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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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邵修明顯察覺到,江柔安口中,一個喚作“巧玉”的丫頭出現頻率逐漸增高。什么“巧玉講了個新話本,可好聽了”“巧玉煮的一手好茶,辦事也利索”…諸如此類。 這么一件小事,李邵修并沒有往心里走。 他摟著她看書,把人抱在腿上,光聞著發間香味早就不能滿足,干燥的掌順著衣裳進去,揉了揉飽滿,低聲問她:“這幾天,你這里還疼不疼。” 江柔安嗔他:“你別揉。” “早就不疼了。” 他倒是嚴謹的按照太醫的方子來“治病”,時不時就扯開衣裳,親一親,吮一吮的,叫江柔安害羞的不成。推搡他,不讓他靠近吧,還不行,他非得堅持是治病,不能耽誤。 總是弄的濕答答的,還咬。 瞧他手又不老實,江柔安咬著牙,靠在他懷里,說他幾句:“天還沒黑呢。” “這事和天黑不黑有什么關系。” 李邵修著迷一般,吻她的頸,他恨不得日日夜夜和她粘在一起,可惜這幾日政務繁重,谷太宰頻頻上門,他抽不出來空子。 正情濃時,廊前有腳步聲音,接著門被敲了敲:“夫人。您要的湯羹好了。能進來嗎。” 江柔安一把推開李邵修,咳嗽一聲,從他身上下來:“進來。” 巧玉埋著頭,把湯羹放在桌上。正想退出時,江柔安伸出手捧著她的手看了看,關切問:“你的手好了沒有?若是還覺得疼,就把這些活計交給別人去做。” 巧玉只一板一眼答,見夫人捧著自己的手,臉發紅道:“已經快好了。夫人不用擔心。” 門被關上,江柔安撩簾子走進來,把湯羹推到李邵修面前,道:“就是剛才那個小丫頭。心思靈敏,手腳勤快,那會兒還替我擋了熱水,手都被燙傷了。” 李邵修沒管別人,問:“你怎么樣?” “我一點事都沒有。”江柔安打開湯羹蓋子,盛了兩碗出來,“那小丫頭也蠻可憐的,早些年被賣到街上賣藝,后來結識了婆母,才跟著進了府。” 李邵修冷哼一聲,覺得她實在是泛濫愛意:“你誰也覺得可憐。山里的鹿可憐,丫鬟可憐,你那婆母也可憐,只有我最不可憐。” 江柔安看他一臉沉悶樣子就想笑:“夫君,你有什么好可憐的?你是有身份的王爺,吃得飽穿的暖,住著這么大的屋子,還有什么好可憐的。” 李邵修不說話了,沒喝湯,徑直到了浴室。半響才渾身濕著走出來,賭氣一般:“我的妻子對我不上心。難道我不夠可憐嗎?” 江柔安微詫,隔著簾子:“我怎么對你不上心了?” 李邵修冷哼一聲,想到周時炫耀他和徐昭以前濃情蜜意,徐昭有空沒空的就往他懷里鉆。周時還說,這只算正常的。即使是平常人家那妾室,對待主君,也是有事沒事的就黏上來了,恨不得把主君迷的七葷八素,夜夜笙歌才好,哪里還像她一般?什么時候她主動往自己懷里鉆過?除了那一次求他喝那碗元太妃做的鮮筍湯,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難不成,她心里根本沒有他嗎? 李邵修越想越氣,并沒有用襟帕,徑直走到床上躺下。 江柔安瞪大了眼:“誒,你怎么不擦水啊?” 聽她這么說,李邵修才覺得她有些良心,怕是關心他身上潮濕容易生病。 江柔安哪里知道李邵修心中兜兜轉轉,直言道:“你別把我榻子弄濕了,今天剛換的蘇繡呢,可貴了。要是弄濕了,還得換一套新的。” 聞言,李邵修的臉驀的陰了下來。 難道,在她眼里,他還比不上這套廉價的蘇繡嗎?他竟然比蘇繡還不值錢? 簡直要氣死。氣江柔安不解風情。 李邵修一把扯過江柔安的手腕,把人摁在榻子上,聲音惡狠狠的咬她的嘴:“你嫌我身上濕?我倒要讓你看看,一會兒誰身上流的水更多。” “你…怎么又這樣了啊。我還沒有沐浴…” “沒事。我不在乎。” “夫人這樣才香。讓我親一親…” 簾子里掩蓋著,床榻便慢悠悠搖晃起來。不同于往日輕柔似水,這次頗有些激烈,仿佛是某人存了心,生了悶氣,要把對方弄得幾天下不來床。 外頭天還沒擦黑,幾個婆子丫鬟從廊前經過,邊道:“今日小廚房里采買的菜品是新鮮。” “是啊。這江魚都是剛釣上來的,夫人喜歡吃新鮮的,正好。以后就往南街那塊兒買。” 是小廚房里的婆子。經過走廊,外面說話的聲音竟然如此清晰。這樣不隔音嗎?