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從古代穿回來了 第82節(jié)
今天多一樣炸茄盒,鐘意便又喊了兩個人過去切茄子。 茄子還沒摘完,鐘建國先送一車到小吃街去,然后再回來拉。 而鐘意一到小吃街就看到了好些等著他的人,有準(zhǔn)備來買午飯的,也有來談生意的。 謝東延也在,他旁邊還站著幾個人,穿著一身正裝,手里拿著筆記本,社會精英的范兒十足。 “幾位這是?”鐘意主動上前詢問。 “我來介紹下吧,這兩位是德鼎樓的,這邊兩位是濰州國際酒店的工作人員,”謝東延一開口就占據(jù)了主動,把自己劃分到了鐘意熟人這一趴。 鐘意點(diǎn)點(diǎn)頭,“幾位好,我是鐘意,你們應(yīng)該都認(rèn)識。” “大家來這么早,還沒吃早飯吧,我這攤位上的東西也還沒準(zhǔn)備好,不如換個地方,我們邊吃邊談?” 眾人自然欣然同意,作為高檔餐飲企業(yè)的員工,他們的確不認(rèn)為小吃街是個談生意的好地方。 選了一家離小吃街最近的早點(diǎn)店,幾人過去要了個包廂。 早餐還沒動,德鼎樓的代表先行開了口,“鐘老板您好,請允許我再自我介紹下,我是此次代表德鼎樓來跟您談碳烤乳鴿合作項(xiàng)目的代表,我姓陳,叫陳彥。” “鐘老板,我們德鼎樓非常誠心的想與您合作……” 鐘意看著他要長篇大論,抬手打斷了對方,“不好意思,可能注定要麻煩您白跑一趟了,所以咱們就不浪費(fèi)口舌了。” “我不與德鼎樓合作。” 德鼎樓的兩個代表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他們以為就算談不成合作,至少該走的流程也要走完,可沒想到鐘意這么不給面子。 陳彥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開口詢問鐘意,“請問鐘老板,是德鼎樓過往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讓您不高興了嗎?” 鐘意點(diǎn)頭,“這么說也沒錯,不過跟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我討厭的是秦家人。” “陳先生,我不難為您,您回去把我的話跟你們上司一說,他們自然會明白。” 謝東延和濰州國際酒店的代表都戰(zhàn)術(shù)性喝茶,不參與這波。 濰州國際酒店的代表更是慶幸他們沒在德鼎樓的人前面說話,不然場面可能更不好看。 鐘意指指桌上的早餐,“生意雖然談不成,但也不要耽誤早餐,不如吃了再走?” 這早飯哪里還吃得下去,不過陳彥還想探一探鐘意對江南宴和濰州國際酒店的態(tài)度,便沒走。 只不過食之無味,心里難受得緊。 鐘意對濰州國際酒店是很好奇的,這種五星級的酒店他壓根沒接觸過,吃飯的時候倒問了不少濰州國際酒店的情況。 那邊有意促成雙方合作,自然希望鐘意對他們感興趣,基本是有問必答,更是大力夸贊了碳烤乳鴿。 他們跑的這么快,當(dāng)然也是因?yàn)樘伎救轼澴屗麄冑嵉搅隋X。 最具體的表現(xiàn)是靠碳烤乳鴿拿下了兩個婚禮訂單,濰州國際酒店希望以后還能專門做個碳烤乳鴿的婚宴套餐,這不就找上鐘意了。 至于謝東延,他搶到了先機(jī),這會兒老神在在地喝粥,一點(diǎn)不著急。 昨天運(yùn)氣不錯,讓助理排到了一只碳烤乳鴿,還嘗到了宵夜攤的上的小龍蝦。晚上回去跟公司高層反饋過味道后,今天一早,老板就打了電話過來,表示即便付出些代價也要拿到碳烤乳鴿的配方。 像花個幾百萬買配方屬于正常交易范圍。