因為惱羞而緋紅的面頰,“難道我做得不夠明顯嗎?你膽子倒是挺大,竟直呼我名諱?!?/br> “不過——”他尾音拉得老長,輕輕地笑:“還挺好聽的,我準許你以后都叫我的名字,不用和那些庸俗之物一樣稱我為世子?!?/br> 真是天大的恩賜呢,柳銀雪簡直想嘔血。 柳銀雪只能順著捋毛:“多謝世子爺,那請問您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嗎?好多人就在旁邊看著呢,若是傳了出去,多損您的名聲?!?/br> 樓允:“我還有名聲這種東西?” 柳銀雪:“……” 行吧,無恥的下限,這位世子爺并沒有。 “那您到底如何才能放開我呢?”柳銀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含惱怒,盡量溫聲細語地和樓允商量。 樓允:“不想放,女人抱著多舒服,軟軟的,當靠枕最好不過?!?/br> 柳銀雪眨眨眼:“您青山院那么多美妾,各色各樣的花都有,您想要靠枕,一路數(shù)過去有整整九個呢,您可以回去抱她們呀,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呢,您放開我好不好?” 樓允笑了:“這話聽著怎么酸溜溜的,你在吃味兒嗎?” 吃你妹的味兒!我可是真心實意的,你是不是聾了聽不出來?! “世子說笑了,男人三妻四妾本乃常事,我若是因為這點心生不滿,豈不是不識大體的善妒之人,這可是大忌諱,我如何敢呢?”柳銀雪趁說話的時候將樓允放在她腰上的手拿開,足尖輕輕地一踮地,上身一仰,一個旋身便脫離了樓允的懷抱。 她神色已恢復如常,斂衽道:“我還有事處理,世子請自便?!?/br> 樓允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嗅了嗅,香的。 不屬于任何香膏香囊的味道,只是她的體香,女兒香。 柳銀雪回到引嫣閣,落雁已經(jīng)伺候王曹燕洗浴妥當,給王曹燕換上了嶄新的衣裳,王曹燕的臉色十分難看,整張臉垮下來,活像是別人欠她錢。 王曹燕也算是個循規(guī)蹈矩之人,樓允說她勾引在先,柳銀雪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她拋卻心中的那些雜念,上前歉然道:“王jiejie,實在對不住,又讓你受苦了?!?/br> 王曹燕想到樓允陰翳的模樣,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道:“不必多說了,我今日就不該過來看你。” 這是怨上她了?跟她有關系?明知道樓允是個性情捉摸不定的,還偏要留在那里,豈不是等著樓允上前欺負?況且,她既然走了,王曹燕留下本就不適合,她不走還怪上她了?! 柳銀雪很無奈。 王曹燕起身朝外走,柳銀雪只好去送她,就一路看著王曹燕臭著一張臉離開了,這種塑料姐妹情柳銀雪都是懶得放在心上的,轉身回了百福院。 李文章已經(jīng)過來了,正在百福院里和老太太他們說話,輕容守在門口,柳銀雪一進去,就看到屋里的人個個愁眉苦臉的。 見了禮,柳銀雪問:“舅舅的意思呢。” 李文章眼眶里溢滿血絲,哽了哽聲音,才緩緩道:“我和太傅還有你爹商議過了,一致決定先暫且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且先觀望著?!?/br> 和她一個意思。 李殷紅的死是扳不倒太子的,既然扳不倒,拿出來說那就是給李家招禍,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觀望朝中局勢,再做打算。 如果找不到,李家便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道路既長且險,柳銀雪只希望庒眉能穩(wěn)住,往后無論在何等情況之下,都不要露餡兒。 李文章道:“銀雪,如今你嫁給了祁王世子,與太子接觸的機會便最多,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舅舅希望你能盡所能,幫我查清楚?!?/br> 李曼想說什么,又被她咽了回去。 老太太一臉憂心。 柳銀雪在李文章期待的目光下沉重地點頭道:“舅舅放心,我定會竭盡所能查清楚這件事情的,表姐是否真的為人所害還未可知,舅舅和舅母切要稍安勿躁?!?/br> 送走了李文章和庒眉,老太太沉著臉道:“你怎么能答應你舅舅幫他查清真相?真相是什么重要嗎?太子難道真的能動?你去查這件事情,豈不是拿你自己去冒險?” 柳銀雪也知道這件事情存在一定的風險,但是李文章和庒眉待她素來極好,死的李殷紅還是與她有血脈聯(lián)系的表姐,柳銀雪的良心無法讓她不去管這件事情。 她道:“祖母且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李曼問:“王曹燕沒事吧?” “沒事,已經(jīng)被我送回去了?!绷y雪漠漠地說。 柳岐山:“樓允真的把王家姑娘扔進了池塘里?他為什么那么做?” 柳朝遠道:“多半是看王家姑娘不順眼吧,樓允性情陰晴不定,誰也猜不準他到底在想什么,以他的脾性,他就算一劍殺了王曹燕,我看,也不奇怪?!?/br> 這話倒是事實,柳銀雪有點訕然。 回到引嫣閣時,樓允已回到書房看書,令柳銀雪意外的是,柳銀生竟然也在書房,見她進來,柳銀生拱手喚道:“姐。” “你怎么在這里?”