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60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家快遞站通玄學、世家家主穿成病弱女配、她怎么不要我、管家總被人覬覦[快穿]、穿書之星際珍寶、我靠戀愛系統算命暴富、達摩末羅、嫁病嬌、七零美人后媽跑路了、還有比豪門太太這份工作輕松的嗎?
她終于說出自己此行目的:“哀家瞧著,周時那孩子,倒是也不錯?!?/br> 皇后聞言,心中驚訝,詫異于太后心中這般虎狼想法,接著又聽太后喃喃自語:“你說這樣如何?你幫姑母辦件事。周時年少時心悅于你,恐怕現在還留有舊情。這樣,今夜你便喬裝打扮出宮…到周府。穿漂亮一些,哀家只當看不見?!?/br> 太后微微笑道:“若是信王不行了,哀家必須把他那邊的人逐一收攏到手里才是。周時是不是對你有舊情?順水推舟一把,昭兒,你愿不愿意幫姑母這個忙?” 徐昭只冷冷看向她,看向這個一貫心慈的太后,她的親姑母。 當年,便是太后草草一言,她便斷了終生自由,入宮為后。 如今,難不成太后為了自己掌權,又要把她當做謀權的工具么? 徐昭難得直言:“姑母。您說笑了。我現在是皇帝的妻子。怎么能做出那種與外男私會的事情呢?” 太后忙道:“若是你不愿意去,讓周時自己進宮也好。只要你牢牢攏住他的心,就不怕人收買不了?!?/br> 徐昭垂眸,不卑不亢,并未回答。 太后起身,扶著皇后的肩膀將人扶起來,溫聲細語:“不急,慢慢來。好侄女兒,難道你忍心看著江山,從我們家手中換了人么?” “你和他還有舊情。做一對野鴛鴦又有什么不好的?只要哀家看不見,這闔宮上下也全都看不見。你放心。盡管去做。把人心弄過來再說。男人嘛,腦子里總是那些東西,錯不了。” 徐昭閉了閉眼。 —— 夜深,榻子上男子與女子相擁而眠。周時倒是驚訝:“太后竟然有這個心思。她讓你來勾引我?” 徐昭依偎在周時懷里點了點頭:“有時候,我真看不清楚姑母。她還是我小時候進宮來玩,對我那樣好的姑母么?” 周時難得說幾句葷話:“太后倒是料事如神。但她又怎么知道,你我早就瞞天過海了?只怕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乖乖侄女兒每晚上都在野男人懷里呢。” 徐昭臉紅,瞪他:“我和你說正事呢。你別打岔。” 夜深人靜,兩人相互囈語。 想到最開始那一次,徐昭忿忿不平:“你倒是舒服了,可是我被嚇壞了,生怕有人看見。硬著頭皮想,要不一把刀捅下去,殺了你得了。后來又猶豫。我真恨自己心軟?!?/br> 周時下巴抵住她的額頭:“你舍得嗎?舍得殺我?” 他開始回憶:“第一次…是什么時候來著?哦,對了。我記得那是太后前幾年的生辰宴。你喝醉了,渾身軟綿綿的。前面的人正熱熱鬧鬧的賀壽呢,誰也不知道,大夏朝陛下明媒正娶的皇后竟然被我壓在/身/下…那會兒在后花園的廂房里吧?” 徐昭不想聽,拼命擰他胳膊:“你閉嘴?!?/br> “當時我真是膽子大??匆娔懔?,又難過又生氣,又舍不得讓你哭,可是又不想讓你好過…誰讓你嘴那么硬,說話也不中聽?!?/br> 周時當時擰巴的不行。自己深深愛慕的小青梅被別的老男人娶走,竟然無能為力。她又嘴硬,說是早就忘了他是誰,勸他不要把舊事總掛在嘴邊。他一下子就生氣了。難道之前兩個人立下的山盟海誓都不作數了嗎?怒火中燒,竟然也失了規矩,派兵盯著周圍,竟然在花園中假山后廂房便茍合起來… 她想嫁給別人?一輩子?怎么可能?徐昭是周時的。一輩子都是。 她哭個不停,他也心疼。 好在這死局終于能解開。 周時正色道:“太后這步棋怎么不早走?沒準當時我就不用強迫你了。有太后的準許,咱們倆還用在花園里偷偷摸摸嗎?” 他怪聲怪氣,回味了一把:“怪不得人家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著來的滋味甚是妙哉,我瞧著你也蠻舒服的,那水,你自己都收不住吧?!?/br> 徐昭怨他說話如此直白,捂住他的嘴:“別說了?!?