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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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倒是大度。 李邵修徹底不想再搭理她,破天荒的扯開被子躺倒:“睡覺。” 江柔安默了片刻,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啊?大辦還是小辦呢。 作者有話說: 柔安(懂事乖巧):夫君要選秀,我支持,不添亂 李某(無能狂怒):我選秀你都不攔,都不吃醋,你心里沒有我!感謝在2023-02-05 09:03:04~2023-02-06 08:34: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fox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8章 教導(dǎo) 全都聽你的 看面前男人的模樣, 一改往日粘著她的模樣,也不堅持兩個人非得蓋一床被子了, 眉頭也緊緊皺著, 似乎是有些生氣的自顧自裹著被子。 江柔安不明白了,他這是什么意思啊?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嗎? 無奈的嘆了聲,江柔安掩了掩衣襟, 下床把室內(nèi)的燭火滅了幾顆, 又透過窗子看了眼屋外,落雪襯得屋內(nèi)不似往日黑沉。看樣子會下一整夜。 看了榻子上闔著雙眸的男人一眼, 江柔安動作輕緩攏了攏垂簾, 她還不怎么困倦,隨手拿著剛剛快繡好了的一副雙龍戲珠圖樣兒繡了起來。 李邵修半響聽不見她過來睡覺,睜眼望過去,見江柔安竟然還心平氣和的拿著那副討人厭的帕子繡。 知道自己的夫君要納別的女人,她竟然還能無波無瀾的繡花。 好啊,好得很。 她是一點醋都不吃嗎? 李邵修一把撩開簾子,力氣有些大,紗帛帶著床頭的銀帳鉤子動了動。 江柔安聽見動靜, 回眸望過去。只見簾子之內(nèi),男人俊朗的眉眼生生染上幾分戾氣, 繼而開口道:“過來睡覺!” 江柔安掐著時辰趕忙繡好了最后一針。她上了榻,取來一床新的被子。 李邵修冷哼一聲,裹住她一截細(xì)細(xì)的腰, 把人拖到自己的懷里。 “你…” 江柔安想問一句, 剛剛是那句話說錯了惹他生氣。 糾結(jié)片刻, 還是罷了, 沒有說出口。 過了半響, 她還是覺得不對勁,糾結(jié)著開口:“明天那件新寢衣就做好了。你記得穿。” 李邵修不說話,帳子里黑黢黢的一片,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聽她這樣說,李邵修這才覺得氣消了一些。她現(xiàn)在不吃醋,可能是尚且沒有看見別的女子進(jìn)宮,沒有看見她的夫君與別的女子同處一片屋檐下。若是親眼瞧見,恐怕就沒這么平靜了。 自己身上的寢衣,腰帶,佩玉,條垂,渾身上下,從里到外,哪一件不是她親手一針一線繡的? 她心里還是有自己的。李邵修頗為不確定的想著。 夜深人靜,落雪聲音簌簌沙沙。江柔安快睡著了,迷糊的聽見李邵修低沉的聲音,“你覺得我應(yīng)該選秀女么?” 江柔安聞言,從困倦中掙脫出來,強打起精神揣測他的意思。按照祖制來講,新帝登基前一年是必須要選秀的。 江柔安試探道:“選?” 李邵修很久沒回應(yīng)。 江柔安又道:“不選?” 她遣詞造句,語氣不自覺柔和下來:“這要看您的意思了,您說了才算數(shù)。” “我要是選,你也不阻攔?” 江柔安沉默。這話說的,他要是執(zhí)意選秀,若是她跳出來阻止,不是平白無故的給人添堵么?