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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家主穿成病弱女配 第38節

    陸董立時不愿意道:“這么說可就重色輕友呢啊!”

    “我不稀罕自己女朋友難不成稀罕你?”鄭鈞道:“你還是回去讓嫂子稀罕你去吧。”

    蕭鸞看著和陸董說笑的鄭鈞,她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鄭鈞,和朋友有說有笑,互相打趣,好像那個之前她見過的那個清冷的人不是他一樣,很能和朋友打成一片。

    看向面前雖然當眾說著情話,但并不有損氣質的鄭鈞,反而給鄭鈞添了一股人情味,蕭鸞很想知道鄭鈞那副清冷嚴肅的面孔下還隱藏著多少她不知道的變換。

    這話讓旁邊的人都笑了,幾個老總也都跟著起哄。

    旁邊蘇瑤等人陪笑,在這種大佬的聚會中,不管他們在藝術界有怎樣的成就,不管他們是什么影帝影后,都只有當陪襯的份,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蕭鸞此時也不能遺立在眾人之外了,特別是陸董先和她打了招呼。

    “陸董好,各位好。”蕭鸞笑著打了招呼。

    她實在是沒法稱呼這位陸董,陸董的年紀也就比蕭道小幾歲,在蕭家的時候他還和蕭道平輩論交,現在又和鄭鈞平輩論交,這個時候還是各論各的,彼此稱呼一下職位就好。

    陸董等人也笑著回應。

    旁邊的王綺琴看著蕭鸞在一眾大佬中應對自如,被尊重,甚至被鄭鈞呵護起來的樣子,和自己剛才形成鮮明對比,臉色更加難看,青一塊白一塊的。

    旁邊的蘇瑤等人對蕭鸞也忍不住側目,她們本來以為蕭鸞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生,名校畢業現在又自己創業,雖然印象好但并沒有覺得有多么厲害,但此時聽到蕭鸞的家世以及鄭鈞女朋友的名頭,讓他們都忍不住回憶自己剛才對蕭鸞有沒有得罪。

    同時也在心里告誡自己,如果蕭鸞真的成了他們的妝造總監,他們就算看在鄭鈞的面子上也要對蕭鸞客客氣氣的。

    王導也在旁邊道:“剛才我就覺得蕭小姐不是一般人,沒想到是鄭總的女朋友。”

    蕭鸞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這種稱呼,仿佛對她的看重都是因為鄭鈞似的。

    不過她也明白,她現在的社會地位不如鄭鈞,在很多人眼里她都要依賴鄭鈞。

    這種思維也是人之常情,她沒有生氣,只是不喜歡而已。

    鄭鈞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趕緊擺擺手道:“我們兩個是師兄妹,在學業上她比我厲害,最起碼沒有像我一樣半途而廢,論學業上的功力我差遠了。”

    “想必王導看中阿鸞做妝造總監,也是看中她的個人能力和專業。”鄭鈞道。

    王導也回過味來了,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討嫌了,而且這是鄭鈞有意給蕭鸞撐場面,他趕緊描補道:“鄭總說的是,妝造是影視劇能否成功的關鍵之一,蕭小姐在妝造上的功力十分令人驚艷,我看了一次蕭小姐畫得那個酒暈妝就驚為天人,能將復古和現代審美融合得如此恰到好處的,蕭小姐是我見到的第一人。”

    蕭鸞嘴角抽了抽,她剛才可沒聽到這么rou麻的馬屁。

    “您過譽了。”蕭鸞道。

    第49章 不一樣

    這場酒會散去后,蕭鸞沒有拒絕鄭鈞送她回去,畢竟她現在沒有駕照。

    兩人出了酒店,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是夜間一陣涼風吹來,還是會讓人感覺到凌冽的寒意。

    鄭鈞趕緊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蕭鸞身上,但是卻被蕭鸞拒絕了。

    “鄭師兄,我不太喜歡這種紳士行為。”蕭鸞拒絕了鄭鈞的外套。

    被拒絕的鄭鈞,看向旁邊的蕭鸞,有些頭痛,他知道這姑娘估計又有一套拒絕自己的說辭了,而且還是沒法反駁的那種。

    看來書上和偶像劇中的情節在小姑娘這里行不通啊。

    “為什么?”鄭鈞還是問道,他知道蕭鸞的腦回路一般和平常人不太一樣,他想要知道這回又是因為什么原因。

    “雖然現在外面很冷,我穿的是不多,但鄭師兄你穿得衣服也不厚,如果你再將衣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回頭你基本上會著涼。”蕭鸞皺眉,“如果我們兩人誰也不借誰外套只是冷一些,還不太能動著。”

