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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不要我 第31節

    她咬著唇,掏出手機來發了條信息。很快得到了回復。

    宋遇白想出去救人,被江笙攔住:“我們沒能力救他,現在出去,很有可能是害了他。打他的人我認識。”

    憑她對江筑的了解,此刻不知道貓在什么地方,正等著看誰敢多管閑事,給這個男孩找同伙呢。

    宋遇白點頭,聽了江笙的話。“這事不簡單,你也別亂插手。”

    “放心。走,回去吧。”

    兩個人回了酒吧,韓闊和高維新已經喝了不少,兩個人正玩骰子,見宋遇白可算回來了抱怨:“我說老大,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把我倆扔這多久了。”

    宋遇白拿去瓶酒,自己仰頭灌了下去,“見諒,兄弟。”

    韓闊就喜歡他這灑脫勁兒,一笑也就不計較了。

    江笙一腦子官司,心里是怎么都不舒服,自己俯身拿了瓶啤酒,試著喝了一口。

    葡萄酒酸澀,果酒香甜,可這啤酒,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不難喝,她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宋遇白是說讓她借酒消愁來著,但也沒讓她這么個喝法兒,尤其像江笙這沒怎么喝過酒的,一會兒真該醉了。

    他抬手去拿她手里的酒瓶,卻被江笙躲開了。

    她虛虛的指著他:“不許管我,不是你說的嗎,沒什么是酒解不了的愁。”

    宋遇白無奈。

    她覺得自己這酒量差不多能練出來了,畢竟不是完全沒有喝過的小白了,于是喝的更暢快起來。

    酒瓶小,一會兒就見底了。

    她又伸手去拿第二瓶,宋遇白想攔,韓闊拉住他:“老大,來不及了,已經多了,別攔了,不正好一會兒帶走嗎?”

    宋遇白冷冷的看他一眼,“這話別讓我再聽見。”

    說罷,正要去搶江笙手里的酒,卻覺眼前一暗,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宋遇白抬頭,正巧和霍宴執的視線碰在一起。他身后跟著幾個人,都不是很熟。

    霍宴執二話不說,先他一步去搶了江笙的酒瓶。再一看,酒瓶里的酒又幾乎見底了。

    江笙被打擾,小臉上帶著些不耐煩,“誰啊這么煩人。宋遇白,打他。”

    霍宴執將酒瓶放在桌上,手正要去撈江笙,卻半路被宋遇白攔住。

    “江笙讓我打你。”

    霍宴執眼神危險的瞇了起來,“這么聽她的話?”

    宋遇白無害的笑著,“對啊,江笙說什么,在我這里就是什么。”

    “是嗎,這朋友做的倒是合格。”男人聲線優越,即便背景音嘈雜,還是能被人準確的捕捉到話中的意思。

    宋遇白臉色一黑,隨即手被霍宴執推開。

    霍宴執垂著眸子,看著身體軟在沙發里的人,莫名一陣火氣著了上來。

    林懷遠咬著后槽牙,“宴哥,我可及時就和你匯報了,沒成想這姑娘酒量差成這樣,剛回來就喝了一瓶。”

    一瓶,差不多了。

    霍宴執俯身,和江笙迷離的眸子對上:“真不消停。”

    江笙覺得自己的思緒正不受控制的抽離,臉上表情有些難以控制,她呵呵笑著,小手捏上了霍宴執的臉,使勁掐了下,“宋遇白,我好像看見霍宴執了。”

    霍宴執將她的手拿下來,捏在手心里,“倒是還認人。”

    “我當然認得啊,我得讓霍宴執知道,我喝多了什么樣兒。”她聲音糯糯的,叫他名字的時候,說話的時候,音色婉約。

    男人勾唇一笑,“現在喝多了嗎?”

    “沒有。”江笙干脆的回答,又要起身去夠那桌上的酒。卻被霍宴執攔腰截住。

    江笙發了酒瘋,這回比上次來的更早,回憶起上次那胡作非為的樣子,霍宴執覺得趕緊把她帶回去才是正事。

    他想去拉江笙,但女孩手臂一通亂打,霍宴執哼笑一聲,彎身把人扛在了肩膀上。

    江笙掛在他的身上,血液涌向腦子,一陣暈眩,“霍宴執,你放我下來。”

    男人哪會理她,正欲離開,宋遇白擋在了面前:“你要帶她去哪里。”

    霍宴執清冷的眸子在他面上掠過,忽而淡漠一笑:“帶她回家。不用擔心。”

    繼而,又對林懷遠吩咐:“宋公子的這桌記我賬上。”

    “不用。”宋遇白拒絕。

    霍宴執笑了笑,“笙笙太頑劣了,應當的。”

    他倆這氣氛,看的林懷遠心里一驚。

    cao,這......宴哥這是......

    這男人太有壓迫感了,即便人消失了,但那股天生自帶的上位者氣魄,還在人心里揮散不去。

    宋遇白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在他面前,太嫩了。比他少活的那七年,可真致命。

    第32章 chapte□□

    霍宴執把江笙扛著出了酒吧, 拉開車門,扔進了后車座里。

    林懷遠一溜兒小跑兒著跟出來,看了眼后座上迷迷糊糊的人, 再打量著霍宴執, 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要太過明顯。

    “有話就說。”

    林懷遠呵呵笑著,斟酌了下, 還是張了嘴:“宴哥, 我瞧著,您對這丫頭, 是不是......”

