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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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夫婿癡傻,與常人不同,玉梨也能忍受他晚上在拔步床上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舉動,心里憐惜他,從不說他什么。 可后來,那傻夫搖身一變,變成在風波詭譎朝堂政變中的王位繼承人。 玉梨這才發(fā)覺,他,他之前在拔步床上的癡傻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扮豬吃老虎心機世子x心軟美人 男主強寵 (求收藏=3=) 第15章 讀書 愈發(fā)嚴厲 — 日暮時分,福香樓。 汴京城中最大的酒樓,觥籌交錯,絲竹器樂聲音不絕于耳。 掌事mama穿紅戴綠,扭著水桶般的腰,笑容堆了滿臉:“周公子,可算是見您來了。喲,這位爺是…” 周時身邊端坐一玄衣男子。掌事mama覺得面生,但從他的穿著打扮,渾身氣度中察覺出此人并非俗輩。見貴客不想開口,掌事mama很有眼力見兒的退下了:“您先談?wù)?。若少了什么東西,盡管再傳?!?/br> 周時面上露出滴水不漏的微笑,取了一錠金子扔到掌事mama懷里。掌事mama笑的花容失色,捧著碩大的金錠子點頭哈腰:“我明白,明白。老規(guī)矩,這層廂房都包了,方圓幾里,不會有人影。” “下去吧?!?/br> “誒,是,是?!?/br> 掌事mama心情愉悅。這家伙,她三個月不開張都賠不了,笑瞇瞇的關(guān)上廂房門。見門外廊上頭一個黑衣小廝經(jīng)過,她怒罵道:“你!哪個房里的?趕緊滾開,不知道這房里有貴客么?” 小廝頭也不抬,只點了點頭,離開。 屋內(nèi),一燈如豆。四人圍桌端坐。北面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先開口:“善行寺修建過了大半。正如谷太宰所料,大多的油水都進了榮妃哥哥榮威的口袋里。” 周時冷哼:“榮家這步棋走的倒不錯。宮里有榮嬪以色事人,宮外又有榮威攬油水?!?/br> “言帝抱恙那幾日,是榮妃一直侍寢?!?/br> 谷太宰雙手合攏,思量片刻,只道:“季夫子所言不錯,這事不能再慢了?!?/br> 周時瞥了一眼身旁的信王。他們干著急,信王卻遲遲按兵不動。 谷太宰知曉信王腹懷心事,也沒有多言:“榮家那邊正在四處勾結(jié)兵力。兵部除了王政,馬平等幾人,旁的怕已經(jīng)是被收買進去了。榮家這次出了血本。” 周時笑道:“謝谷太宰,季夫子多做綢繆。外頭天色不早,今日陰雨纏綿,二位恩師注意休息。我已經(jīng)叫了馬車,等在外頭?!?/br> 燭火惺忪。 谷太宰與季夫子一同下樓。 雨絲如注。七月注定多水。 望著沉悶的天色,季夫子向好友詢問道:“信王殿下遲遲沒有動作,怕是還顧念著那些舊事。” 雨勢瓢潑,小廝為兩位夫子打著傘。 谷太宰只撫摸胡須:“眾人都說,信王殿下雷霆手段,殺伐狠絕冷戾??伤麄儾恢?,信王殿下是最注重情感的那位。他怕是忘不了先帝的告誡?!?/br> 季夫子點頭稱是,猶豫片刻:“兄友弟恭,立長為繼是好事??蛇@境況不同。言帝上位短短十年,夏朝各處進奉膏腴,百姓連年苦于沉苛的稅收。民心不穩(wěn),水怎能載舟呢?” 谷太宰搖頭:“多說無益。我看著天色尚早,夫子何不到我府上,你我二人許久沒有對弈過了?!?/br> 季夫子露出微笑:“我也正有此意?!?/br> — 周時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出來。 他轉(zhuǎn)移話題:“我聽說,你家那小美人兒前幾日游船聽雨,不小心被蛇咬了?可有大礙?哎呦,聽見這消息,我可是心疼壞了…” 李邵修盯著他。 周時揮了揮手:“誒,我不過隨口一說。江姑娘柔弱,我只把她當做meimei看待。” 他正色道:“你也知道,我心里有人?!?/br> 李邵修皺眉:“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好過?!?/br> 周時苦笑一聲,放下手中酒杯。 他們二人感情慎密,已經(jīng)有十幾年余的交情,也沒什么需要防著對方的事。 數(shù)十年前,黃金臺,先帝懸賞重金,在軍中選拔人才。誰也未曾想到,最后撕斗在一起的是兩位年紀相仿的少年。 不打不相識。 周時苦笑著看著手中的羽扇,神情幽深難測:“還是當皇帝好。