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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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安覺得神奇,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腹中,手摸了摸肚子,她有了獨屬于自己的寶寶。 她一定會做一個好母親。 李邵修在她身旁,也伸出手掌,在她目前還平坦的肚子上摸了摸。 他們相視一笑。 —— 江柔安有時候會突然覺得恐慌。夜深人靜,內殿里點著燭燈,火光微微的晃動,她靠在李邵修懷里,他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腹部。 李邵修親了親她耳朵:“快睡吧。” 江柔安卻有些睡不著。她的心里裝了事情想,眨巴著眼睛看著床榻上面掛著的金條子。 他只能哄著她,慢慢的,江柔安閉上眼睛。 月光滲漏,一室安靜,唯有細細風聲。 江柔安卻做了噩夢,夢見他高高在上,不僅變了心,還找了一屋子別的女人來… 江柔安忽然睜開眼睛。看見他在自己身旁,才緩了緩,說著說著就哭了:“我夢見你找了別的女人。嗚嗚。” “你會找別的女人嗎?” “我不會的。”李邵修回答她。 “我不相信…”江柔安揉了揉眼,低頭不看他,總是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可憐。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上他的手掌,吸了吸鼻子,眼底瀲滟著水光:“我是不是很胡攪蠻纏?” “不會。你很好。” 她抽抽搭搭:“肯定是!你肯定是這樣想的…” 李邵修回答她:“沒有。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給她擦眼淚的帕子都快濕了,成婚這么些天以來,除了晚上被自己弄的實在是不成的時候她才嬌滴滴掉幾滴眼淚,哪里哭的這樣兇過。李邵修無奈嘆聲:“怎么又哭了?”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江柔安忽然推搡他幾下:“你要是嫌我吵,你就去那邊睡!” 李邵修捉住她的手腕:“沒有。你不吵。” “你就是!你有…你走開。” 李邵修見她堅持,無奈道:“那我去那邊了?你自己好好睡。” 見他要走,江柔安又軟趴趴的伸了手,小幅度拽住他的袖子:“我讓你走你就走嗎?”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該怎么辦? 李邵修陷入史上最大難題。她現在的心思,比任何一樁案子都難解。 第二日,李邵修下朝后直奔后殿,撩開簾子,看了一眼江柔安,見她正睡著。 王嬤嬤知曉這幾日發生了什么,便道:“娘娘孕期,心思敏感,您要多哄著點。” 江柔安懷孕以后,溫和的脾氣突然變得大了起來,作天作地。“我要聽戲!看話本子。” 李邵修給她安排上。 山楂糖膏,糖類之物也是不忌口。李邵修攔她少吃些她還不高興。 可是作了這么幾個月,她又變了,撲到他身邊撒著嬌:“我好害怕。” 李邵修摸了摸她鼓起來的肚子。他心里也很害怕。 但是他是男人,他得做她的主心骨。 已是深秋,李邵修把她略有些冰涼的足尖捧著貼在自己腿上,用體溫捂暖她,一邊用大掌輕輕摸她微鼓著的腹部,安慰她,不害怕,不害怕。 你是我放在心尖兒上的寶貝,只要你回頭看一眼,我就永遠在你身后。 時光飛逝,大夏七十四年,信帝登基月余后,隆冬,瑞雪兆豐年,皇后誕下一男嬰。 有詔書記載,皇子名諱,取自《長物志》中,君子如珩,羽衣昱耀。取其中美意,大名李君珩,君子行為端正之意。小名昱哥兒。 這幾個月以來只是孕前期不太好受,到后來也便好些了。臨近生產,江柔安反而不覺得什么,李邵修卻日日睡不著覺起來。 他摸著她的肚子,恨不得他替她受這份罪。 以至于孩子出世后,小小團子裹在襁褓里發出啼哭聲音,產婆們高高興興的抱著孩子出來,李邵修看都沒有看一眼,全然緊繃著擔憂道:“皇后身體如何?” 產婆嬤嬤立即回話:“娘娘好得很,并沒有不妥之處。” 李邵修近日以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她沒事就好。這才抽出心思看了那孩子一眼,皺皺巴巴的,長什么樣子也看不出來。 元太妃倒是高興:“昱哥兒長的真好看,長的像你,也像柔兒。” 李邵修疾步去了內室。江柔安已經睡著了,他給她擦了擦臉,心疼她剛剛受了那么大的罪,想著眼眶便有些熱。 李邵修忘不了,當初她進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奉茶。 細細的人兒,瘦弱的影。 月光霧靄,對上那雙眼,李邵修一時怔神。 這一動心,便是一生。 他靠在榻子上,含情脈脈的看了她許久。江柔安睡飽了醒過來,發現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她便道:“我沒事。” 