/br> 她靠在周時懷里。 她曾經確實很喜歡他。沒出事之前,周時喜歡從軍營中溜出來,騎著馬帶她去后山玩。他們是青梅竹馬,徐昭的父親早就定下婚約,雖說大人不允,可周時年少時便霸道,經常帶著她偷偷出門,他們一起去后山的亭子中賞雪。雪勢浩大,紛紛揚揚,周時怕她冷,解開自己的外氅披在她身上。 天寒地凍,徐昭卻不覺得冷。 他們做過最過分的事,便是偷偷摸摸的吻到一起。很快,又臉通紅的分開。徐昭羞羞答答,聽見少年凜冽的聲音:“婚期定在明年四月初五。徐昭,我好想快點娶你。” 徐昭瞥他一眼:“很快的?!?/br> 周時看著她,問:“你期盼那一天嗎?” 徐昭故作矜持的搖了搖頭,其實心中一片悸動??粗媲翱±室鈿怙L發的少年郎,她的心里偷偷打鼓,她終于能如愿嫁給他。 說不期待,連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后來,一切都變了。先帝聽信讒言,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周氏一族流放邊境。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徐昭哭的眼通紅,跌跌撞撞在雪中跑進周府,可惜早就人去樓空。 她自己終日以淚洗面,不吃不喝。后來被姑母定為太子妃,先帝崩逝后被抬進了宮里。 心如死灰也不過如此。 本以為余生會草草度過??赡侨仗笊剑嫔细糁溜L,她竟然遠遠看見他的臉。他變了,身材似乎高大了些,俊逸面龐變得成熟,臉側似乎有道傷疤,那是戰事的痕跡。一張臉上如結冰霜,看見她好像看見了陌生人。 徐昭一開始為他高興。真好,時哥哥沒有死,聽說他在戰場立了功,被皇帝招賢納士迎為軍中司馬,官高位重,聽說他這幾日快要定親了,對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徐昭心里偷偷高興,抿了一杯酒后,眼淚默默的掉了出來,她很快擦了。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她不能掃興。她應該往前看。 觥籌交錯,燈影熱鬧,絲竹交錯。徐昭頭有些疼,獨自一人回宮。在路上,她遇見了周時。 人高馬大的男人一臉不可接近的冰涼,右手握著刀,堵住她的路。 徐昭怔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現在是炙手可熱的新貴大臣,而她只是久在后宮任人宰割的后妃。本來想換一條路,徐昭平靜的行禮,聽見他的聲音:“等等。” “你沒有什么話要告訴我?” 徐昭默然。什么話都沒有。他們之間再無任何關系。 她便柔聲勸道:“周大人,那些都是前塵往事而已。該忘了。我們都應該往前看?!?/br> 周時眉眼染上陰翳:“前塵往事?都應該忘了?” 他很生氣,走了幾步,逼近她,低頭兇猛的吻她的唇。 徐昭驚震,這可是在后宮御花園,她慌了神,拼命要掙脫,又聽他道:“怎么?當上皇后,就高高在上,不認舊人了?” 徐昭心中驚懼,顫抖看他:“你瘋了?這是宮里!” 周時捧著她的臉,喃喃自語:“我瘋了。我是瘋了。這些年,我很想你,昭兒…” 后來的一切都很混亂。他就那么在假山背后,將她拖到了房里,衣裳簌簌而落,夙夜糾纏,荒唐難堪。理智告訴徐昭應該拒絕,可她又不由得手腳無力,內心深處偷偷回應他,我也很想你。 可這句話不能說出來。 大部分時候,他總會做這事,到了沉迷的地步。他手握兵權,會夜晚侵入鳳棲宮,徐昭過了一段十分荒唐的日子,明知前頭萬丈深淵,她卻不受控的喜歡沉迷其中。像是刀尖起舞,一不留神會滿身鮮血,卻難以自控。被他弄得,幾乎夜夜雙膝難攏。她想斷了這層不清不楚的關系,每次一提出來,他便生氣,變著法子想一些花招來磋磨她。 回憶被拉回現實,周時只吻她的指尖:“太后也真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了,也不懂得安安心心在后宮養老。