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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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若不揉,我便找別人去了。何家的小公子,尚書郎家的先生,都等著呢。” 李邵修視線變得陰惻惻,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來:“你敢!” “我怎么不敢呀。”她笑出聲音, 如同山林里飄蕩的修煉的吸人精力的妖魅,“那您又不揉, 我光難受著么。還不如去找別人…” “不許去!” 他嘴里拒絕,手卻不聽使喚,被她帶著解開了那件輕薄的小衣裳, 兩人之間未曾隔著別的什么東西, 他如同陷入了溫柔蠱, 一寸一寸被柔軟的東西吃了進去。 有東西蠢蠢欲動, 要破土而出。 夢境瞬間又變了, 還是那張逼仄的拔步床。 里面躲著的姑娘怯生生的仰頭看著他,眼底泛著瀲滟的水光。 他仿佛成了惡人。 風吹幡動,一串銀鈴鐺急促作響,簾子微動。 不需多時,風平浪靜。連夜的雨仿佛下的難舍難分,遲遲不停。廊前芭蕉承受不住雨水侵襲,緩緩落下幾片葉子。 衣裳潮濕黏在身上,李邵修猛然睜開眼睛。身旁卻是冰涼床榻,空無一人。 心中猛地一空,nongnong失落感襲來。 夜深人寂。殿里月華如水,冰冷昏暗。 從來沒有如此這般希望時間過快一些。 快點白天… 快點到請安的時辰。 快點見到她。 快點聽見她的是聲音,看見她柔和的雙眼。 殿里里一向寂靜,有什么聲音響動。 東哥聽見聲音,急急忙忙撩開簾子,點了燈過來:“殿下,您怎么了?” “無事。給我拿一身干凈衣裳過來。” 李邵修褪去衣衫,露出寬肩窄腰,雙腿修長。潔白月光灑落,勾勒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 他找了干凈襟帕,緩緩擦拭身上滲出的粘膩汗水。 又取來冷水,入凈房,披頭淋在身上。 溫熱水花四濺,水珠順著下顎滾落至喉結,最后在蜜色的腹肌處消失不見。 一些心思被壓抑至看不見的角落,暫且隱藏起來。 他不會提前。 — 偏閣,下人們聚在一處剪窗花紙樣兒。 窗花紙樣兒貼在窗戶上,別填幾分雅致。陽光透過來,清晰的勾勒出花樣,別出心裁。 王嬤嬤近些日子發愁的很,嘆氣聲音一聲大過一聲。 綠瓶剪了個小兔子的紙樣兒,對著陽光看了看,又調整了一下耳朵形狀。忽的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便說:“嬤嬤,您一天嘆氣不到一千也有八百。您就別嘆氣了,我給你說個好玩的,前幾天,殿下照顧江姑娘喝藥,突然有只蚊子就落到殿下臉上了。好家伙,江姑娘是真厲害,一巴掌就打上去了。信王殿下臉上瞬間出現了個巴掌印兒。好在殿下對姑娘一向很好,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耳光,也沒怨姑娘什么。恐怕要是換了旁人,連項上人頭都不保了。嬤嬤你說,好不好笑呀。” 王嬤嬤哪里笑得出來,眼看這一年又過了大半,信王殿下的婚事還是沒個頭緒。 她心不在焉點了點頭:“殿下是對姑娘沒的說…” 且等片刻,蚊子? 近日天氣微涼,本來蚊子就少,殿里又常年點著驅蚊的檀香,哪里還會有蚊子? “你是什么時候瞧見的?”王嬤嬤似乎想到什么,放下了手里的絡子。 小雙在一旁接話:“就是秋獵結束之后殿下帶姑娘回來的那一天晚上。姑娘腹痛難忍,我便讓小廚房里熬了湯藥,是殿下看著姑娘喝完的。不過也奇怪,不過是一碗藥而已,殿下似乎照顧了許久…” 所以,當時殿里只有信王和江姑娘兩個人。而小雙他們進去之后,江姑娘卻甩了殿下一個耳光? 恐怕不單只是蚊子這么簡單。 可是柔安姑娘心思柔順單純,為何會做出如此莽撞的行徑? 王嬤嬤心思敏捷,放下手中的活計。“殿下現在在府里吧?” 綠瓶點了點頭:“在的。殿下每個晌午都會教姑娘寫會兒字,現在估計也正寫著呢。” 姑娘們未經人事心思少,沒想那么多。王嬤嬤若有所思的撂下手里的活計,悄默聲兒的繞過回廊,走到主殿前。 話說,近幾日,尤其是秋獵回來之后,信王殿下都不怎么去軍營中。反而嘗嘗和柔安姑娘呆在一處。 王嬤嬤揣測著信王心中想法,不過怎么想也不像啊…江姑娘剛開始住進府里,殿下還想著找個時間選個清白人家把姑娘嫁了呢。 主殿威嚴,兩個小廝垂頭立著守門,寂靜無聲。 殿門緊緊閉著,被風吹開了半條細縫兒。 王嬤嬤隨意往里面瞥了一眼,當即愣住。 書桌前有屏風遮擋,隱隱透出兩個人的身影。 