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52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家快遞站通玄學、世家家主穿成病弱女配、她怎么不要我、管家總被人覬覦[快穿]、穿書之星際珍寶、我靠戀愛系統算命暴富、達摩末羅、嫁病嬌、七零美人后媽跑路了、還有比豪門太太這份工作輕松的嗎?
身后的男人不給她機會離開,寬闊的胸膛堵住她,兩只胳膊捉住她的, 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摟在懷里, 低著頭看她:“能不能原諒我。” 江柔安別開眼, 不說話。 心里卻彌漫著別樣異常的滋味。她何德何能才讓信王殿下給自己卑微的道歉呀?況且, 這件事上她也有錯。 她半低著眼簾躲躲閃閃, 他便頭低了幾分,高挺的鼻梁抵著她的,又問:“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二人氣息相交。江柔安微微不好意思,紅著臉看著他。 她總是這般羞羞答答,雙眸含情,驚慌的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可愛羞怯的發緊,叫他止不住的色授魂與。 見李邵修不動,江柔安推他,唇便被撬開。 內室的簾子被風微微吹動,上面繡著的垂枝茉莉掩住兩人擁吻的身影。 在逼仄的角落,男人的胸膛抵著她,雙手被十指相扣著擋在門口,唇微張著,江柔安微閉上眼,呼吸略不暢通,胸膛里一顆心也跳地極快。 江柔安抽出來空隙,才有空說幾句:“你快去呀。一會兒水…都涼了。” “不礙事。我的乖,來,張嘴。” 跌跌撞撞進了浴房,一股濕潤溫熱氣息撲來。江柔安都想好了,只簡單洗一下她就溜。 男人很快褪去衣衫。 他們兩人雖說已經做了很多那種事,可她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的身體。 流暢寬闊的肩頸,胸膛,水珠凝結,順著蜜色的肌膚順著腹肌滑落至寢褲,直至消失。 他肩寬腰細,身體勁瘦,身上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就連那處… 江柔安微微紅著臉,停止自己再往.下看的視線。她想著轉身回內室,被扯住胳膊。 他十分霸道,理直氣壯地質問她:“你走了,我怎么沐浴?” 這算哪門子問題?他難道自己沒有長著手嗎?非得叫她留下么。 霧氣騰騰的凈房,他很快洗完澡,又叫下人換了干凈的水進來。 “不是已經洗完了嗎?怎么還換一桶?” “夫人幫我洗了,我自然要幫夫人洗。” “不用了,不用了,我剛剛洗了!不用。” “再洗一次。” ————— 夏末夜里已經微涼,樹梢上連綿不止的蟬鳴遮掩了一些水聲。內室火熱如春。兩個人浸在浴桶中愈發顯得逼仄,他占據了幾乎三分之二的空間,牢牢把嬌美的女人困在自己懷里。 水波起伏,不少灑落到了桶外。 夜晚漫長,兩人渾身濕漉漉的從桶里出來,蜿蜒的水痕蔓延至榻子上。 江柔安閉了閉眼,也就由他去了。 夜深人靜。月華如瀲,團團清云下,隱約露出一輪明朗清月。 庭院中的春水緩緩流淌。 幾只燕子極快的略過湖面,留下一圈一圈的波瀾。魚兒緩緩在水中攪動,月亮又羞答答的躲進了云層里。 內室。簾子輕垂,里面的視野模糊。桂花香檀緩緩燃燒,甜膩的香味輕輕彌漫在內室。 胡鬧許久,江柔安出了渾身薄汗,緩了緩力氣,才怨他:“又出汗了,白洗了澡。” 瞧著她雙頰泛著紅粉,白皙的耳朵尖兒也紅著,著實惹人憐愛。 李邵修愈發情迷意亂:“香的。” 男人在床上的話一點都不能信。江柔安哼了聲,怨道:“今日剛換的新被褥,都被弄的濕了。” “難不成只怪我么?夫人可真冤枉人了。是被誰給弄濕的。” 江柔安臉紅透了,臉埋在枕頭里不愿意起來。 剛剛那次,是她這幾日以來覺得最舒服的一回了。 本來剛剛在水里,溫順浸泡的人沒了心智,被勾住,腦海里昏昏沉沉七葷八素的,后來每每快到最后,他就停了動作。 非得逼著她自己開口去求。 結果榻子也潮了。都怨他。 李邵修動作輕柔,打濕了的帕子擦過江柔安皮膚上的薄汗,在她耳側低聲:“夫人舒服,我便舒服。” “你…不要喊我夫人了。聽起來怪怪的。” “前不久還有人自稱臣妾來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哪個人還鬧脾氣,耍性子…” 江柔安眼睛瞪圓:“我沒有。” 她不由得虛虛的嘆息一聲:“我只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不應該這樣。” “怎么?這世間有哪條法規定的?