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兩個人一晚上都沒說什么話。 第二天天蒙蒙亮,王嬤嬤挑著新做好的幾個天青煙嘴的暖手湯婆子來,打眼往窗戶外頭瞧了一眼殿里。陛下昨日宿在了皇后的宮中,現(xiàn)在時辰還早,她本來不打算進(jìn)去,先在外頭候一會兒。 往常時候,陛下若是宿在皇后宮里,也不早起了,起床時也不用別人伺候,用早膳的時候更是得寸進(jìn)尺的要和皇后纏在一起,王嬤嬤有時候都覺得好笑,皇帝這么大的人了,如今又登上帝位,在皇后面前還是小孩子似的,還眼巴巴的親手給皇后穿衣裳。 恐怕她現(xiàn)在進(jìn)去,又得被陛下說一頓,王嬤嬤看了眼細(xì)雪紛飛的天色,剛想悄默聲兒把湯婆子放下就走,轉(zhuǎn)頭看見李邵修坐在床前,深沉的目光落在榻子上沉睡的皇后。 心中不免奇怪,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聞聲有人進(jìn)來,李邵修微收斂神色,起身撩開簾子。 王嬤嬤行禮道:“陛下現(xiàn)在就走么?不等著皇后醒了再走?” 李邵修淡聲:“不必叫她早起。” 王嬤嬤:“是。” 李邵修獨身一人走在雪中,身后的宮使跟在幾米開外。 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總是患得患失,尤其是面對她的時候。 是他太貪心了嗎? 不滿足于唇齒之間的糾纏,不滿足于深夜時數(shù)次極致的靨足,他想要她的一顆真心,完完全全是屬于自己的,一絲一毫都不能勻到別人身上去。 譬如昨夜。他試探性的說要選秀。她應(yīng)該第一時間反駁,撲到他的懷里,勾著他的脖子,說能不能不選,她不想自己的夫君與其他女子曖昧。 可是她沒有。聽見他要選秀的消息,她什么話都沒有多說,十分平靜的繡著帕子,甚至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他商議選秀要怎么辦理。 愿意和別人共享夫君,是不愛的表現(xiàn)么? 李邵修伸開手,接過從天而落的細(xì)雪。 細(xì)雪很快融化于掌心。他徒勞的握緊了手,體溫很快將最后一點濕痕烘干。 不由得聯(lián)想到最開始。在王府中他胡作非為,一切都是名不正言不順,是不是他做錯了?開始時不能那么急的,甚至沒有給她好好反應(yīng)的時間。 東哥兒伸了傘過來,看著面前深沉的男人,他試探性問:“陛下,這雪越下越大,天寒地凍的,咱們快些回去罷。” 回去?回哪去?勤政殿?成山的折子等著人批閱,什么時候才是盡頭呢?殿里冰冰涼涼,了無生氣,一絲人氣兒都沒有。 雪下得似乎大了,主子不說離開,一行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垂頭不語。 ——— 江柔安醒過來時,時辰已經(jīng)不早。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邊早就空了,她莫名有些詫異,以往每每,他睡醒了就會把她也吵起來,非讓她伺候他,給他穿衣裳,胡鬧好久才心滿意足放開她。 今天,他怎么走的這樣早? 小雙捧著干凈衣裙進(jìn)來,王嬤嬤整理了被褥,開口道:“陛下一早就走了,許是有政事。” “昨夜的雪下了一夜,現(xiàn)在都還未停。娘娘得穿厚些,出門時手里捧著這湯婆子。” 身上披著絨毛大氅,一點都不冷。這料子是李邵修親選的,快馬加鞭從胡山送來,一匹價值不菲,都在她殿里堆著。江柔安的手指撫摸著柔軟的絨毛,有時候,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承受這份稱得上是隆寵的愛意,她心想,自己何德何能? 收斂神思。今日和碩會進(jìn)宮,與她說會兒話。太后一倒,英國公府大不如從前,和珍和碩分別嫁與兩位文臣。