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從古代穿回來了 第104節
蕭慎行過來找他,如果不是他爸和鄰居們都在,鐘意肯定直接撲過去求安慰了。 不過他雖然沒說什么,但蕭慎行看出他累了,讓鐘意坐到凳子上,給他推拿放松起了筋骨。 蕭慎行在這方面確實有一手,鐘意被搓揉一會兒后,感覺渾身輕松了不少。 鐘意起來夸他,“蕭將軍真能干。” 蕭慎行有些心疼地按了下鐘意的肩膀,“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 “沒事,你一按我又生龍活虎了,一會兒陪你出轉轉,我們有兩天沒好好說話了。” 蕭慎行見他神色舒緩,便點了點頭,道:“那我去給叔叔和表嬸他們按一按,今天你們都挺累的。” 鐘意沒仔細數過賣了多少份煲仔飯,但五個灶就沒停過,一次能出五十份煲仔飯,數量應該非常龐大。 蕭慎行去給其他人推拿,鐘意便沒動,坐在凳子上,胳膊肘撐著桌子,手托著下巴看他。 他最先給鐘建國按的,鐘建國被他按得叫喚了兩聲,過后起來夸蕭慎行手法好,按完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只等蕭慎行給其他人按完鐘建國就能開車回家了,他坐到兒子對面,跟鐘意一塊兒看蕭慎行給其他人按摩。 “小蕭這手藝真不賴,他是不是沒跟你說過,他都去醫院給你媽按過好幾回了。”不管是蕭慎行還是蕭長澤,因為叫不順口,最終還是變成了小蕭。 “你媽還說醫院的中醫可喜歡小蕭了,直夸他醫術好呢。” 這事鐘意還真不知道,蕭慎行現在要做的事也多,不是拍戲就是做兼職,鐘意知道他兼職的事不能打聽,所以就沒問過他晚上在忙什么。 沒想到蕭慎行還抽時間去了醫院。 鐘意有些不好意思,“下次我跟他一起去,我媽肯定想見我。” 鐘建國道:“偶爾去去就行了,你媽不喜歡你們小孩子經常往醫院去。” “你跟小蕭也說說,不用跑那么勤。” 鐘意看著認真當按摩技師的蕭慎行,問他爸,“我媽我現在是不是可喜歡他了?” 鐘建國道:“那還用說,你這朋友交得多好,別說你媽,你外公外婆,還有咱們附近那么多鄰居,誰不夸他啊。” “那爸你呢?”鐘意趁機打聽鐘建國對蕭慎行的看法,“你覺得他怎么樣?” “我覺得他挺好的啊,多討喜的孩子,”鐘建國完全不設法,答得可快了。 “那……”鐘意在想要不要直接把話挑開說算了,卻被劉翠打斷了。 劉翠看到一旁還沒收的百合花,問鐘意,“小意,你這花要帶回去不,要帶的話我就給你裝車上了。” “劉表嬸,我留兩束,其他你們帶回去插在家里吧。” 好幾束花,鐘意起身過去選了兩束好看的,打算一束給蕭慎行,這是粉絲送給他們兩的,蕭慎行有知情權。另一束就拿去醫院給mama,人總是喜歡美麗的事物,看了花心情也更好。 選完花沒多久,蕭慎行就給幾位嬸子都按摩完了,鐘建國開車載她們回家。 蕭慎行自然而然的站到了鐘意身邊,看到鐘意抱著的百合花問,“是客人送的嗎?” 鐘意給了他一束讓他抱著,“是啊,今天早上幾個小姑娘送來的。” 鐘意等著蕭慎行的反應,結果他只挑了挑眉說:“很好看,也很香。” 鐘意嘆氣,“我還以為你會有點吃醋的反應呢,畢竟有人給我送這么多花。” 蕭慎行拉著鐘意的手往外走,邊走邊解釋,“子悠這么好,有人心悅你也不奇怪,我在意的是子悠你的心意如何,而不是旁人對你的愛慕。” “況且你若心里真的有鬼,就該遮遮掩掩把花藏起來了,而不是放在外面讓所有人都看到,更不會直接送到我面前。” “我心悅你,卻不會限制你與人交好往來,人有知己至交乃是最尋常不過的事。若因為被我喜歡上,你反而失去了自我,說明我的愛慕并不是真正的愛慕之情,與子悠無甚益處。這樣的我是不值得子悠你付諸情意的,你應該與更好的人相配。” “倘若你哪天真有了他人,我該做的也是問清說清,而不是胡亂吃醋猜忌你。” 或許在許多人看來吃醋是在意一個人的表現,可蕭慎行太理智了,他會克制他覺得不該有的情緒,不讓其顯露出來。 鐘意聽完,又不由自主想夸人了,“蕭將軍果真大氣。” “還有,你怎么做到這么自然說出你心悅我愛慕我這些話的,而且你都不挑時間地點,都沒有氛圍感。” 蕭慎行聞言一僵,想起了看的電視劇里,表白都得有計劃有準備,一般不會輕易脫口而出,更不會如他這般隨意。 鐘意看到他的反應,笑了,“不過沒關系,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愛聽,無需時間地點。” “蕭將軍,再說一聲唄。” 蕭慎行問:“子悠想聽什么?” 鐘意望著他:“聽你說心悅我。” 蕭慎行停下了腳步,與鐘意面對面站好,“蕭長澤心悅鐘子悠,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此生來世,始終如一。” 他神情認真,眼中含著藏不住的情意,滿眼也只容得下鐘意一人。 這些話來的其實很突然,跟鐘意自己預想的什么在河邊表白,在他家樓頂表白,又或者是跑到影視城的月老樹下一起許愿表白之類完全不同。 