殿下似乎在訓人:“都練了這么些日子,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著實該受罰。” 書桌前擺著如玉宣紙狼毫毛筆。 高大的身影將姑娘擁入懷中,緊緊貼著姑娘的側臉,叫她往后仰頭迎合。 姑娘羞怯,力氣又不夠大,毫無招架辦法,雙頰泛著紅,半往后仰著頭,脖頸纖細,楚楚可憐。 唇舌相接。 手中的狼毫筆攥不住,掉在桌上。墨水污了桌上擺著的潔白宣紙。 王嬤嬤瞳孔猛縮,殿下也太不守規矩了。男女未婚,尚未有媒妁之言,怎可如此這般親密動作?當真是欺負了江姑娘。難不成是因為江姑娘是外來的姑娘才欺負她? 殿下似乎也不是這樣的人。 王嬤嬤心嘆,若是江姑娘以女眷的身份住進來也好,殿下身旁總是是有個能噓寒問暖的姑娘了。 可若是殿下與外頭那些混跡于勾欄瓦舍的浪子學壞了,只想占江姑娘的便宜,不想負責呢? 王嬤嬤目光嚴厲,她一定會為江姑娘討個說法。這么好的姑娘,不能被白白占了便宜。殿下也需得給個說法才成。 想著,信王殿下終于舍得退出來,兩人氣喘吁吁,唇舌之間分開一縷銀絲勾纏。 王嬤嬤心道阿彌陀佛,沒眼再多看,真是太荒謬了,造孽啊。 又聽信王殿下聲音沉穩:“再重新寫。寫的不好,我還罰你。” 王嬤嬤暗嘆,殿下就欺負江姑娘心思單純善良不懂拒絕罷了,姑娘也真是,怎得也不告訴別人一聲?自己覺得受了委屈,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也是,一個未成婚的小姑娘,從小又沒有母親,在將軍府里被排擠,定是沒有人同她說過這些男女之間的事。 恐怕她被信王殿下做這些事情,連懂都不懂。 或許因為不好意思,選擇瞞著,誰都不說。 這兩者原因都沾一點,怕是那天晚上躲躲閃閃,怕被人瞧見,被逼到情非得已,才迫不得已打了殿下一巴掌。 真是可憐。 王嬤嬤內心的天平向江姑娘這邊傾斜。都是女子,王嬤嬤自然知道女子不易。得先測測殿下的想法,倘若殿下真的只想玩玩不想負責,那她必須得站出來為江姑娘討個公道了。 這種無媒茍合的行徑,實在是太影響姑娘家的聲譽,需得暫且瞞著別人。 王嬤嬤輕輕咳嗽一聲,敲了敲門。 “進。” 江柔安見有人進來,剛剛又和世叔做了那樣的事情,不由得垂著頭,不敢抬起來,耳朵尖兒紅著。 反觀信王殿下,一副正人君子,高潔傲岸的姿態,仿佛剛才摁著人家小姑娘欺負的人不是他自己。 若不是親眼所見,王嬤嬤真是想不到。 “老奴做了兩碗甜羹,先別練字了,來,姑娘用一些。” 王嬤嬤瞪了信王一眼,她心里有些生氣,她照顧信王從小到大,現在卻被這色膽包天的登徒浪子給欺瞞了,哼了聲:“殿下最近火氣大,嘴角都長燎泡了,還是暫且先別吃了。” 李邵目光一凝,不自覺添了一下微潤唇角。 他什么時候長燎泡了?自己都不知道。 于是輕咳了聲,語氣淡然:“她這幾天沒有花心思在練字上,需要多加練習。學習不好的學生,就得受罰。” 王嬤嬤心里搖頭,哎呦,信王殿下平時是不沾男女之情,一沾上怎么就變了個人似的?說是罰人家小姑娘,其實是自己為所欲為,占盡了便宜。 王嬤嬤只覺得頭痛,把甜羹湯放在案邊,只道:“江姑娘喝了吧。” 柔安道謝,捧著玉碗,小口小口的喝了甜湯。 王嬤嬤思索片刻,她這老婆子當真是老了,腦袋都不靈光了,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兒自己都不知道,由著信王瞞天過海。 李邵修手持狼毫毛筆在潔白宣紙上作字,遮掩的眼神卻在柔安身上。只見她伸出一點兒舌尖舔了湯,甜湯的濕濡痕跡留在唇瓣。 好想親。 只是王嬤嬤還在旁邊。 “嬤嬤能不能吩咐小廚房做兩道玉蘆羹來?” 李邵修若無其事的開口。 王嬤嬤心想,你就是想把我支走吧。于是哼哼兩聲:“小廚房那邊綠瓶他們在呢,玉蘆羹早就吩咐了。老奴看殿下房里落了灰,怕是許久未收拾過了,還得拾掇一番。” 王嬤嬤拿起雞毛撣子捎著屏風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胖胖的身子插/進兩個人之間,白了信王殿下一眼:“殿下瞧瞧,這桌子上多臟。好家伙,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臟的呢?老奴真是人老了眼睛花了,發生這么大的事兒都不知道!” 柔安垂著腦袋寫字,看了一眼一塵不染的桌面。桌面明明這么亮,什么時候臟了呀?今天王嬤嬤好像有點奇怪。 作者有話說: 事業男主會搞的。 但是和事業相比,他現在更想戀愛(捂臉 男主非常心機,也是個純純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