閑暇時候,和碩也能進(jìn)宮看看,兩位舊時好友也能說會話。 和碩眼瞅著面前的女子。月余未見,柔安已經(jīng)貴為皇后,身著妃色雙襟齊胸對裙,肩披著狐裘白氅,脖頸柔白,唇瓣嫣紅,美目秋波,整個人如同被嬌養(yǎng)的釵翠珠圓玉潤引人奪目。和碩心底暗暗為柔安高興,當(dāng)初她說過,像柔安這樣漂亮善良的女子,要嫁與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 沒成想還叫她給說準(zhǔn)了。柔安最后竟然成了皇后。 和碩真心真意的笑道:“這么多些天不見,娘娘倒是更漂亮了。” 和碩還是一如既往的親昵,兩個人之間很快找回從前的感覺,江柔安搖了搖頭:“怎么連你都打趣我。” 和碩笑瞇瞇的:“闔宮上下不都知道,信帝陛下對娘娘你疼愛的緊么?叫我們都好生羨慕。” 江柔安笑著問她:“你怎么樣?” 和碩將手里的暖爐放下,看了眼窗外沉沉的天色,她搖頭:“還能怎么樣?我這出嫁不到三月余,府里就已經(jīng)抬了兩個小妾進(jìn)門了。” 見江柔安面色微擔(dān)憂,和碩笑了笑:“這有什么的?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兒。哪個高門大戶的主君不是妻妾成群的?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男人只有掛到墻上才老實呢。” 江柔安聞聲微斂,目光微動,似乎是這般道理。 送走和碩后,元太妃傳人送了幾道熱湯羹來。 元太妃的日子和以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她知道,李邵修能不計前嫌原諒她,有一大部分都是托江柔安的功勞。她對這個兒媳十分滿意,平日閑暇時也喜歡和她多說會話。 元太妃將肩頭薄雪打落,打量江柔安神色,見她不似平日里活潑,便嘆聲:“皇帝和你說了選秀的事?” 江柔安點了點頭。 元太妃道:“這事禮部那些大臣一直在催。他也是沒辦法。得委屈你一些了。” 巧玉進(jìn)來添了熱茶,立在一旁伺候。 江柔安聞言搖頭:“怎會委屈?祖制便是如此的。選秀是常事。” 元太妃心嘆江柔安懂事。難為她年紀(jì)小,卻想的很清楚。不過也只是面上罷了,天底下哪個女子能大度到讓別的女子共享夫君的?她體恤道:“近日里天冷了,你也注意些,別吹了風(fēng)。小廚房里新上的湯羹,加了些紅棗,桂圓,山梔,都是補氣血的。” 江柔安露出了個笑容:“謝謝您。” “有什么好謝的,我這把年紀(jì),能有這樣安穩(wěn)的日子,應(yīng)該謝你才是。我是十分放心你的,你懂事,是個好孩子。” 江柔安聞言垂首,細(xì)細(xì)的睫毛掩蓋。是的,她必須要懂事一些,不能叫別人為了她為難,尤其是李邵修。他如今身份不同,自己也不能在信王府時那般任性了。 本來以為到了晚上,殿里不會有人過來,沒想到天剛擦黑,李邵修就進(jìn)來了。 他身后沒有跟著宮使,是淋著雪來的,寬闊的肩頭被落雪打濕,眼睫比平日里更漆黑,遠(yuǎn)遠(yuǎn)一站,身姿如玉,冷淡似鋒。 江柔安看到他,忙下了榻,拿著干凈襟帕為他擦拭:“怎么也不打傘來呀?” 李邵修接過襟帕,自顧自擦了。江柔安的手指在空中微頓,繼而打量他的面容。 薄唇微抿,臉上沒什么表情。一時半會兒看不出情緒。 江柔安接了李邵修褪下來的大氅,遞給小雙,兩個人撩開簾子進(jìn)了內(nèi)室。 她把桌上擺著的幾本雜書收起來,問他:“今日政事結(jié)束的這樣早嗎?” 李邵修目光深沉。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開口直接問道:“你沒有話想對我說?” 話?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