那里面的聲音,外面是不是全都能聽見呢。 江柔安死死咬著唇,腦袋埋在被褥里。發尾早就被顛的散亂了,黏在脊背。 她早就被拿捏了七寸,柔軟的珍珠露出來,蚌殼里的軟rou緩緩流出液體。 偏偏不允許不發出聲音,那人咬她:“叫出來。” 江柔安想,她才不叫呢。那像什么樣子?她在夜晚中聽見過野貓交/合發春的叫聲,嚇人的緊,難道她也要這么叫嗎?豈不是外面的人都聽見了。 江柔安和他抵抗:“不。…還有人。” “他們都是聾的。” “要是換一個沒人的地方,才叫么?” “沒人…沒人也不叫。” 好討厭。夏日夜晚很熱,他一靠近,就更熱了。窗外的蟬鳴聲音此起彼伏,忽高忽低。 “唔。”她眼睛含了霧氣。看著窗外冷清的月亮,月光滲進來。夏日夜里忽涼忽熱,前幾天明明很涼,后來又熱起來。 熱的她渾身發抖。 那人低聲逼問:“你說,我可不可憐。” 怎么到這時候了,他還說這話呢。江柔安本來不想回答。 后來又道。 “可憐,可憐…” “我哪里可憐?” 跌跌撞撞。到了案幾。 他倒是還穿著寢衣,半塊精壯的胸膛露著。她卻可憐兮兮的什么都沒穿。 江柔安捂住眼睛,微張著嘴呼吸。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剛剛是怎么說的?是不是我的妻子對我不夠上心?”他逼問。 “是。是。” “那我能得到妻子的憐憫嗎。” “可以,可以的…” “你別可憐什么勞子丫鬟,可憐你那半路殺出來的婆母,你記住,你最應該可憐誰?最應該愛誰?說。” “最應該愛夫君…最可憐夫君。” “這才對。乖寶貝兒。這是夫君獎勵你的。都吃了。” 月亮籠罩在二人身上。 交疊連接成一體的影子映在屏風上。 似乎是起了風,把影子吹得也晃動起來。 江柔安失了力氣,閉著眼,在心里偷偷罵他。 燈籠猝而滅了。已經到了夜中。李邵修摟著懷里睡著的人兒,給她擦干了身體,絲毫不再掩蓋眼底的占有欲,摟著她。 月光清亮,照出他骯臟的心思。 他真想把她鎖在屋子里,誰也看不見,只能看見他一個人,只能在他懷里哭著,只能乖乖柔柔的喚他夫君,讓他輕一些。 哭泣有時候并不能換來憐憫,反而有時候會更不受控制。內心深處.欲.望被激發,絲毫不收斂的全然送給她。 又白又嫩的人兒,渾身軟的像豆腐。 只挨著他欺負,渾身發著抖,到最后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哭的眼兒也紅,嘴也紅,渾身都是粉紅的。 他真是愛她。 愛極了。 非得讓她滿心滿眼全都是自己才心滿意足。旁人一概不許占她的心思。 話本子有那么好聽嗎?竟然把她的神思都勾走。往常在他懷里縮著寫字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回過頭和他親吻幾下,那個叫什么巧玉的一來,不過是講了幾個話本而已,就把她迷成了那樣。 明天就把那個什么巧玉調走。竟然還打擾他們兩個寫字。 忠仆府里有的是,不用光只凸顯一個丫鬟出來,仗著自己會寫市井手段就來主子前賣弄。 李邵修眸色深沉。 若是那個叫巧玉的是個男子,早就一刀殺了。 江柔安渾身弄得發軟,想扯過來被子蓋上。她本就生的白,烏黑的發絲黏在頸側,美的驚心動魄,嫣紅的唇微脹著,上面清晰的幾個齒印子。 他的心被羽毛撓了一下,輕飄忽悠,癢的很,怎么撓都不解。于是將她的唇含進嘴里。 江柔安微微還迷糊著有些意識,軟綿綿的推他:“不要。” 她雙頰暈著紅,嬌柔的止不住喘,弱不禁風的胳膊還妄想推開他。 李邵修不會讓她如愿。 他哄她:“冷么?冷就抱緊一些。” 江柔安咬著唇:“我要蓋被子。” 才不要叫他摟著。 那東西還在她身體里。她又推搡他:“你出去。” 李邵修生的高,能完完整整把人困在懷里,大掌輕而易舉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止的落下吻:“被子被弄濕了。不能蓋了。” 江柔安被他粗沉的呼吸弄得臉發燥。 他怎么能這樣呀。 可是自己明明好困。 江柔安眼皮子睜不開了,求他:“我想睡了。” “睡吧。我伺候你。把你伺候的渾身上下舒服了,你也就不會再生病。” 江柔安別過眼,他那哪里是伺候自己?分明是占自己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