就在小吃街的路邊上,兩個人一人捧著一束百合花。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他們這輩子的第一眼就是在這里見到的啊。 還有這么好看的百合花作陪,有路燈照映,也不失為浪漫。 鐘意掏出了偷偷藏起來的卡片,遞到蕭慎行眼前,“蕭將軍,這是食客送花時寫的,她們祝福我們百年好合。” “我心亦如此話,想與你百年好合。” 蕭慎行拿過卡片,笑了起來,“子悠還說我,你不也是如此。” “如此什么?”鐘意問。 “如此不顧時間地點,便要定了我的終身。” 鐘意承認,并表示:“那你應不應?” “子悠的白首之約,澤哪敢不應。” “你要不應我就把你搶回家,反正已經親過了,你就是我的人。” “蕭將軍,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沒那么大方,你可以有朋友有知己,但有人喜歡你,我也會吃醋的,你不要打翻我這個醋壇子,不然酸死你。” “好,都聽你的。” 兩人說著話越走越遠,離開了小吃街往醫院去。 深情和白首說起來并不難,張口便能說出。 難的是真到白首。 鐘意想,蕭將軍的嘴這么會說,他希望經常聽到蕭將軍嘴里說出的心悅二字,真的很好聽啊。 而且甜滋滋的,像裹了蜜糖,還像他做的桂花酒釀,又甜又香,還醉人。 等到了醫院,鐘意才收斂住自己由內往外散發的喜悅之情,不能太激動,不然會被mama看出來的。 姚淑芳看到兩人一起過來也很高興,還說蕭慎行,“這孩子,昨天不是跟你說不用經常過來嗎,我挺好的。” “媽,今天他是陪我一塊兒來的,”鐘意把百合花放在床頭,跟姚淑芳解釋道:“今天我在小吃街賣煲仔飯,客人們很高興,就給我送了花,我拿了一束借花獻佛給我漂亮的mama。” 姚淑芳抱著花聞,“真香,也好看,不管花哪來的,只要是兒子你送來的mama就喜歡。” “干了一天活累不累?你爸到家時還給我打電話了,說今天好多人。” 鐘意坐在床邊跟姚淑芳說話,“有些累,不過有外掛。” 鐘意指指蕭慎行,“他會按摩,一按就不累了,我爸和幾個嬸子們都享受了,個個都夸好。” “小蕭手藝是挺好,你杜阿姨她們都夸呢。”姚淑芳看著鄰床的杜梅二人說道。 杜梅她們連連點頭,也把蕭慎行夸了一頓,夸得天花亂墜的。 蕭慎行今天沒給姚淑芳按摩,醫生今晚也不在,兩人沒留多久,姚淑芳就趕他們回去休息。 出了醫院,鐘意想起之前找過來的杜川穹,問蕭慎行,“你有跟那位杜醫生聯系嗎?” 鐘意轉達了杜川穹的來意后,又把聯系方式發給了蕭慎行,讓他自己處理,這幾天兩人沒怎么聊天,鐘意還不知道后續。 蕭慎行點頭,“聯系上了,跟那位文大夫開了視頻,文大夫說他可以找人打銀針。” “那我給你轉點錢,”鐘意說著就開始掏手機。 蕭慎行攔住他,“不用,不算太貴,我有錢。” “另外他手上還有不少好藥材,他人在j市,到時錄綜藝要去那邊,我正好去看看。” 鐘意不懂醫術上的事,只道:“別給自己攬太多事,不要太累了。” “這里不是大梁,不需要你一人肩扛數萬萬百姓的性命,我想你能輕松些,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蕭慎行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的,子悠無需擔心,醫術亦是我所愛。” “阿姨的病我會盡力而為,若我實在無能也還有其他的大夫,我們一起等好消息,阿姨會吉人天相的。” 見他是真明白自己的意思,鐘意才放了心。 離開醫院后,兩人往家的方向,看時間有些晚,鐘意便提出各回各家,都早些回去休息。 蕭慎行不答應,語氣帶了些抱怨,“子悠才說要與我同心偕老百年好合的,怎么,剛聽完情話就想棄我而去了?” 鐘意眨眨眼,再眨一下 ,“蕭將軍,你這是在撒嬌嗎?” “不行嗎?”蕭慎行反問。 “吃醋不會,撒嬌的本事倒學了點,只不知道有用否。” 鐘意想,怎么沒用呢,自己就吃這一套啊。 這個人,隨口說出的話就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鐘意十分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 隨即鐘意拉著蕭慎行往外走,走到人少的地方就突然往蕭慎行背上一跳,“給你個和我貼貼的機會,背我回家。” 蕭慎行毫無異議地抓緊了鐘意的腿,“好。” 鐘意一拍他肩膀,“駕!” 蕭慎行輕松往前走著,聽到這一聲不由問:“你這是把我當馬兒了嗎?” 鐘意:“我拿你當坐騎。” “坐騎,”蕭慎行又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鐘意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聽他幽幽道:“那子悠可要記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