柳銀雪奇怪地問。 柳銀生彬彬有禮地回答:“我來尋你,路上剛巧碰上世子,便同世子一道過來了,我是來找你借書的,就是我手上這本。” 柳銀生手上的是一本雜記,上面寫的是各處的人文風情,十分有趣,柳銀雪道:“你想看什么書自己拿就是了,不必跟我報備,不過看完了要還回來的?!?/br> 柳銀生笑:“自然?!?/br> 坐在座位上的樓允抬了抬眉毛:“你剛剛叫我什么?” “世子。”柳銀生回答,不認為這個稱呼有什么問題。 樓允沉下臉來:“我是你jiejie的夫君,還是皇上親賜的,你說你應該叫我什么?” 他沉下臉的時候給人感覺十分陰郁,那種毫不掩飾的陰沉好像卷起了一股冷風,嗖嗖地往脊背里鉆。 柳銀雪將柳銀生護在自己的身后,微笑道:“他還是個孩子,您別跟他計較?!?/br> 然而,柳銀生卻好似根本不怕他的樣子,說道:“按規(guī)矩,世子第一次見我和三妹的時候,應該給我們見面禮的,但是世子卻并沒有給,既如此,又如何當?shù)闷鹞医幸宦暯惴???/br> 樓允不高興了:“叫我姐夫還讓你委屈了?” 柳銀生十分堅持原則:“要給見面禮才能叫姐夫。” 樓允:“……” “行,你說你想要什么見面禮?”他忽地勾唇笑了笑,眼里閃過邪佞,“或許你告訴我你最討厭誰,我去把他的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作為給你的見面禮也成。” 柳銀雪怕樓允嚇著她弟弟,沉了沉臉。 柳銀生道:“世子說笑了,我對別人的腦袋并不感興趣,我上次見世子腰間配有一把軟劍,不如世子爺您將那把軟劍送給我做見面禮如何?” 劍乃是一個刺客安身立命的根本,樓允怎么可能送人。 柳銀雪阻止道:“你一個孩子,要劍做什么?快別胡鬧了,那把劍世子隨身攜帶,是他的寶貝,怎么可能送給你,而且送給你你也不會使,豈不是浪費寶貝?!?/br> 柳銀生很堅持:“別的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世子腰間的劍?!?/br> 你怎么不要天上的星星呢? 第 26 章 柳銀雪在內(nèi)心默默地腹誹,覺得一個樓允,一個柳銀生都不是讓她省心的玩意兒,她去拉柳銀生的手腕,想將他從書房里拖出去,樓允卻忽然開口了:“給你。” 隨著這聲話音落下,只聽“哐當”一聲,樓允便將腰間的軟劍取了下來,丟在桌上。 軟劍的劍身十分地柔軟,而且锃亮奪目,躺在地上泛著銀色的耀眼光澤,閃了下柳銀雪的眼睛。 樓允懶懶地坐回木椅上:“你喜歡就拿走,快叫姐夫?!?/br> 柳銀生將軟劍拿起來,乖巧地叫道:“姐夫?!?/br> 樓允笑了。 柳銀雪摸不清楚樓允的思路,這軟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而且是樓允的貼身佩劍,他就這么輕易地送人了? 當真只是為了一聲“姐夫?” 這人莫不是有?。?! 柳銀生握住軟劍的劍柄抖了抖,劍身光華流轉,不停地顫動,他眼里露出幾分崇拜和歆羨:“姐夫,這軟劍有名字嗎?” 樓允:“出塵?!?/br> “出塵……”柳銀生念道:“好名字,多謝姐夫。” 樓允撐著下巴,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你想學功夫?” “原本是不想的,但是上次見姐夫身形那般出神入化,我便起了心思,很想學武,因此還特地跟祖父和爹提過,但是他們說我已經(jīng)過了習武最好的年紀,讓我放棄,”柳銀生有點遺憾的樣子,“我難得對一件事情有濃厚的興趣,沒成想竟然不成。” 樓允道:“十一歲,倒不算很晚?!?/br> 柳銀生眼眸一亮:“真的?姐夫愿意教我?” 樓允立刻恢復面無表情:“不愿意。” 柳銀生臉色一垮,感覺自己的熱臉“碰”地一聲撞在人家的冷屁股上,自討了個沒趣,他拿著“出塵”朝柳銀雪和樓允拱了拱手,轉身出去了。 柳銀雪提起茶壺給樓允添茶:“小孩子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計較,二弟也只是一時興趣,等他發(fā)現(xiàn)那軟劍對他根本沒有作用的時候,自然就不會喜歡了,到時我再給您要回來。” 樓允:“我看起來很窮酸嗎?連一把破劍都送不起?” 柳銀雪只好轉眼吹彩虹屁:“玄鐵打造的東西,刀槍不入,削鐵為泥,也只有世子您這樣財大氣粗之人才會認為只是一把破爛,像我這樣的,可是稀罕得不得了呢,到底是我見識淺薄了。” 樓允捏了捏她的下巴:“竟是個識貨的?!?/br> 柳銀雪:“不然怎么配得上閱覽天下的世子您呢。” “小嘴這么甜,跟誰學的?”樓允笑問,他發(fā)現(xiàn)柳銀雪的確是個很有趣的女人,拍馬屁的話信手拈來,口是心非的時候還頭頭是道。 柳銀雪:“是世子您教得好。” “嘖,嘴這么甜,只用來說話和吃飯也太可惜了。” 柳銀雪正想問哪里可惜,樓允就一把將她摟進懷里,低頭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嘴,等柳銀雪反應過來他說的哪里可惜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她反手又想給樓允一巴掌,然而手掌卻在距離樓允的側臉三公分的時候霎時頓住,那巴掌到底沒有揮出去。 樓允放開她,盯著懷里面色緋紅得像是喝了酒的女子,笑問:“怎么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