既然能用上代價兩個字,表明絕對不止幾百萬。 不過謝東延最怕的反而是鐘意不貪心。 鐘意有一份系統(tǒng)幫他收集的數(shù)據(jù),這份數(shù)據(jù)是最近這幾天網(wǎng)友在網(wǎng)上提到碳烤乳鴿的次數(shù),以及被提到的店名,最后就是關(guān)于對各家店的評價。 不出意外,鐘意面前坐是三家全部榜上有名,僅從被網(wǎng)友評論他們烤乳鴿味道的數(shù)量來看,從一個人身上賺五十,他們這兩天就賺了上千萬。 但他們并不只做烤乳鴿的生意,那些套餐也不止讓他們只賺五十塊。 僅從數(shù)據(jù)來看,鐘意覺得自己報個高價完全沒問題。 早餐結(jié)束,德鼎樓的人沒留下的必要,直接走了。 謝東延也問鐘意,他要不要回避下,等鐘意跟濰州國際酒店的人談完再進(jìn)來。 鐘意搖頭,“不用了,我習(xí)慣一次性把事情辦完。” “我先說下我的要求吧,配方我不賣獨(dú)家,生意這么大,賣了獨(dú)家你們也吃不下,而且還多花了成本,沒必要。” “當(dāng)然,我也不會賣太多家,除了我自己和徒弟們使用外,最多賣個三家。” “如果跟德鼎樓沒仇呢,今兒正好就把生意都做了,現(xiàn)在嘛正好剩一個名額,有人來問我就賣,沒人就算了。” “錢我不多要,五百萬加碳烤乳鴿的一成利,你們可以回去跟你們老板商量下。對了,再麻煩你們跟我去趟小吃街,我送你們點(diǎn)東西。” 鐘意要送的東西是碳烤乳鴿的蘸料,他的秘制蘸料。 “你們兩家在h市都有店,今天應(yīng)該就能看到效果。” 他們倒是準(zhǔn)備了不少談判用語,不過一句沒用上。 謝東延拿著鐘意送的秘制蘸料,覺得沉甸甸的,這位鐘老板可真不像個生意人。 他不由問:“鐘老板,你就不怕我們拿了蘸料回去,自己去研究了?” 鐘意笑笑,“這樣啊,那你們廚子的人品可不怎樣。不過我既然敢給,也就不怕你們研究,有那功夫,多少錢不都賺回來了,不是嗎?” 這個時候明擺的時間就是金錢,廚子研究配方也得需要時間,除非天賦過人,不然一時半會兒怕復(fù)刻不出來。更何況鐘意給了兩家,你不買,別人說不定就買了,定位沒差多少,客人去誰家吃不是吃呢? 而且謝東延很清楚,就算廚子研究出來了,他們老板也一樣會花錢買配方,如果敢直接到盜用,他們江南宴就是下一個德鼎樓。 焉知這位率直大方的的鐘老板會不會創(chuàng)造出下一個碳烤乳鴿。 兩邊都不敢耽誤,帶著調(diào)料走了。 該匯報的匯報,測試的測試,成果非常顯著。 第三天,熱度處于要降不降的程度,客人對碳烤乳鴿沒意見,他們只是對高昂的套餐價格以及味道一般的烤乳鴿有意見,所以客人還是rou眼可見的少了。 也是這時,江南宴的烤乳鴿套餐上了新蘸料,據(jù)說是從宵夜攤老板那兒得到的碳烤乳鴿秘制蘸料,這一下又重新勾起了客人的興趣。 再一嘗味道,然后就是呼朋喚友環(huán)節(jié)。 一個上午,h市的江南宴跟濰州國際酒店的生意,火爆了。 然后他們面臨一個問題,秘制蘸料沒了。 謝東延嘆氣,鐘老板做生意的方式的確不走尋常路,可卻憑廚藝把他們拿捏的死死的。 上午靠秘制蘸料引來的客人,下午就不要了? 自然不可能。 數(shù)據(jù)是很直觀的東西,老板一看數(shù)據(jù),就讓財務(wù)跟法律都動了起來。 合同暫時簽不了,但可以給定金買秘制蘸料。 濰州國際酒店這邊情況也差不多,不過流程走的更慢,依舊比江南宴晚了一步,也就這一步,白給江南宴送了幾十桌客人去。 濰州國際酒店的人再次找上鐘意時,正碰上晚高峰,鐘意忙,沒時間來處理這件事,他們就只能等著。等到晚高峰結(jié)束,才把事情談好。 好在今天也沒結(jié)束,晚上甚至還能辦一個碳烤乳鴿自助專場,又能賺一些。 