江柔安笑著:“你看見昱哥兒了沒?那么胖乎乎的,眼睛長的像你。” 李邵修不說話,還是心疼她,摟著她的手放進自己懷里。 江柔安知道他的心意,便道:“我沒事的。” 李邵修心疼道:“再睡一會兒吧。” 江柔安很安心的搖了搖頭:“睡得時間夠長了。” 一晃月余,奶水充足,昱哥兒長的愈發白白凈凈,兩顆大眼睛黑葡萄似的,眨巴眨巴,好奇的張望著外頭的世界。 李邵修笨手笨腳的摟著懷里的小團子:“小毛頭,那會兒敢踢你娘的肚子,該好好削一頓。” 笨拙的男人伸出手,用很小的力氣捏小團子的臉。 昱哥兒看著他。 江柔安看到了,忙道:“別捏他,他還這么小呢。” 李邵修哼了聲,忽然覺得有點不對付,低頭看了看,尿布好像潮了。 江柔安手里在繡東西,騰不出手,便說:“你給他換換尿布。” “換尿布?我可不會。” 江柔安看他一眼,心想他不愿意就算了,便自己走過來,也沒有叫女使。李邵修心疼她勞累,連忙說:“怎么換?” 以往都是娘親柔軟溫柔的雙手,現在冷不丁換了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手指上還長著繭子,弄得昱哥兒很不舒服,便用嘴巴咬他,嚎啕大哭起來。 江柔安無奈:“又怎么了?” 李邵修面色發冷:“他咬我。” “他咬你,你就忍一忍。他才多大啊,牙都沒長齊呢,你是大人,是他的父親,你得照顧他。” 李邵修很快換好了,雖然皺皺巴巴的,但是第一次換也算成功。 照顧他?這個明明如此小的一團,啼哭起來卻能把房頂掀翻的魔鬼?他才不想照顧這個小鬼頭呢。他現在只想和她睡覺。 江柔安看出來他的心思。昱哥兒已經幾個月大,分床睡也睡了一段時間。李邵修看出來江柔安猶豫,趁熱打鐵,把她拖到懷里,嘰嘰歪歪:“寶貝兒,太醫那會兒叮囑我叫我忍住,我已經忍了好久,今夜讓奶娘帶著他去外間睡好不好?我好想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我好難受,我保證什么都不做,真的,什么都不做。” 江柔安被他磨的不行,對上他那雙形狀漂亮的桃花眼,心又忽的軟了半分,她知道這些天來他也不容易,只能點頭。便喚來了乳娘,把昱哥兒抱走。 李邵修驀地意味不明的瞥著她的前面:“還有,那會兒太醫是不是說,你若是漲奶,我得幫幫你?你看你這,得讓我幫一下吧?” 江柔安覺得還好,出聲拒絕:“不用了。” 李邵修卻不依她,抓著她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好想你,想你想得都不知道怎么說出口,你要相信我,不信的話你摸一摸。” 江柔安拒絕的話語噎了噎,沉默的看著他雙手抱著自己放到案幾上,然后埋了頭。 男人薄淺的唇角邊有了水漬。 “我好喜歡。” 李邵修得逞的笑:“我是你的夫君,這種忙應該我來幫你的。咱們成婚后不久我幫過你,你忘了?” 江柔安仰著脖子,臉已經紅透,她怎么會忘了?那會兒成婚還沒有多久,她勸他不用縱情,他還不聽,最后好像請來了太醫,太醫說自己體內有了毒素… 江柔安懷疑道:“你那會兒是不是在騙我?” 李邵修佯裝詫異的提高音量:“哪有!我怎么會騙你。那可是徐太醫說的話,他從來沒有診斷失誤過。” 江柔安點了點頭:“行了,你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了。” 李邵修眼底深沉,忙點了點頭,又重新埋頭。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奶乳類的有這么美味呢?簡直叫人飄飄欲仙。 江柔安別過頭,想說他幾句。后來一想,他的確已經忍了許久了,太醫的話也一直在聽。可是實在是難言,便捧著他的頭。 “行了。” 再這樣下去,便成了沒完沒了了。那處已經紅腫有了瀲滟水光。 燈猝爾被吹滅,一片黑暗。 黑暗里,視線不再清明,可感官卻被無限放大。密集如雨點,連半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又急又重。 河水暗流席卷包裹,guntang令人神志不明。她忙推他。 卻難舍難分,出都出不來。 第二日天濛濛亮,江柔安便醒了。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起身下了榻,披上衣裳。 王嬤嬤聽見聲音進來伺候,眼瞅著窗前放著的那張案幾塌了,她不免得有些擔心,怪不得昨夜里聽見聲音,原來是案幾塌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塌了呢? 江柔安耳朵尖兒都紅透了,別開眼,從塌了一塌糊涂的案幾上移開,也不再看上面的某些痕跡。她輕聲道:“把這張換個新的的。” 王嬤嬤似乎明白了一些,點了點頭,心想下一次得換個結實一點的,不能再用這些次品,禁不住。 江柔安慢慢收拾了一通,抬眼看見懶洋洋的男人已經醒了,慢吞吞走到她身旁,衣襟大敞著,就想低頭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