不過她這事倒是明智,知道我喜歡你,便派你來引/誘我。真是妙計?!?/br> “徐昭,那你要不要試試。” “試什么啊。” “勾引我啊。我就這么躺著,由著你勾引?!?/br> “我才不呢。你走開。再說了,你和信王殿下年少相識,我再怎么勾引你,恐怕也比不上你和信王殿下之間的情誼吧?” 徐昭哼了一聲,又問:“信王殿下的身體到底怎么樣了?真的如姑母所說,時無多日了?不可能吧?你們到底有什么計劃?” 周時早就垂頭吻著她的臉:“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別亂猜。” “不用等到冬天,我就能把你接出宮。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江南,去大漠,去北疆…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可好?” 徐昭扭頭:“我才不去?!?/br> “您不勾引我,那我只能勾引你咯?皇后娘娘,下臣來服侍您?!?/br> 一時間屋里窸窸窣窣響動,殿門緊閉,溫暖馨香,在這烏黑吞人的紫禁城中,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 信王府,側殿溫暖如春。瑞腦消金獸中檀香緩緩。 李邵修摟著懷里的人兒,輕啄幾下她的側臉,伸手將凌亂的發絲攏到耳朵后。她生的皮膚白,牛乳似的,如今印上了他的痕跡,瞧著漂亮又可憐。 江柔安側了側臉躲開他的手:“不要碰我?!?/br> 剛剛那么兇,床差點被他弄塌了。 李邵修置若罔聞,只捋順了懷里人的頭發,又慢條斯理的拿著帕子給她擦汗。半響,指尖托住她:“這里可還疼,好些了么?” “沒事。誒呀,你別捏…” “那可是太醫說的法子。徐太醫深通婦科醫術,照他說的總沒錯。” 真的沒錯嗎?柔安只覺得她的胸前更酥麻了,便無奈的嘆了氣:“又這樣。那老祖宗說的法子又沒有堅持下來…” “那本來就是錯的。男女婚姻,不外乎床榻之事,共享歡愉。你瞧瞧,憋了這么兩天,都把你憋出病來了,我怎么舍得你不舒服呢?” 身后的人摟著她,呼吸落在耳側,江柔安覺得微癢,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太醫是晌午走的。太醫走后,李邵修就開始裝模作樣的“治病”。眼瞅著外頭日頭都快落了,內室里一片朦朧的暖香。稀薄的陽光照在簾子里映出來,昏濛濛的一片,想到剛剛的行徑,愈發覺得荒唐。 “難不成,天底下所有夫妻都是這樣的嗎?” “怎么不是?自古至今便都是。不論是什么圣賢詩人,儒生百家,你去問問,他們成婚是為了什么?自然不外乎如此?!?/br> 江柔安伸了個懶腰,靠在李邵修懷里。她說:“那你也不能這樣吧…力氣那么大。” “你自己親口說,是喜歡力氣大,還是力氣???我只怕自己不夠賣力,失了夫人的一顆芳心。不過我瞧著,夫人似乎也喜歡的緊?!?/br> 江柔安連忙打斷他:“別說了。這種話…你怎么能這樣直白的說出來?!?/br> 身后那人懶洋洋的,摟著她,低頭吻上她的后頸,模糊不止的嘟囔了半句什么。 江柔安沒有聽清楚,便問:“你剛剛說什么呢?” 李邵修的唇逐漸往上。 江柔安聽清楚了李邵修的話。 李邵修伏在她耳邊,沉聲說:“給我生個孩子?!?/br> 柔安微詫異,推了一把他作惡多端的腦袋,一時之間怔然。 孩子? 李邵修問:“怎么?你不喜歡孩子?” 怎么會不喜歡孩子呢。 小孩子那么可愛,rou乎乎的小臉蛋兒,開口說話也奶聲奶氣的,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她肯定會寵到天上去。 斷然不會像自己在進信王府之前,在大奶奶主事的將軍府,過那樣冷落,那樣倍受欺凌的日子。 見江柔安不說話,李邵修的動作停了一下,揣測她的心思:“不喜歡孩子嗎?” “喜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