同時,買來的秘制蘸料被連夜送往其他分店,抓緊時間,能賺多少是多少。 兩邊還算過了,等合同走完,完全拿到碳烤乳鴿的配方后,他們還可以做做營銷,又能吸引不少客人。 畢竟宵夜攤上的同款碳烤乳鴿依舊被許多客人惦記著呢。 這兩家生意紅火,談成生意的謝東延等人都想給自己開慶功宴了,德鼎樓這邊卻不太好過。 起初是秦總秦正博簽字下發(fā)通知,讓德鼎樓的廚子學(xué)習(xí)風(fēng)車車視頻里碳烤乳鴿的做法,改良烤乳鴿的味道。這一通知很快就引起了德鼎樓大廚們的不滿。 原因在于,他們看不上擺地攤的廚藝,不覺得自己有跟幾個擺地攤廚子學(xué)習(xí)的必要。他們在德鼎樓做了幾十年,最少也有個十來年了,怎么做烤乳鴿,從選鴿子到殺鴿子的手法,腌料,烤鴿子,每一個步驟都有講究。一個宵夜攤做出來的烤乳鴿,有什么值得他們學(xué)習(xí)的。 德鼎樓的大廚傲慢,在整個餐飲行業(yè)都是出了名的,秦正博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發(fā)出的通知,遇到的第一個難關(guān)竟然是廚子不配合。 德鼎樓不學(xué),自有別家學(xué)啊,賺錢的生意有的是人做,一天下來,德鼎樓營業(yè)額直線下滑。 秦正博拿到財報后還沒來得及生氣呢,又得了另一個不好的消息。 鐘意直接拒絕與德鼎樓合作,并且言明跟秦家不對付。 秦正博這火氣就有些按捺不住。 問被派去找鐘意的陳彥,“還說了什么?” 陳彥有些發(fā)慌,“沒說什么了,只說秦總您會明白他的意思。” “知道了,出去吧。” 等人離開,秦正博揉了揉眉心,沒想到鐘意是個這么記仇的人,會跟錢過不去。 不過他得承認(rèn)這一招有效,配方不賣給德鼎樓,反而是賣給競爭對手,確實(shí)讓德鼎樓有損失。 助理來請示:“秦總,需要重新安排人再去試探嗎?” 秦正博搖頭,“不用,再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把套餐調(diào)回來吧,按正常步驟來,另外,去打聽下,鐘意為什么和三少結(jié)仇。” 助理應(yīng)聲退了出去,秦正博在辦公室內(nèi)看著手機(jī),在猶豫是否要直接詢問秦永思。 不過他這邊電話沒打過去,秦榮望卻先找上了他。 秦榮望開口便問:“為何動作這么慢?” 秦正博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同在h市的江南宴上午就用上了秘制蘸料,甚至下午還將秘制蘸料送到了j市,德鼎樓卻毫無動靜。 秦正博道:“爸,這只是小生意,熱度很快就會過去,您何必為了這點(diǎn)事cao心。” 的確是小事,那點(diǎn)損失影響不了秦家分毫。 問題出在面子上。 秦榮望道:“晚飯時你周伯伯、李叔叔他們都打電話來問我,德鼎樓鴿子的味道怎么不行,問我德鼎樓是不是換廚子了。” “不巧,他們家里孩子全去了江南宴,還給長輩帶了鴿子回家吃。” “老大你說,這是在打誰的臉?” 秦榮望靠坐在沙發(fā)椅上,抬起眼皮子看了秦正博一眼:“想好該怎么解釋了嗎?” 秦榮望做慣了當(dāng)家人,不允許有任何的忤逆,最看重的大兒子也一樣 見秦正博不說話,秦榮望再次提醒道:“老大,別讓我失望。” 秦正博感受到秦榮望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嚴(yán),低頭認(rèn)錯,“爸,這次是我沒及時處理好,我會讓人重新策劃活動補(bǔ)救的。德鼎樓本就是高檔餐廳,我們有自己的規(guī)劃路線,沒必要跟著市場隨波逐流。”