    “只因為一個外套,您就想讓我內疚虧欠,欠下您一個人情,這人情未免有些太好賺了。”蕭鸞看向鄭鈞。

    “我不需要你欠我一個人情。”鄭鈞搖頭,解釋道。

    蕭鸞的嘴角卻露出了一道諷刺的笑容,“我因為穿了你的衣服害得鄭師兄你受涼或是感冒發燒,無論如何我心中都會產生內疚之感。” 一秒記住

    “也許這件事算不上人情,但這種內疚之感會我之后在和你接觸中少很多防備,甚至多一些忍讓和親近。”蕭鸞道:“這種算計我不喜歡。”

    鄭鈞無奈,“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他確實有這層意思,蕭鸞對他的防備心太重了,他必須抓緊一切機會讓蕭鸞對他產生好感。

    所以時時刻刻地算計,一點一滴都不愿意漏下,這是他工作時常用的手段,在追求姑娘的時候自然而然地也用了之前的習慣。

    他本以為這會讓蕭鸞對他放下戒心,卻不想他的一點點小心思都能被蕭鸞看出來。

    “不是被我看穿,而是鄭師兄你本來就不是一個紳士的人。”蕭鸞說道。

    “這怎么說?”鄭鈞好奇地問道。

    “紳士是不可能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的。”蕭鸞說道。

    商人無利不起早,這可不是紳士的品格。

    鄭鈞聽到這話笑了,他覺得最了解他的應該是蕭鸞。

    “鄭師兄沒必要將那些算計都用在我身上,我覺得我們彼此坦誠一些,這樣會更好。”蕭鸞實在是不想和鄭鈞這樣反復試探下去,一開始可能覺得還有些意思,但是鄭鈞最近的態度有些不對,她怕這樣下去情況會超出她的預料之外。

    “坦誠?”鄭鈞笑了,最不坦誠的不應該就是面前的小姑娘嗎?

    蕭鸞也知道自己說這話心虛,不過蕭首輔可沒有臉紅的習慣,她十分鎮定地繼續道:“沒錯,我們可以收起一些試探。”

    “不試探的話,阿鸞會不會告訴我真心話呢?”鄭鈞一雙眼睛盯著蕭鸞的雙眼,似乎不想放過她眼中的任何一點情緒。

    蕭鸞不慌不忙,“鄭師兄想要聽什么真心話?”

    鄭鈞見蕭鸞并不打算接他的話,笑了笑。

    “我前段時間去了趟靈光寺,主持說我如今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前世因。”鄭鈞道:“我很想知道我前世究竟有怎樣的因才早就今日的果?”

    聽到靈光寺的名字,蕭鸞一愣。

    在大陳靈光寺是國寺,靈光寺的住持更是大陳的國師,她前世不敬鬼神,對這些旁門左道也一樣看不起,不過靈光寺在她這里是個例外。

    蕭鸞不敬鬼神,但對佛法卻很有興趣,她身為蕭家之人,不僅精通儒家學說,對道經佛法也頗有涉獵,靈光寺的住持對佛法的解讀與眾不同,她去過不少次靈光寺的法會,每回聽起來都有新收獲,讓她對佛經的理解也更深一些。

    雖然她不參禪,但對佛理還是原因公正看待的,只從學術來論,佛經不失為一經典學說。

    更重要的是靈光寺的住持似乎極為精通命理之說。

    前世她雖敬佩國師的佛理學問,對他給自己算得命理嗤之以鼻,但現在看來當時國師對自己的批命簡直是一派胡言,但現在看來似乎都一一應驗了。

    她還記得當時對她的批命是:登頂廟堂,累絕而亡,死地后生,情緣兩世。

    當時批命的時候她已經是當朝首輔了,所以第一句她只當是糊弄人的手段。

    那時她年輕氣盛,還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為變法累絕而亡,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死后重生在現代,至于兩世情緣,蕭鸞覺得應該是指自己的父母,她與父母有兩世的親子緣分。

    畢竟親情也是情。

    不過現在看看鄭鈞,特別是鄭鈞那雙星目倒映著自己彷佛里面蘊含著無盡的情意,她突然覺得也許不是沒有別的可能。

    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一剎那,蕭鸞就覺得自己這幾天被鄭鈞帶歪了,看來她的腦子也該好好清醒清醒了。