還不允許男人疼自己的妻子嗎?我愿意疼你,便疼你…你想要東街的胭脂水粉,金銀朱釵,布料…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就算天上的月亮也給你摘下來。” 江柔安越聽越臉紅,心里頭也吃了蜜似的。她問他:“為什么呀?” 江柔安心里暗想,除了自己這張臉能看的過去,她身上著實沒有多余的優點了。字寫的丑,讀書也不多,身份也不高。 “沒有原因。” “因為我愛你。只此一條。” 江柔安聞言微怔,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底漆黑,凝著幾點跳躍的燭光,面龐俊逸如玉,氣息拂在她臉上。 江柔安看了片刻,心中緊繃的弦忽的就松散下來,又重新枕著他的胳膊:“你,…口口聲聲愛我還不信任我。” 江柔安早就猜到了:“是不是和珍郡主差人來府里送的信兒?說我與外男交談,逾矩,失了規矩。她眼巴巴的等著你我二人生出罅隙。” 李邵修見她舊事重提,嘆息片刻:“是我思慮不周。不該聽別人的話,反而不聽我妻子的。” 江柔安臉上有些燒灼之感。繼而開口:“還有,若是你生氣我與外男說話,罰便罰吧,哪里能用那種羞人的方式。” 在書桌前就開始那樣了。 夫妻間的事,本來是私密的。書房里是學習,讀書練字的地方,做那事,簡直是有違禮數。 “我錯了。我認錯,難道你不應該認錯嗎?”李邵修撫摸她背后的發絲,溫聲道。 江柔安點了點頭:“我也有錯。我的確不應該瞞你。” 李邵修摩挲著江柔安的下巴,聲音不自覺帶了點古怪:“還有,你叫他什么?陸擎,哥哥?” 江柔安不解:“對啊。怎么了?以前都是這樣叫的。之前在書塾別人都欺負我,只有他照顧我。他在我眼里,像個大哥哥一樣。” 江柔安的聲音細軟,“哥哥”兩字模糊成一種令人遐想的甜蜜嬌柔。 她都沒有這樣叫過他。 李邵修心里酸澀,哄她:“你也這樣叫我。” 江柔安微詫,叫李邵修哥哥?這未免也太奇怪了。無論如何她都叫不出口。 于是忍不住把自己心中所想嘀咕出來:“您好奇怪啊。陸擎哥哥只比我大三歲,而您比我大八歲吧…這實在是與年齡不符。” 李邵修臉上陰沉半分,難不成她真的嫌棄他老嗎?以往只在心里頭想一想,如今倒敢嘴上說出來了? 仿佛想到了這一點,江柔安連忙揮了揮手:“不是不是,我并不是覺得您老,只是…只是…年齡上不相符合。” 說到這,柔安結巴了,說不出來話。 李邵修笑了下,笑意卻不達眼底,只覺得心里又酸又苦。他把懷里的人兒換了個背對的姿勢,抵住她:“現在,開口叫。” 察覺到某物有隱隱趨勢,江柔安小聲:“…哥哥。” 真的好羞恥。 身后那人咬她的耳朵:“大點聲,我聽不見。” 江柔安蹙眉,她察覺到箭在弦上,于是又難為情地叫了一聲:“哥哥。” 于是,不小心暴露心思的柔安,又被某個醋瓶子打翻的男人逼著叫了一夜。 月亮掩在層云中,清冷柔和的光照進屋中。 以后再怎么直視“哥哥”這兩個字呢。 最后意識昏沉想不清楚,腦海中一片霧蒙蒙的。她若是不叫哥哥,他便一直動作。 壞死了。 第二日,江柔安懶懶倚著床榻,她太困了,又睡過了頭。 凌晨的時候屋子里光影暗沉,模糊聽見李邵修的聲音:“別叫她。等著她睡醒,再送點輕淡的吃食。” “是。” 江柔安見日頭已高,便坐起來,“嘶”了一聲,捂住了胸口。她頗不適應,只拿著外衫披在肩頭。 王嬤嬤收拾片刻,拂開那副天青色的垂簾攙著江柔安出來,眼瞧著被褥凌亂,那件水波妃色的天錦褥子被弄潮了一大灘,皺皺巴巴的。 王嬤嬤自然知道是為何,便笑:“夫人。殿下吩咐了,您不用早起。一會兒我換了這床榻上的物件兒,你便吃些東西,再睡一會兒。” 江柔安看著被揉捏的亂七八糟的寢被,臉徹底紅透了。她穿上衣裳,搖了搖頭:“多謝嬤嬤。” 王嬤嬤連忙搖頭:“夫人不必如此客氣。殿下這是體恤夫人昨晚上失了力氣呢。吩咐我們得好好照顧。您一會兒再睡一會兒嗎?” 江柔安搖了搖頭。那樣就太荒謬無節制了。 王嬤嬤但笑不語:“夫妻之間嘛,什么話都說的,這也是常事兒,您不必害羞。” 小雙不知道王嬤嬤在打什么啞迷,只高興道:“明日便是花燈節。姑娘要好好養精蓄銳,明兒才有力氣玩兒。” “前不久說搭的那個花架子,已經搭上了。明年花期,那山茶花就能爬到架子上。還是夫人您心細。” 王嬤嬤拿來干凈衣裳,收拾了被褥,把臟了的一團換成新的。 天光明媚,如金日光穿過窗子,一室透亮。窗臺上擺了個淺口窯瓶,幾只茉莉浸在清水里。 小雙給瓶子換了水:“昨天晚上信王殿下醉醺醺的樣子,倒把我們嚇壞了。我自從隨姑娘入府以來,還沒有見過殿下這樣生氣的模樣呢。好在沒事。” “對了,姑娘你也要好好打扮一番,明天就是花燈節呢。女眷們都可以出門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