萬人之上,身居高位…自然有人愿意撲著上去?!?/br> 李邵修為他斟滿了酒。 酒能解愁。 一時間二人無話。 — 與此同時,樓下次等間一廂房里。 女子調(diào)笑聲音起伏回蕩。一群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兒衣襟大敞,喝著花酒。 “唉!還不如前幾日沒去游船呢。”其中一人道,“驚鴻一面后,這幾日我對那小美人兒是日思夜想啊。心里癢癢…” “你別說了。人家現(xiàn)在可在信王府上住著呢。想必是清塵脫俗,并非我們所能沾染的?!?/br> 那人呸了一聲:“得了吧。我可見過不少清新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兒。你是不知道,都是裝出來的!只要你銀子夠了,她們在床榻之上可不是那個樣子,能把人的魂兒都纏出來!” 那人絲毫不收斂,臆想:“和小美人兒相比,這些都是俗物?!?/br> 他一把推開懷里嬌笑的陪酒女郎,大笑:“那小美人兒叫什么來著…江,柔安?” 廊前經(jīng)過身披墨色狐氅男子腳步一頓。 那人絲毫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走到窗前大聲喧嘩:“什么時候能找個由頭,見那小美人兒一面,就算是只摸一把手,我也心滿意足了?!?/br> 緊閉的木門忽的被踹開,四分五裂。 里面人人呆愣,只見進來的男子面色陰沉如修羅。他抽出佩刀,架在男子肩頭,寒凜的劍氣將桌子劈成兩半。 有識人的門客膽寒大喊:“信王殿下!” 那人聞言,肝膽欲裂,只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 “剛才,你說什么?”李邵修問。 “信王殿下,剛剛小的是在說胡話…” “很好?!?/br> 那人身體抖若篩糠,就只差嚇尿出來了。他感到那柄曾經(jīng)一劍斬殺五人的利刃緊緊貼著他的脖子,只差片刻就能把他的項上人頭割下來。 “本殿若再聽聞這些污言穢語,你說該如何?”男子的聲音涼薄如水,落在他耳朵里如同劇毒蛇蝎避之不及。 “本殿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懸掛在這酒樓前?!?/br> “是,是…” 劍離開脖頸,男子感到一陣劫后余生的后怕,冷汗浸濕滿臉。 忽的,眾人驚呼,寒光一閃,一片帶血的耳朵落到桌上。 “還有你們。” 李邵修垂眼望向跪在地上的一群螻蟻。 “是!是!我們再也不敢隨意議論小姐了…再也不敢了,殿下饒命…” 信王殿下慢條斯理的擦拭了劍刃污血。 寒光半點,屋內(nèi)氣氛凝結(jié)至冰點,如同地獄中的冤魂索命。眾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哪里還敢抬起頭來,恨不得把眼睛埋到地板里面去。 — 王府。 李邵修回殿中,徑直奔向側(cè)院。還未進門,他便聽見了女子之間談笑嬉鬧的聲音。 “她今日怎么樣?” “回殿下的話。姑娘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今日的藥已經(jīng)按時服下?!奔t掌福身一一回答。 “今日誰來府上了?” “是英國公家的二小姐,和碩郡主。她與姑娘相識,約莫是晌午那會兒來的,這會兒還沒走?!?/br> 月上中天。李邵修撐著傘,緩步邁上玉階。 窗內(nèi),兩個姑娘坐在一處。對著銅鏡在描眉。 那圓臉姑娘姿態(tài)親昵,勾著江柔安的脖子不松手,另一只手拿著眉黛,細細的涂在她眉上。 臉幾乎要貼上了。 有些過于親昵。 李邵修皺眉。 和碩郡主笑著,她很想和江柔安貼貼臉,高興道:“這黛眉筆的顏色很襯你的臉色。咦,或許也不是,還是說你的臉色襯這只黛眉色呀?” 話語聲停滯片刻,和碩郡主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窗外。 朱廊前一扇白傘抬了下,高鼻薄唇,玉冠束發(fā),傘下那張光風霽月的臉一寸寸露出來。 對上信王的視線,和碩郡主心中一怔,忙放下黛筆,起身行禮。 她們幾個人,都多信王殿下有莫名懼怕的心思。如今信王殿下回府,和碩郡主心中莫名惴惴不安,覺得自己不能再多呆了,和江柔安約好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 江柔安不解和碩郡主為何走的這樣快,但見她堅持要走,還是起身送客。 輕薄的雨幕中,江柔安看見了李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