    霍宴執哼笑兩聲, “看出什么來了?”

    “也沒別的,就是覺得您對這姑娘比之前親密了。”林懷遠說著,也覷著霍宴執的表情,見他臉色漸冷, 自己在臉上輕輕抽了下:“瞧我,這滿腦子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霍宴執將車鑰匙扔他懷里,“開車。”

    說完,他自己彎身坐進了后車座里, 把江笙扶起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還看什么?快點。”

    林懷遠壓下心里的翻江倒海, 哎著上了車,車子慢慢啟動起來, 他緊張的連后視鏡都不敢看。

    江笙這次喝的酒, 是酒吧的啤酒, 比普通的后勁兒大, 容易上頭, 所以這酒瘋耍的就早些。

    大概是又覺得熱了, 她這手又開始不老實的去扯衣服,好在今天穿的多,外面還有外套在。

    霍宴執拉住她的手,箍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笙笙,聽話些。”

    江笙糊里糊涂的,但還是聽出來是霍宴執的聲音,心里的委屈借著酒勁兒就開始往外倒,“霍宴執,你個王八蛋,一把年紀了還玩什么欲擒故縱。”

    “我都和你表白了,你怎么就不能給我一點點回應嗎?大壞蛋,老男人。”她小嘴巴巴的,說的是痛快了。

    眼看霍宴執臉色黑下來。

    前面開車的林懷遠腳下油門都踩得沒個準頭了。

    霍宴執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江笙喋喋不休的小嘴,眼神危險的瞇了起來,“閉嘴。”

    林懷遠覺得自己這處境有些危險了,他該不會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外人吧。

    “宴哥,什么情況啊?”

    “沒聽見?”

    “聽見了......”

    “聽見了還問什么,找呲噠呢?”

    “江笙說的是真的啊?她和您表白了?您還沒答應她?”林懷遠是個人精,和蔣臣之那二貨不同,思維敏銳,尤其擅長這男女方面的事,這么兩句話,就把關鍵的地方全概括了。

    霍宴執沒說話,垂眸看了眼窩在他懷里的人,勾著唇笑了下,這下倒讓你如意了,鬧得人盡皆知了。

    “宴哥,要我說啊,這人您就干脆收了吧,自己養大的,知道什么脾性,我看您打早兒就寵她,現如今長大了,又長得夠勁兒,便宜了別人您不心疼嗎?還不如就放自己身邊繼續疼著得了。”

    “她也得有這本事,我也才能收。”霍宴執淡淡出聲。

    林懷遠嘆了口氣,“說的也是,不知道這姑娘有沒有那股子韌勁兒,能不能挺過來。”

    霍宴執的女人不好做,這是外界公認的事情,以前不是沒人上趕著來,但他這人性子冷,要捧熱了那顆心,少說幾年光陰,還沒哪個女人有這個耐性。

    可江笙不同,沾了時間的光,眼看,就已經在霍宴執身邊待了兩年了。他也是個男人,要說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是真拿她當孩子看,但自從她醉酒那晚,這顆心也就不純粹了。

    從酒吧到別墅用了半個小時,后面江笙倒是老實了不少,閉著眼睛好好的休息著,沒再讓人看了笑話。

    車停好,霍宴執自己先出來,再彎腰把她抱了出來,看了眼站在一邊等指示的林懷遠:“車開走吧,回頭讓人給我送回來。”

    “得嘞您,放心吧。”林懷遠一臉壞笑:“宴哥,我保證,今兒這事,就爛我肚子里了,絕對不會和外人瞎巴巴。”

    霍宴執哼笑一聲,“不用。”

    繼而抱著江笙進了屋。

    林懷遠愣了下,不用?什么不用?不用爛肚子里?那意思是讓他隨便往外露嗎。宴哥這腦回路,一般人可跟不上,他干脆也不想了,順其自然的開車走了。

    霍宴執回了屋,就吩咐保姆跟著一起上了二樓,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上后,讓保姆把人給清理一下,自己就轉身出了屋,回三樓洗澡了。他雖然沒喝酒,但被江笙折騰的也一身酒氣,聞著難受。

    保姆得了命令,準備好了江笙的睡衣,慢慢給她換了下來,還打了水,給她把臉擦干凈了。

    “這怎么還喝成這樣呢?”保姆印象里,江笙姑娘一直是乖巧懂事的。

    床上的人肌膚又白又嫩,跟絲綢似的,保姆看著都不敢觸碰,生怕在上面留下什么印子。

    但就是這么輕的動作,還是把江笙折騰的煩了起來,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別碰我,好煩啊。”

    保姆哄著,“小祖宗,你穿好衣服。”

    江笙醉酒之后,勁頭也大,還不聽話,可著勁兒的耍,保姆哪里治的住。

    這么會兒功夫,江笙就從床里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光著腳就往屋外走。

    她就穿著內衣,胸挺臀翹,看的保姆都怔了怔。等反應過來時,連忙追了出去,勉強給她把睡衣披在了身上。

    但江笙也不知是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還是沒醉清醒著,反正就目標很明確的往三樓上走。

    這層樓是禁區,保姆不敢踏足半步,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江笙走了上去。

    “哎呦,這可怎么辦好。”保姆急的轉圈兒,試著叫了兩聲霍先生,沒得到答復,只好等在了樓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