    察覺到鄭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怎么都不移開,蕭鸞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給鄭鈞一個滿意的回答,估計這家伙不會放過她。

    正當蕭鸞還沒有想好怎么說話的時候,這邊鄭鈞的助理已經將車開到了兩人面前。

    助理連忙道:“鄭總,蕭小姐不好意思,剛才車庫里出現了一些小意外,讓你們久等了。”說完后很不好意思地看向蕭鸞。

    蕭鸞搖搖頭,“沒事,喝了點酒吹吹風也很好,有利于醒酒。”本來他們應該在酒店里面等的,為了送陸董幾人才在門口吹了一會兒風。

    鄭鈞給蕭鸞開了車門,蕭鸞這次沒有拒絕鄭鈞的紳士。

    同樣都是紳士行為,對于蕭鸞來說是不一樣的,哪些是禮貌哪些不是,她很能區分清楚。

    上了車,鄭鈞還是沒有放過蕭鸞。

    “阿鸞,我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么,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現在對你是認真的。”鄭鈞看著蕭鸞的樣子,嘆了口氣,他發現對于蕭鸞來說自己那些引以為傲的手段在這里沒有一個有用,他明白就像是蕭鸞說得如果他們想要關系有所進步就要坦誠相待。

    蕭鸞聽到這話,直接笑了。

    鄭鈞無奈,“這很好笑嗎?”

    “這不好笑嗎?”前世仇人便愛人,又不是寫小說話本,根本就不可能好吧。

    她又不是封敬武那個愛看小說愛幻想不切實際愛情的小姑娘,這種事基本沒可能。

    “我很認真的。”鄭鈞說到這語氣都變得鄭重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蕭鸞見鄭鈞認真起來,也收起輕佻的語氣,問道:“鄭師兄是想說你喜歡我?那我想問問你喜歡我什么?我們才相處多久,你就能說你喜歡我,難道不覺得這份感情太隨意了嗎?”

    “當然不隨意。”鄭鈞道:“我喜歡你很多,我很少能遇見在歷史上志同道合的女性,我欣賞你在學術上的研究和對綺麗閣的開創,當然我更喜歡你在我面前表露出本性后的樣子,狡黠又可愛。”

    “本性?”蕭鸞皺了皺眉,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本性是自己沒發現的。

    見蕭鸞不明所以的樣子,鄭鈞笑了,他就知道這小姑娘還對他們兩人的相處情況糊涂著呢,這姑娘在感情上缺一根弦,如果他今天不挑明了,估計還有的等呢。

    “你沒有發現你在和我相處的時候和同別人相處的時候不一樣嗎?”

    蕭鸞皺眉,“怎么不一樣?”

    鄭鈞聞言嘴角勾了勾,“你平時待人溫和有禮,謙遜低調,從不會失禮于人前,面面俱到,待人接物給人入眠春風之感。”

    “你何曾在面對別人的時候會狡黠地一一算計?”鄭鈞又道:“你只有在面對我的時候才會小孩子心性,促狹地算計玩笑,每當你計謀得逞的時候,還會露出得意的笑容。”

    “每當這個時候,你是從內而外地歡快。”鄭鈞道:“那種歡快是你掩蓋不了的愉悅,和你平日里嘴角總掛著的假笑是不一樣的。”

    蕭鸞:任誰玩弄了自己的死對頭都會開心,不是嗎?

    “鄭總會不會有些自作多情了?”蕭鸞道。

    “阿鸞,你仔細想一想,你和我相處的時候是不是更容易開心?”鄭鈞又道。

    蕭鸞: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弄死死對頭的開心?

    “也許吧。”蕭鸞無所謂地應著,“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這說明我對你的情緒影響很大。”鄭鈞道:“也許你現在還沒有發現。”

    “阿鸞,你很在意我。”

    蕭鸞:都是死對頭了,能不在乎嗎?

    這話蕭鸞無法反駁。

    鄭鈞也沒有逼蕭鸞承認,兩人之后都沒有說話,直到一直到蕭家。

    等蕭鸞回家后,仔細想想鄭鈞的話,她確實發現自己最近容易被鄭鈞影響,剛想要反思一下自己的時候,這邊封敬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阿鸞,喬浦回來了。”封敬武的聲音有些嘶啞。

    蕭鸞腦子里哪里還容得下鄭鈞,立時警告道:“阿武,你可別做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